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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清代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语言学改造之特点

时间:2022-04-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略论清代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语言学改造之特点一、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历史、语言背景1644年5月,清军随多尔衮入关,顺治皇帝在北京称帝,以满八旗为核心的说满语、用满文的皇族加旗人,原有的满语文表达确已不能满足新生的、广泛的交际需要,因此满语文也就在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四朝的150多年中借进了大量汉语词汇,这些词汇完善和丰富了清代满语的词汇宝库。

略论清代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语言学改造之特点

一、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历史、语言背景

1644年5月,清军随多尔衮入关,顺治皇帝在北京称帝,以满八旗为核心的说满语、用满文的皇族加旗人,原有的满语文表达确已不能满足新生的、广泛的交际需要,因此满语文也就在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四朝的150多年中借进了大量汉语词汇,这些词汇完善和丰富了清代满语的词汇宝库。那么,清代满语文是怎样把大量的汉语词译借进来并能实现有效的改造,从而实现高效的交际的呢?这是本文探讨的主题。

任何翻译都必然出于文化交流的需要。而翻译中所体现的文化交流不仅体现在谋篇布局,字斟句酌的“信、达、雅”之宏观翻译的再创造中,也体现在借语与被借语的词汇微观译借中。了解、分析并能从中找到微观译借中的语言学改造的规律,从而“窥一斑而见全豹”,这对提高整个翻译质量有重要启发作用。这方面,清代满语在译借汉语词汇时所展现的方方面面的改造之规则,为我们微观译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典型。赵阿平教授认为:“语言中的借词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是诸多民族历史上各个时期密切交流的产物。不同的民族在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交流信息会大量地沉淀于语言之中,其是具有特殊价值的‘活化石’”[1]清朝国语满语文译借汉语词汇并对其进行成功改造使之高效运用,对今天的翻译语言学和接触语言学有重要的参考价值。满语文对汉语词汇的改造性译借既是满汉语言间互通与互补的桥梁之墩,又是借入、借出两种语言之间的一种特殊翻译现象,或者可以叫作微观零散式译借规则。

其实,在满族的前身女真人说的女真语里就已经开始译借了明清闯关东的汉语口语词汇。1616年,努尔哈赤统一女真各部后建立后金国,1635年皇太极又把女真人改为满洲,以建州女真为核心的女真语也改为满语。随着满族重心向辽宁和关内的转移,满语京语也随之增加了译借汉语词汇的数量。清朝入关定鼎后的150年,大清国语——满语译借汉语词汇也就日渐成规模。尤其是随着北京内城满汉旗人的相互交流,北京内外城旗民商业文化往来的增多,加之皇族和历朝皇帝喜学、苦学汉语文的榜样作用,也为满语文大量译借汉语词汇提供了宽松和谐的语言环境。因而,自由译借司空见惯,人们习焉不察。满语文出现的汉语译借词也就翻倍增长起来。

满汉两种语言自由译借词汇的畅通并不是简单的径直走过,而是存有语言学改造的译借规律的。因为满语和汉语不仅不是相似的亲属语言,而且是跨越两种语言,结构类型也是迥然不同的语言。满语属于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语音上有元音和谐规律,词汇上有构词、构形法,句法上有SOV语序,结构类型属黏着语,词干(词根)后不断附着后缀分别表示不同的词汇或语法意义。汉语属汉藏语系汉语族,语音上元音多,尤其是复元音多,声调复杂,词汇上主要是单音节词(素)复合构词,语法上是SVO语序,结构类型上属孤立语,单词放到哪里都没有形态变化。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言发生畅通无阻的词汇译借,显然是需要语言学改造的通行规则的,满语正是按照阿尔泰语系,黏着语结构类型来改造汉藏语系孤立语结构类型的汉语借词的,使汉语译借词符合或转成满语的构造特点,从而达到了成功译借、方便交际交流的理想效果。

下文将从语音译借改造、构词译借改造、词法译借改造三方面对清代满语中的汉语借词进行一些探讨规律的分析。

二、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语音改造

译借词汇其实离不开习焉不察的语音之物质外壳,但一般学者在研究词汇翻译学时往往不够注意语音的细微表现,其实,语音是发现译借改造规律的“纳米”,不可不重视,满语在译借汉语词汇中语音改造的表现很多,这里仅举几种类型。

(一)音译等义和音译变义

汉语中的“子”尾,辅音都是dz,但在清朝(至少在前期)都是由s音代替。这类“子”的se音译借,又可以细分为两种。

类例(1):cuse厨子

    ise椅子

    cese册子

    wase袜子

    lingse绫子

    šgase傻子

    fase伐子

    lose骡子

    mase麻子

汉语借词“子”尾到了满语中全用了se,因为清代满语没有舌尖前塞擦音dz辅音,就用了同发音部位的舌尖前擦音代替。这些词的语义翻译几乎是等义的,进入满语后与原来汉语的词义(包括附加色彩)也没有什么变化。词干的汉译除了lose之lo与汉语的luo音节稍有改造(因为满语没有复元音uo)外,其他音节与汉语词均相同,这类词可称为语音稍有改造、语义等义的译借。

