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美国跨国公司支持墨西哥政权和平转移
应该来讲，墨西哥的政治民主化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就开始了，但它是一场延时的（protracted）、渐进的政治改革。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延时的、部分的政治自由化已变得具有内在不稳定性，它释放了自身无法控制的动力，只有完全转型才有可能消除不断增加的动荡，并将能量注入逐渐减弱的经济改革。[82]墨西哥金融危机后，革命制度党对金融体系的政治控制加剧了比索危机，萨利纳斯政府因害怕失去政治控制而不愿意支持更广泛的经济改革，国际投资者对此表示担心，包括美国公司在内的外国公司对墨西哥的投资在1998年开始下降。[83]例如，美国跨国公司在1997年对墨西哥的直接投资为55.96亿美元，但到1998年下降为45.93亿美元。[84]
到1997年墨西哥国会选举时，墨西哥国内资本市场看好墨西哥革命制度党轻松赢得选举以保持对立法控制的前景，并将此视为强有力的保障。此时，许多美欧公司的墨西哥合资伙伴仍然对民主转型模棱两可，但当天平不断向反墨西哥革命制度党的力量倾斜时，一些美国公司表达了对优先考虑与政府联系密切的墨西哥公司发展伙伴关系的担忧，这意味着跨国公司对墨西哥政治演变的立场在变化。[85]
在墨西哥政治自由化的渐进过程中，中间偏右的国家行动党（PAN）取代了中间偏左的民主革命党（PRD）成为了主要的反对党。2000年7月2日，由国家行动党和墨西哥“绿色生态”组成的变革联盟候选人比森特·福克斯·克萨达（Vicente Fox Quesada）赢得了大选，成为墨西哥第66位总统和自1929年以来第一位由反对党当选和执政的总统。[86]政权由长期执政的革命制度党和平转移到以在野的国家行动党为首的反对党，这标志着墨西哥多党制民主政体进一步发展，也意味着墨西哥在政治民主化进程中的显著变革和完全转型。
对于福克斯总统的上台执政，美国跨国公司视此为和平转型的顶峰。福克斯确实做了很大努力去赢得外国投资者的欢心。[87]福克斯上台后，在经济方面继续对外开放，奉行市场经济，加快私有化步伐，并对关键部门开放私人投资，因而基本上保持了从德拉马德里到萨利纳斯的经济改革视角，而这正是美国投资者所需要的。在社会政策方面，“通过扩大就业、增加实际工资和实行经济民主化来创造发展机遇”。这种旨在公平、和谐的举措有利于缓和社会矛盾，受到美国公司在内的国际投资者的欢迎。福克斯使墨西哥司法体系更公正的努力被投资者视为尤其重要。即使有人担心民主政府面对公众对市场改革的反对会更脆弱，跨国公司也认为福克斯拥有了能帮助解决社会不稳定的民主合法性。当与墨西哥革命制度党有联系的墨西哥国内商界发起反对福克斯对萨帕塔（Zapatistas）开放政治职位的运动时，包括美国公司在内的很多外国投资者则表示欢迎，他们将福克斯此举看作是稳定社会关系和帮助逆转20世纪90年代末投资下降的一种方法。[88]当墨西哥渐进的转型于2000年达到顶峰后，2001年墨西哥所吸纳的外国投资水平达到历史新高。美国跨国公司对墨西哥的直接投资由2000年的42.03亿美元增加到142.26亿美元[89]，一年之内猛增三倍多，增幅之大超过了美国对墨西哥直接投资史上的任何时期。这表明美国跨国公司对政权和平转移后的墨西哥经济前景非常看好，美国公司的FDI剧增客观上也是对墨西哥完全转型的一种支持。更为重要的是，它还使作为新生民主国家的墨西哥更好地经受住了2001年至2002年产生于阿根廷的金融危机。
在墨西哥长达近二十年的“民主化”进程中，多种力量或因素影响、塑造了墨西哥渐进的政治转型，其中美国投资者是一支重要的推动力量。美国跨国公司在墨西哥“民主化”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即推动NAFTA在母国通过、对墨西哥大规模投资、在墨西哥出现经济和政治危机时不撤资，以及支持墨西哥政权在不同政党间和平转移。在上述四个方面的作用中，美国跨国公司FDI对墨西哥民主化的贡献最大，也是其发挥作用的主要渠道。这种影响渠道的路径表现为：美国跨国公司对墨西哥直接投资（FDI）——墨西哥经济增长——墨西哥公民社会形成——墨西哥政府实施政治民主化改革。除了这种自下而上的影响路径外，美国跨国公司还通过自上而下的渠道影响墨西哥民主化。美国跨国公司为了打开或稳定墨西哥市场，游说母国政府通过NAFTA或介入墨西哥金融市场，使墨西哥走上经济自由化和“政治民主化”的不归之途。为了吸引或留住外国投资（尤其是美资），墨西哥政府不得不深化经济和政治改革，以此获得执政的合法性。上述两种路径均表明美国跨国公司FDI在促进墨西哥政治民主化中的重要作用。
需要说明的是，美国跨国公司推动NAFTA和进入墨西哥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促进墨西哥“民主化”，而是为了推动墨西哥经济自由化或市场开放，以便使自己从对墨西哥的投资与贸易中获取高额利润。然而，美国跨国公司FDI在客观上起到了促进墨西哥“政治民主化”的效果，尽管它不是墨西哥“民主化”的唯一推力。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跨国公司支持的是墨西哥渐进的民主转型。这是因为急剧转型（如印尼）往往带来的“反市场民粹主义”的“弱民主”或“半民主”及由此导致的政策不稳定性和不可靠性，从而对跨国公司的投资安全造成不利影响。而渐进的、完全的转型一般带来“高质量民主”，从而为国际投资者提供稳定的产权保护、政策透明度、政策的可预见性等。
