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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代对东北交通地理和交通制度的新开拓

时间:2022-03-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如上举《汉书·贾邹枚路传》等记载,秦代实开创了中国交通史的新时代。其一,秦驰道制度的开拓意义。所谓“驰道”者,应是列入国家管理体制的交通干道。与此对应,如在辽海地区,也有明确标志秦汉交通戍边史迹的秦代刻款陶量和秦半两钱等发现。
秦代对东北交通地理和交通制度的新开拓_中国东北与东北亚古代交通史

立国短暂的秦王朝,虽然无暇对东北交通地理在广度上更多开辟,但如同其“开郡县”“车同轨、书同文”和统一度、量、衡等确立封建制的措施一样,在交通制度体制的开发深度上,却有荜路蓝缕之功。如上举《汉书·贾邹枚路传》等记载,秦代实开创了中国交通史的新时代。就交通制度的建设来说,秦的开拓之举,有如中国封建郡县体制的最后形成在秦一样,其交通体制的完善,亦应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这是中国历史上(及世界交通史上)真正实现了从“部族交通”向“社会交通”过渡的奠基期和确立期。

其一,秦驰道制度的开拓意义。早期交通制度的初步形成,在中国当至少在夏商时代,如前举《左传》等记载的“茫茫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但显然,既然“茫茫禹迹”,其“经启九道”,也只能史迹茫茫,即三代和三代以前的交通制度,在分封制的“邦畿”内外,主要应以通达部族、方国形式形成的分散的、局部的“部族交通”。实际上不可能形成像秦统一六国后的国家统一规范的“社会交通”制度。所以秦代“驰道”等交通制度的形成,不是孤立的社会人文现象,而是一定历史发展阶段的产物。即“秦直道”和“秦驰道”的开拓,与“开郡县”“筑障塞”“书同文”“度同量”“俗同归”等一样,都是秦帝国开创了一个历史时代的文化标志。

其二,秦驰道所谓“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是指驰道的分布,因“天下会同”而广达内郡和边域。而众所周知,秦代是一个以武力定天下,又是一个以武功治天下的封建帝国。从商鞅变法开始即推行“以民于战”的“军功爵制”。至始皇嬴政时,更成为“上首功之国”,即以斩获敌首晋爵的“先军”政策的国家,致使“丁男被甲,丁妇转输,苦不聊生,自经于道树,死者相望” [3]

可以说,秦代举国男妇丁壮都被卷入包括长城戍边和修驰道等军役中,这不能不是短暂“亡秦”的重要原因之一。而秦代对长城的修筑和“驰道”的开设,其历史功过得失,古今亦众议纷纭。其实际上的历史作用,应是一柄双刃剑。就秦一代的历史兴亡来说,它在耗费了大量国力和涂炭百姓的同时,也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前所未及的文化遗产。

其三,在“驰道”的设施和管理制度等方面,秦亦开创了一个新的历史时代。所谓“驰道”者,应是列入国家管理体制的交通干道。《说文》在解释“驰”字说 :“驰,大趋也。”[4]这应指供车马疾行的大道。而《汉书·贾山传》所说的“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的规格,更应当主要指由秦都咸阳北行五原郡(今内蒙古自治区包头西北麻池古城)的由蒙恬戍边时“堑山湮谷”所开辟的大“直道”,即秦代当时的“高速公路”。它南起陕西咸阳,北经淳化县云阳,直达今包头市麻池古城(秦九原郡、汉五原郡),全长700多公里。而在其他四隅和边郡地区,从当时秦的国力和建国时间看,恐怕不能都建有这样高等级的“直道”。但秦代在遍及全国的列郡和边地,应都建立了与“驰道”并行的“亭障”制度,却有信史可证。《史记·蒙恬列传》记载了司马迁巡边亲见:“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湮谷,通直道。”[5]显然,司马迁见到的“秦筑长城、亭、障,堑山湮谷,通直道”,是与集交通屯戍为一体的戍边设施。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明确地将修驰道与城、障、亭、燧戍边统一纳入军政交通的管理体制。这一历史现象的史迹遗存为近年全国第三次文物普查所证实:在陕西富县等地已有秦“直道”遗迹发现,发现过与秦代交通戍边有关的“咸阳亭印”封泥等亭、障遗物,在西北等地的秦汉简牍和东北的秦汉城址中,也有类似的交通文物史迹。与此对应,如在辽海地区,也有明确标志秦汉交通戍边史迹的秦代刻款陶量和秦半两钱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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