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制造局翻译馆是洋务派在1867年兴办起来的翻译外文科技书的机构。从1868年傅兰雅、徐寿合译的《运规约指》开始,到1907年舒高第译刊《美国宪法纂释》的近四十年间,江南制造局共译了199种书,另有已译未印或未译成的共40余种。(1)据梁启超《西学书目表》著录的1896年前出版的352种西书中,江南制造局译刊的有120种,占约百分之三十四。在已译刊的199种西书中,科技译书占了极大的比重。因此,研究江南制造局的译书,对于正确认识近代科技引进的规律,无疑有极大的帮助。
19世纪60年代,洋务派为了维护清政府摇摇欲坠的封建统治,以“自强”、“求富”为口号,开始引进西方科技知识。1865年李鸿章购买了上海虹口美商旗记铁工厂,并入清政府原有的两个洋炮局,安装了从美国购进的机器,建成江南制造局,以制造兵舰枪炮为主。1867年,经徐寿、华蘅芳等建议,曾国藩上奏筹设翻译馆,奏文中说:“盖翻译一事,系制造局之根本。洋人制器出于算学,其中奥妙,皆有图说可寻。特以彼此文义扦格不通,故虽日习其器,究不明夫用器与制器之所以然。”(2)翻译馆成立后,先后聘请参加译书的英国人有伟烈亚力、傅兰雅、秀耀春,美国人有玛高温、林乐知、金楷理、卫理,日本人有藤田丰八等。(3)“自开办以来,其所罗致人才,充各科之主任者,颇极一时之选,而要皆为邃于汉学之西方学者。”(4)同治七年(1868)六月正式开馆,“所有初译之书,均呈总督赏鉴,甚为许可,即出示多添译书西人”。(5)参加译书的中国人有著名的科学家徐寿、李善兰、华蘅芳等。徐寿有过许多发明,一生不求仕进,讲究实验科学,长期在翻译馆翻译西书。数学家李善兰是出色的科技译家,“译西国深奥算学并天文等书”,格致等学无不通晓,和伟烈亚力合译《奈端数理》(即牛顿名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对此,傅兰雅也不胜赞叹:“此书虽为西国甚深算学,而李君亦无不洞明。”(6)另外还有精研数学的华蘅芳、贾步纬,深通医术的赵元益,通晓时事洋务的郑昌棪等。特别是舒高第,在美留学十年,获医学博士,精通英语,在制造局译了大量西医书籍,先后同郑昌棪、赵元益等合作,译过《内科理法》、《产科》、《爆药记要》、《前敌须知》等20种书。(7)这些中外翻译人才在江南制造局集聚,为大量外国科技书籍的翻译出版准备了条件。
翻译馆诞生后,所选外国的科技书籍均系江南制造局急用者,而不在乎各门学科的系统性。李鸿章曾上奏讲:“最要为算学、化学、汽机、火药、炮法等编,因属关系制造;即如行船、防海、练军、采煤、开矿之类,亦皆有裨实用。”(8)有关水陆兵勇武备各书,具有较大的功利价值,按指令则较它书先行译述。“夫西士究心,惟在实学,既不同世之自矜独得者驰骛元虚,而我中国之亟当讲求者,又在乎确有实济,立见施行。现既因制造而译书,无论枪炮轮船,实切中国之用,固宜因端竟委,实事研求,即如通舟运以杜居奇,练兵伍以裁虚藉,浚河道以备旱潦,采煤铁以尽地力,权货物以酌盈虚,易银钱以防虚伪。”(9)在这种思想指导下,1879年统计已出版的98种西书,主要内容集中在制造、军事、测量、机械方面。(10)
早期的译书集中在军事应用技术方面,如1868年傅兰雅与丁树棠合译《制火药法》,(11)1873年傅兰雅与徐建寅合译《轮船布阵》,(12)1872年金楷理、李凤苞合译《克虏伯炮弹造法》。(13)同时,一些与军事发展有关门类的应用技术也日渐受到重视。19世纪中叶,西方一些侨商就倡议在中国修筑铁路,1865年英国商人杜兰德(Duranty)在北京筑的一公里左右的小铁路以及1867年英商在上海修筑的轻便铁路,不久都在清政府干预下失败了。但工业发展的后果必然是交通的不断改善。随着1878年开滦煤矿开掘出第一口竖井,为运输煤炭,清政府不得不同意修建唐山至胥各庄间长十公里余的铁路。自从唐胥铁路通车以后,又有许多兴建铁路计划在酝酿。随着铁路建设的进展,一些有关铁路工业的著作被译介入中国。如1886年傅兰雅与汪振声合译了英国武备学堂工程课本《行军铁路工程》,(14)此书介绍了行军铁路、地面铺设铁轨的准备,以及建造铁路设施的具体要求。1899年傅兰雅、潘松合译美国柯理辑《铁路汇考》。(15)
