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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

时间:2022-03-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三节 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的区分是语言结构问题的一个重要方面。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这一对概念是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的核心概念,这两个概念来源于洪保提出的语言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形式的区分。

第三节 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

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的区分是语言结构问题的一个重要方面。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这一对概念是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的核心概念,这两个概念来源于洪保提出的语言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形式的区分。继洪保之后,索绪尔提出表层系统和深层系统的区分,列维-斯特劳斯又把索绪尔的这一区分运用于人类学的研究,提出亲属关系和亲属结构、自然和文化等区分。维特根斯坦则从分析哲学的角度提出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

洪保是在考察语言形式的过程中提出语言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形式的区分的。他从语言的使命着手来研究语言形式。在他看来,一切语言都必须完成两项使命:其一是,它们都必须用词来表示概念;其二是,它们都必须把话语的各个部分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在语言学中,通常把这两项使命分别归诸于词汇和语法。不过,这样的划分只具有人为的性质,因为其中任何一方都不能完成语言的使命,只有两者结合到一起才能完成,词汇和语法都必须通过“按音节发出的声音”(articulated sound)表现出来,每种语言的形式或结构正是从这种按音节发音的时刻开始被决定的。在这个时刻,不同的按音节发出的声音表达了不同的思想,而这种活动是以一种固定不变和整齐划一的方式进行的,因为,进行这种活动的精神力量是相同的,只在很小的范围内有所差异。他说:“在这种把按音节发出的声音提升为思想表达的精神活动中,这种固定不变和整齐划一的因素,如从其充分可能的内涵加以考察和加以系统的表达,就构成语言的形式。”[38]

洪保认为,各种语言的同一性和关联性必定建立在它们的形式的同一性和关联性之上。语言形式决定了一种语言通过其语族纽带能与其他哪一种语言相联系。几种语言的形式可能构成一种更加普通的形式。个别语言的形式必定包含在整个语族的形式之中。个别语言不会包含任何与整个语族的普遍形式不一致的东西。在每个语族内,总有一些语言以比较纯粹、比较完整的方式包含着原初的形式。

洪保指出,语言形式不同于语法形式。我们通常在词汇和语法之间所作的区分只适用于学习语言这个实际的目的,它不能为真正的语言研究设置界限和提供规则。语言形式这个概念远远超出词序规则这个概念,甚至超出词的形成这个概念。

洪保把语言的词汇和语法的构造称为语言的固定的和外在的形式或结构,与作为语言的灵魂的内在本性或内在形式区别开来。他说:“如果我们把语言的本性与语言的外在形式区别开(特定的语言只有在其外在形式之中才是可以想象的),并把这两者加以对比,那么语言的本性就在于思想与声音相结合的那种方式。在这种意义上,语言的本性仿佛就是一种寄居于语言之中的精神,它使语言像它所创造出来的肉体那样富有生气。”[39]在他看来,一种民族语言的本性是这个民族的精神个性不断发挥作用所产生的自然后果。一个民族的个性总是以同一种个别的方式去理解词的一般意义,总是把这些词与同样的联想和情感联系到一起,总是从相同的角度把观念组合起来,总是把一种它所特有的色调加入它的语言之中。因此,我们能够从一种民族语言倒回去推出这个民族的性格

索绪尔在把语言看做一个具有自己的内在秩序或内在规律的符号系统时,还把语言系统分为深层系统和表层系统。深层系统由社会因素构成,它是静止的、规范的,表层系统则是个人的言语表达,它受到个人的物理的、生理的和心理的因素的干扰。语言学着重研究语言的深层系统,它具有规范性,不受个人的物理的、生理的和心理的因素的干扰,从而易于建立一门严密精确的语言科学

列维-斯特劳斯继承了索绪尔关于语言的深层系统和表层系统的观点,并把它用于分析亲属关系和其他社会现象。在他看来,正如词结合为语句在语言中是表层结构,其下面还有深层结构一样,亲属关系也只是表层结构,其下面还有深层结构,即亲属结构。与此相似,神话故事也只是表层结构,其下面还有深层结构,即神话结构。一般说来,社会结构也有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之别。他把社会结构分为文化和自然这两个层次,文化是社会的表层结构,是它的外在象征,自然则是社会的深层结构,是它的内在本质。他认为社会结构中自然和文化的对立类似于语言学中语言和言语、象征物和象征意义、符号物和符号的对立。他的结构人类学正是致力于研究深层结构如何转换成表层结构,又如何从表层结构追溯到深层结构。

