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固族作家铁木尔

第二节　民族文学创作

一、历史上的作家文学

从文化的传承而言，在古代突厥人时代，裕固族的先祖就有了突厥文、回鹘文，而且有了像鄂尔浑叶尼塞碑铭那样的史诗性书面文学作品和敦煌出土的颇具规模的佛经文学作品。但是，裕固族长期漂泊不定的游牧生活，历史上连绵不断的战争和迁徙，都难以使书面文学广为传播。

迄今能够看到的裕固族历史上的作家文学主要是在敦煌经卷中保留的一些回鹘文佛教诗歌作品。回鹘文诗歌方面的著作有叙事诗《常啼和法上的故事》，现存巴黎国家图书馆，是181段押头韵的四行诗形式，具有很高的文学价值。回鹘文草体佛教诗歌集现存伦敦大英图书馆，文中有时夹写汉字，全为押头韵的四行诗或八行诗形式，共约948行，是迄今发现的最重要的佛教诗歌集，对研究古代回鹘诗歌的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现介绍田园诗《在这块地方》片段（汉文译文）：

在层层的群山中，

在那安静的阿兰若处，

在松柏树下，

在潺潺的小河旁，

在欢快的飞鸟聚栖处，

在那无牵无挂令人快乐的这块地方。

敦煌卷子中发现的这些珍贵作品，大大丰富了裕固族文学史的内容。第一位研究该回鹘文诗歌集的是土耳其学者阿拉提，他在1958年出版的专著《古代突厥诗歌（Eski Türk Siiri）》一书中，首次刊发了这些诗歌的拉丁字母转写和现代土耳其语译文，书后附有全部原文图版。

二、当代作家文学

1.蓬勃向上的裕固族作家文学

由于裕固族文字失传较早，书面文学长期以来没有得到发展。新中国成立后，随着汉语文的普及和提高，一批富有才华的裕固族年轻人开始用汉文创作各类文艺作品。严格意义上的裕固族作家文学产生于20世纪80年代初，之后得到迅速发展，涌现出了数位在全国文坛有影响力的作家，如杜曼、贺继新、铁穆尔、贺中、妥清德等，至今，裕固族有省级作家协会会员13人。1993年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了裕固族当代文学作品选《狂奔的彩虹马》诗歌卷和小说散文卷两本。

随着裕固族书面文学创作的日益活跃，也出现了评析、介绍这批作家作品的文章，其中，杜秀英的《裕固族当代文学创作概述》一文是较早全面介绍裕固族当代书面文学创作的文章。她将裕固族当代文学创作分为民间文学的搜集整理、民歌改写与文学创作的初步形成、文学创作走向成熟三个阶段。重点介绍了贺继新、杜曼、朝勒莞、斯纳、铁穆尔、萨尔丁诺夫等几位在小说、诗歌、散文写作方面较有成就的裕固族青年。她写道，《狂奔的彩虹马》一书的出版，是对这批裕固族文学爱好者所作努力的肯定与展示，他们的创作集结了裕固族严格意义上的书面文学，结束了裕固族文字失传后没有文人作品的历史。钟进文的《祁连山的启迪》专评裕固族青年诗人贺继新和他的诗歌创作，他把贺继新的诗歌分借鉴摸索和思考创新两个阶段进行述评，对贺继新用世代握羊鞭的手拿起笔歌颂草原、赞美新生活的激情给予赞赏。关于萨尔丁诺夫的诗评还有《年轻真好》《诗人贺中》《独行客》《那一片美丽的苍茫》等。

20世纪90年代，涌现出一批裕固族文学作品集，集体选辑除《狂奔的彩虹马》外还有：李膺主编的《裕固族文学集》（甘肃人民出版社1999年），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裕固文艺作品选》编委会编辑4卷本《裕固文艺作品选》（诗歌卷、散文卷、小说卷、歌词卷，甘肃文化出版社2007年）。个人作品集有：贺中《群山之中》（民族出版社1995年），贺学忠《燃烧的雪》（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年），铁穆尔《星光下的乌拉金》（甘肃文化出版社2006年）、《北方女王》（甘肃文化出版社2008年），贺继新《火苗在一堆干柴上舞蹈》（甘肃文化出版社2008年），杜曼《山地民谣》（甘肃文化出版社2008年），玛尔简《海子湖边的沙枣情》（甘肃文化出版社2008年）、《寂远的牧歌：玛尔简抒情诗歌集》（作家出版社2008年）、《我的家园：玛尔简散文集》（民族出版社2008年）。