【注释】
[1]按照IMF的定义，我们将FDI界定为投资资本向“被考察国家”的流入。这包括“股票投资、收入再投资和其他资本投资，以及与各种公司内部子公司之间交易相联系的资金转移”。FDI“也体现为一国投资者通过对另一国的某一企业的入股来获得永久性利益的目标”，入股的最小需求是“10％的所有权”和对内部管理的“一些控制”。
[2]Seymour Martin Lipset，“Some Social Requisites of Democracy：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olitical Legiti‐macy”，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53（1959），pp.69—105.
[3]Dietrich Rueschemeyer，Evelyne Huber Stephens，and John D.Stephens，Capitalist Development and De‐mocracy，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2.
[4]Seymour Martin Lipset，“Some Social Requisites of Democracy：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olitical Legiti‐macy，”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Vol.53，No.1（Mar.，1959），pp.69—105.
[5]Dietrich Rueschemeyer，Evelyne Huber Stephens，and John D.Stephens，Capitalist Development and De‐mocracy，p.14.
[6]罗伯特·达尔：《论民主》，商务印书馆，1999年，第173页。
[7]同上书，第176—177页。
[8]亨廷顿：《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刘军宁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76页。
[9]同上书，第79页。
[10]亨廷顿：《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刘军宁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75—76页。
[11]Larry Diamond，“Universal Democracy？”Policy Review，Vol.119，June/July 2003.
[12]Rueschemeyer et al.，Capitalist Development and Democracy，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2，p.76.
[13]Edward N.Muller，“Economic determinants of democracy，”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1995，No.60，pp.966—982.
[14]G.Therborn，“The Rule of Capital and the Rise of Democracy，”New Left Review，No.133，1977，pp.3—41.
[15]当然，也有西方学者倾向于认为经济发展所导致的收入不平等会抵消经济发展给民主带来的积极影响。参见Edward N.Muller，“Economic Determinants of Democracy”，Ameican Sociological Review，60（1995），pp.966—982。在他们看来，经济增长与民主之间的关系也似乎存在着非线性的和门槛效应：经济增长在初级和中级水平上是最重要的，经过了一些门槛后，民主的程度倾向于与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无关。但这一观点本身也承认了民主产生对经济发展的依赖性，至少在经济增长的初级和中级阶段是这样。
[16]Naqvi，S.N.H.，“The Significance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World Development 24（6），1996，pp.975—987.
[17]Indra de Soysa，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Democracy，and Development，New York，Routledge，Taylor＆Francis Group，2003，p.39.
