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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基本哲学术语的翻译

时间:2022-04-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章 《庄子》基本哲学术语的翻译上一章以各个译本的译序、译注,有关专家的导言等为主要材料,考察了译者对道家思想所产生的历史和思想背景、对道家代表人物老子、庄子及其代表作品《道德经》、《庄子》的理解和分析。但是译本对《庄子》哲学思想的具体阐发,还是应该从不同译本各自的翻译实例进行查考。对这三个术语的理解,也将会影响到对《庄子》的整体解读。

第三章 《庄子》基本哲学术语的翻译

上一章以各个译本的译序、译注,有关专家的导言等为主要材料,考察了译者对道家思想所产生的历史和思想背景、对道家代表人物老子、庄子及其代表作品《道德经》、《庄子》的理解和分析。但是译本对《庄子》哲学思想的具体阐发,还是应该从不同译本各自的翻译实例进行查考。如果从具体的文句出发,工作量显然太大。正如译者梅维恒所说,《庄子》到处都是精神食粮,很难选择出“最重要、最关键”的某几个段落;而且众所周知,《庄子》的文本理解十分困难,有很多文句意义不明,或者可以有多种阐释。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试图选择文本中某些重要的哲学术语,追踪这些术语在译本中的“替代词”,以此了解译者对庄子哲学的理解,以及不同译名对英语读者的理解和接受产生何种影响。

《庄子》中的重要概念,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庄子独有的,如:心斋、坐忘、朝彻、见独,等等;另一类则是道家与早期各家共有的,如:道、德、义、天,等等。第一类概念由于是庄子独创,其理解只能依靠具体的上下文得到,即使中国读者也无法从其他文本或思想家那里得到相关的领悟;同时,这类概念基本上只出现在《庄子》中,极少出现在其他典籍中,这也就意味着:译者的选词有所不同或偏差,对于理解中国传统文化不会产生较大的连锁反应。另外,这类概念多以两个字或三个字的合成词形式出现,因此绝大部分译者都根据字面意义译成英语的复合词。比如:“坐忘”译为“sit-forgetting”、“心斋”译为“mind-fasting”。可以看出,这些概念虽然似乎更直观地体现出庄子的独特性,但是关于它们的英译,分析的空间并不很大。相反,第二类概念为各家思想流派共同使用,说明它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最基本的概念,而基本概念的翻译正是最关键的,基本概念一有偏差,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其他概念和论述都必然出现相应的偏差。另外,这些概念虽然为各家共有,但却各自寄寓了不同的内涵:儒家、墨家、道家的“道”,含义就各不相同。因此,在这一章里,我们将选择虽然为各家共有、但在庄子思想中又跟别家有着不同寄寓的基本概念,考察译者对这些概念的阐释和传播。

完全可以想象,由于中、西文化传统的巨大差异,“道、天、仁、义”等术语在英文中并无现成的对应词,译者在翻译时必将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译者从理解到阐释的转换过程中作出的一系列决定,直接影响到译词的选择和读者的接受。安乐哲(Roger Ames)曾就这一问题指出过:西方译者一般“将最先跃入其脑际的,最符合西方语言习惯的,感觉最舒服的词汇视为最贴切的翻译,但这种译法意味着西方人把原本不熟悉的术语未经思索就译出来了。传统的译法将‘道’译成‘the Way’、‘天’译成‘Heaven’,‘德’译为‘virtue’,这些都是给中文强加上与其无关的文化假设的典型例子”[1]。正因为如此,“当西方人文学者试图理解中国古典哲学文献时,已经给这些文本无形地强加了许多西方式的假设,并且配以能够传达西方式理解的词汇表”[2]。意识到翻译过程中可能出现的这一问题,我们就可以理解为何迄今为止西方关于中国哲学的探讨,往往将中国哲学置于与其自身毫不相干的西方哲学范畴和问题框架中。

古代文化典籍的英译本是西方了解和理解中国最方便的资料,而这些资料已经把相当一部分独特的中国文化染上了西方文化的色彩。当然,我们也同意安乐哲的意见:“要求译文完全忠实原文不仅是无知的,而且其自身首先是一种文化偏见。从一开始,我们就认定作为翻译的目标语言的英语自身附带着诠释性的重担,由于缺乏充分的背景介绍和术语表,中国典籍的哲学内涵在翻译过程中被大打了折扣。”[3]当然,被打掉的折扣也并不一定是完全无谓的,它为“创造性叛逆”提供了可能。也许有的译文仅仅牺牲了中文含义的丰富性和准确性,而另有一些译文在牺牲的同时也发展出一些能够刺激和启发西方文化的新含义来。下文的分析,也将力图展现这一点。

经过考虑,本章将着重考察“道”、“天”、“气”三个术语的英译,因为它们是《庄子》中最基本、同时又非常重要的概念。对这三个术语的理解,也将会影响到对《庄子》的整体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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