类例(2):panse棋盘

    pingse天平

    dise底稿

    hise戏子

    yoose锁头

    giyaban夹棍

    baksi先生

    sefu老师

    biangi饺子

这类译借词与类例(1)不同的是,虽然也是按照满语音系规则对部分汉语语音有所改造,但主要是译借来的语义对原词也有改变。首先谈音译,前5个汉语借词词尾仍然是改造性的“子”尾se,hi“戏”到现代汉语已是si了,当时还是舌根音辅音。yoose之yoo,因为满语没有复合元音ao,而用oo代替。giyaban是“夹板”的音译,其中gi是汉语舌根音g在前高元音i前还没有腭化,进入满语中原封不动借进来。baksi是中古汉语“博士”的音译,其中首音节尾为k作为塞音韵尾还真实地保存着。sefu是“师傅”的音译,是因为当时满语没有汉语的舌尖后元音,故用e音代替。其他各词的音译与汉语基本相同,但本类例的主要特点是音译稍有改造后,意译都有了明显的变动。

panse,汉语本义是“盘子”,到满语中变成了棋盘,主要又指象棋盘。

pingse,汉语本义是“天平”,而且也多用“天平”义,满语借来汉语口语,意思只是多指“天平”,也有“秤”的平衡其他物之义。

dise汉语本义是“底稿”,译借满语指所有书稿。

hise汉语本义“戏子”,含有对卖艺的演员轻视之义,而满语只称演艺之人,贬义味道明显淡化。

yoose汉语本义是“钥匙”,与满语译借并改造的语义相反,也许是满族人当初译借时把钥匙和锁头连在一起当成一个物品了。

giyaban汉语本义是“夹板”,满语译借进后,语义转变为夹棍,大概取两者在惩罚犯人的功能相通的意思。

baksi汉语本义是“博士”,指儒士、读书人,满语译借进来语义扩大为“先生”,泛指一切有文化的人。

sefu汉语本义是“师傅”,泛指一切有技能的人,译借到了满语,语义改造并缩小为专指“老师”。

biangi汉语之义来自山西,是一种比较宽泛的面食,形状有点扁的菜合子也属其列,满语后专指麦子白面包成的饺子。

(二)长元音译复元音和音高重音统译声调词

满语译借汉语词汇是尽量考虑注意结合汉语原来的音节组合规则,比如汉语的复元音组合满语虽然没有但也把其译借成长元音。例如:

looye老爷     ts‘oots‘oo曹操

hoo毫       joo诏

poo炮       taibao太保

boo(lambi)报    hiyoošulambi孝顺

šooboo少保     šoosši少师

biyoo表      miyoo庙

这些例词中的oo音在满语中表长元音,而要发比o多一倍的时长,对译汉语词正好是复元音ao。两语虽然没有达到“无缝对接”的译借,但在发音的长度上几乎是相等的,反映了满语在译借与自己不一致的汉语语音时的语言智慧。

满语译借汉语语音另一个难题是如何译借汉语的声调,这在其他阿尔泰语系语言的对译中几乎不考虑汉语的声调因素,但满语在对译声调发达的汉语时多少接受了声调音高的影响,使自己的力重音系统向音高重音系统“暗度陈仓”。例如:

gin斤    li厘

pin嫔    heo侯

wang王    pai牌

mu亩     fu府

ku库     jang丈

hiyan县   cuwan船

这些词在汉语中分别有阴、阳、上、去四声声调(1是阴平,2到6是阳平,7、8是上声,9至12是去声),到了满语中发音已不再是力重音的去声,都发生了有高平音高的第一声。

再如:yamun衙门    pusa菩萨

   timu题目     hise戏子

   hūlwangdi皇帝  hūlwangheo皇后

这类双音节词在汉语中每个音节都是有声调的,满语译借来也有了音高色彩。“衙门”是两阳平,满语译借来发成低平、高平;“菩萨”是阳平、去声,满语译借来时低平、高平;“题目”是阳平、去声,满语译借过来是低平、高平;“戏子”是去声、轻声,满语译借过来是低平、高平;“皇帝”是阳平、去声,满语译借过来是低平、高平;“皇后”是阳平、去声,满语译借来也是低平、高平。虽然满语的译借均是低平、高平,没有汉语那样的区别意义的声调功能,但却带有明显的音高表达语感之规则。如果你把这些译借的双音节词发成不是“低平、高平”,满族人在语义上不会听错,但是在语感上是不认同的。