在列维-斯特劳斯看来,人类具有一种能产生各种文化现象的先天构造能力,这种能力蕴藏着深层的语言结构、神话结构、亲属结构等,通过转换系统,形成我们能够观察的各种言语、神话、婚姻等形式。这种先天的构造能力就是人类精神的无意识领域。这种无意识不是非理性的本能冲动,而是人类所固有的一种理性的、合乎逻辑的理智功能,各种有意识的文化现象正是通过无意识的这种理智活动建构的。他把无意识的理性结构看做社会的深层结构,把由理性的无意识活动所形成的神话故事、亲属关系、言语等文化现象看做社会的表层结构。作为社会表层结构的这些文化现象不过是社会的深层结构向外界的“投射”而已。不过,无意识结构是不能直接感知的,无意识的理性活动只能通过它形成的亲属关系、神话故事、言语等文化现象来体验。社会上的一切现象及其构成都是通过相互关联的意指性符号实现的,人的精神通过转换系统构成各种文化现象,也就是构成各种文化模式的语言。

维特根斯坦从另一角度提出“表层语法”(Oberflachengrammatik)和“深层语法”(Tiefengrammatik)的区分。在他之前,弗雷格和罗素一再谈到语言项目之间的逻辑关系往往未能在其表面的表现中忠实地反映出来。维特根斯坦在他的《逻辑哲学论》中也谈到这种情况。在《关于数学基础的一些意见》中,他用“我们的语法的表面形式”来指语言表述中的表面现象。在《哲学研究》第664节中,他首次提出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在词的用法中,人们可以把‘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区别开。对于一个词被使用于构造语句时的那种方式,可以说我们能够通过感觉得知词的用法的这一部分。现在把深层语法(例如,‘意谓’这个词的深层语法)与这个词的表层语法引导我们去猜想的那种意思相比较。毫不奇怪,我们发现要弄清楚这种区分是很困难的。”

需要说明,维特根斯坦是从狭义和广义这两个层次上使用“语法”一词。他有时说:“语法描述了词在语言中的用法。”[40]这是就“语法”一词的狭义而言,即认为一个词的用法就是这个词被使用的方式。但他有时又说:“事实的时间性质从语法上显示事实自身”,[41]“心理状态的语法”[42]或者“颜色、声音、数的语法”。[43]这是就“语法”一词的广义而言,即把语法理解为一般的规则,合乎语法就是合乎一定的规则。也可以说,他把语法理解为一种逻辑,特别是语言活动的逻辑。他在谈论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时,是就语法一词的广义而言。他曾把《哲学研究》称为语法研究,他在该书第90节中说:“因此,我们的研究是一种语法研究。这样一种研究通过排除误解而阐明我们的问题。”

维特根斯坦提出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正是为了排除语言混乱,把哲学家引出哲学困境。在他看来,由于有许多种不同的语言活动,因而有许多种不同的语言“语法”在其中工作的方式。如果哲学家只注意语言的表层语法,那就会陷入哲学困境而不能自拔。他说:“有关词的用法的误解,有许多是由于在不同的语言领域内表达形式之间的某种相似引起的。有些误解可以通过用一种表达形式取代另一种表达形式加以排除。可以把这种方法称为对我们的表达形式进行的‘分析’,因为这个过程有时类似于把一个事物加以分开的过程。”[44]

维特根斯坦把忽视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看做哲学问题产生的根源,看做形而上学产生的根源。在他看来,哲学问题之所以产生,形而上学之所以产生,是由于我们不了解日常语言游戏的惊人的多样性,根据语言的表面情况错误地以为不同的词似乎具有相同的作用。其实,正如火车机房中的各种把手一样,语言中的词尽管看起来或多或少有些相似,但它们具有不同的功能。[45]我们的哲学混乱正是产生于我们错误地把不同的语言游戏混淆起来,把不同领域的语言表达式混淆起来。例如,把对象的特性与对象的成分混淆起来,尽管可以说啤酒具有酒精的特性等同于啤酒具有酒精的成分,但不能说美是那种具有美这种特性的东西的成分。[46]这样地把不同的语言表达式混淆起来,就与忽视语言的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别有关。

乔姆斯基在提出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这两个概念时,承认这两个概念类似于洪保的外在形式与内在形式,也类似于维特根斯坦的表层语法与深层语法,但他宁愿使用他所提出的这两个概念。他说:“为了代替‘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这两个术语,人们可以使用洪保学派的相应概念:句子的‘内在形式’和句子的‘外在形式’。然而,虽然在我看来,‘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这两个术语在这里所使用的意义上分别与洪保学派的‘内在形式’和‘外在形式’确实非常相似(用来说明一个句子时),但为了避免这个被咬文嚼字地解释的问题,我采用了较中性的术语。近代哲学中常见的‘深层语法’和‘表层语法’,其意义跟这里所使用的意义大体相当(试比较维特根斯坦的‘深层语法’和‘表层语法’的不同)。”[47]