在工艺制造的应用技术方面,1879年傅兰雅、赵元益合译美国阿发满有关铸造工艺的著作《冶金录》,(16)1884年傅兰雅、徐寿合译英国费尔奢撰《宝藏兴焉》,(17)讲述了金、铂、银、铜、锡、铁、钢、铅、锌、镍、锑、铋、汞等各种金属矿的熔炼法。在采矿工艺方面,1870年傅兰雅、赵元益合译英国蒲尔奈辑的《井矿工程》,(18)1891年傅兰雅与应祖锡合译美国亚伦撰的《银矿指南》。(19)1865年江南制造局从美国引进机器,除有锅炉、蒸汽机作为原动机械之外,还有打眼机、绞螺丝、镟木、铸弹、制造枪炮等工作机械。1866年上海民营发昌机器厂开办,1869年开始使用近代车床。随着机械工业的引进,需要一批介绍机械工业方面的译书。1868年伟烈亚力、徐寿合译了英国美以纳、白劳那同撰的《汽机发轫》,(20)此书介绍了机械原理、锅炉、汽机的分类以及汽机算理等。1872年傅兰雅、徐建寅合译英国白尔格撰的《汽机新制》,(21)此书叙述了大抵力汽机、杠杆汽机、螺轮汽机、摇汽机、陆用锅炉及船用锅炉等。1900年傅兰雅、华备钰还译刊了英国觉显禄斯撰的《制机理法》,(22)专论各种车床成件之法,讲了车、刨床相配的刀车刨的工艺技术。
江南制造局有关应用技术的译书,引进了一大批应用技术知识,促进了中国近代工艺制造技术的发展,适应了中国向西方学习实学的趋势,打破了中国“闭关自守”的心理状态,为进一步学习西方的自然科学准备了条件。
随着应用技术的逐步发展,一些知识分子越来越感到有必要了解作为促进这些应用技术发展的自然科学理论知识。徐寿讲:“进求其船坚炮利、工艺精良之原因,悉本于专门之学。”(23)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1874年傅兰雅与华蘅芳合译了《微积溯源》,(24)此书介绍了数学的微分与积分学,1877年译《三角数理》,(25)1880年又译了《决疑数学》,(26)介绍了新的数学分支概率论。
在物理学方面,李善兰与伟烈亚力、傅兰雅合译了《奈端数理》,此书分平圜、椭圜、抛物线、双曲线各类。椭圜以下,尚未译出。在电学方面有傅兰雅与徐建寅合译的《电学全书》。(27)1899年傅兰雅与王季烈合译的《通物电光》(28)一书中,把德国科学家伦琴1895年发现的X光射线介绍进来。有关声学的有1874年傅兰雅、徐建寅合译英国田大里的《声学》,(29)有关光学的有1879年金楷理、赵元益合译的《光学》,(30)有关热学的有1899年傅兰雅、徐寿合译的《物体遇热改易记》。(31)在化学方面贡献最大的要推徐寿,他编译的书籍共13种120卷。(32)其中影响较大的是英国韦尔司撰的《化学鉴原》,(33)包括一般化学教科书的内容,概略地论述了一些基本理论和各种重要元素的性质。此书述及的元素已有64种。卷一列有包括“西名”、“分剂”、“西号”、“华名”的第一张中文化学元素表,首创以西文第一音节造字的原则。《化学鉴原续编》与《补编》分别论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合物方面的知识。(34)《化学考质》专论定性分析,(35)《化学求数》介绍了定量分析,(36)傅兰雅与汪振声合译的《化学工艺》(37)介绍了制酸、制碱等化学工业。这些译著几乎概括了19世纪七八十年代西方近代化学知识的主要内容。(38)
江南制造局有关自然科学知识的译书,带来了一大批近代西方自然科学的基础理论及部分新成果,推动了中国近代科学的研究,使中国建立起最初的近代科学体系的雏形,使中国的科学发展在方法论上开始合上世界的脉搏。
江南制造局于1868年译成《汽机发轫》、《汽机问答》、《运规约指》、《泰西采煤图说》4种,到1875年已译出有关算学、化学、汽机、火药、炮法、行船、防海、开矿等40余种,刊印了24种。(39)据统计:从1871—1880年间,已出版的有98种,共计达235本,到1879年统计已售出的书达31111部,共计83454本。(40)1885年傅兰雅在上海创立格致书室,发售江南制造局的译书。1886年书室售书目录列举中外书籍、地图、挂图等371种,两年后的目录增至西学书650种。不久,北京、烟台、奉天、天津、杭州、汕头、福州、厦门、香港等地先后开设书室分店,销售书籍达15万册。(41)康有为购江南制造局译书“以赠友及自读者,达三千余册”。(42)张元济办通艺学堂,1896年至1897年不断托汪康年购江南制造局译书,听说“制造局长蒋少穆愿于京都广售新学各书”,欣喜异常。(43)
