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汉语被字句和朝鲜语被动句对应比较的不同点

本文（继上文见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5年1期《论现代汉语被字句在朝鲜语中的对应形式》）①就汉语被字句和与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在结构内部关系、结构外部关系及语义内涵特征等几方面存在的不同点做一简略对比，目的在于弄清汉语被字句和与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之间的相异处，以利于汉朝句式的对比研究。

一、结构内部关系

下面我们以组成汉语被字句中的谓语动词和组成与汉语被字句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中的谓语动词之间存在的不同点做为重点来寻求其结构内部关系的不同点。

笔者为了弄清被字句中动词与朝鲜语被动句动词的对应情况，统计过《普通话三千常用词表》中919个动词，发现其中不能用于被字句的动词五百余个。 这些动词主要包括：“醒、瞌睡，歇、死亡”等不及物动词；“能、会，是、来”等能愿动词；判断动词，趋向动词，“怕、害怕、觉得、希望、盼望、建议、祝贺”等表示愿望、感受等的动词；“得到、取得、获得、得、受到、挨、遭到、遭”等表示抽象获得义或遭受义的动词；“有、象、属于、缺乏”等表示关系的动词；“发生、出现、产生”等表示出现的动词；“成、成为、变、变成”等表示变化成另一状态的动词；等等。

其余四百来个动词都是及物动词，本身能够说明主语所受到的影响或能带上主语所受影响的后附成分。这四百来个动词与朝鲜语比较起来，绝大部分在朝鲜语中能找到对应的被动态动词，能用于汉语被字句中，但在朝鲜语中找不到对应被动语态动词的有六十来个，占能用于被字句的动词总数的15%，其中绝大部分是单音节动词，双音节动词只有几个。这些动词列举如下：

闻、喝、吐、亲、捞、找、寻、拍、砸、贴、拾、招、交、接、立、跑、逛、逃、避、爬、扑、穿、穿上、染、缝、补、烧、腌、留、说、讲、念、打听、喊、吵、嚷、哭、闹、骂、招呼、碰、碰见、借、送、还、惹、弄、搞、种、栽、赚、贡献、应付、骑、寄、读、画、猜、冻……

上述动词中，有些动词本来是不能用于被字句中的，但当它使受事者受到一定影响时，就可以用于被字句中。如：“贴”。

邮票叫她给贴倒了。

上列表中动词一般情况下朝鲜语不存在对应的被动态动词，但具体的句子搭配中，有时根据语义可以换用别的被动态动词表现。如：

（1）他被我说了一顿。

　　　그는 나한테 비평받았다.

（2）他被我留下吃了饭。

　　　그는 나한테 붙들려 밥까지 먹었다.

与此相反, 一般情况下朝鲜语中存在对应的被动态动词，但在具体的句子中找不到恰当被动态动词的情况也是常有的。如“拉”可对应于《끌리다》，但在 “他的车被丁四拉坏了”这句话中却不适用。

这种情况是因为不同语言的词汇的语义有不同的系统，又各有自己的特点而产生的。一个词可以有一个意义，但又可以有几个意义。我们只要对汉语和朝鲜语的词加以比较，就会发现它们的意义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交叉情况，一般说来其意义和用法完全对应、对等、对流的情况是极少的，而不完全对应、对等、对流的情况却是绝对的、大量的。

如我们用朝鲜语表示汉语动词“打”的意义与用法，就必须使用许多不同的朝鲜语动词，反过来，我们用汉语表示朝鲜语动词《잡다》（基本义：抓）的意义和用法，同样必须使用许多不同的汉语动词才有可能。因此，动词在义项上的对应是并非整齐的。

另外，由汉语和朝鲜语动词无论其含义、搭配和运用习惯等方面差异很大，因此要合于本民族语言习惯就必须进行适当的调整和限制，增词或减词。如：

咽：<목이> 메이다.

（3）他被眼泪咽住了。

　　　그는 눈물에 메였다.

