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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国期刊出版业发展概况

时间:2022-04-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一节 新中国期刊出版业发展概况新中国的期刊出版业是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创建、恢复和发展起来的。为了改变这一状况,党和政府一方面恢复被国民党政府封禁的某些期刊,对一些私营的专业刊物进行重新登记,分别情况准予出版。为了使新中国的期刊出版事业健康发展,人民政府加强了对期刊出版的领导和管理。1952年8月16日,公布了经政务院批准的《期刊登记暂行办法》。

第一节 新中国期刊出版业发展概况

新中国的期刊出版业是在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创建、恢复和发展起来的。由于旧中国的封建统治,中国的期刊出版事业十分落后,期刊品种数量极少。据1961年出版的《全国中文期刊联合目录》所收的期刊显示:我国自1833年至1945年间,共有期刊19 115种。据1950年3月新中国成立不久后的统计,我国仅有期刊229种(社科期刊149种,科技期刊80种),到了1950年9月间第一届全国出版会议召开之时,全国期刊共有247种,发行200万册。按性质分,综合性时事刊物及教育刊物最多,共33种;反映工农生活的期刊很少,只有5种;妇女刊物5种;财经类9种。按期刊分布地区看,华东地区最多,为102种,占全国期刊总数的43%;其次是华北地区,有70种,占全国期刊总数的28%;西北、西南地区很少,只占全国期刊总数的2%。从发行量看,华北地区发行量最大,达100万册,占全国发行总量的一半;华东地区占第二位,为45万册,占全国总发行量的23%;西北、西南地区最少,只占全国总发行量的15%。按刊期分,月刊145种,占期刊总数的59%左右;半月刊40种,占17%。按经营的性质分(公私合营并入公营统计),国营的有142家,占全部期刊的57%;私营的96家,占全部期刊的38%。国营发行160万册,占全部发行量的82%;私营发行36万册,占全部发行量的17%。每种期刊从发行量上看,发行量超过20万份以上的只有《学习》一家,10万份以上的也只有《中国青年》一种,5万份至10万份的4种,1万份至5万份的37种,1万份以下的152种,5 000份以下的142种。京、沪是期刊最集中的地方。北京有期刊54种,占全部期刊的21%;上海85种,占全部期刊的34%。[1]

从这个数字看,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期刊存在着门类不齐全、种类不合理、地区分布不平衡、发行渠道不畅通、出版无计划等问题。为了改变这一状况,党和政府一方面恢复被国民党政府封禁的某些期刊,对一些私营的专业刊物进行重新登记,分别情况准予出版。同时,在全国各地创办了一批新的期刊。为保证期刊顺利健康发展,1949年11月1日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成立之后,专门设置了图书期刊司,对期刊工作进行具体领导。1950年9月15日至25日举行的第一届全国出版会议通过了《关于改进期刊工作的决议》,着重解决了重复浪费,缺乏特性,无计划性等问题,明确统筹兼顾,进行专业分工,并强调增加通俗期刊和少数民族期刊以及健全编辑机构等问题。同年10月28日,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发出了《关于改进和发展全国出版事业的指示》。这个指示把期刊工作提高到更重要的地位。它指出:“出版期刊是出版工作中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应予重视。现在出版的多数期刊没有计划、没有领导、没有比较健全的编辑部,因而其质量不能令人满意,甚至徒然浪费人力物力。政务院责成出版总署会同各有关方面将现有期刊逐渐调整,并改善他们的编辑状况。与这些期刊有关的机关团体也应重视期刊的工作,把出版期刊当做指导工作的经常性的和锐利的武器,按时给以具体的指导。”1952年8月16日,政务院又颁布了新中国制定的第一个期刊管理法规——《期刊登记暂行办法》。由于当时政治形势稳定,经济发展,文化教育繁荣,期刊工作也沿着健康的道路发展,1952年期刊总数已达354种,到1956年期刊发展到454种,比1950年增加一倍多,总印数达3.53亿册,出现50年代中期期刊繁荣发展的可喜景象。

从新中国成立至“文革”前夕,我国的期刊出版业大致经历了以下三个发展阶段:

(一)新中国期刊出版的初创和初步繁荣(1950—1959年)

新中国成立之后,期刊出版事业进入了初创时期。据统计,1949年全国仅有期刊257种,总印数只有2 000万册,平均每天出版5万多册。在一个有几千年文明史的偌大国家,期刊出版的品种和印数实在是太少了。面对这样一个薄弱的基础,政府和各部门、各人民团体除恢复了一些期刊外,又创办了一批新期刊。这个时期新办的重要期刊有《中国青年》、《新中国妇女》、《时事手册》、《人民画报》、《人民文学》、《新体育》、《新观察》、《大众电影》等。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旧中国由于国民党政府推行大汉族主义,全国几乎没有少数民族文字的期刊。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很重视发展少数民族文字的期刊。到1952年,全国已有少数民族文字期刊15种,年总印数达到169万册。

到1952年,全国期刊已发展到354种,为1949年的1.38倍;年总印数达到2.04亿册,为1949年的10.2倍,应当说,新中国的期刊出版事业已初步建立起来了。