江南制造局为中国近代知识分子带来了一批数量可观的应用技术和自然科学基础理论的西书,对近代思想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1873年玛高温与华蘅芳合译了英国地质学家莱伊儿的《地学浅释》,(44)介绍了地质学的演化和自然变迁的渐进观点,述及了拉马克、达尔文的学说。康有为把此书列在《桂学答问》的卷首。他不但从江南制造局译书中吸收了天文学、天体力学、地质古生物学以及物理学的电、磁、热、光等学说,还以江南制造局刊印的《几何原本》的编写形式,撰成《实理公法全书》。(45)梁启超1890年途经上海,“且见上海制造局译出西书若干种,心好之”。(46)1893年他“购江南制造局所译之书,及各星轺日记”。(47)1897年他分史志、官制、学制、公法、农政、工政、商政、兵政编辑西政丛书。制造局的化学译书中有关“以太”、“质点”、“原质”等新的名词和概念,我们可以在谭嗣同的《仁学》中找到。从章太炎《菌说》、《原变》等文中可以发现《地学浅释》对他思想的深刻影响。蔡元培青年时代广泛涉猎西书,曾阅读了江南制造局翻译出版的英国田大里《电学纲目》等。(48)这些译书使一些知识分子的知识结构有了新的变化,深化了对自然界的认识。天津在甲午之前,有一秀才陈奉周钻研“格致”之学,当人们都还不知西医为何物,以为西医都是捥取儿童眼睛之类时,他已仔细阅读译书,学会了开西药的方剂。进士陈骧熟读《化学鉴原》,华石斧也研究化学,陶仲明订阅傅兰雅主编的《格致汇编》等科学入门书。(49)徐寿一面从事翻译工作,一面又创办教育事业,他先后组织了工艺学堂与科学团体格致书院,一生“无谈星命风水……所有五行生克之说、理气肤浅之言绝口不道;总以实事实证引进后学”。(50)
西方近代自然科学,通过外国科技书的媒介进入了生产过程,也提高了中国知识分子对自然界的认识,科学因素在人们头脑中的根植,比起在技术领域中的推广与应用所显示的后果,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巨大得多。
江南制造局翻译馆是在19世纪60年代中国近代工业化运动中兴办起来的翻译出版机构。在清末的四十多年中,共翻译出版了199种西书,内容涉及了兵船工矿、天文地理、声光化电、农工医商与史志法政等方面。(51)从军事应用技术、工艺制造技术的引进,到声光化电的自然科学基础理论的介绍,给近代中国带来了不少西方自然科学的新成果。
恩格斯指出:“科学的发生和发展一开始就是由生产决定的。”(52)科学的传播一开始也是由生产需要所规定的。江南制造局译书和近代科技引进同样受着这一规律的支配。尽管江南制造局译书一开始的方向、内容的选择也受到了统治阶级中某些集团和个人主观因素的支配,例如江南制造局译书首先从军事入手,显然出于统治阶级军事政治上的需要。但科学文化的输入有其自身固有的规律性,由应用技术随之而起的自然科学理论的译述就是这种输入规律起作用的结果,而随着人们对西方认识的不断深化,必然要把眼界拓展到西方的社会科学,后期江南制造局史志法政译书的递增就是最好的明证。
西方近代科技知识的传入,促进了中国近代科技的发展,给中国知识分子输入了新的知识和思维方法,为近代思想家的理论探索提供了坚实的自然科学基础,丰富了中国原有的知识体系,促进了中国从地域史走向世界历史的进程。
附录:江南制造局译书分类统计表(53)
附记:原文载《出版史料》1986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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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参见后附《江南制造局译书分类统计表》。
(2) 江南制造局编《江南制造局记》卷二,公牍,文宝书局1905年石印本。