把“咽”仅仅对应于朝鲜语动词《메이다》，那么这句话就无法理解，因此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必须把《메이다》（被堵塞住义）具体化，加上《목》（指嗓子眼），改成《목이 메이다》才能表达汉语动词“咽”的意义，因此这句话的对应句应该是：

그는 눈물에 목이 메였다.

汉语动词“吸引”在朝鲜语中对应的被动态动词是《흡인되다》，但是“我被他吸引住了”说成《나는 그한테 흡인되었다》却是不符合朝鲜语习惯的。这是因为 《흡인되다》 这个动词语义上对应于“吸引”，但这个词在朝鲜语中常用于科技方面，而口语里常用的却是《（정신이）팔리다》《（마음이）끌리다》，因此上句应改成《나는그한테 마음이 끌렸다.》才行。

汉语动词“晒”和“晾”也如此。“晒”对应于《해볕에 쪼이다》;“晾”对应于《해볕에 쪼이거나 바람이 통하는 곳에 널어놓다》。因此“衣服被晒干了”和“衣服被晾干了”句的朝鲜语对应句中必须添上《해볕（阳光）》或《바람（风）》等限制成分，而这个语义成分包含在汉语动词“晒”和“晾”本身的语义中，而朝鲜语动词中却不具体。

又如汉语动词“窘”在朝鲜语中无适当动词对应，一般译做《곤경（困境）에 빠지다（陷入）》，但有时根据句子的语义，灵活处理。如：

（4）我立刻被窘住了。

　　　나는 그만 말문이 막혔다.

由上述例子可见，汉朝谓语动词的含义、搭配及运用习惯有许多不同，其意义和用法完全对应、对等、对流的情况极少，因此我们研究汉语被字句和朝鲜语被动句之间的对应规律时必须注意到它们之间的不同点。

二、结构外部关系

汉语被字句通常分为三个基本类型：

CA: N 被V

CB: N1被N2 V

CC: N1被N2 V N3

朝鲜语被动句通常也分为三个类型：

KA: N이　V

KB: N1이 N2에게 V

KC: N1이 N2에게 N3을 V

从基本的结构类型上看，共性很强，大多数情况下，被字句和朝鲜语被动句在结构类型上是对应的，但在下列几种情况下，其结构关系并非完全一致。

1.“被”字宾语是处所名词时，它一般不对应于朝鲜语被动的间接补语（即施事），而转变成处所补语。如：

（5）他被县里选为模范。

　　　그는 현에서 모범 일군으로 뽑혔다.

处所名词在朝鲜语中不能充当施事，因此只能带《-에서》表示处所（范围）。

这种情况也出现在“被”字后由表示机关或单位的名词充当施事者的时候。如：

（6）他被公安局扣留了。

　　　그는 공안국에 구류당하였다.

《공안국》并非是施事，而是后边动词所表明的行为发生的处所。上述情况下，其结构关系并非与被字句一致。

在朝鲜语被动句中，要使处所名词表示施事义，有时添加适当的词，如“人”或“人们”等，使结构关系一致。

（7）这计策被寨中识破了。

　　　이 계책이 산채 사람들（寨中的人们）에게 발각되었디.

但并非全部这类句都可以这样改动的。

这种不一致情况也出现在处所词充当被字句主语时，这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往往把被字句宾语转做主语，把处所词转做处所补语，整个句子属状态被动句。朝鲜语状态被动句中一般不出现施事，若出现，就得靠《-에 의하여》形式引出，但往往不合习惯，这主要与这种朝鲜语被动句的性质，即状态被动有关。如：

（8）墙上被他挖了个洞。

　　　벽에는（그에 의하여）구멍이 뚫리여져 있었다.

（9）门上被人上了锁。

　　　문에는 자물쇠가 잠겨져 있었다.