为了使新中国的期刊出版事业健康发展,人民政府加强了对期刊出版的领导和管理。新中国成立后,政务院成立的国家出版总署设有专门的期刊管理机构。1950年9月25日召开的第一次全国出版会议,通过了《关于改进期刊工作的决议》。1952年8月16日,公布了经政务院批准的《期刊登记暂行办法》。

1953年至1957年,我国的期刊出版稳定发展,种数从295种至634种,平均每年增长21.65%;年总印数从1.72亿册增加到3.15亿册,平均每年增长17.88%。1953年中国每人每年占有期刊0.3册,1957年增至0.5册。

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到1956年,是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时期,随着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经济发展,政治稳定,社会风气良好。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的艰巨任务摆在了全国和全党人民面前。1956年,党中央提出了“向科学进军”的号召,当年毛泽东在文化艺术科学领域内,适时提出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大的时代环境,为我国期刊事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这个时期期刊工作的特点:一是发展迅速,门类比较齐全。二是党对期刊事业高度重视,加强了对期刊事业的领导。在政治文化思想领域内重视扩大马克思主义无产阶级思想宣传,不断开展对资产阶级及唯心主义的批判。在不少刊物上用相当大的篇幅,对学术研究中、文艺创作中、教育领域中的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和非无资产阶级思想开展批判。历史地看,这些批判对促进经济文化事业的发展、形成良好的社会风尚起了重大作用。三是大批的文艺界知名人士、学术造诣深的专家学者担任期刊的主编和编委,保证了期刊的编辑质量。但也必须清醒地看到,当时的期刊在发展过程中还存在着值得重视的问题。一是刊物分布不够合理,大部分集中在京、沪等大城市,经济、文化比较落后地区创办的刊物很少,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些地区文化思想的传播,对经济建设也产生了不良影响。二是在计划经济指导下,刊物发行渠道单一,在办刊模式上机关化的倾向明显,刊物经费作为事业费由国家包下来,缺乏灵活的管理经营机制。三是受到“左”的思想影响。新中国成立初期,开展的几次学术批判中,由于混淆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不少刊物发表了一些过火的批判文章,伤害了一些知识分子,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其教训十分深刻。

这个时期,期刊的分布和构成也发生了较大变化,初步改变了大部分期刊集中在京、津、沪等大城市的状况,各地方办的期刊由1953年的156种增至1957年的295种。期刊门类逐渐增多,自然科学类期刊、文化教育类期刊发展较快,分别为1953年的2.95倍和2.21倍。这几年,创办了一大批重要期刊,如《新华月报》、《历史研究》、《人民教育》、《无线电》及一批自然科学技术类学报。这个时期的期刊,在促进经济、科学文化发展,培养各种建设人才,交流科技成果等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1957年出现的反右派斗争扩大化,伤害了一大批知识分子,影响了期刊出版事业,突出的表现是期刊的内容变得沉闷了,质量下降了,总印数也一反逐年增加的情况,从1956年的3.53亿册降到3.15亿册。

1957年反右派之后,在我国政治生活中“左”倾思想日益滋长。1959年召开的中共八届三中全会之后,我国开始大规模地开展反右倾斗争,“左”倾思想进一步发展。由于“左”倾思想的泛滥,阶级斗争扩大化、绝对化,把学术批评当做政治批判,在学术领域中许多有造诣的专家被点名批判。从1957年到1965年间,先后有马寅初、吴晗、冯友兰、周谷城、费孝通、杨献珍、黄药眠、钱伟长、丁玲等受到猛烈批判。不少期刊也参与了这些批判,给期刊的发展造成了不良影响。随着“左”倾思想的发展,从1958年之后,一些政治理论刊物,片面强调配合中心,紧跟形势,发表了不少粗浅的应景之作;一些学术刊物也刊发不少缺乏学术性、充满政治口号的大批判式的文章;一些文艺刊物则热衷发表一些公社史、工厂史、大跃进民歌,在一定程度上对浮夸风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左”倾思想的发展,既窒息了学术的研究,也影响了期刊的健康发展。

从1958年开始,我国又发动了大规模的“大跃进”运动,各行各业开始实施“大跃进”计划,期刊出版业也开始了跃进,各部门纷纷创办期刊。据统计,“大跃进”运动开始的1958年,期刊种数比1957年增加29.7%,总印数增加67.9%,而且,还办了数以千计的非正式期刊。这种高速度增长,带有相当的盲目性。不少期刊质量低下,空话连篇,印制粗糙。1959年,期刊盲目发展的势头下降,品种只增加了29种,总印数比上年减少。

从1957年到1965年,虽然“左”倾思想对期刊工作的干扰影响很大,但这些影响还没有达到支配全局的程度。随着“左”倾思想的进一步发展,终于导致了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发生。

(二)期刊出版事业的困难时期(1960—1962年)

1960年至1962年,由于严重的自然灾害、政策上的失误和国际环境变化等诸多原因,中国的经济出现了严重困难,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大幅度下降,纸张等物资严重匮乏,不少期刊难以维持。

