首页 理论教育 鞠萍访谈录

鞠萍访谈录

时间:2022-04-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鞠萍访谈录廉 伟和鞠萍聊天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情,她话语间营造的那种欢快的氛围很容易让你忘记自己是在“办正事”;和鞠萍交流又是一件“劳神”的事情,她的思维跳跃性很强,语言简洁明快,你经常需要“跑”着听。从1984年到2008年,你说鞠萍变了没有?后来大家才知道,鞠萍是幼师毕业的,怪不得会唱会跳,还会哄小朋友。

鞠萍访谈录

廉 伟

和鞠萍聊天是一件太轻松的事情,她话语间营造的那种欢快的氛围很容易让你忘记自己是在“办正事”;和鞠萍交流又是一件“劳神”的事情,她的思维跳跃性很强,语言简洁明快,你经常需要“跑”着听。

从1984年到2008年,你说鞠萍变了没有?我也说不清楚。对于和我一样出生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第一代独生子女来说,她一直在我们身边,一直陪伴着我们成长,经历工作、结婚、生子,然后,她又陪伴着我们的孩子成长。如同人每天照镜子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一样,我们太熟悉的“鞠萍姐姐”好像还是那个笑容、那个声音、那个抑扬顿挫,只不过是一段时间没注意,脸圆了一些,添置了一些新衣服罢了。

“鞠萍姐姐”和《七巧板》已经定格在第一代独生子女的成长记忆中,“鞠萍姐姐”和《大风车》、和“顽皮”正在刻写第二代独生子女的成长记忆,那么,鞠萍的成长记忆又撰写着什么样的故事和形象呢?

鞠萍:我是1966年在中国人民解放军301医院出生的,6斤8两,刚一落地就大声地哭,我的妈妈清楚地记得当时大夫们都说这孩子将来一定嗓子好。还真没说错,后来我就考上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年广播合唱团,到现在嗓子一直都这么亮。我想这得感谢我的妈妈,让我遗传了她的好声音,她年轻时在农村的剧团里唱过戏。

我的童年可不像现在的小朋友,成长的环境那么鸟语花香,色彩斑斓。1966年,爸爸在京西宾馆工作,那是当时北京西郊最高的大楼,四周围是一片田地,连公主坟都看得见。那时候,“文革”刚刚开始,一拨一拨的红卫兵小将从我们楼前的长安街走过,还有住在我家楼道里的。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一切都是乱哄哄的,模糊不清。

从小我的性格就特别顽强,这可能跟家庭成长环境也有关系。父母对我的影响最深。我小时候家里不富裕,父母非常勤俭,爸爸好学上进,妈妈持家有道。爸爸是个军人,对什么事都特别认真,雷厉风行的,一把年纪拿了个大专学历,后来还出版了几十万字的专著;妈妈特别节俭,我和哥哥的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估计我的动手能力也是遗传自我妈妈。我也从来不挑剔,给什么穿什么,而且都倍儿高兴。

1969年,我们一家四口从北京下放到河南省正阳县的五七干校,那时我四岁。每天,爸爸、妈妈去上班,哥哥去上学,就把我锁在家里。虽然是“关”起来了,但是我从来不哭不闹。我一人在家里,找来一张纸、一支笔,一玩就是半天。我性格特别好,爱蹦爱跳,爱说爱笑。我经常自己“演戏”,把蚊帐放下来当大幕,打开大幕以后就又唱又跳,直到把自己折腾得动不了为止。我还特喜欢模仿大人。像大人似的倚在门上啊,或者靠在椅子上跷二郎腿啊,还有干点儿家务活儿什么的,像小大人儿似的。

我也上过不到一年的幼儿园。我特爱组织,安排其他小朋友你做什么,他学什么,你扮演什么,他当什么,他们还都挺听我的。我印象特深的是有一次,一个庆祝节日的联欢会。我本来是参加一个舞蹈,可是在演出前几天我突然发高烧,我说什么也不歇,非要去参加演出。没想到老师已经找了替我的小朋友,那我哪肯罢休啊。后来,老师给我单独安排了个独唱,我唱的是《智取威虎山》里小常宝的唱段。唱戏,我可是“童子功”。从这以后,我更加有自信了,一有这样的机会,我都不放过。俗话说:三岁看老,看我那时候就挺有做少儿节目的潜质的吧。