在上述种种情况下，都找不到与被字句结构关系完全一致的对应句式。

2.当被字句主语为主动句里第二个动词的宾语时，其被动关系较特别。

A.地主放狗咬坏了姥姥。

B.姥姥被地主放狗咬坏了。

在主动句A中，“姥姥”是第二个动词“咬”的宾语，而在被字句B中“姥姥”充当主语。在B句中其被动关系是“姥姥被狗咬坏了”，而并不与第一个动词“放”构成被动关系，如“姥姥被地主放狗”站不住，句中“咬”的直接施事是“狗”，因此“姥姥被地主咬坏了”也站不住。这类句子与朝鲜语被动句对应时，朝鲜语被动句有一种强烈的倾向要把被动行为的直接实际主体（包括工具）做为施事，如上句中“狗”，而把被动行为的间接的实际主体及其行为做为施事的修饰语。这样，被字句与朝鲜语被动句结构上并不完全一致，但其被动关系却是完全一致的，都是“姥姥被狗咬坏了”。

（10）姥姥被地主放狗咬坏了。

　　　할머니는 지주놈이 풀어놓은 개한테 물렸다.

　　　（朝鲜语直接对应句是：“姥姥被地主放的狗咬坏了。”）

（11）我被他派人抓住了。

　　　나는 그가 파견한 사람에게 잡혔다.

　　　（朝鲜语直接对应句是：“我被他派的人抓住了。”）

这种情况有时发生在被字句谓语前用介词“用”引进工具时，如：

（12）他被鬼子用刺刀刺死了。

　　　그는 왜놈들의 총창에 찔려 죽었다.

　　　（朝鲜语直接对应句是：“他被鬼子的刺刀刺死了。”）

例（12）也可以用《그는 왜놈한테 총창에 찔려 죽었다.》对应，但例（10）和例（11）却不可以采用这种句式对应。这是因为例（10）和例（11）在主动句里有兼语结构，有两个谓语动词，与例（12）结构上不同的关系。

3.当被字句中谓语动词表示强行夺走义，主语表示被强行转移的人或物时，被字句主语往往转化为对应句直接补语，因此结构关系不一致，如:

（13）孩子被鬼子夺走了。

　　　아이를 왜놈들에게 빼앗겼다.

在对应句中主语未出现。这是因为在朝鲜语被动句中对应动词《빼앗기다》的性质所决定的，它要求由被夺的人做主语，由被强行转移的人或物做其宾语，构成KC型被动句，当其主语不出现时，转为《N3을 N2에게 V》结构。

在例（13）中，若有人称代词做主语的修饰语时，朝鲜语常把它转做主语，如：

（14）我的孩子叫鬼子夺走了。

　　　K1：나의 아이를 왜놈들에게 빼앗겼다.

　　　K2：내가 아이를 왜놈들에게 빼앗겼다.

朝鲜语对应句Kl与K2在结构上不同，K1无主语，K2有主语。K1若出现语法主语的话，可能与人称代词一致，也可能不一致。若一致，被字句语义上与K2对应; 若不一致与Kl对应。如：《내가 나의 아이를왜놈들에게 빼앗겼다.》时，语义上与K2对应，《그 친구가 나의아이를 왜놈들에게 빼앗겼다.》 时只能与K1对应。但无论K1还是K2都与被字句结构不一致，一致的只是被动关系。

4.被字句谓语动词由“围、裹”等充当，其后是介词“在”，当施事者出现在介词结构中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往往把它当做被动的间接补语处理，此时结构也不一致。如：

（15）学生们被团团地围在军警的包围之中。

　　　학생들은 군경들한테 겹겹히 포위당하였다.

　　　（学生们被军警团团地包围住了。）

（16）他被压在老婆的几块钱底下。

　　　그는 녀편네의 고린내 나는 돈 몇 원에 억눌리어 있었다.

（17）孩子们全被拴在一条无形的绳索上。

　　　아이들은 눈에 보이지 않는 줄에 꿰이어 있었다.