2007年，国家级文学刊物《民族文学》刊登了6位裕固族作家的文学作品，是《民族文学》自创刊以来裕固族作家最密集亮相的年份。其中，小说有苏柯静想的《白骆驼》，达隆东智的《猎豹》；散文有铁穆尔的《蔚蓝色的山脉》，巴战龙的《故乡耶尔巴力克的人们》；诗歌有妥清德的《一个人的绿色》（组诗）和《风中捡拾的草叶和月光》（组诗），贺继新的《家园》（外二首）。另外，铁穆尔作为甘肃省少数民族文学的领军人物参加了全国青年作家创作会议，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宣传部等单位联合为他举办了个人作品研讨会；苏柯静想、达隆东智和玛尔简参加了民族文学期刊社与中国民族期刊社等单位合办的“全国人口较少民族作家研讨班”。

2008年，在“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评选中，铁穆尔、玛尔简、苏柯静想、贺继新、杜曼、达隆东智等8位裕固族作家分别获得一、二、三等奖和优秀奖，这是历史上裕固族作家整体获奖最多的一次。《山花烂漫的甘肃少数民族文学》一文指出：裕固族文学作者在没有先行者提携的条件下，凭自己的文学禀赋开掘自己的存在空间，创作出自然与历史感相互交织的作品。铁穆尔最新出版的《星光下的乌拉金》即是一部力作。铁穆尔的散文作品在沿用抒情乡土风格的同时，注意开掘人的心灵世界，全方位地叙写自己本民族的生存状况，优美动人，富有历史的沧桑感。他们的创作结束了没有本民族书面文本、没有本民族书面作家的古老历史。

2009年“全国‘祖国颂’征文大奖赛”中，裕固族作家苏柯静想和贺继新的作品分别获一等奖和优秀奖；在甘肃省第六届敦煌文艺奖评选中，裕固族作家铁穆尔的散文集《北方女王》获文学类一等奖。同年出版的“甘肃省少数民族文学丛书”10位作家个人作品集中，就有4位裕固族作者的个人作品集。仅2009年一年间，裕固族文学爱好者在《民族文学》《诗刊》《国家地理》《飞天》《西部散文家》《甘泉》等国家、省、市级刊物发表各类文学作品50多篇（首）。

2.铁穆尔散文创作

铁穆尔，男，裕固族，1963年出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蒙古史学会会员，甘肃省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张掖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现在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地方志编纂办公室和裕固族文化研究室工作。

文学创作以散文、纪实文学、小说和诗歌为主，散文成就最大。著有散文集《星光下的乌拉金》《北方女王》。1998年，散文《北望阿尔泰》荣获甘肃省作家协会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铜奔马奖；散文《牧场谣》于2002年荣获全国民族文学“龙虎山杯”文学新人奖、2005年获首届金张掖文艺奖一等奖；散文《杜鹃飞渡》于2003年获甘肃省敦煌文艺二等奖；散文《狼啸苍天》于2004年获甘肃省首届黄河文学奖二等奖；散文集《星光下的乌拉金》于2007年获甘肃省第二届黄河文学奖二等奖、2008年获全国第九届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2009年获甘肃省张掖市金张掖文艺奖一等奖，于同年8月获首届中国西部散文奖；散文集《北方女王》于2009年获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一等奖、甘肃省第六届敦煌文艺奖一等奖；2009年12月散文《草原挽歌》荣获第三届甘肃黄河文学奖二等奖。

同时也进行纪实文学、口述历史和西北民族历史研究方面的工作。历史文学创作主要成就以专著《裕固民族尧熬尔千年史》（民族出版社1999年）为代表。这本历史著作以挖掘出的大量新的民间历史资料为特点，在国内外引起广泛关注，在本民族内部也有较大影响。部分内容已译为俄文、蒙古文、哈萨克斯坦文、维吾尔文、韩文等。2007年7月铁穆尔参加了在哈萨克斯坦的阿拉木图市召开的国际学术会议“游牧民族与文明”，宣读的论文《裕固族的部落和氏族》引起各国学者的关注。