按照乔姆斯基的观点,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的区分十分重要,结构语言学的一个重大缺点,正在于它只研究语句的表层结构,而忽视对语言的深层结构的研究。在他的转化生成语法理论中,表层结构与深层结构的区分则起着重大作用。生成语法是一个规则系统,这个系统能够重复生成无限众多的语句。我们可以把这个系统分为三个部分:句法部分、语义部分和语音部分。在这三个部分中,句法部分最为重要。句法部分必须说明语句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深层结构决定了语句的语义解释,表层结构决定了语句的语音解释。深层结构是通过语义部分得到解释的,表层结构是通过语音部分得到解释的。也就是说,语义部分决定了语句的语义解释,它把句法部分所生成的结构与某种语义的解释联系起来,语音部分规定了按照句法规则生成的语句的语音形式,它把句法部分所生成的结构与用语音表达的符号系统联系起来。因此,语义部分和语音部分都纯然是解释性的。乔姆斯基对他提出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作过这样的概括:“一部语法包括句法部分、语义部分以及语音部分。后两个部分纯粹是解释性的;它们在句子结构的递归生成中不起作用。句法部分由基础和转换部分组成,而基础则由范畴次部分和词典组成。这个基础生成深层结构。深层结构进入语义部分并接受语义解释,它被转换规则表示为表层结构,后者继之获得语音部分的规则所给予的语音解释。”[48]这就是说,基础生成深层结构,深层结构进入语义部分接受语义解释,然后由转换规则映射成表层结构,表层结构由语音部分的规则作出语音解释。

在乔姆斯基的转换生成语法中,句法部分处于最重要的地位。句法部分的基础是一个规则系统,这些规则生成一套高度限制性的基础语符列(basic strings),每个基础语符列具有一种相关联的基础词组标记(base phrasemarker)的结构描写,这些基础词组标记是构成深层结构的基本单位。句法部分中除基础以外,还包含转换次部分(transformational subcomponent),它关注的是从基础中生成语句,生成它的表层结构。因此,句法部分必须生成每个语句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他说:“因而,一种语法的句法部分必须详细说明每个句子的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前者决定句子的语义解释,后者决定句子的语音解释;前者由语义部分解释,后者由语音部分解释。”[49]

乔姆斯基认为,一个语句的深层结构完全是由这个语句的转换标记来表示的,这种转换标记包含这个语句的底基。这个语句的表层结构是一个派生的词组标记,而这个派生的词组标记是作为转换标记中所显示的操作成分的输出加以表示的。在转换没有受任何阻碍的场合下,普遍化词组标记便构成语句的深层结构,它是派生出来的表层结构的终端语符列。他还认为,并非所有由基础生成的普遍化词组标记都能构成实际语句的基础,并因此成为合格的深层结构。转换规则恰好提供了一种检验标准,以确定一个普遍化词组标记是否某个语句的深层结构。只有当一个语句(S)通过转换规则从普遍化词组标记(Md)中生成表层结构(Ms)的情况下,这个Md才是S的基础的深层结构。语句S的这个表层结构Ms只有在S不包含表明强制转换受阻的符号的情况下,才是合格的。一个深层结构就是构成某个合格的表层结构的基础的普遍化词组标记。他说:“因此,由一部转换语法所定义的基本概念是:深层结构Md构成合格的表层结构Ms的基础。‘深层结构’的概念本身即来源于此。转换规则的作用好比一种‘过滤器’,它仅仅允许某些普遍化词组标记成为合格的深层结构。”[50]

在乔姆斯基看来,通过深层结构和表层结构的区分,特别是通过对深层结构的研究,可以澄清表层结构中表现出来的语句的歧义,避免和排除某些语言混乱。例如,对Flying planes can be dangerous这个语句的含义,可以有两种理解:一是把它理解为“驾驶飞机可能有危险”;二是把它理解为“飞行着的飞机可能有危险”。根据这个语句被说出来时的语境,通过对这个语句的深层结构的分析,可以弄清楚究竟应对这个语句作何理解。又如,还可比较下列两个语句:

(1)I persuaded a specialist to examine John.

(2)I expected a specialist to examine John.