（18）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暴风雨里。

　　　모든 것이 이 모진 비바람속에 휩싸였다.

例（15）（16）（17）（18）在被字句中的结构是“N被V”，在朝鲜语中都是《Nl 이 N2에게V》结构，这样对应的原因在于这些词在语义上是谓语动词的施事，在介词结构中又是处所，因此，当我们把它当做施事理解时，它就对应于施事；若把它当做处所理解时，结构上可以与汉语对应。如：

（19）一切的东西都被裹在暴风雨里。

모든 것이 이 모진 비바람 속에 휩싸였다.

5.被字句的谓语部分，不少是由动补结构构成的, 其中动词部分表示被动的动作，补语部分表示动作产生的结果，即说明受事所受到的影响。

这些动补结构，朝鲜语被动句可用下列几种方式表达：

A.用一个动词谓语表达，这动词本身含有结果在内。如：

（20）他的脸叫北国的寒风吹裂了。

　　　그의 얼굴은 북국찬바람에 텄다.

（21）他被警察抓起来了。

　　　그는 경찰한테 붙잡혔다.

例（20）中对应句谓语动词只表达动补结构中补语部分的意义，例（21）中对应句谓语表达的是动补结构动词部分的意义。

B.用两个谓语动词表示。如：

（22）房子被推倒了。

　　　집이 밀리어（V1）넘어갔다（V2）.

C.补语部分用状语表示。如：

（23）自行车被擦亮了。

　　　자전거가 반들반들하게 닦이었다.

D.动补结构中动词在朝鲜语中转为体词性成分后充当“补语”，而动补结构的补语部分充当朝鲜语谓语。

（24）我被吵醒了。

　　　나는 떠드는（吵的）소리（声音）에 깨어났다.

上述动补结构在朝鲜语中的表现方式，虽在结构上不一致，但在语义上是基本一致的。

上面我们从结构外部关系上探析了被字句和与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的不同点。当被字句和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在结构关系上不一致的时候，我们只能靠被动的语义关系来寻求对应，而这是汉语和朝鲜语语言类型的不同导致的。

三、语义内涵特征

1.汉语被字句曾是叙述不如意不愉快的事的，这主要是因为“被”字有“遭受性”而产生的。一般情况下在被字句中主语是“动物”，它就是“遭受者”；主语若是属于“非动物”，那么被字句所叙述的情况是说者不希望发生的。

“五四”以来，随着被字句的广泛运用，中性动词大量进入了被字句，可以说现代汉语被字句所具有的如意不如意、愉快不愉快的感情色彩，不是这种句式本身所具有的，而是由组成被字句的各种成分所具有的意义或由一定的语言环境所决定的。但有时“被”字的“遭受性”还很特别，语义上的贬义色彩还很浓厚，因此与朝鲜语被动句对比时不可忽视。

与汉语被字句比较起来，朝鲜语被动句本身倒没有语义上的贬义色彩，朝鲜语被动句的感情色彩完全取决于动词的语义及一定的语言环境。如现代汉语中“知道”“听见”“发现”等动词本身并无贬义色彩，但这些动词与“被”字连用于被字句中，这个句子往往包含着一种贬义色彩，意思是说话人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了。如：

这件事被他知道了。

而朝鲜语被动句式本身并无褒贬义，因此，若用《알려지다》《들리다》《발견되다》等中性动词构成被动句谓语时，句子并无贬义色彩，但若用《들키다》《발각되다》等贬义词时，却表示不愉快或不希望的语义色彩。如：

（25）这计策被他识破了。

　　　이 계책이 그한테 발각되었다.

朝鲜语被动句采取《-당하다》形式的动词做谓语时，语义上常指不幸遭遇，含有贬义。如：

（26）他被人侮辱了。

　　　그가 사람들에게 모욕당했다.

