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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言语传播的分类

时间:2022-04-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三、非言语传播的分类概念明确有两层含义,一是指概念的内涵必须明确,二是指概念的外延也必须明确。这种局面的形成一方面是非言语传播的系统理论研究可谓刚刚起步,迄今尚无一个较为成熟的非言语传播学科体系,加之理论研究成果缺乏交流,因而出现各执一端、各自为学的局面,以致分歧得不到弥合,研究成果零散。

三、非言语传播的分类

概念明确有两层含义,一是指概念的内涵必须明确,二是指概念的外延也必须明确。概念的内涵就是概念所反映事物的特有属性,可以用定义的方法予以界定;概念的外延便是具有概念所反映的特有属性的事物,可以用划分这一逻辑方法予以明确。

我们用定义法明确了非言语传播的内涵,现在要做的便是用划分的方法来明确概念的外延。首先,我们来透视一下现有的一些有代表性的非言语传播划分法。

(1)社会心理学家卡克·贝克(Beck,1977)非言语传播划分法(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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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克这一非言语传播外延划分法在传播学、社会心理学、行为学等学科中被广泛引用,在目前所有的外延划分中,它有同一的划分标准,将三类最重要的非言语传播符号:动作、姿势、副言语全都包括在其中了,是较好的划分法之一。但严格地说,它只能算是对身势语或人体语言外延的划分,因为它将人体语言之外的时间语言、距离语言、色彩语言、建筑语言、雕塑语言等排除在外了,是不完整的划分。

(2)日本学者田中春美等在《语言学漫步》一书中的划分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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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划分法指出了身势语和副言语的传播特征:身势语具有视觉特征,副言语具有听觉特征,但仍然未能包括时空环境因素,也没有包括音乐语言这样重要的非言语传播方式。

(3)陆斯奇(Jurgan Ruesch)和基斯(Weldon Kees)的划分法(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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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划分法简单明了,特别是将物体语言(object language)单独划分出来,对于引起人们对物体所负载的非言语信息的重视有积极的作用,但像手势语这样的标记语言和行为语言的界线并不十分清楚,有包容关系之嫌,同时,一些比较重要的事项,如副言语、时空语言等未被涵盖在内。

(4)台湾学者李茂政在《人类传播行为大系通论》一书中的划分法(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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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分类法表明作者意识到非言语传播种类的繁多,并作了涵盖所有外延的努力,其中最重要的是将音乐、图画这类高级非言语传播方式包括在内,同时提及了传播媒介中的非言语传播信息,尽管对此只有小小一段叙述,但至少表明作者认识到“媒介特性的研究也是非言语传播研究的范畴”(25)

然而尽管该分类法所涵盖的外延子项比前面的划分法要全面得多,但却没有一个统一的划分标准,因而许多地方出现了包含关系,如触摸与身体动作;而且,体态语言学是关于身体动作等传播符号的理论知识,却与身体动作、副言语、触摸等并列在一起而成为非言语传播的子项更是不妥。

上面是一些学者对非言语传播外延的划分,另有一些学者对非言语符号进行了归类,共中较具代表性的、较为科学的划分是张国良主编的《传播学原理》一书中对非言语符号的划分法(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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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对非言语符号的分类最具特色、也最具启迪意义的是把视觉符号进一步划分为具象符号和抽象符号两类。一般人所注意和重视的多为大量的、初级的传播符号在特定语境中的特定含义,而往往忽视了抽象符号这类高度概括、综合反映事物特征的文化沉淀所具有的语境制约信息。将视觉符号中的抽象符号划分出来与具象符号并列,无疑起到了凸显和强调抽象符号的非言语信息的作用。这样的划分法可谓与美国著名跨文化传播研究专家拉里·萨姆瓦对传播的分类有殊途同归之妙。萨氏认为:任何传播(当然包括非言语传播)都是在一定的物质环境和社会环境中进行的,物质环境(相当于具象符号)所具有的象征作用属于非言语传播的范畴,社会环境即是文化因素(相当于抽象符号),要真正理解传播,必须理解文化。