[18]Kuznets，S.Modern Economic Growth：Rate，Structure，and Spread，New Haven，CT：Yale University Press，1966.
[19]Rostow，W.W.The Stages of Economic Growth，New York：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60.
[20]Dunning and Hamdani，The New Globalism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New York：United Nations University Press，1997.
[21]Rothgeb，J.M.J.，Foreign Investment and Political Conf lic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London：Praeger，1996.
[22]Lele，U.and Nabi，I.“Aid，Capital Flows and Development：A Synthesis，”in Lele，U.and Nabi，I.（eds.）Transitions in Development：The Role of Aid and Commercial Flows，San Francisco：An International Centre for Economic Growth Publication，1991.
[23]United Nations，The World Investment Report：Transnational Corporations as Engines of Growth，New York：United Nations Publications，1992.
[24]IMF，World Economic Outlook，May 1997：Globalization：Op portunitiesand Challenges，Washington，DC：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IMF）；The World Bank，1997b，The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1997：The State in a Changing World，Washington D.C.，World Bank.
[25]Douglas A.Schuler，David S.Brown，“Democracy，Regional Market Integration，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Business and Society，Chicago：Dec 1999.Vol.38，Iss.4，p.450.
[26]Olson，Mancur 1993.“Dictatorship，Democracy，and Development，”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Vol.87，p.571.
[27]Ibid，p.572.
[28]Ozler，Sule and Dani Rodrik，“External Shocks，Politics and Private Investment，”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Vol.39，1992，pp.141—162.
[29]Torstensson，Johan，“Property Rights and Economic Growth：An Empirical Study，”Kyklos，Vol.47，No.2，1994，pp.231—247.
[30]Goldsmith，Arthur，“Democracy，Property Rights and Economic Growth，”The Journal of Development Studies，Vol.32，No.2，1995，pp.157—174.
[31]Leblang，David A，“Property Rights，Democracy and Economic Growth，”Political Research Quanterly，Vol.49，1996，pp.5—26.
[32]Matthias Busse，“Democracy and FdI”，HWWA DISCUSSION PAPER 220，February 2003， http://www.econstoreu/bitstream/10419/19312/1/220.pdf.
[33]William H.Meyer，“Human Rights and MNCs：Theory versus Quantitative Analysis，”Human Rights Quar‐terly，18（1996），pp.368—397.
[34]M.Wolf，“Infantile Leftist，”Prospect，July 2001.
[35]Kathleen Pritchard，“Human Rights and Development：Theory and Data，”in David Forsythe，ed.，Human Rights and Development，New York：Macmillan，1989，p.329.
[36]Minxin Pei＆Merritt Lyon，“Bullish on Democracy：Research Notes on Multinational and the Third Wave，”The National Interest，Winter 2002/23，p.80.
[37]托马斯·弗里德曼：《世界是平的：“凌志汽车”和“橄榄树”的视角》，东方出版社，2006年，第175页。
[38]托马斯·弗里德曼：《世界是平的：“凌志汽车”和“橄榄树”的视角》，东方出版社，2006年，第175页。
[39]同上书，第48—49页。
[40]同上书，第45页。
[41]托马斯·弗里德曼：《世界是平的：“凌志汽车”和“橄榄树”的视角》，东方出版社，2006年，第56页。
[42]同上书，第283页。
[43]David L.Richards，Money with a Mean Streak？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2001）45，219—239.
[44]这23个国家是：阿根廷、贝宁、玻利维亚、中非共和国、智利、厄瓜多尔、萨尔瓦多、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加纳、马拉维、马里、莫桑比克、巴拿马、巴拉圭、秘鲁、菲律宾、韩国、西班牙、泰国、土耳其和乌拉圭。在1974年至2000年期间诞生的81个实现选举民主的国家中，71个产生于由威权统治向民主选举过渡。然而，许多国家的FDI数据不存在。苏联集团国家在其1989年至1991年剧变之前很少或没有FDI。成为民主国家的9个岛国经济总量很小，没有关于它们的FDI记录。我们的例子包括这样一些国家，它们的FDI数据在1974年至2000年这段时间之前、之中和之后都是可获得的。这23个国家占整个新兴民主国家的52％。新兴民主国家是FDI投资的目的地，FDI被定义为在民主转型之前和之后在政治上不受限制地流入东道国。
[45]Minxin Pei＆Merritt Lyon，“Bullish on Democracy：Research Notes on Multinational and the Third Wave，”The National Interest，Winter 2002/23，p.80.