从中可看出,满语在译借汉语时,把一般语言译借的单纯音译词做了别人难以察觉的由力重音到音高重音的改造,使满语的语音发生了微妙的音高性的规范,这是以往满语研究中所没有发现到的。

三、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构词改造

满语译借汉语词汇时灵活巧借汉语的单音节词,又能注意把满语的单音节词或者构词语素巧妙结合进来,共同构成新的满汉合成词,或者并列互注词。

(一)满汉词素合成构词

这类词是由满汉单音节词或者语素(有时只是准语素的音节)共同结合而成的,一般是译借汉语的部分实词的音译,再加上满语的词汇义或语法义的一部分词,从而结合而转化成新型的满语词。例如:

luke卤水     lorin骡子

gusui璲     gusio琇

guyoo瑶     aisinlangtu金榔头

hule斛、仓石   hūbalarafaksi裱褙匠

meiilha梅花   nurhangiyai细街

hue的前音节是汉语词“卤水”中的词素“卤”,加上满语表“水”或者“液体”的词素ke(满语“水”的发音为muke);lorin的前音节是汉语“骡子”的词素“骡”的改造性译音,rin是满语表牲畜的一个词后缀(满语“马”的发音为motin),rin按美国描写语言学家布龙菲尔德的语素替换方法,它是一个能被替换下来又能装到另一同类位置上的语素。以下连续3个词gusio、gusui、guyoo都是满语用gu“玉”来对译旁注从汉语借来的“琇”“璲”“瑶”,表示它们均属于“玉”一类的精品石器。aisinlangtu是满语译借汉语坚硬榔头时加上固有词的aisin“金”作以注解。hule是译借汉语量食米的单位“斛”时加上满语的准语素后缀le。hūbalara的hūba是汉语口语的“糊巴”,加上满语lara名词化后缀,再加上满语表达类的工匠faksi。meiilha是译借汉语“梅”这种花而用了表义类的固有词ilha“花”作注释。nurhangiyai是译借汉语“街”,但怕满族人不懂这种城市的细而长的街道而用了固有词nurhūn“细”作以解释,成为“细街”,但北方通常管“细街”叫胡同,南方称为“里弄”,但满语译成“细街”的确反映了满族人表达此类事物的形象感和智慧度。

(二)满汉词素并列互注

这类译借词不同于上述词的是满语译借汉语词或词素后随而加上满语固有的同义或近义词,作为并列互注,以便让满族人迅速了解此汉语借词的真实含义。例如:

nimengci油漆

duhecen都城

melala末尾

yawuyou压伍悠儿

bangbithe榜(文)

suanda蒜头

taišanalin泰山

(1)nimengci是满语动词“油之”的词干,名词化了的形式是nimenggi,与汉语译借词ci“漆”结合,用以帮助注解“漆”的意义,给物体或墙、家具等上油或上漆是同义的。

(2)译借汉语du“都”,意思是首都之城,但满语又并列上来一个近义词hecen“城”,表示“都”是一种城市,而不是别的意思。

(3)译借汉语me“末”表示“末尾、最后”之义,但怕满族人仅看这个单音节词不易全懂,故又在其后加上满语的同义词lala“末尾”,这样表达就完善多了。

(4)这是一个北京满族人的口语词,满族yabu“行走”在口语中b构化成w,借汉语“悠儿”表示慢慢地、晃晃悠悠地行走,怕满族人误解为是“悠”别的东西(比如悠车、悠摇篮等),故在前面加上固有词yawu(由yabu而来)“行走”。

(5)译借汉语的“榜”,这种“榜”是一种录取通知书之类的书简,但怕满族人不懂,又在其后附加上同义大类词bithe“书”,使汉语借词过来后表义更加完整。

(6)译借汉语“蒜”,但怕满族人不懂,又加了一个满语固有词“头”,因为从外部形象看,“蒜”也是“头”状,两音在这种形状意义上是同义的。用汉语的“蒜”加上满语的“头”,用以辅助饮食的“大蒜”的表义状非常逼真形象了。

(7)音译汉语的“泰山”,又怕表达不够明确,故在taigan后面加上满语的固有词alin“山”,虽然表面上看alin是“山”的大类,taišan“泰山”是“山”的小类,但在明清以至更古,汉语的“山”也是专指“泰山”的,比如韩国语保存古汉语的“一山更比一山高”的“山”专指泰山,从这个意义上说,taišan和alin也是一种满汉译借并列互注词。

四、满语译借汉语词的词法组合改造

满语译借汉语词还有一个重要的“接收手续”,是把孤立语类型的单双音节汉语实词借来时给予满语的阿尔泰语系黏着语类型的语法化,使汉语一些体词到了满语后用言化,按照满语词法、句法的规则予以转正,这又分两种类型。