(3) 伟烈亚力(Wylie,Alexander 1815—1887),英国传教士。1847年来华,在沪为伦敦布道会负责印刷圣经的工作。曾和中国译家合译过多种西书。傅兰雅(Fryer,John,1839—1928),英国人。1861年来华,任香港圣保罗书院院长。1865年转赴上海江南制造局译书,主编《格致汇编》,创设格致书室,负责益智书会工作。1896年赴美任加利福尼亚大学东语系教授。毕生译书177种,经刊行的总计有129种。秀耀春(James,F.Huberty,1856—1900),英国浸礼会教士。玛高温(Mac Gowan,Daniel Jerome,1814—1893),美国浸礼会传教医师。林乐知(Allen, Young John,1836—1907),美国监理会教士。1860年来华传教。在中国政府机关任翻译及教习职达十八年。金楷理(Kreyer,Carl T.,1839—1914),美国人。1866年来华,在上海江南制造局任翻译。卫理(Williams, Edward Thomas,1854—1944),美国美以美会教士。
(4) 甘作霖《江南制造局之简史》(下),载《东方杂志》第11卷第6号。
(5) 傅兰雅《江南制造总局翻译西书事略》,载张静庐辑注《中国近代出版史料初编》,群联出版社,1953年,第12页。
(6) 同上,第14页。
(7) 参见陈洙编《江南制造局译书提要》,江南制造局1909年编印。
(8) 《光绪元年十月十九日直隶总督李鸿章等奏折》,载中国史学会主编《洋务运动》(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30页。
(9) 《广方言馆学馆事宜章程》,朱有瓛主编《中国近代学制史料》第一辑上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229页。
(10) 参见傅兰雅的统计,傅兰雅《江南制造总局翻译西书事略》,载张静庐辑注《中国近代出版史料初编》,群联出版社,1953年,第24—25页。
(11) Thos. Richardson and Henry Watts, Gunpowder,1865年伦敦版。本文关于江南制造局翻译馆译本的原书考订均参据[美] 贝内特《傅兰雅译著考略》(Adrian Arthur Bennett, John. Fryer,The Introduction of West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to Nineteenth Century China),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1967年英文版。
(12) Pownoll Pellew,Fleet Manoeuvering,1868年伦敦版。
(13) The Firm of Friedrich Krupp, Krupp's Guns, Prismatic Powder.
(14) Great Britain, Royal Engineers,School of Military Engineering Instruction in Military Engineering.
(15) T.C. Clarke, The American Railway.
(16) Frederick Overman, The Moulder's and Founder's Pocket Guide.
(17) Sir Wm. Crookes, A Practical Treatise on Metallurgy.
(18) Oliver Byrne in Spons,Dictionary of Engineering:Boring and Blasting.
(19) Chas, H Aaron, A Practical Treatise on Testing and Working Silver Ores.
(20) John Thomas Main, Manual of the Steam Engine.
(21) Nicholas P. Burgh, Pocketbook of Practical Rules for the Proportions of Modern Engines and Boilers for Land and Marine Purpose.
(22) Mechanical Engineering Workshop Companion by an Unidentified British Author.