[46]Ibid.，p.81.
[47]Minxin Pei＆Merritt Lyon，“Bullish on Democracy：Research Notes on Multinational and the Third Wave，”p.81.
[48]在23个被研究的国家中，65％的国家在转型前三年应对严重的通胀。2个国家是超通胀（通胀率超过100％），9个通胀率非常高（在20％—100％之间），4个处于高通胀（通胀率在10％—20％之间）。仅有30％的国家经历着中、高速度的增长率。事实上，9个国家是负增长，7个国家是停止或缓慢增长（增长率为0％—3％）。
[49]Minxin Pei＆Merritt Lyon，“Bullish on Democracy：Research Notes on Multinational and the Third Wave，”The National Interest，Winter 2002/23，p.82.
[50]FDI在巴西和玻利维亚两国民主转型后3年期下降。这两国经历了严重的超级通胀（在巴西为年均333％，在玻利维亚年均为4 680％）。在转型后3年期年均通胀率为435％的阿根廷，FDI停滞不前。
[51]这四个国家转型后3年期的FDI几乎占了所有被考察国的FDI总量的一半。
[52]的确，转型后8年期的政治风险较转型后4年的政治风险更具有统计上的重要性，它显示了转型后民主制度发展和巩固对FDI投资决定日渐增加的影响。换句话说，虚假的或虚弱的民主转型国家不能指望让FDI投资者高兴，至少不会在很长的时间里做到。参见Minxin Pei＆Merritt Lyon，“Bullish on Democracy：Research Notes on Multina‐tional and the Third Wave，”The National Interest，Winter 2002/23，p.83。
[53]在西方语境中，“民主化”概念从狭义上讲指“专制政权”（Authoritarian regimes）、“霸权政党制度”（hegemonic party system）“半民主”（semi‐democracy）向自由竞争性的多元民主制转型。广义的概念则还包括人权、法治、平等等价值观因素的社会化。本文取广义概念。
[54]O’Donell，Guillermo A.（1977）“Corporatism and the Question of the State”，in J.M.Malloy（ed.），Au‐thoritarianismand Corporatism in Latin America，Pittsburgh：University of Pittsburgh Press，Pitt Latin American Series，pp.3—11.
[55]郑中坚：《墨西哥民主化的发展》，《问题与研究》，第35卷7期，（1996/07），第83—99页。
[56]Koechlin，Tim.“NAFTA’s Footloose Plans Abandon Workers.”Multinational Monitor，April 1995，p.26.
[57]Brecher，Jeremy.“Global Village or Global Pillage？”The Nation，December 6，1993，p.685.
[58]Robinson W.，“Promoting Capitalist Polyarchy：The Case of Latin America，”in M.Cox，G.J.Ikenberry，and T.lnoguchi（eds.），American Democracy Promotion：Impulses，Strategies，and Impacts，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p.317.
[59]C.Fred Bergsten，Jeffrey J.Schott，A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NAFTA，Testimony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rade Ways and Means Committee，United State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Washington，DC.September 11，1997. http://www.iie.com/publications/papers/paper.cfm?ResearchID=288.
[60]墨西哥在NAFT A上的中心目标是通过NAFTA使美国相信它的自由体制是可持续的，墨西哥因此将成为一个对外国直接投资具有吸引力的地方。
[61]“NAFTA：embracing change‐North American Free Trade Agreement‐President Bill Clinton speech”，US Department of State Dipatch，Sept.13，1993.
[62]John R.MacArthur，The Selling of Free Trade：NAFTA，Washington，and the Subversion of American Democrac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0，p.132.
[63]Sarah Anderson，The Corporate Lobby Behind NAFTA’s Investment Rules（PDF），p.1.November 21，2003，see www.ips‐dc.org/downloads/CorpLob.pdf.