其散文创作致力于以文学的形式复原裕固族独有的历史和心灵世界，赋西部大地以苍凉、恢弘的独特气势，极富文化内蕴与人文精神，散发着炽热的希冀与淡淡的愁绪，在对草原游牧生活的叙事和民族之根追寻的背后，逐渐走向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引起了散文界的广泛关注与好评，他亦被誉为“中国西部新乡村主义”作者之代表。

3.贺继新诗歌创作

贺继新，曾用笔名乞根拉吾尔，男，裕固族，1957年1月出生于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协理事，甘肃省诗歌创作委员会委员。现在肃南县文联工作。自1981年开始创作至今，发表诗歌、散文等1000多篇（首）。1993年12月，其主要创作成就被载入中国华侨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当代高级科技人才系列词典》。2003年6月，中国诗词家学会授予其“50佳诗神”荣誉称号。

1982年，诗歌《裕固草原好地方》荣获甘肃省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评奖三等奖；1987年，诗歌《在孤独的日子里》获甘肃省广播电台举办的“西部未来作家”征文活动三等奖；1990年，诗歌《风啊，别把他摇醒》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评奖特别奖；1991年，诗歌《火苗，在一堆干柴上舞蹈》获全省第三届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1992年，组诗《若即若离的爱》获全省第三届少数民族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1993年诗歌，《给远方的女友》在中国当代诗人节获“飞天”三等奖；2007年，诗歌《老阿囊的思念》（外四首）获《中国作家》举办的“金秋征文”活动优秀奖；2009年，诗歌《风吹雨淋的往事》荣获由中国作协、民族文学期刊社和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共同举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祖国颂’征文大奖赛”优秀作品奖。2008年他的反映甘肃草原的诗歌选集《火苗在一堆干柴上舞蹈》由甘肃文化出版社出版发行。他出生在有浓郁的裕固族生活习俗的裕固族牧民家庭，他已故的父亲恩古扎晒、母亲安桂英都是载入《中国民歌大系（甘肃卷）》的牧民歌手。这种家庭熏陶和他的放牧生活，使他“用裕固母语的思维，借用汉语文字的创作”，《草原组曲》《海子湖》《回望祁连山》《初访名花胡杨林》等，都是这位牧民诗人近半个世纪的“草原生活感悟”。著名甘肃老诗人高平先生说：“阅读贺继新（拉吾尔）的新诗歌，可以给都市人们心里吹进一阵阵浓郁草原百草花香的大自然气息……”阅读《火苗在一堆干柴上舞蹈》引起人们对甘肃草原的向往。诗集《火苗在一堆干柴上舞蹈》荣获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三等奖。

其诗多以裕固族生活为题材，感情真挚、格调高昂，表现了作者对美好生活的真诚渴望，对真善美的推崇、向往以及对社会阴暗面的鞭挞。

4.杜曼纳木嘉小说创作

杜曼纳木嘉，又名杜生贵，男，裕固族，1955年出生。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

自1983年发表处女作至今，创作发表中短篇小说20余篇。小说《相见在山中》1985年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优秀短篇小说奖，1986年获甘肃省委、省政府颁发的荣誉奖，1990年收入《全国少数民族文学获奖作品集》，1995年被日本《北方文萃》杂志翻译转载；小说《进门就是客》1985年获甘肃省第二次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小说《牧人》1991年获甘肃省第三次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小说《深山·岁月·猎人》1992年获甘肃省第三次少数民族文学评奖优秀作品奖；小说集《山地民谣》于2009年获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三等奖。

其小说以简洁、有力的笔调真实地再现了裕固族牧民生活的各个方面，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他们在时代变化中的坚守、无奈、盲从与欢欣，挖掘了他们错综复杂的内心世界，恰似一把解读民族心理的金钥匙。

5.妥清德诗歌创作

妥清德，男，裕固族，1968年出生，甘肃酒泉人。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在酒泉市政协办公室工作。至今已在《中国作家》《诗刊》《中华文学选刊》《中国文学》《星星诗刊》《飞天》《青年文学》《萌芽》《草原》《绿风诗刊》《诗神》等国家和省级文学刊物发表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500多篇（首），先后4次在四川、甘肃等地获奖，部分作品被选摘、评论和译成英、法文字。