为了克服困难,党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采取了一系列正确的政策和措施。有关部门为了集中有限的力量保证一批必不可少的期刊,停办了一大批刊物。1960年,我国的期刊从851种锐减为442种,几乎减少了一半;总印数从5.28亿册减少到4.67亿册。这一年还停办了大量非正式期刊,以中央各部门办的非正式期刊为例,从860种锐减到120种。到了1961年,全国的期刊种数又减少了32种,总印数从1960年的4.67亿册锐减为2.32亿册,减少了一半还多。这一年可以说是期刊出版事业最困难的一年。

1962年,由于坚决贯彻了党和政府正确的方针政策,我国的经济开始出现转机。这一年,尽管期刊的种数有所增加,但总印数继续从2.32亿册锐减为1.96亿册。全国每人年平均占有期刊仅0.3册,相当于1951年的水平。

这三年虽然减少了大批期刊,但保住、充实了一批质量较高、影响较大的主要刊物,减少了浪费。当然,这个时期的期刊整顿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是受“左”的思潮和“反右倾”斗争的影响,在处理刊物中存在的某些问题时,把问题夸大了,甚至混淆了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伤害了一些同志,禁锢了大家的思想,在一定程度上给期刊出版事业带来了损害。

(三)期刊出版事业的恢复时期(1963—1965年)

经过党和全国人民的艰苦努力,中国的经济渡过了困难时期,进入了恢复时期,期刊出版事业也随之进入了恢复时期。

1963年至1965年,我国期刊的种数和总印数又逐渐增加。1963年期刊种数从上一年的483种增加到680种,至1965年已达790种;1963年的总印数从上一年的1.96亿册增加到2.34亿册,到1965年已达4.41亿册。三年间,困难时期停办的一大批自然科学技术类期刊基本上复刊了,还创办了一些新科技期刊。1965年,科技期刊从1962年的255种增加到506种,超过了历史上科技期刊种数最多的1959年;总印数从1962年的1 600万册,增加到了4 700万册,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水平。

虽然这三年期刊的种类以平均每年19.7%的速度增长,总印数以平均每年31.5%的高速度增长,但无论是种数还是年总印数,都还未达到1959年的水平。另外,这三年期刊的增加,主要是恢复困难时期停办的刊物。因此,这一时期可称为我国期刊出版事业的恢复时期。

经过三年困难时期,党和人民总结了成功的经验,吸取了挫折的教训。党和政府采取了一系列鼓励发展生产的政策,在思想文化领域中也采取了一系列正确的方针,人民的生活有所改善,群众的思想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放。这种情况反映到期刊出版事业上,除了期刊种数和印数的增加外,还表现为期刊的面貌发生了变化,各类期刊都显得比较活跃,孕育着发展、繁荣的新高潮。但是,这次期刊繁荣的高潮刚要露头,就因“文化大革命”的狂风暴雨而中断了。

回顾新中国期刊出版的历史,曾在20世纪50—60年代中国刊坛留下风姿和身影的,有不下数百种刊物(1965年出版的期刊已达790种,其中科技期刊有400多种)。其中影响较大的,如时政期刊《学习》、《红旗》、《新华月报》、《新建设》等;时政画报《人民画报》、《解放军画报》、《民族画报》等;群众性期刊《中国青年》、《中国妇女》、《中国工人》等;学术理论期刊《哲学研究》、《历史研究》、《经济研究》、《政法研究》(后更名《法学研究》)、《文学研究》(后更名《文学评论》)、《文学遗产》、《中国语文》、《考古》、《文物》、《北京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文史哲》等;文学期刊《人民文学》、《文艺报》、《解放军文艺》、《诗刊》、《剧本》、《收获》、《萌芽》、《民间文学》、《文艺学习》等;少儿期刊《儿童时代》、《小朋友》、《儿童文学》、《少年文艺》、《我们爱科学》等;文化综合类期刊《大众电影》、《新体育》、《美术》、《中国摄影》、《戏剧报》、《歌曲》、《漫画》、《大众摄影》、《旅行家》等;科技期刊《中国科学》、《中华医学杂志》、《中国水利》、《中国地质》、《金属学报》等;科普期刊《无线电》、《大众医学》、《航空知识》、《天文爱好者》、《知识就是力量》、《科学画报》等。还必须提到的是,一些创刊于20世纪前半叶的知名刊物,如《科学》(1915年创刊)、《世界知识》(1934年创刊)、《中学生》(1930年创刊)、《考古学报》(1936年创刊)等,在新中国成立后继续出版,焕发出新的生命力。以上为代表的众多刊物,从各自角度承担了为新中国成立后意气风发的中国人民武装思想、探索创造新世界之路、发展经济与科技教育、增强凝聚力、培养高尚道德情操以及滋润精神生活的作用。这些刊物在思想上尽管无法避免“左”的历史烙印,但其中不少佳品堪称一个时代的精神花朵。更应指出的是,这一代期刊人的努力,为我国期刊事业日后逢临历史机遇需要奋起疾飞时,准备了在思想、经验、队伍、读者以及运作等各方面所需的必要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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