因此，表达被字句的贬义色彩时, 朝鲜语常用贬义动词或《-당하다》形式的动词。

2.现代汉语被字句的谓语动词后常用补语来说明动作的结果，这是被字句的一个特点。这些动补结构是由具体的动作加上其结果构成的，其结果部分虽说是谓语动词的补语，但语义上往往说明主语怎么样了，并且全句的语义重点往往落在这个补语部分。如：

（27）肩膀被扁担压肿了。

例（27）中，动词谓语“压”后补语“肿”是补充说明“压”的结果，“压”是“肿”的原因。而这个补语“肿”与主语“肩膀”发生关系，语义上是说明主语“肩膀”怎样了。我们可以说“肩膀肿了”是完整的一句话，基本上表达了例（27）的意义，但“肩膀被扁担压”却不是完整的一句话。由此可见，被字句的语义重点此时落在补语部分。

与汉语被字句动补结构的语义特点，即具体的动作加上具体的结果比较起来，朝鲜语被动句动词谓语的语义特点在于动词本身往往包含动作的结果，而朝鲜语被动句对谓语动词的要求并不像汉语那样要求具体的动作加上具体的结果。朝鲜语对动作的要求往往是不具体，比较抽象和概括，但必须要有结果。如：

（28）大树被风吹倒了。

　　　나무가 바람에 넘어졌다.

朝鲜语要表示被动的过程应该是《나무가 바람에 （불리어）넘어졌다.》。但习惯上往往省略这个具体的被动动作，而只表示动作产生的结果。试比较：

（29）C1：房子被地震震塌了。（被动动作+结果）

　　　*C2：房子被地震震。（被动动作）

　　　*C3：房子被地震塌。（被动结果）

　　　K1：집이 지진에 울려 무너졌다.（被动动作+结果）

　　　K2：집이 지진에 울리었다.（动作）

　　　K3：집이 지진에 무너졌다.（结果）

要使例（29）成立，在汉语中光用被动动作或光用被动结果都不成立，只有被动动作加结果才成立，而对应的朝鲜语句子无论是被动动作加结果也好，单个动词（本身已含结果义）也好，结果动词也好都能成立。朝鲜语K1句中《울려》和《무너지다》有因果关系，共同说明主语《집》，都是谓语。朝鲜语K2句也是被动句，但它只表示K1句的一部分语义，主要强调被动的动作，而对这一动作的影响表示得很不够，因此不能代表K1句的主要意思，K3句强调动作的结果，虽然被动的具体动作未出现，但基本上代表了K1句的主要意思。因此，C1句的意思，即可以用K1句，也可以用K3句表示，其主要语义是相吻合的。

凡是汉语被字句和朝鲜语被动句在结构上不一致的时候，我们都可以从被动的语义，关系上求得一致，尽管有时存在一些细微的差别，但其基本的语义关系是一致的。

以上我们对汉语被字句和与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在结构内部关系、结构外部关系及语义内涵特征等几方面存在的不同点做了对比。我们认为被字句和朝鲜语被动句对应的基点应放在其被动的语义关系上。如果我们把基点放在词汇对应上，比如被动语态上，那么有好些被字句就无法对应，把基点放在结构对应上，在某些情况下也很困难，最后还得求助于被动的语义关系上。这一点我们从本文对结构内部关系、结构外部关系及语义内涵特征的对比中也看得清楚了。总之，对比时应对被字句和与其对应的朝鲜语被动句之间存在的不同点要有足够的认识，以利于被字句式和朝鲜语被动句式的对比研究。

注释：

①本文及《论现代汉语被字句在朝鲜语中的对应形式》 （见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5年第1期）在写作过程中曾得到崔吉元先生等先辈多方面指教。

参考文献：

［1］王还：《“把”字句和“被”字句》，新知识出版社，1957年。

［2］梁东汉：“现代汉语的被动式”，《内蒙古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60年第2期。

［3］龚千炎：“现代汉语的受事主语句”，《中国语文》，1980年第5期。

［4］李临定：“被字句”，《中国语文》，1980年第6期。

（原载《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85年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