(一)汉语译借词的词类化

这类词的改造特点是在译借汉语词或词素后缀加一个满语表词类的后缀,从而获得了和满语固有成分自由结合的权利。[2]例如:

toro桃 bono雹 manda慢 pingguri苹果

polori簸箩 yingturi樱桃 puseli铺子 miyoori秒

biyantu鞭 Waiku歪 gungge功 pioseme轻飘之貌

toro是译借了汉语之to(桃),用满语的ro作为名词后缀使之转正,用ro不用别的元音,是因为遵守了阳性元音和谐律。bono是译借了汉语的bo(雹),用满语的no作为名词性后缀使之转正,用no不用别的元音,是因为遵守了阳性元音和谐律。manda是译借了汉语的man(慢),用满语的da作为附加成分,da在满语中有“量度”之义,也可解释为“慢的程度”。同时,da中之a也与前面的a符合阳性元音和谐律。

以下5个译借汉语词后全用的是满语的ri、li后缀,这是个表名词的后缀。虽然“苹果”“簸箩”“樱桃”“铺子”“秒”都是名词,但它们毕竟还是汉语中的名词,到了满语需要有“转正手续”,故加了—ri、—li后缀,表示它们已经成了满语的名词,可以受满语形态变化所规范了。

以下3个词biyantu(鞭)、waiku(歪)、gungge(功)的后缀分别为—tu、—ku、—ge,这3个后缀是满语中不受前面音节之元音和谐律规范的专门名词后缀,—tu也用来规范满语固有词,例如dere是“桌子”,加上后缀tu后为deretu,表“长桌、案”,—ku也用来规范满语固有词,例如,fete是“挖”的词干,加上后缀ku后表示“耳挖子”,eri是“扫”,加上后缀ku后表“扫帚”。ning后加ge为ningge,意思是“的、者”,—ge也同样用来规范译借来的汉语词“功”,成为gungge,变成“功”的满语式名词。

最后一个例词另有特点,它是用满语的状貌词seme来改造译借来的汉语形旁词pio(轻飘之飘,轻狂之样子,飘轻之飘,表示物体之轻),表示轻飘或者飘轻之貌。

(二)汉语译借词的用言化

满语的汉译借词更多的则是对汉语词进行用言化的改造。所谓用言,是指阿尔泰语系用动词、形容词、少量副词能表示动作、性质、状态等陈述功能词类或后缀,汉语词译借到满语中不仅有动词、形容词等被这类用言改造,一些名词、代词等也因用言改造后而被动词化、形容词化了。例如:

calambi出差错      fempilembi用封皮封

šangnambi赏       hiyoošu1ambi孝顺

mabulambi用抹布抹    pilembi批准

waselambi盖(瓦)     janglambi用杖打

bofulainbi用包袱包   iolembi油之

boolambi报(告)      yooselambi锁之

daifulambi用大夫治病

以上这些词都是在音译汉语借词后,缀加满语的用言附加连接语素la或者le,再加上用言常态后缀mbi,从而改造成满语的正规动词或者形容词。

这13个例词中,只有šangnambi(赏)、pilembi(批准)、boolambi(报告)这3个词是汉语借来之初就是动词,但进入满语也需加连接词素和用言常态后缀来做形式上的转正。10个都是满语译借之后把汉语词性又改造的结果。其中calambi(出差错)、hiyoošulambi(孝顺)从汉语译借来时是形容词,另外占绝大多数的8个词从汉语译借时都是“封皮”“抹布”“瓦”“杖”“包袱”“油”“锁头”“大夫”典型的名词,后10个词到了满语受到了满语后附连接语素和用言常态后缀的两次“加固”,就变成了满语中常用的动词了。

结语

通过以上对清代满语译借汉语词汇的诸多方法的分析,诸多规则的探讨,可以看出清代满语发展中吸收汉语词汇、消化汉语借用成分的技巧和智慧。如蒙燕群所说:“通过翻译汉语词汇,可大大丰富壮语词汇,让壮语更有活力,表达更丰富。”“将音译法、意译法等多种方法结合使用,这样才能将原文含义、色彩翻译出来。”[3]清代满语在微观上译借并改造汉语词汇,使之高效地为满语表达服务,进一步丰富了满语的表现力,这正是满汉语言接触中产生有机融合的一个特点,相信它会为民族语文翻译学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参考。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濒危满语的调查描写及其与清代满文的历史比较研究》[11:BYY097]研究成果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1]赵阿平.满族历史与文化[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

[2]赵杰.论满语中汉语借词的发展[J].语文研究,1987(4).

[3]蒙燕群.汉语熟语壮译琐谈[J].民族翻译,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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