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脑词库词汇联想测试与语码转换的研究

4.1　L1和L2大脑词库词汇联想测试与语码转换的研究

4.1.1　L2大脑词库的三个组织结构

L2大脑词库的研究引起了语言学家的兴趣。L2习得同L1习得在认知程度、语义系统以及语言输入方面存在差别。正是这些差别决定了L2大脑词库的研究工作不能与L1习得等同。与被普遍接受的思想相同，主要有三种观点来描述L2大脑词库的大概组织结构，即语音、语义和句法。

4.1.1.1　语音观点

虽然用于L1习得的组织模型也被认为对双语人群有效，但是这些模型在应用于L2词汇储存时有稍许的改变。一些理论认为，L2词汇不是直接同与之相对的概念相联系，或者说即便是有联系也是微弱的。因此，L2的初学者只能通过L1的翻译来理解L2的词汇。但是，随着他们L2熟练程度的提高，概念之间的联系就会被建立，也就不再需要L1词汇的对等。De Groot和Kroll（1997）设想，每个词汇都和概念相联系，并且同一个词汇可能在L1和L2中所代表的概念或者不同，或者相似。也就是说，一些词汇（如实词“chair”）可能在两种语言中有相同的概念表征，而一些词汇可能有部分交叉的表征（例如“winter”在英语和俄语中），还有一些词汇可能有完全不同的表征。

L1和L2大脑词库是储存在不同的大脑词库，还是储存在一个概念相互联系的共同的词汇库中，这一问题在研究者中的争议最大。心理编码的研究证实，人脑中存在一个共用的双语词库，两种语言的词条在选词上是存在竞争的。Meara（1983，1992）的研究表明，L2词汇间的联系要比母语者词汇之间的联系弱，而语音在L2词汇的组织中起到更重要的作用，同时语音联系从系统上同母语者又有不同。Wolter（2001）的研究结果则更多样：对于众所周知的词汇，母语者和非母语者的大脑词库的结构不同，但是对于较难的词汇，结构则相似。这一观点也得到了Wilks和Meara（2002）的支持，他们认为，词库核心的词汇之间的联系比词库边缘词汇之间的联系更大。他们还提出一个假设，认为L1和L2的大脑词库的网络结构可能不同，因为L1词汇之间的联系比L2词汇更紧密。

语音观点认为，L2大脑词库由语音因素控制，而不是语义。

最容易理解的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是由Paul Meara提出的，他于20世纪80年代成立并指导了Birkbeck词汇项目。根据此项目中一系列词汇联想实验的结果，他得出结论：我们有理由相信，外语学习者和母语者的大脑词库可能存在极大差异。Meara的这一结论主要依据是下面几个研究结果：

（1）L2学习者的大脑词库之间的联结没有母语者大脑词库的联结稳定。

（2）语音在L2大脑词库的组织方面的作用比其对L1词库的作用更大。

（3）L2大脑词库的语义联系和L1在系统上存在差异。

Laufer（1997）的观点与之相似，认为L2大脑词库的行为是以语音而不是语义为基础的，他主张：虽然母语者的大脑词库之间有很强的语义联系，但是对外语学习者来说大脑词库则主要是语音的联系。另一位持语音观点的研究者认为，他所研究的是中国英语学习者的反应模式，并得出了结论：总体上说，L2学习者语音反应出现的比例更高，而母语者聚合型反应出现的比例更高，这表明语音对L2大脑词库起主要的作用。

4.1.1.2　语义观点

语义观点认为，语义对L1和L2的大脑词库起着类似的重要作用。有证据表明，L2学习者同母语者一样会产生很大比例的聚合型反应。

Maréchal（1995）研究了两组学习法语的学生的反应。他从Kent－Rosanoff（1910）的高频出现和情感中性词汇标准列表中选取了50个词汇，以及这50个词汇所对应的法语翻译。结果显示，在L1和L2中绝大多数的反应都是以语义联系为基础，而且只有极少部分为语音反应：母语（英语）占0.2%，L2（法语）占3%。很明显，Maréchal的研究结果没有支持Meara（1983；1992）的L2大脑词库以语音为基础的观点，而是表明了高级L2学习者的大脑词库同L1的大脑词库一样，主要是以语义为基础的。