[64]Sarah Anderson，The Corporate Lobby Behind NAFTA’s Investment Rules（PDF），p.1.November 21，2003，see www.ips‐dc.org/downloads/CorpLob.pdf.
[65]Sarah Anderson＆Kristyne Peter，“NAFTA’s Corporate Con Artists，”CovertAction Quarterly，No.54，1 September，1995.pp.65—69.
[66]Sarah Anderson＆Kristyne Peter，“NAFTA’s Corporate Con Artists，”CovertAction Quarterly，No.54，1 September，1995.pp.65—69.
[67]John R.MacArthur，The Selling of Free Trade：NAFTA，Washington，and the Subversion of American Democrac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0，p.137.
[68]The Naked Lobbyist，New Internationalist magazine，July 2002，see www.corporateeurope.org.
[69]亨廷顿：《第三波——20世纪后期民主化浪潮》，刘军宁译，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第69—70页。
[70]C.Fred Bergsten，Jeffrey J.Schott，A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NAFTA，Testimony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rade Ways and Means Committee，United State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Washington，DC.September 11，1997. http://www.iie.com/publications/papers/paper.cfm?ResearchID=288.
[71]C.Fred Bergsten，Jeffrey J.Schott，A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NAFTA，Testimony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rade Ways and Means Committee，United State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Washington，DC.September 11，1997. http://www.iie.com/publications/papers/paper.cfm?ResearchID=288.
[72]李荣静：《拉丁美洲第三次民主化浪潮成因探析》，《历史教学》，2002年第6期，第58页。
[73]R.J.Rummel，“Foreign Policy”， http://www.hawaii.edu/powerkills/MTF.CHAP8.HTM.
[74]R.J.Rummel，“Foreign Policy”， http://www.hawaii.edu/powerkills/MTF.CHAP8.HTM.
[75]Leslie Elliott Armijo，ed.Financial Globalization and Democracy in Emerging Markets，Macmillan Press Ltd.，1999，p.134.
[76]陈霁：《关于墨西哥政治现代化进程的思考》，《行政论坛》，2002年第2期，第80页。
[77]C.Fred Bergsten，Jeffrey J.Schott，A Preliminary Evaluation of NAFTA，Testimony before the Subcom‐mittee on Trade Ways and Means Committee，United States House of epresentatives，Washington，DC，September 11，1997. http://www.iie.com/publications/papers/paper.cfm?ResearchID=288.
[78]Kevin Phillips，Wealth and Democracy：A Political History of The American Rich，Broadway Books：New York.pp.105—106.
[79]在卡罗西欧被刺的当天，美国总统克林顿给墨西哥提供近60亿美元的信贷。财政部长本特森和其他政府官员也给予公开支持。国际金融组织和外国银行家同意给予项目支持和帮助，以避免墨西哥股市崩溃。对墨西哥金融作有利于坚定投资者信心的改革也很快成为经合组织议程的一部分。参见EI Financiero，25 March，29 March and 18 April，1994。
[80]Leslie Elliott Armijo.ed.，Financial Globalization and Democracy in Emerging Markets，Macmillan Press Ltd.，1999，p.141.
[81]Ibid.，p.134.
[82]Elizondo Mayer‐Serra，C.，“Mexico：Foreign Investment and Democracy，”in Armijo（ed.），Financial Glo‐balization，p.146.
[83]CEPAL Anuario Estadistico，Santiago，Chile，United Nations，1998，p.774；Fitz Gerald，E.，“Trade，In‐vestment and NAFTA：The Economics of Neighbourhood，”in Bulmer‐Thomas and Dunkerley（eds.），The United States and Latin America，p.113.
[84]U.S.Direct Investment Abroad：Country and Industry Detail for Capital，1997＆1998，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of United States Website.
[85]Richard Youngs，International Democracy and the West，p.114.
[86]徐世澄：《福克斯上台后墨西哥政治经济视角的变化》，《拉丁美洲研究》，2001年第3期，第1页。
[87]Shirk，D.，“Vicente Fox and the Rise of the PAN，”Journal of Democracy，11/4（2000），p.29.
[88]Richard Youngs，International Democracy and the West，p.115.
[89]U.S.Direct Investment Abroad：Country and Industry Detail for Capital，2000＆2001，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 of United States Webs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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