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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系统和语义系统

时间:2022-04-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3 格系统和语义系统我们认为,格系统和语义系统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比较不同语言格系统的最好方法是语义地图和语义网格。由于存在以上不少问题,赋格系统和论元实现的语义之间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参与者成分的语义空间、层级性、语义显著性等都和格标记相关,格系统某种程度上代表语义系统,这一点语义地图并不能精细和准确地表现出来。

1.3 格系统和语义系统

我们认为,格系统和语义系统之间存在着紧密联系,比较不同语言格系统的最好方法是语义地图和语义网格。语义地图对于解释核心论元的表现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不同语言中的语义不是一一对应的,一种语言中的某个概念在另外一种语言中可能被范畴化为具有不同内涵和外延的概念。在不同的语言中,某个概念在概念空间所占的边界不可能完全符合,一个概念可以用不同的方式来概念化,一个概念空间具有多种识解方式的可能。因此一个概念空间可以有多种不同的概念化方式,某一种语言常常只是强调了其中的某些方面,从而形成不同的语义地图相对应。语义地图模型是表征跨语言的形—义关联模式的一种有效分析工具,其基本思路是:某种语法标记若具有多重意义和用法,而这些意义和用法在不同语言里也有以同一个形式负载的现象,则其间的关联绝非偶然,应是有系统的、普遍的,可能反映了人类语言在概念层面的一些共性。与特定语言或特定构造相关的任何范畴必须映射到概念空间里的一个连续区域,将之表征在一个连续的区域,即概念空间里。概念空间里的多种意义/用法彼此间的关联格局反映的是共性,而不同语言以及同一语言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变体都有可能以不同的方式在反映共性的空间上切割出不同的语义地图。这种研究方法在发掘语言共性的同时,也能帮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不同语言的个性。克罗夫特(Croft 2001)区分了语言结构的三个层次:概念、语义和句法。在一个概念空间中,功能是互相联系的,但也允许另外的语义概念化和句法表征,不同的语言强调概念空间中的不同元素,呈现类型学上的不同变体。语义地图的一个重要假设是用来比较的概念空间代表的功能应该是相似的,也就是某些方面是相关的。克罗夫特(2001)提出语义地图连续性假说:任何相关的具有语言和结构独特性的范畴应该投射到概念空间的相连接的连续区域。某种语法标记如果具有多重意义和用法,而这些意义和用法在不同语言里也以同一个形式负载,其间的关联应该是有系统的、普遍的,可能反映了人类语言在概念层面的一些共性。比如克罗夫特(2001)提出的中心论元的标记的语义地图,这个语义地图适用于不同语言的单及物和双及物的赋格系统,双及物有直接和间接宾语的区别(间接性赋格,T=P≠R),还有主要和次要宾语的区别(secundative赋格,T≠P=R)。然而这种赋格地图并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在单及物和双及物领域里都可以找到例外。比如,双旁格的形式(S≠A=O),是类型学上比较少见的,仅在伊朗的一些语言中出现。双旁格模式违背了格标记背后的功能驱动,不反映语义相似性,不区分论元而且也不经济。但是从历时角度看,在这些语言中双旁格模式是从多义的与格—属格演化而来,发展成宾语标记和过去时的作格标记。因此双旁格模式是一个多义链:如果ERG=GEN,GEN=DAT,DAT=ACC,然后ERG=ACC,所以A=P≠S。此外,A和P模式不常见,还有其他功能方面的原因,语义相似性也不能解释这种多义性,A和P的标记没有这些角色语义上的相同性;更重要的是这个模式不能区别主语和宾语。另外在双及物结构中也存在例外,比如西班牙语:西班牙语单及物结构有DOM,P如果有生命,必须用与格/受格介词a来标记,如果无生命则无标记。而在双及物结构中,宾语客体总是无标记的,如果标记有生命的T则该结构不能接受。不及物主语一般无标记,T和S有相同的标记,和P的标记不同,这与一般模式相悖。这种情况应该如何解释?西班牙语中包含零标记,零标记的分布是可以由经济性和区别性引起的,不一定都是语义上的原因。因为用与格介词标记有生命的T会导致R和T由相同的介词介引,这就违反了区别性的要求。经济性的要求同样重要,标记的缺失对于语义相关性的影响和语义相关的明显标记强度并不相同。零标记导致了对语义地图的违反,零标记的分布不一定反映语义相似性,而可能是经济性等方面的原因。此外,将赋格系统看成是克罗夫特(2001)提出的语义地图还会引起另外一些问题,特别是S是否在语义上是一个统一的范畴并不清楚,可能会引起语义地图上中心论元位置的错误。因此改进的方法是在语义上需要区分施事性主语Sa和受事性主语Sp,就有了A-Sa-Sp-P这样的在语义上更精细区分的必要,而这个区分也有利于表示不同种类的分裂型不及物系统。另外,还有一个更激进的改进方法就是从语义地图上去除S,因为S不是只和角色相关联,S经常是无标记的,它的分布对于语义地图的安排功能方面提供的信息比较少。在此基础上,马尔丘科夫和纳罗格(Malchunkov and Narrog 2009)提出了格角色的新语义地图:除了A、P、T、R以外,还有工具、方式/手段,受益者,领属者,来源,目标,伴随者,这个语义地图显示了格标记的多义模式。