这一观点也在O’Gorman（1996）的研究中得到证实，O’Gorman对22位中等英语水平的、母语为广东话的被试的英语L2词汇联想测试反应进行了研究。该研究的目的在于找到证据来支持Meara的观点。然而，搜集到的数据趋于否定语音观点。在被试最常见的反应中，唯一的语音联结情况是wealth（health的反应词汇）。对于所有其他词汇，反应与相关的刺激词之间具有更清晰的语义联结。

更多支持语义观点的证据来自于Singleton（1999）的研究。Singleton主持了都柏林圣三一学院的现代语言研究项目，研究结果表明，高级L2学习者的词汇间的相互联系和应对测试的过程本身具有语义语用学特点。研究结果表明，大多数测试中涉及的词汇被很好地融合在学习者的大脑词库以及词汇习得的语境中。

4.1.1.3　句法观点

根据句法观点，大脑中的词汇之间主要存在着横组合关系。也就是说，词汇之间主要存在顺序的或是搭配的联系。组合联想词指的是和刺激词经常搭配的词汇，例如，sell和shirt，red和rose，steel和band等等。

组合观点在最近Wolter的一个研究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为了检验L1和L2的大脑词库结构相似这一假设，Wolter对两组被试的反应模式做了比较，其中一组为13名以日语为母语、英语为L2的被试，另一组为9名英语母语者，实验中使用了两种联想词表：一个是高频词汇表，另一个是低频词汇表。被试不同的反应模式所占比例情况为：对于母语者，聚合反应占51.7%，组合反应占41.0%，语音反应占7.6%，无反应比例为0%；对于L2学习者，聚合反应占19.7%，组合反应占37.7%，语音反应占35.1%，还有7.6%无反应。

以这些研究结果为基础，Wolter得出了一个结论：L1和L2的大脑词库虽然有很多相似点，但由于组合联结在构成非母语者的大脑词库的词汇的组织上有更重要的作用，两者在熟知的词汇方面有着根本的不同。

4.1.2　词汇联想测试

词的意义表征在大脑词库中占有中心位置。大脑词库的语义结构有4种模型，即：语义网络模型、分级网络模型、原型理论模型以及扩散激活模型。语义网络模型是一个通过多种联系连接在一起的概念网络；在分级网络模型中，词汇知识虽以语义网络的形式储存，但具有分级的特点，即认为一些单词表示的概念处于较高的节点，另一些则处于较低的节点。分级网络模型可以解释一些实验结果，但是，因为它强调严格的等级距离，所以典型性效应等现象就不能得到充分解释。原型理论认为：词义不是以一组特征的形式表征的，词或概念以原型的方式存储于大脑中，人们只有掌握了一个词或概念的原型，这个词或概念才能被提取。针对分级网络模型的不足，Collins和Loftus（1975）提出了词汇扩散激活模型。这种模型也是一个网络模型，它认为词汇是以网络关系的形式表征的，但其组织不是严格的等级性的，而是以语义联系或语义相似性将概念组织起来的。相互关联的各个节点之间的距离既决定于结构特征，如从属关系等，也决定于功能上的因素，如典型性、各个节点联系的频率等。各个下位词与上位词之间的距离也不一定相等。