但是,上述对非言语符号的归类中有一点值得商榷的是将风雨声、雷声、波涛声、鸟啼虫鸣等自然声也归为非言语符号的范畴这一做法。因为,“符号是人类所独有的,只有人才能理解符号的意义”(27)。“符号为传播一定的信息而用,不用于传播目的的自然标志(动物的踪迹、自然现象、人的某些动作)算不上符号”(28)。当然,我们经常说:“云是雨的标志,烟是火的标志,但是,符号学不承认它们的符号地位,因为多云的天并无意传播给我们一种信息。”(29)对自然声的直接模拟,即将这些风声、雨声、鸟啼虫鸣运用于传播媒介中以传播信息、表达情感时,它们是非言语符号,但自然声本身并不能算成符号。

通过对非言语传播和非言语符号一些具有代表性的外延划分法的透视,我们至少获得了如下信息:

第一,这些学者为明确非言语传播概念作了有益的、较系统的归纳和总结,促进了非言语传播相关领域的理论研究,丰富了非言语传播学的知识,给我们进一步的研究以极大的启迪。

第二,非言语传播外延划分目前可谓多种划分法并存,各家自有一套说法,但还没有一个较为系统、全面、科学的划分法。这种局面的形成一方面是非言语传播的系统理论研究可谓刚刚起步,迄今尚无一个较为成熟的非言语传播学科体系,加之理论研究成果缺乏交流,因而出现各执一端、各自为学的局面,以致分歧得不到弥合,研究成果零散。

第三,概念内涵理解不同,概念的外延也就不同;外延划分的标准不同,划分出来的种类也就不同。比如《传播学概论》一书附在前面的名词介绍(30)认为:非言语符号(nonverbal sign)是指语言、文字、图画以外的可以通过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感觉到的姿势、音容、笑貌、气味、颜色等概念的总称,从这样的理解出发,当然就把图画语言作为了言语传播符号从而排除在非言语传播外延划分之外了。

第四,有些研究者只倾向于分析、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那一部分非言语传播行为,因而没有或不能对非言语传播概念所涵盖的全部内容有宏观、系统、全面、清晰的认识,故常常遗漏许多重要的非言语传播组成要素。例如,上述四种外延划分中,只有一种提及了传播媒体中的非言语传播因素。看来,多数人似乎认为非言语传播只存在于人际传播中,而忽略了对大众传播中非言语传播的研究。然而,事实却是:在当今大众传播时代,对媒体中的非言语信息研究不仅显得十分重要,而且还显得十分紧迫了。

下面,我根据本书对非言语传播概念所界定的内涵,对该概念的外延予以如下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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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将这一分类作一简要说明:

第一,传播学依据接受传播信息者的多寡,将传播分为广义的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两种,我们也同样将非言语传播分为人际传播中的非言语传播和大众传播中的非言语传播两大类。

第二,人际传播中的非言语传播根据接受者接受信息的方式,进一步分为视觉非言语传播和听觉非言语传播两种;视觉非言语传播根据传播方式再分为动态非言语传播和静态非言语传播;后两种传播方式根据含义的明晰度又可分为有确定含义的非言语传播(如舞蹈、仪式等动态非言语传播和建筑、雕塑、绘画等静态非言语传播)和无确定含义的非言语传播(如眨眼、脸红、抬手等动态非言语传播和服饰、时间、界域等静态非言语传播);听觉非言语传播又可细分为副言语、音乐、音响三类,其中,副言语又可进一步分为声音造型元素(语气、语调、语速等)和功能性发声(如咳嗽、傻笑、叹息等)。

第三,大众传播中的非言语传播根据接受者接受信息的方式同样可分为视觉、听觉和视听(声像)复合非言语传播三类;视觉非言语传播根据传媒性质可再分为印刷传媒中的非言语传播和电子传媒中的非言语传播;印刷传媒中的视觉非言语传播有版面布局、新闻图片、标点符号,线条色彩等;电子传媒中的视觉非言语传播有构图、光效、色彩、景别、图表、节奏、空间等;大众传媒中的听觉非言语传播便是电子传媒中的副言语、音乐、音响了,这三种成分的进一步划分与人际传播中的听觉非言语传播相同。

当然,非言语传播研究范围极广,小自特殊而孤立的动作如打呵欠,大至有确定含义的音乐、舞蹈,单就身体动作而言,“有人已经提出,我们能够发出多达700 000个不同的身体信号。因此,任何将它们分类的企图都是令人失望和毫无成果的”(31)。尽管“非言语传播的理论家与实践家已将数百物体、行为、声音特征、事件等加以详细分类”(32),但仍免不了生出挂一漏万之憾意。本书对非言语传播外延的划分未敢奢求能涵盖所有的非言语传播种类,但力求避免遗漏掉非言语传播的主要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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