由于存在以上不少问题,赋格系统和论元实现的语义之间有着极其密切的联系,参与者成分的语义空间、层级性、语义显著性等都和格标记相关,格系统某种程度上代表语义系统,这一点语义地图并不能精细和准确地表现出来。根据纳斯(Nass 2007)、马尔丘科夫(2010)、斯科特·格里姆(Scott Grimm 2011),有必要引进语义网格(lattice)的分析工具,将更细致的语义特征、参与者的语义空间整合进语义网格,并可以表征不同参与者之间的层级和紧密度关系,这样,格标记表征为相连接的具体网格空间,格系统也就可以用语义系统来表示。

首先,连接赋格和论元实现方面,通过语义网格,广义上的施事性和被影响性可以被分解为更精细的语义特征,可以归纳成细致的语义网格,可以提供参与者角色特征的语义空间,并定义其等级关系,表述为语义显著度,这和类型学上的紧密度关系是类似的。这样,格标记就可以定义为这个空间的连接区域,某个格标记就是和一系列语义特征相对应,格系统也就代表了一种语义系统,体现了语义角色的区别对比。其中,核心格标记是语义网格中最大施事和最小受事节点下位空间,当下位空间被谓语蕴含消除的时候,可以有不同的格标记变化。因此可以整合格标记语法功能,并提供特殊的语义对比的功能。

其次,语义网格提出了动词语义作为格标记中心的赋格观点。格标记的使用在相当普遍的程度上和语义内容是相一致的,在格标记作为语法功能和参与者类型的语义特征之间的这种联系是格标记研究的主流。类型学角度的“及物性”提出谓语随着谓语论元在及物事件中作为经典的参与者而赋经典的格,这和以上的联系也是一致的。除了普通的语义和格标记相关的概念,比如施事、受事等概念的联系,格标记的变化也显示了系统性的语义对比,因此,赋格是和语义交错在一起的。格标记必须标明格标记和语法功能之间的联系,同时要提供语义对比方面的自然解释。此外,在赋格系统中让语义占主导地位还可以提供一个解释格标记多义性的新视角。

从最中心的程度上来说,格标记是最小化的标记主语、宾语等中心论元的方式,标记主语、宾语关系的基本身份是通过格系统和赋格模式的分类来更清楚地区分的。这个主要功能也可以从格系统层级方面看出来。布莱克(Blake 2001),提出了格系统的层级:

Nom<acc/erg<gen<dat<loc<abl/inst<others

这个层级表示如果一个格系统含有一个层级上的某一个特定的格,那么这个格系统通常包括层级左边的格。这个层级意味着在格系统的组织中,标记核心论元例如主语、宾语、直接宾语的格是更优先的和更基础的。如同标记核心论元格标记一样,我们需要关注赋格系统和论元实现语义元素之间的联系。而直接将格标记和不同的参与者角色联系起来并不令人满意,特别是对于分离性的参与者角色而言,例如如何区分施事在不同语言中的实际分布和灵活性方面比较含糊。通常来说,施事性和被影响性的概念是用来决定施事、受事等参与者,即及物结构中的主语、宾语的。道蒂(Dowty 1991)将施事和受事概念分解为更小的成分特征,提出了原型施事和原型受事。在这个框架中没有定义施事性,施事性是通过一系列和谓语其他论元的有关特征得到的,并通过这种特征提供了解释论元实现的模式。但是,道蒂的研究(1991)存在两个主要问题:第一,如这些特征所显示,原型角色的系统一般讨论的是及物结构,很多原型特征是由两个参与者定义的,即一个参与者引起另一个参与者事件或者状态改变;因此和典型及物情况不同的结构在这种框架中很难处理。第二,被影响性和致使性是相对复杂的概念,但是在此框架中却是单一的简单概念。受影响和未受影响的二元区别并不能反映被影响性的程度,类型学的研究显示被影响的程度包括部分被影响、完全被影响。类似的,致使性也是复杂概念,这个复合概念至少包括两个参与者及其之间的链接。在泰斯特莱克(Testelec 1998)和纳斯(Nass 2007)等的基础上,斯科特·格里姆(2011)重新整合道蒂的框架,修改了一些原始范畴,不再用两个独立相关联的特征,而是用一系列二元对立的特征来描写原型施事,原型受事也因此可以用一系列相反的特征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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