(23) 《清史稿·徐寿传》。
(24) Wm. Wallace, Fluxions, in Encyclopaedia Britannica,第八版。
(25) John Hymers, A Treatise on Plane and Spherical Trigonometry,1858年伦敦版。
(26) 参见丁福保《算学书目提要》卷中。
(27) Henry M. Noad, The Student's Textbook of Electricity,1867年伦敦版。
(28) X-ray, or Photography of the Invisible and Its Value in Surgery American Technical Book.
(29) John Tyndall, Sound,1869年伦敦版。
(30) John Tyndall, Light.
(31) George Foster, Charges of Volume Produced by Heat, in Henry Watts.
(32) 《清史稿·徐寿传》。
(33) David A. Wells, Principles and Applications of Chemistry,1858年伦敦版。
(34) Chemistry, Inorganic and Organic, with Experiments and a Treatise on Chemistry, organic by Bloxam,1875年伦敦版。
(35) Karl R. Fresenius, Manual of Qualitative Chemical Analysis.
(36) Karl R. Fresenius, Quantitative Chemical Analysis.
(37)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Treatise on the Manufacture of Sulphuric Acid and Alkali, with the Collateral Branches by Gevrg Lunge.
(38) 参见袁翰青《中国化学史论文集》,三联书店,1956年,第28页。
(39) 详见中国史学会主编《洋务运动》(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62年,第79、30页。
(40) 傅兰雅《江南制造总局翻译西书事略》,载张静庐辑注《中国近代出版史料初编》,群联出版社,1953年,第18页。
(41) [美] 贝内特《傅兰雅译著考略》(Adrian Arthur Bennett, John. Fryer:The Introduction of West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to Nineteenth Century China),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1967年英文版,第63—65页。
(42) 张伯桢《万木草堂始末记》,转引自胡绳武主编《戊戌维新运动史论集》,湖南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99—200页。
(43) 《张元济书札》,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34页。
(44) Sir Charles Lyell, Principles of Geology。此书卷十三专论“生物渐变”,指出“造叠层殭石表,因愈造愈密,其中间每有新得之物添入,人视之,宛似每期之物,皆由渐而变。”译本有译者附加语,二十三卷谈到了拉马克、达尔文的学说:“勒马克者,言生物之种类,皆能渐变,可自此形变至彼形。此说人未信之。近又有兑儿平者,言生物能各择其所宜之地而生焉,其性情亦时能改变。”据汪子春、张秉伦《达尔文学说在中国初期的传播与影响》一文(载《中国哲学》第九辑)考证:“勒马克”即“拉马克”、“兑儿平”即“达尔文”的不正确的音译。
(45) 《实理公法全书》全文载《中国文化研究集刊》第一辑,复旦大学出版社,1984年,第324—348页。
(46) 梁启超《三十自述》,载中国史学会主编《戊戌变法》(四),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第44页。
(47) 丁文江、赵丰田编《梁启超年谱长编》,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28页。
(48) 高平叔《蔡元培年谱》,中华书局,1980年,第8页。
(49) 华学澜《辛丑日记》,陶孟和序,商务印书馆,1936年。
(50) 程芳《徐雪村先生像序》,《格致汇编》第二年第八卷。
(51) 参见后附《江南制造局译书分类统计表》。
(52) [德]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载中共中央马恩列斯编译局编译《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73年,第522页。
(53) 关于江南制造局的译书统计数字著录不一。据商务印书馆编《上海制造局译印图书目录》统计,共173种,附刻31种(其中含非译书)。1905年江南制造局编《江南制造局记》学馆附书目统计有178种,其中含非译书。《上海通志馆期刊》上海学艺概要(二)所附译书统计为186种。《上海制造局各种图书总目》所载为163种,另附刻32种,及《西国近事》季刊108期(参见《中国近代出版史料初编》,第28页)。1909年江南制造局翻译馆编《江南制造局译书提要》收录统计150种,附刻10种(其中含非译书)。《上海研究资料》称翻译馆“先后翻译西洋科学书180余种”。据1918年吴馨修等、姚文枏等纂《上海县续志》卷十一“编译馆所译书目”统计,共185种。笔者的统计,参考了上述目录,并参考《傅兰雅译著考略》哈佛大学东亚研究中心1967年英文版。本表分类法依据《上海制造局译印图书目录》的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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