我小学是在海淀羊坊店一小上的。老师发现我手勤眼快又挺有组织能力,就让我在班里当了班长。我主意特别多,经常组织同学参加大小活动。1976年,十岁的时候,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任幼东老师觉得我挺有音乐天赋的,就把我推荐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年广播合唱团应试,考试很顺利,通过了。我在合唱团一待就是八年,一直唱到1983年。这八年挺辛苦的,排练风雨无阻,从没间断过,但是我也感到特别快乐。团里的老师特别有耐心、有知识,每次看着他们的时候我总想,如果我长大也能当个老师该多神气啊。

记不清是在哪一年的哪一次晚会上,第一次听到“鞠萍姐姐”的歌声,那清脆的嗓音一下子吸引了我,当时很多人像我一样,没想到“鞠萍姐姐”会唱歌,而且那么动听。那时候可不像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了解一个人的背景资料上网一搜即可,那时我们连电视都没普及呢。后来大家才知道,鞠萍是幼师毕业的,怪不得会唱会跳,还会哄小朋友。那她怎么会到电视台呢?而且还成了中央电视台第一位少儿节目主持人的呢?

鞠萍:初中从北京十一学校毕业的时候,我爸妈都希望我能继续读高中、读大学。我平时的成绩还是很不错的,学校又是重点校。但是,只有自己最了解自己,我喜欢什么,特长是什么,再加上刚才说的合唱团的小心愿,我铁定一条心报考了幼儿师范。在幼师我可是如鱼得水,学校里所有学的东西我都喜欢,而且我每门功课都学得很认真,成绩也很优秀。

那时,我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班干部什么事情都是要带头的,而且要多干点儿,有时候还会受到同学的误解。不过,我的心态一直挺好的,干什么事都是以积极的态度去干,从不小心眼儿,多大的事都能过去,不爱钻牛角尖。如果我不靠平时一点一滴的积累和锻炼,我现在能干什么事都得心应手吗?一个人要想事业获得成功,没有顽强的毅力和不懈的精神,是不可能的。

幼师的学习给我以后的主持工作很大的帮助,比如,我们学习的一些理论———心理学、教育学,包括幼儿身体方面的卫生学什么的,小孩的注意力是什么样的,他们观察事物的规律是什么,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他们讲述最能够被他们理解和接受,这些理论可以说给了我一个特别好的理论基础。

后来怎么进的电视台呢?我总说,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不管是在成长的哪个阶段,都要当个有心人,不能轻易放掉任何一次机会。1983年的时候,儿童节目没有主持人,除了孙敬修爷爷讲故事,就是幼儿园的老师轮流来教手工,当时少儿部就想找个合适的人做主持人,我的条件还不错,就被王达菲和陈铎老师推荐去试镜。我在一个演播室唱了一首歌,讲了一个故事,跳了一段藏族舞,还弹了一段钢琴曲,那会儿也没化妆,全是本色。之后我也没把这事当回事。中央电视台进人可严格了!我只是中专学历嘛!另外,我那时在合唱团是小辅导员,每月还有20元劳务费呢。没想到后来电视台通知我被录取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事后我得知,这是经过台领导、用人部门、播音老前辈刘佳赵忠祥老师一块儿审看片子后特批的。后来又经历了人事调动的难关,1984年11月25日,我正式到电视台报到了。

鞠萍说如果当年没到电视台,她肯定会是幼儿师范学校的一名好教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生儿育女,生活会是另外一个样子,照样会挺开心,因为她是那种知足常乐的人。既然选择了,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鞠萍在一个全新但又有熟悉味道的领域展开了自己的人生蓝图。理论与实践到底相距有多远?当想象中的困难成为现实时,心理是否能够真正承受其重?面对未知的业务领域是顺利滑入轨道还是举步维艰?