著有《遥远的西部》（六首）、《家园》（组诗）、《西域》（组诗）、《山湖》（散文诗）、《在故乡的雪与鹊巢边》（组诗）、《献给吹笛子的裕固族姑娘》《黄泥堡草原》（五首）、《夕阳坐在小桥上》（外一首）、《静静地走过相思》（组诗）、《春天，雪花和雨水同在》（二首）、《留在风中的羊群》（二首）等作品。

其诗以想象的新奇与句式的精致取胜，语境和情思在交融中自如呼吸。从“黄泥堡”到后来的“雪花与绿洲”等草原系列的开掘，他始终保持着独立的语境构筑，以其宁静、轻盈、有序地开展，让读者领略了现实与梦想的另一种结合：“全部的黑夜/也不能拆散水桶中一双眼睛”（《冬天的鸟鸣》）；“民居佩戴自己的铜锁/月色打开它们完整的一生”（《留住》）。

6.贺中诗歌创作

贺中，又名克列·萨尔丁诺夫、贺忠、河中等，男，裕固族诗人、作家，1963年9月出生于甘肃肃南皇城。1985年进藏，从事《西藏旅游》画报、《西藏风情》画报编辑工作。现任西藏作家协会主席、自治区第四届青联副主席等职务。

自创作至今，已有数百首（篇）作品散见于国内外各种刊物，曾多次获奖，有作品入选多种选集，并被译为英、法等文字流传海外，与人合拍有电视风光片、电视纪录片三部。偶尔也涉足摄影、绘画、设计等领域。出版有《西藏之书》《说说你，说说我》《群山之中》等作品。

诗集《群山之中》收入其诗百余首。由《我造就了祭司的心肠》《秋天是忧伤的海伦》《在风中的小男孩》《马头上的星辰》四辑组成。作者以一个“背对人类自语的人”的身份，运用典雅、单纯、特别的诗歌语言和诗歌意象，从多种角度表达了“异地的生活！你不是我的最初”的深沉感慨和“哪里是我梦中的杯子”的疑问，以及置身于“人们正在消失”荒漠上却放声高歌的寂寞情绪。

他主张一种新的现实主义的写作态度，认为谁都无法超越空间和时间单独存在。对时间的不断发问，对生存环境的不断质疑，并以诗歌的形式作出独到的准确处理，才是诗歌能继续的理由之一。既然在“生活”中，诗歌就不仅仅是一片地域和族群的，它也是人类故事最美的部分，应该是诚实的、创新的、充满张力的，也应该有多极的外部方式和多元的内部结构。

7.苏柯静想小说创作

苏柯静想，又名静想，原名钟进翔，男，裕固族作家，1970年出生于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原明花区莲花乡绍尔塔拉，2000年毕业于西北师范大学地理系环境规划与管理专业，现就职于肃南县环境保护局，为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

20世纪80年代后期初涉文学领域，90年代部分文章开始出现在报刊，先后在《民族文学》《飞天》《西北军事文学》《甘肃日报》《驼铃》《北方文学》等国家和省、市报刊发表民族题材小说、诗歌近百篇（首）。其中部分小说、诗歌被收入《狂奔的彩虹马》（中国工人出版社）、裕固族乡土教材《裕固族文学作品选读》和《裕固文艺作品选》（甘肃文化出版社）等书籍。短篇小说《萨尔走过的草原》获“金张掖”首届网络文学大赛优秀奖；小说《白骆驼》获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小说类二等奖；2009年12月，小说《红女人》荣获由中国作协、民族文学期刊社和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共同举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祖国颂’征文大奖赛”一等奖。

其创作涉猎广泛，既有现实的因子也有历史的影子，真实又不乏深刻，生动又不失厚重。在创作中，他不断探索小说与其他艺术形式的融合，融小说叙事与现代电影技法为一体，擅长长镜头式的叙事方式，色彩淡雅、对比强烈，画面明净、含蓄，于欲说还休之时又留给读者以无限想象的空间。

8.玛尔简散文与诗歌创作

玛尔简，女，裕固族，出生于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甘肃省张掖市作家协会理事，曾在妇联、文化局、民族歌舞团等部门工作过，现任甘肃省肃南裕固族自治县文联副主席。

