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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书局

时间:2022-04-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大时代书局大时代书局的一枚无文字的标记,笔者是在重庆大时代书局出版、端木蕻良著的《江南风景》的封底见到的,图案是一个站立持枪的战士,更像是个农民式的游击战士,背景是翻滚的风云,预示着战斗即将开始……大时代书局的出版标记《江南风景》封面和版权页说到“大时代书局”,必然要说到孙寒冰。孙寒冰由渝赴港协助创办“大时代书局”。

大时代书局

大时代书局的一枚无文字的标记,笔者是在重庆大时代书局出版、端木蕻良著的《江南风景》的封底见到的,图案是一个站立持枪的战士,更像是个农民式的游击战士,背景是翻滚的风云,预示着战斗即将开始……无文字的标记,印在封底正中,原本是印出版标记的位置,那么完全可以把它看作是一种图案式的出版标记,虽然这种标记有着泛喻的意思,但针对某一出版机构言,再说此图案也在其他版本中见到过,故具有了特定的版权隶属的含义。

在《江南风景》的版权页上,记有三处与大时代书局有关的信息:大时代书局的地址在重庆临江门川盐三里10号;发行人许立德;发行所四处:重庆、桂林、香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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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书局的出版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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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风景》封面和版权页

说到“大时代书局”,必然要说到孙寒冰。孙寒冰生于1903年,江苏南汇县(今属上海)人,原名孙锡琪、孙锡麟,早年就读于上海中国公学,后转复旦大学,毕业后赴美国留学,入哈佛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研究政治经济学。1927年回国到复旦任教。1938年底出任复旦大学教务长和法学院院长。翌年组织成立复旦大学《文摘》出版社,恢复《文摘》战时旬刊的出版。《文摘》在群众中有了很大的影响,从而引起了国民党中一些人的注意,也很想插手。1939年夏,香港的许性初听说《文摘》缺乏资金,便找到孔祥熙的儿子孔令侃,答应拨出10万港币成立“大时代书局”,出版发行《文摘》,并表示书局可由孙寒冰全权办理,孔令侃决不干预。孙寒冰由渝赴港协助创办“大时代书局”。1940年1月,孙邀请端木蕻良为香港大时代书局主编一套“大时代文艺丛书”。经商议,端木蕻良和萧红夫妇决定去香港,飞抵香港后住九龙尖沙咀金巴利道纳士佛台3号,此处距大时代书局不远。后经孙的安排,住到九龙乐道8号二楼大时代书局内(即现今九龙凯悦酒店)。随即,端木蕻良开始编辑“大时代文艺丛书”(实际是“文艺丛书”,有的资料还称“文学丛刊”,名目繁多)。当时,端木蕻良曾广发约稿信。据端木回忆,曾出版过戴望舒、楼适夷、冯亦代、叶灵凤等人的创作作品或译著,以及萧红和他自己的作品。香港的这套“文艺丛书”(“大时代文艺丛书”),与“孤岛”上海当时出版的“大时代文艺丛书”同名,内容也有所呼应。上海的丛书由郑振铎、王任叔、孔另境主编,1939年7月出了第一辑10册,内收小说、杂文、戏剧、小品、译著等。郑振铎在为丛书写的总序说:“文艺工作者在这个大时代里,必须更勇敢、更强毅的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以如椽的笔,作为刀,作为矛,作为炮弹,为祖国的生存而奋斗。”香港的同名丛书也有着同样的宗旨。

之后,孙寒冰看到孔令侃对许性初很不礼貌,再说《文摘》的青年同事也反对孙参与大时代书局的工作,孙经再三考虑,决定不参加,并于1940年春由香港返回重庆北碚。5月27日,日机突袭北碚,投弹炸死炸伤200余人,孙的住所和《文摘》编辑部也被炸,孙罹难,年仅37岁。当时大时代书局的另一位负责人贾开基也负重伤。端木蕻良在香港得知此消息后,悲痛地写下《悼寒冰》,寄托了他和萧红的哀思。

从上述信息看,香港大时代书局创办于1939年夏,许性初出资,孔令侃主事,孙寒冰全权负责,并由孙推荐端木蕻良来港主编“大时代文艺丛书”。之后(或之前)出现的重庆大时代书局、上海大时代书局和桂林大时代书局,这三者与香港的大时代书局是否有着内在的关联,是香港为先,还是或重庆,或上海,或桂林为先,这一切均已无法拨开迷雾见青天了。笔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曾见到过三地的大时代书局在不同时间均出版过著作版本:《廿八年上海教育一览》(上海教育年鉴社著,上海大时代书局1939年1月初版)、《江南风景》(端木蕻良著,重庆大时代书局1940年5月初版)、《萧红散文》(重庆大时代书局,1940年6月版)、《二次世界大战史料》(俞颂华著,桂林大时代书局1942年版)。从出版时间看,正好在香港大时代书局的“存活期”内。