扩散激活模型体现的语义结构不同于逻辑层次结构。在这个结构中，一个概念的意义或内涵是由与其联系的其他概念、尤其是联系密切的概念来确定的，但概念特征不一定要分级储存。一个特征不只和一级层面的概念相联。有些特征除了储存在高层次的节点上以外，还在和它们经常发生关系的词的节点上同时储存。扩散激活模型的加工过程也不是相互的搜索，而是通过激活的扩散方式进行的。当一个概念被加工或受到刺激时，该概念节点就被激活，然后激活沿该节点的各个连线，同时向所有方向扩散。但激活力在网络中的扩散是逐渐减弱的，距离越远，激活的影响将越弱。每个节点都有一个阈限，当激活的总和达到活动阈限时，该节点所代表的概念便被达到。例如，开始在一个节点red上激活，可以得到关系较近的被激活的概念，如orange，yellow等。另外，还可以通过fire继而得到关系较远的被激活的概念，如：street，firetruck，ambulance等（见图4.1）。

图4.1　词汇连接模型

词汇联想测试（word association test）是研究大脑词库的常用方法之一。一般给被试一个刺激词，要求他们给出一个或几个马上就联想到的反应词。根据刺激词和反应词是否属于L1，可把词汇联想测试分为同语言和跨语言两类。在词汇联想测试中，人们经常使用Kent－Rosanoff词表作为刺激词，探究大脑词库的性质。明尼苏达词汇联想反应标准可视为其中的重要代表。许多学者已注意到了词汇习得联想反应这个问题，并多有所论述。很多研究都认为，词汇联想中的聚合性反应与组合性反应的比例是鉴别母语和外语词汇能力发展的重要指标，这个比例越大，词汇能力就越强（Politzer，1978）。张淑静通过自由联想测试对L2大脑词库的性质进行的调查表明，对于相当一部分词来说，L2学习者还没有建立起有意义的联系，或即使建立起了某种语义联系，这种联系也不够强，无法通过联想词进行提取。Singleton（1999）所做的“都柏林圣三一学院现代语言研究项目”中使用了词汇联想实验，结果表明，对高水平L2学习者而言，绝大多数反应词与刺激词具有语义－语用方面的联系。

本研究旨在通过词汇联想测试，根据扩散激活模型来比较不同语系下的L1和L2大脑词库的语义结构，从而解释词在人脑中的组织和提取模式，同时可了解母语对词汇学习所产生的干扰或促进作用。

4.1.3　实验设计

1）被试

被试来自大连理工大学英语强化班150名二年级的学生。母语均为汉语，L2是英语。其中21名学生的回答为无效，有效数据为129份。

2）刺激材料和词汇联想测试

选择合适的刺激材料对于数据的信度和效度是很有帮助的。一方面，为了保证词性的多样性，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选择是必要的。另一方面，白人立（2005）发现，如果L2学习者对刺激词不熟悉，大脑词库中的语义网络就无法建立，低频词就不会产生联想。基于此，实验选择的词汇联想测试属于“持续联想”（continuous association），即在给定的时间内，被试尽可能地写出联想词。Meara（1983；1992）认为，这种方法可以适用于15名被试，而其他唯一反应的测试只有被试超过一定数量时才能得出稳定的结果。因此，本实验采纳了Kent－Rosanoff（1910）词汇联想测试中100个单词的前50个单词，包括31个名词、14个形容词、8个动词和2个动名词（见附录A），其中有些词汇属于两种词性。

4.1.4　实验程序

实验中使用了PPT，共有50页，每页1个单词。每页停留的时间为30秒。刺激随机呈现。每位被试都有30秒的时间在准备好的答题纸上写出答案。被试还需要提供一些个人信息，包括年级、专业、性别、生日等。刺激词不在答题纸上出现。

实验在3个不同的教室进行。被试填写完个人信息之后，需仔细阅读指导语。主试需要清楚解释指导语，并回答被试提出的疑问。但是主试并没有给被试讲清实验的目的，以免产生学习效应。实验正式开始后，每一个刺激的时间到30秒时，主试提醒被试“下一个”。测试过程中，被试不允许查字典，不可以互相讨论。每一个测试持续35分钟。