自1989年开始创作至今，先后在《文艺报》《中国民族》《民族文学》《诗刊》《中国科学时报》《旅游天地》《旅游博览》《新疆经济日报》《青海湖》《甘肃日报》《驼铃》《新一代》等报刊发表散文、散文诗、诗歌、歌词、小说及人物传记300多篇（首），作品入选多种文本。出版有散文集《我的家园》、诗歌集《寂远的牧歌》、短篇小说集《海子湖边沙枣情》。散文集《我的家园》于2009年获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二等奖。

其散文创作，始终将多情的目光投向本民族的历史和现实，投向赖以生存的那片土地。裕固人生活的巴丹吉林沙漠、海子湖、沙山、红柳、牧歌、牛羊……在她眼里，都充满了灵性，都与裕固族人的灵魂相通。

对阿娜（母亲）的无限感恩也是其作品的显著特色，《献给阿娜的歌》《我在阿娜的眼睛里》等一系列篇章，都表达了对母亲的深情。细读其散文，不难发现她所感激的母亲实际是大漠深处那片草地的化身，母亲所具有的乐观坚强、包容慈爱的精神，正是她所热爱的、牵引着她一步步向前的裕固族精神。

9.达隆东智小说创作

达隆东智，男，裕固族，20世纪60年代后期出生于祁连山下的牧人家庭，1990年毕业于西北民族大学，现为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裕固族文化研究室研究员，长期从事裕固族历史文化、语言研究和文学创作，鲁迅文学院第十二期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西部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

其创作以小说和散文为主，迄今在《民族文学》《飞天》《中国西部文学》《西部散文家》《青海湖》《岁月》等刊物发表文学作品30余篇，部分作品收入《裕固族文艺作品选》。代表作有小说《猎豹》《悠悠牧草地》《猎人巴伯尔》，散文《草地春秋》《腾格里大坂手记》《美丽的阿勒坦那木尔》《瑙熬楞草原的记忆》。小说《苍鬃母狼》荣获中国作家第三届金秋之旅笔会短篇小说奖、第二届金张掖文艺奖、甘肃省第五届少数民族文学奖；《古老的冬营地》荣获中国作家“绵山杯”第四届金秋之旅笔会短篇小说奖；《猎豹》荣获张掖市建国五十周年文艺作品征文奖。

由于对草原文化有着深入的体验和浓厚的情感，又熟悉游牧生活，其作品具有明显的草原游牧文化气息和特点。作品真实记录了大量的裕固族生活民俗，如狩猎民俗、转场民俗、喂畜民俗等，质感十足，真实饱满，不遗余力地张扬着一种顽强坚韧的生命意识和草原精神，追求刚性顽强而又健康阳光的文化方式。其作品被评论家评为真正的现实意义上的典型的西部草原生态作品。

10.裕固族网络文学

21世纪连接世界的最新传播手段是互联网，它给文学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网络是技术的产物，文学是精神的产物，两者联姻的产物是网络文学。民族作家不仅是民族精神的守护者，也是社会生活敏锐的感知者、记录者和传播者，他们的作品是时代精神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根网线缩短了他们与文化发达地区的时空距离，改变了民族文学创作的生存空间，巨大而无形的网络因此成为新生代民族作家成长的摇篮。网络世界闪耀着民族作家的未来之星，活跃在网络上的民族作家人数众多，他们有的在本地区引人注目，有的跨地区横向发展，这对民族作家开阔创作视野，传播民族文化具有积极意义。

在这场媒体变革中，裕固族文学也进入了这个五彩缤纷的网络时代。裕固族网络文学最有代表性的作家是苏柯静想。他2005年开始涉足网络文学，创办了颇有名气的“中国裕固族论坛”，在各类报刊发表民族题材小说、诗歌近百篇（首），其中，小说《萨尔走过的草原》获得“电信杯”金张掖首届网络文学大赛小说类优秀奖。裕固族网络文学的代表人物还有思梦巴特尔，他和苏柯静想共同创办了“中国裕固族论坛”。

“中国裕固族论坛”现有数十位裕固族文学爱好者作品专辑，作品数量在百首以上，代表作家有强成江、杜曼·叶儿江、铁穆尔、贺继新、达隆东智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