鞠萍:第一次主持节目是为庆祝新中国成立三十五周年做的特别节目,叫《欢欢的礼物》。和我配合的“欢欢”,是一个人扮演的大熊猫,扮演的那个女孩叫王丛。我开始琢磨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后来借了一件蓝色连衣裙,胸前别了一朵塑料小花,头上梳了一个髻,就出图像了。第一次主持的时候真的很紧张,气都提在嗓子眼,也不知道话应该怎么说好,经常要按导演的要求重拍。节目拍完以后,王丛因为过度疲劳病倒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累流产了。我当时心里特别难受。第一次上镜主持的经历让我明白了很多事,我知道了电视是集体创作的结晶,电视是需要奉献的,主持人呈现给观众的是所有人的劳动成果,大多数制作人员是默默无闻的,他们在幕后托起主持人,使他们成为一颗颗明星。

为了让鞠萍尽快达到一名主持人的标准,1985年3月到5月,她被安排到北京广播学院播音短期培训班学习,每天往返于京城东西郊之间。这段时间的学习使她收获颇丰,她逐渐地了解了主持这个领域,并且和幼师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起来。她专门学习了有关儿童节目的主持方法和技巧,同时观摩了大量电视台过去的儿童节目,包括当时著名的孙敬修爷爷讲故事等等。这期间,少儿部也一直在酝酿一个崭新的、有固定主持人的儿童节目。

鞠萍:1985年6月1日,我们的《七巧板》终于出炉了!我们还对我在节目里的称呼征求了小朋友的意见,大家都说叫“姐姐”好,因为我那时候刚19岁。我前面没有榜样可学,也就正好从我自己做起,一个非常原汁原味的、没有经过雕琢和训练的“鞠萍姐姐”就出现在小朋友眼前了。“鞠萍姐姐”,就这样叫了起来,这么多年一发而不可收,也就没有机会改了,恐怕可以去注册了。

我们的收视率可高了!当然了,那时候电视节目也少,但是我们做得确实不错,生动活泼,内容丰富。我会教小朋友唱歌、做操、做手工,给他们讲故事、看木偶剧什么的,还注重家庭教育,因为都是独生子女,这个问题特别重要。我还对小朋友进行一些思想品行方面的教育,比如尊老爱幼、劳动光荣什么的。我在电视里说一句话,比他们的妈妈说十句都管用。

这话千真万确。很多孩子的家庭教育是在父母套用着“鞠萍姐姐说”的模式中进行的:鞠萍姐姐说小朋友不能挑食,鞠萍姐姐说要勤洗手多运动,鞠萍姐姐说小朋友应该讲实话……

鞠萍:小朋友对我特别信任,我也在努力地当好屏幕上这个大姐姐的角色。当姐姐,就要和孩子们平等,能和他们玩在一起,而且还会关心、照顾他们,教他们好多东西,可以被他们信赖,保守个小秘密,满足个小要求什么的。说话的时候要温和、亲切,不能有说教的感觉,要用商量的口气,还要用儿童化的语言,比如把“是否”改成“是不是”,这才是他们的语言。总之,要做的、要注意的事情很多。

我觉得在童心世界里工作很单纯,不用考虑特别多,不用考虑很复杂的事情。孩子们会非常真诚地对待你,应该说能在他们心目中留下印象是很不容易的。“鞠萍姐姐”这个形象之所以家喻户晓,也得益于我们当时那个年代电视里做少儿节目的主持人还不是很多。像现在频道多了、节目多了,做主持人也就难了,所以这也就更要求我们要以身作则,不断地充实自己、完善自己。

我挺满足的,一般一年我能收到六千多封观众来信,有一半以上我都要亲笔回信。现在,我们的网页上也有留言板,我尽可能地都给小朋友、大朋友回复。因为,你知道小朋友的心其实挺重的,他很看重你是不是看了他的话,是不是回信给他。想想好多低龄的小朋友还是央求大人半天代他们写的,多不容易啊!

鞠萍的爽朗乐天、大大咧咧是渗透到骨子里的,她也说自己“事不过夜”、“没心没肺”,你似乎会设定“随意”应该是她为人处世的座右铭。实则不然。在整个联系采访、参观录制节目、聊天交流的过程中,一个个细节让我感受到的是一个认真、细致、周到、负责的鞠萍,她的妥当令对方安心。细节呈现性格,细节揭示真相,细节体现价值。

一直在屏幕上欢笑的鞠萍也有面对大众哭成泪人的时候,那是1988年12月30日,中央电视台举办的“如意杯”电视节目十佳主持人评选晚会的现场,作为一个年仅22岁的稚气未脱的大孩子,用数不尽的微笑换来的一次幸福的泪水。这之后,鞠萍一如既往也更加努力地工作:将安徒生所有的童话作品改编、录制成中国口语声像制品,举办儿童歌曲演唱会并将所有款项捐助希望工程,主持大型节目,当起导演,兼任制片人,担任形象大使,获奖频频……但是对于电视机前的小朋友和已经逐渐成长为大朋友的观众来说,她还是那个工龄长了、头发没长,年龄长了、辈分没长的“鞠萍姐姐”。