这两个语句的表层结构相同,都是名词+动词+名词+带有标记“to”的动词不定式+名词。但是,这两个语句的深层结构不同。在第一个语句中,“specialist”是主句动词的宾语,表示“我劝说一位专家”去对约翰进行检查。在第二个语句中,“specialist”是从句的主语,表示“我希望一位专家对约翰进行检查。”由于“specialist”这同一个词在语句中的语法地位不同,因此两个语句的意义也不同。这种不同在表层结构中看不出来,而在深层结构中则可以分析出来,因为对深层结构的分析能够表明那些不能从语句的表层结构中发现的语句成分之间的关系。他说:“总之,我们必须小心谨慎,不要忽视以下事实:表层的相似之处可能掩盖了底层的具有根本性质的不同,有必要以也许是相当微妙的方式引导和引出说话人的直觉,然后我们才能决定他的语言知识中什么是具有实际性质的,什么是别的东西。”[51]

乔姆斯基认为,各种民族语言各有不同的表层结构,但具有共同的深层结构。正是因为它们具有共同的深层结构,我们才能把一种民族语言翻译成另一种民族语言。不同民族语言的翻译过程,就是把一种民族语言的表层结构转换成共同的深层结构,然后再从共同的深层结构转换成另一种民族语言的表层结构。至于为什么各种民族语言具有共同的深层结构这个问题,乔姆斯基作了先验论的解释,认为这是因为在人类的心灵中先验地具有一种创造和理解语言的深层结构的机制或能力,这种机制或能力在无意识活动中支配着人们的言语行为,人们能够不自觉地按照语言的深层结构生成各种语句,达到交流思想的目的。

从上所述可以看出,洪保所说的“外在形式”和“内在形式”,索绪尔所说的“表层系统”和“深层系统”,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以及乔姆斯基所说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在这四组概念之间确实存在着许多相似之处。但如果仔细分析,也能发现它们之间的某些差异。

洪保首先对语言形式这个概念作了较细致的分析,他把语言形式看做由精神活动中的某些固定不变和整齐划一的因素所构成,认为语言形式不同于语法形式,它远远超出词序规则这个概念。他把语言形式分为外在形式和内在形式,认为语言的词汇和语法的构造属于语言的外在形式,这种看法与乔姆斯基对表层结构的看法以及索绪尔对表层系统的看法都比较接近。而他关于语言的灵魂或内在本性是语言的内在形式的观点,虽与乔姆斯基关于深层结构的观点很接近,但与索绪尔关于深层系统的观点有较大距离,因为索绪尔的深层系统概念中似乎不包含语言的灵魂或内在本性这样一些内容。

索绪尔对深层系统与表层系统的区分,与他对语言和言语的区分紧密相连。与语言相似,深层系统也由社会因素构成,它是规范的、比较稳定的。相反,表层系统则与言语相似,它是个人的、变动不居的,往往因人而异,因时而异,经常受个人的某些物理的、生理的或心理的因素的影响。可以说,在他那里,深层系统和表层系统的区分是与语言和言语的区分相对应的。

列维-斯特劳斯把索绪尔关于表层系统和深层系统的观点广泛应用于亲属关系、神话故事以及其他某些社会现象的分析,提出亲属关系与亲属结构之分、神话故事与神话结构之分以及文化与自然之分,等等。这种分析有其独到之处,是一种有意义的尝试。他认为人类具有一种能够产生各种文化现象的先天构造能力,它属于人类精神的无意识领域,人的精神通过转换系统而构成各种文化现象。列维-斯特劳斯的这个观点与乔姆斯基的下述观点颇为相似,即:人类的心灵中先验地具有一种创造或理解语言的深层结构的机制或能力,这种机制或能力在无意识活动中支配着人们的言语行为,人们能够不自觉地按照语言的深层结构生成各种语句。

维特根斯坦对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的区分虽然与乔姆斯基对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的区分颇为相似,但他们观察问题的角度是截然不同的。乔姆斯基是从转换生成语法的角度观察这个问题,而维特根斯坦则是从哲学角度,或更准确地说,是从分析哲学的角度观察这个问题。他关注的不是消除语义上的歧义,而是排除哲学中的混乱。而且,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语法”也主要不是指语词的用法,而是指语言活动的一般规则或逻辑。他的语法概念和乔姆斯基的结构概念是有区别的。

与上述这些语言学家和哲学家相比,乔姆斯基对什么是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这两者是什么关系、它们分别与语义和语音又有什么关系、如何从深层结构转换为表层结构,以及这两个概念在他的转换生成语法理论中处于什么地位和起什么作用等问题,都作了较为清楚明白的说明。可以说,他在对这两个概念的分析上取得了较大的进展。目前西方语言学界和哲学界对这两个概念的内容和作用仍有不少分歧意见,但毕竟应当承认西方语言哲学家对这个问题的研究已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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