4.1.5　实验结果

4.1.5.1　联想词汇反应类型结果

为了更清楚地分析数据，运用Microsoft Excel工具随机从每种词性中挑选了3个单词，共9个单词进行分析（见表2.1）。

表4.1　9个单词的反应结果

表4.2　显示了上述9个单词的4种反应类型：聚合关系（paradigmatic relation）、组合关系（syntagmatic relation）、语音反应（clang response）和零反应（null response）。

表4.2　4种反应类型的比例

如表4.2所示，大多数的反应属于聚合关系，占85%，组合关系占10%，语音关系占的比例很小，只有4%。因此，L2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很大程度上受到母语的干扰和抑制。此外，语言的熟练程度也是影响L2大脑词库组织的重要因素。对于那些不熟悉的词汇，L2学习者更多的反应是语音方面，甚至是零反应。对于那些熟悉的单词，L2学习者的反应多属聚合类型。例如：大多数被试不太清楚“mutton”这个单词的意思，他们得对它的意思进行猜测，结果表明，反应类型多属零反应。

4.1.5.2　L1大脑词库和L2大脑词库的比较

词汇联想测试被广泛应用于大脑词库的研究，Kent－Rosanoff（1910）词汇联想测试也被许多研究人员所采纳。为了比较L1大脑词库和L2大脑词库的语义结构，作者将Jenkins（1952）的词汇联想测试结果和Miller（1970）的词汇联想测试结果做了比较，从而进一步探讨母语在大脑词库中所起的作用。Jenkins的测试选择了母语是英语的1008名美国被试，当时在修“心理学概况”课程。大部分学生是大学二年级，少数是大学三年级和四年级的学生。男生占60%，女生占40%。Miller的被试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来自英国7所大学的200名女大学生，母语为英语，专业主要有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社会科学、艺术、理学、教育等。平均年龄为18.5岁。另一部分是100名来自澳大利亚悉尼大学和塔斯马尼亚大学的学生，母语为英语，专业主要有心理学、教育、法律、理学。72名女生，18名男生。因为被试总数不一致，所以在统计时选用了百分比（见附录B）。

在3个测试中，被试对于22个单词（见表4.3）做出的第一反应词是一致的，尽管比例略有不同。这说明L2学习者对这些单词的熟悉度是非常高的，接近英语为L1的被试，L1和L2的激活扩散模型类似。

表4.3　22个相同的刺激词和反应词

（续表）

另外一种情况是，英语为L1和英语为L2的被试对同一个词的反应是不同的（见表2.4）。一些词汇的联想反应可以体现出母语对L2学习的影响，而这些影响大部分与文化语境和思维方式有关。也可以说，除个别词以外（如command和needle），这些词的L1和L2大脑词库的语义结构不同。

表4.4　英语作为L1和L2的不同反应词

4.1.6　讨论

心理语言学家认为大脑词库按照语义网络储存的，尽管储存方式有所不同。从交际的角度来看，语义关系也是一种理想的关系。在进行本实验时，主试者发现很多被试在用汉语自言自语。因此，对于L2学习者而言，存在着另外一种意义关系：L1和L2之间的翻译，而这种翻译是靠语码转换来实现的。在这一过程中，语音的因素显得不是很重要。

从上文的实验结果中可以看出，与L1大脑词库相比，L2大脑词库词汇之间的语义联系比较松散。Welsh（1988），Meara（1992）和张淑静（2003）也发现了这一结果，认为L2大脑词库词汇之间的语义联系要比L1大脑词库少。因此，建立语义网络有助于学习者增强对词汇的熟悉度，加强L2词汇和概念表征之间的联系。Singleton（1999）也提出了同样的观点，认为语义整合对任何一种语言的学习都是具有挑战性的一项工作。