二十余年过去了,“鞠萍姐姐”已经成为一个形象,一个中国少儿节目的品牌形象,一个超乎于鞠萍真正本人的形象,这个形象的嬗变与维护似乎已不能由鞠萍个人的意志来决定。

关于不变。

鞠萍:我追求自然,所以一直留自然的短发和穿宽松的衣服。短发自然、利索,做节目的时候经常得低头和小朋友们说话、做游戏,或者是弯腰照顾他们,这样方便,而且刘海一定不能挡着眼睛,这可是脸上最动情的地方了。穿宽松的衣服也是为了和他们做游戏或者做一些示范动作的时候更灵活,而且,这样会显得朝气蓬勃,能和孩子们玩到一起。衣服上也不要有太多装饰,比如链子什么的,会刮伤小朋友,也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不过,年轻的时候我也爱美。1992年吧,我心血来潮地去烫了个头发,那时候还在主持《七巧板》。结果没过几天就接到小朋友的电话,批评我烫头发。还有的小朋友很认真地写信给我说:“你烫过头发后,有点不像姐姐的样子了,真让我伤心。”还有的说:“我看到你烫了头发,很伤心,在我心中,你是我姐姐,是永远不会变成烫头发的大人的。”唉,看了小朋友的信,我也感动得流泪呢。知道“错”了,第二天赶紧把发型改回来。

主持人的形象一旦被观众认可,千万不能随意改变。这么多年了,我虽然已经不再年轻,可是短发却一直没变。虽然没法像别人一样实现对美的追求,但是我无怨

无悔。再说,还省了不少钱呢。

少年儿童是热情的,也是任性的,更是率真的。鞠萍说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而是属于全国三亿多小观众。少儿节目主持人肩负着培养祖国花朵的重任,屏幕形象应该是为人师表,对小观众起着强烈的影响和表率作用。的确,“鞠萍姐姐”必须是“鞠萍姐姐”,无论岁月如何更替,她也不可能再变成“阿姨”或其他。鞠萍说即使她老了,不好看了,她的声音、语言、调门也不会变,对孩子保持诱惑力和亲和力也不会变,这才是少儿节目的魅力。

关于变。

鞠萍:从1984年到1992年是我事业的黄金时期,那也是我最好的青春年华。这之中,我也一直在思考“改变”的问题。做电视那么多年了,我积累了不少的经验,自己无论是年龄还是心理都更成熟了,怎么样把握住时机,让自己的角色有所转变呢?自己的事业怎么样继续发展下去呢?

谁都知道,一个节目、一个主持人要想保持二十年不变,这不现实,也不可能。现在孩子们接受的事物特别广泛,不是什么都能够把孩子哄住的。所以我们也得经常不断地学习,多了解孩子的想法。从《七巧板》、《大风车》到《顽皮家族》、《动漫世界》、《成长在线》,我们都是在不断创新,用新鲜的东西吸引小朋友,我们得“与时俱进”啊!

就我个人来说,确实是得跟上他们的步伐。首先从我的装束上,我起码得时尚一些,偶尔也把头发漂染一下,让孩子觉得“鞠萍姐姐”不是老梳“队长头”。最重要的是,要跟孩子多交流,了解他们现在喜欢什么。从我儿子身上我也常常受到启发,制作节目更有针对性了。他是我的第一个观众,从他的喜好中,我知道了怎样来满足全国小朋友的欣赏口味。可惜,儿子不太爱看我的节目,喜欢看动画片。

不过啊,这辈子我是离不开少儿节目了。我除了在荧屏上以外,还做少儿节目的幕后工作,做编导、做导演、做制片人,策划大型活动,反正人生是没有退路的,只能向更远、更深的地方前进。现在,我们中央台少儿频道做得很红火,我们在开播时招聘的很多新主持人现在已经成为新一代少儿节目主持人的代表了,我很高兴为他们做一块铺路石。

不要一枝独秀,百花齐放才是春嘛。我觉得我的同事,尤其是年轻的这一拨,都很优秀,他们有青春的活力、丰厚的学识,个个外语都棒着呢!我们少儿节目的观众里有特小的孩子、小学生、中学生,还有家长,所以针对不同节目对象呢,我们会选用很多不同年龄的主持人主持不同的节目。我没上过大学,很多数理化知识不懂,外语也不好,很多节目就会让年轻的月亮姐姐、红果果、绿泡泡、黄炜他们去做。我们现在有庞大的主持人团队,有老中小等梯队,我们在一起构成了少儿频道绚烂的色彩。