重庆大时代书局还有一种丛书也较出名,那就是马耳主编的“世界文艺名著译丛”,笔者见到过七种:《莎士比亚时代抒情诗》、《幼年》、《良辰》、《结婚的幸福》、《维娜丝与亚当尼》和《微贱的裘德》。另外还有一种是由上海大时代书局出版的“大时代人物丛书”,笔者曾在上海文庙旧书市场中见到过三种:《大时代的人物》(张寒青编译,1938年初版)、《西战场的主将朱德》(张寒青编著,1938年4月初版)和《李宗仁将军传》(赵轶琳编著,1938年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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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环集》封面和版权页

笔者查尽了端木蕻良为香港大时代书局所编“大时代文艺丛书”的信息,却未见丛书的丝毫踪影,只见到重庆大时代书局出版的“文艺丛书”,笔者只见到过端木蕻良著的《江南风景》一种。其实还有三种:《马伯乐》(萧红著,1941年1月初版)、《萧红散文》(萧红著,1939年4月上海版)、《樱花和梅雨》(刘思慕著,1940年5月上海版)。名正言顺的“大时代书局”却未见有“大时代文艺丛书”的版本,而非正名的出版机构却出版了影响一时的“大时代文艺丛书”,最著名的有两种,第一种是上面提到的世界书局1939年版、郑振铎、王任叔、孔另境主编的丛书,共11册:《十人集》(郭源新、韦佩等著)、《横眉集》(孔另境、王任叔等著)、《扪蚤谈》(巴人著)、《实证美术的基础》(卢那察尔斯基著,齐明、虞人译)、《掠影集》(柯灵著)、《突围》(王行岩著)、《松涛集》(白曙、石灵著)、《繁辞集》(容庐著)、《孤独》(微尔塔著,冯夷译)、《和平》(格莱塞著,屈轶译)、《当他们梦醒的时候》(石灵著)。第二种是重庆商务印书馆从1940年至1945年出版的丛书,也有11种:《平凡的夜话》(方殷著)、《苦雾集》(李长之著)、《转型期演剧纪程》(刘念渠著)、《战争与春天》(尹雪曼著)、《送礼》(王平陵著)、《火花》(李辉英著)、《残雾》(老舍著)、《朗诵诗集》(高兰著)、《静默的雪山》(臧云远著)、《横渡》(罗烽著)、《大别山荒僻》(田涛著)。

另外,冠以“大时代”之名的丛书还不少,如上海杂志公司和棠棣社出版的“大时代丛书”、世界书局出版的“大时代青年智识丛书”、上海杂志公司出版的“大时代文库”、中华文学研究社出版的“大时代文学丛书”;大时代出版社出版的“大时代小丛书”等。而重庆大时代书局出版的以“大时代”冠名的只见“大时代儿童丛书”,笔者只见到过一种:《森林的悲喜剧》(胡仲持著,1943年6月版)。书友告知另外还有一种是《小了然》(金海著,1944年初版)。其他没有冠以“大时代”的丛书有:“国际时事丛书”、“二次大战小丛书”、“世界文艺名著译丛”等。

上海还有一家大时代出版社,曾于1937年出版过“大时代小丛书”(碧泉主编),如《上海前线》、《日本的崩溃》、《对日绝交论》、《抗战先烈传》和《孤军八百》等,另一种是“大时代丛书”,如《文化人的岗位》和《故园》。反正,在大时代书局本身,大时代书局与大时代出版社,以及出版的众多以“大时代”冠名的丛书版本,混杂在一起,简直让人感到极为困惑——事实真相已经被搅得稀里糊涂,要想恢复其本来面目,现在看来已经难上加难。

不过,根据上述种种情况,笔者可以作大胆的推测:香港大时代书局,因孙寒冰的离港返渝,也便成了“徒有虚名”或“名存实亡”,出资者可能把资金重新投到重庆,成立了重庆大时代书局,并在上海、桂林设立分局?……端木蕻良编的“大时代文艺丛书”也便名正言顺地在重庆出版,所出著作版本可能并未按原计划冠以“大时代文艺丛书”名,比如叶灵凤译的《红翼东飞》(1940年3月版)、罗稷南译的《魔影》(1945年3月版)、许如祉著的《珠玑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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