那么，如何建立L2大脑词库的语义网络呢？研究表明，L2大脑词库的语义网络基于学习者的经验知识。因此，将词汇放在真实或准真实的情景中学习词汇就显得颇为重要。使用这种方法，词汇更容易进入学习者的大脑，因为学习者会把这一过程变成经验知识的一部分。这样，在进行语码转换时，语码耗损就会降低。Coady和Huckin（1997）认为，在L2学习中应该引入情境法，新词汇既不能孤立地学习，也不能死记硬背，而是应该置于有意义的情境中学习。根据Singleton（1999）的观点，当记忆L2词汇的时候，如果所记的单词与周围的情境和已有的知识结合起来，L2词汇更容易被记住。Balota和Chumbley（1984）认为，人们更容易记住相关的、有趣的和有用的信息。因此，在学习L2词汇时，把所学词汇和日常生活联系起来有助于建立语义网络。

此外，词汇联想测试还表明，词组和句子在词汇记忆中也起到很大作用。例如：mountain－climb的联想源自词组climb a mountain，sleep－bed的联想源自词组sleep in bed，fruit－eat的联想源自词组eat the fruit。因此，造句子和背词组也是扩大L2大脑词库的有效方法。

扩散激活模型表明，大脑词库是由一些互相联系的概念或节点构成的网络组成。根据这一理论，长时记忆包括相互联系的信息单位。这些联系会产生单位之间的联想，可以控制提取信息的路线。Collins和Loftus（1975）认为，这些联系基于个人经验，并不一定合乎逻辑。扩散激活模型还具有以下特点：①概念和特征同等重要，可以直接提取；②特征不仅和概念相关联，而且也和其他特征相关联，例如，can fly可以和can sing相关联；③信息单位之间的连接长度大小不一，两个单位之间的长度越长，它们之间的联系程度越弱。该模型的一个优点是，它可以解释熟悉度效应、典型性效应和直接概念－特征联想。最大的一个优点是，它可以解释“启动”效应。其中的原因是，如果相关信息之前出现过，提取信息的过程就会变得容易。这一模型提供了储存和提取词汇的一个更加灵活的方法，解释了大脑词库的特征。因此，这一理论有助于降低语码转换中的转码耗损，从而提高L2词汇学习的效率。

根据扩散激活模型，词汇以动态的形式储存在大脑中。处在核位置的单词牢固地储存在大脑中，处在核外围的单词在记忆中储存得不是很坚固，学习者只能认识，而不能积极提取。那些离核更远的单词只能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才能被辨认出来。一些词汇可以经过重新组织把位置从外部转移到内部，而另外一些词汇由于长时间的忽略而被遗忘。而且，根据词汇的不同位置，词汇激活的程度也不同。离核越近的单词越容易被激活。因此，L2学习者在学习词汇中要意识到这一动态系统，组合适合本人的最佳的词汇扩散激活模型，提高语码转换的速度。

此外，单词并不独立存在于记忆中，而是通过代表词汇知识的节点连接起来。词汇形成了一个复杂而系统的网络。在这一系统中，单词彼此联系，但是存在着差异。基于这一网络理论，新学会的单词要想达到储存在长时记忆中的目的，就必须找到自己的位置。一旦新词汇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就可以成功地进入，并与周围的词汇建立不同的联系，最终成为该网络中的一个成员。因此，通过词汇学习，L2学习者可以把单词按照某种方式进行分类，通过比较和联想与其他词汇建立某种联系。

4.1.7　结论

本实验试图通过词汇联想测试探讨L2大脑词库词汇之间的语义关系。

（1）总的说来，L2学习者能产生大量的有意义的反应，包括聚合反应和组合反应，以及少数的语音反应。说明语义在L2大脑词库的构建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2）虽然结果表明L2大脑词库词汇之间的联系是基于语义的，但是L2学习者和以英语为母语的被试之间的差异表明，L2学习者所建立的语义联系比较松散。

（3）对刺激词的熟悉程度也是影响L2学习者大脑词库组织的重要因素。对于那些不熟悉的词汇，L2学习者会产生更多的语音反应，而对于那些熟悉的词汇，L2学习者会产生很多聚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