在很多人眼中,少儿节目再简单不过了,蹦蹦跳跳、唱唱笑笑、哄哄抱抱而已。正是有这样的认识存在,我们看到如今国内虽然各式各样的少儿节目层出不穷,但是各地滥竽充数的节目却屡见不鲜。其实,每个小孩子都是一个成人难以摸透的小宇宙,欲撬开宇宙之门让其释放出光和能量,用伟人的一句话来说:非下苦功不可。

对于一个从事少儿节目二十余年的主持人来说,少年儿童是怎样的一个群体,怎样打开他们的心灵之门,怎样把这个世界展现给他们,怎样让他们接受我们?鞠萍的心得是一本值得研读的教科书。

鞠萍:一般来说,一到三岁的小孩子,注意力集中的时间也就15分钟,这15分钟里,能够真正接受知识也就10分钟;四五岁的孩子呢,注意力集中的时间是20分钟;六七岁的大孩子,也就是30到40分钟。所以,一定要根据儿童的生理特点来把握他们的心理。一个完整的节目在内部搭配的时候就得调剂开了:得把用耳朵听的和用眼睛看的,把该学的和该玩的都调配合理。

孩子们的兴趣没那么复杂,就只关心自己身边的人和事儿,像家里的人啊,幼儿园的小朋友、阿姨等等,反正离不开他自身。所以录节目的时候,我总愿意带一群孩子在身边,孩子们一看,电视上有和他一样的小朋友,他就爱看。

孩子喜欢直观的、具体的东西。你跟他说天是蓝的、水是绿的,就不如拿个有山有水的画片来给他看。讲故事的时候,一定要表演着讲,也可以找小朋友一起来演,有感情地模仿各种人、动物的声音,描述一个事物,要注意描述它的大小、颜色、形状,多用比喻,这样才活灵活现,才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有关做少儿节目,鞠萍就像一个宝库,只可惜时间有限,我们的篇幅亦有限。

鞠萍:我们也在不断创新,用新鲜的东西吸引小朋友们。如果问今天的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电视节目,首选都是动画片,然后才是一些益智类的节目。我想我们的节目也不应该光是教孩子,关键看他们能不能从电视节目中获得一些东西,我觉得这是我们做电视的一种新的理念。我们也和国外媒体交流,比如去欧洲、日本、美国等地参观各大电视台。国外的主持人更像是在演歌舞剧。他们的很多节目多少年拿出来还是能够看的精品。所以说,少儿节目应该是以动画和精品剧为主打的,而不是放完之后就再也不能播的。他们的节目,比如《芝麻街》就是儿童教育类的,教认字、教品格;像英国的《天线宝宝》,热闹之中却有着它的教育寓意。所以,少儿节目最重要的一点是培养未来人的思想道德以及各方面的素质,而不是以娱乐为先。

还有,要想把孩子留在屏幕前,就应该时时与他们有沟通。现在社会发展多快啊。互联网上轻轻一点,不用教,什么都能看见。而且,更多的孩子并不知道他们看见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就一直想做一个青春期发育性教育的节目。科技手段那么发达,用Flash什么的给他们画一画。这并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

我还想开一个面对少年儿童普及戏曲知识的小栏目,专门给小朋友讲戏曲的知识。如果硬给小朋友放一出戏他们肯定不爱看,也看不懂,但是我把知识和趣味融为一体就不一样了。像我们已经搞了几届的全国少儿戏曲电视大赛,就是想发掘培养戏曲新苗。我希望能把中华民族的传统国粹传给下一代,让年轻人都能喜欢!包括刚刚做完的第三届少儿曲艺大赛。

作为一名为孩子播撒阳光的大朋友,用自己的爱心为小朋友构筑一个爱的世界———这是鞠萍的心愿。人们说,做少儿节目要耐得住寂寞。这么多年,我觉得鞠萍一点都不寂寞,小观众是她的精神乐园,也是自己的一颗开心果。

聊天的时候,鞠萍说了一句话:谦和一些,别太较劲。把别人的优点放大,你就会觉得他特别好。

(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主持艺术学院)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