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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族日常用语

时间:2022-03-1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五节 语言文字保安族使用两种语言,一部分人使用保安语,另一部分人使用汉语。新中国成立后,依此名将新保安三庄的居民定名为保安族。对中国保安族语言文字的研究,起步于20世纪50年代对保安族语言文字资料的搜集,并取得了初步的成果。保安语是保安族人民的重要交际工具,但目前大部分保安人在对外交往的过程中却使用汉语临夏方言。保安族没有自己的文字,讲同仁方言的保安族受
语言文字_中国保安

第五节 语言文字

保安族使用两种语言,一部分人使用保安语,另一部分人使用汉语。保安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在蒙古语族诸语言中它是最具特性的一种语言。保安语是一种使用人口虽少,但却具有许多特点,内部方言土语差别又颇为鲜明的语言。

据统计,1982年保安族人口总数为9027人,讲保安语的约占2/3,另外1/3使用汉语,如居住在大河家乡梅坡村的保安人。保安语除被一部分保安人使用外,还被一部分土族使用着。土族分布在青海的互助、民和、大通、同仁、门亘、乐都和甘肃的天祝、永登等地,绝大多数使用土族语(也叫蒙古尔语),一小部分使用汉语,讲保安语的只有4000人左右,如青海同仁的尕撒尔、果木尔、年都乎下庄的土族。所以,使用保安语的人口约有1万人。

使用保安语的保安族主要居住在我国甘肃省临夏回族自治州积石山县大河家乡甘河滩村、大墩村以及高李、肖家、尕集等地。使用保安语的土族主要居住在我国青海省黄南藏族自治州同仁县保安下庄村、尕撒尔村、郭麻日村、年都乎村。

根据对操保安语的群体研究,他们起初都居住在今青海省同仁县,曾于明万历年间与吴屯人等共建保安城。保安语就是因此城而得名的。后因宗教信仰分歧、内部发生分裂,信仰伊斯兰教的人们于清同治年间陆续迁往甘肃大河家。来自保安城内操汉语的那部分人定居梅坡村,来自保安下庄和尕撒尔操保安语的那部分人分别定居甘河滩村和大墩村,他们沿用青海同仁保安城的旧名,合称“新保安三庄”。新中国成立后,依此名将新保安三庄的居民定名为保安族。留居同仁县信奉喇嘛教讲保安语者,因其语言、宗教和风俗习惯近似青海的土族,而被列入土族。

据《保安族文化形态与古籍文存》介绍,保安语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与其各亲属语言蒙古语、达斡尔语、土族语、东乡语、东部裕固语有着密切的联系。例如,保安语词首的h和f,与13世纪蒙古语词h对应;与土族语、东乡语、达斡尔语词首的x、长h对应。[5]

从保安语的词汇来看,其词汇的50%左右是早期蒙古语词汇,40%是汉语、阿拉伯语、波斯语词汇,还有不少的藏语词汇。这些词汇在日常生活中约定俗成,形成了独特的保安语词汇。从陈乃雄所著的《保安语及其方言土语》一文来看,保安语的词汇同蒙古语一样,从结构上讲可以分为根词、派生词和合成词,从来源上讲可以分为固有词和借词。根词的结构比较简单,大多由一两个音节构成。派生词是在词干上接缀一些派生各类静词和动词的附加成分构成的。合成词的构成,一般按照联合、修饰、支配、补充等一定的关系把单词组合在一起。

年都乎保安话和保安下庄保安话虽然同属保安语同仁方言,但是两者之间还是存在着一些差别。年都乎一方面保留着比起保安下庄来更多的蒙古语的固有成分,另一方面又吸收了比保安下庄更多的藏语成分。词汇方面蒙古语族同源词在年都乎保安话词汇里所占比例略多于保安下庄,接近30%;藏语借词也多于保安下庄,占一半以上,汉语和突厥语借词比保安下庄少,前者不足10%,后者不足1%。

在词汇方面略有不同的是,蒙古语族同源词在甘河滩保安话词汇里所占比例略多于1/4,在大墩保安话词汇里所占比例略少于1/4。借词的最主要来源是汉语,甘河滩接近60%,大墩约占40%。藏语借词在甘河滩话里只占3%,而大墩话里接近20%。突厥语借词多来自于同仁方言各个土族语,不过总的说来为数不多。汉语借词涉及的领域是多方面的。一些文化词、新词术语固不用说,就是日常用语、基本词汇中,也不乏汉语借词。例如名词里的东、南、西、北、春、夏、秋、冬、狮、豹、鹅、鸭、肝、胆、筋、脉,形容词里的宽、紧、单、双、深、浅、尖、方、勤、懒、虚、实、橙、紫、灰、绛,动词里的抽、收、编、包、摸、拍、摞、撬、切、剁、铡、凿、锯、挫、挖、摇等,尤其是虚词里借入大量汉语词,这可以说是甘河滩保安话区别于保安语所有其他土语的一大特点。[6]

从语音上来看,保安语的固有词多保留词末短元音,这与蒙古书面语、土族语、东乡语一致。同时,保安语有其自身特点:第一,保安语固有词的词首元音或词首音节脱落现象比较突出。第二,保安语不存在元音和谐现象。在一个词的不同音节里,可以出现任何元音;词干中的元音与附加成分中的元音不要求和谐。因此,保安语的附加成分只有一种语言形式。第三,保安语没有方言差异。保安族聚居的大墩、甘河滩、高李等村庄之间,只有极个别语音上的不同,但可彼此了解。语法方面几乎没有差别。

对中国保安族语言文字的研究,起步于20世纪50年代对保安族语言文字资料的搜集,并取得了初步的成果。关于保安语的论著,有托达耶的《保安语》(莫斯科,1964年)。1982年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布和、刘照雄《保安语简志》,是中国出版的第一部保安语的专著。该书分为概况、语言、语法、词汇、附录等五个部分,全面系统地介绍了保安语,是保安语研究的重要成果之一。与此同时,色音额尔敦的《同仁保安语里的谐音合成词》和布和、陈乃雄的《同仁保安话概要》(分别见《民族语文》1982年第1期、1981年第2期)等文章,从不同的角度对保安语的方言进行了研究,丰富了保安语研究的内容。改革开放以后,保安语的研究工作取得了重要的进展,如陈乃雄的《保安语里与蒙古语同源的词》(《蒙古语言文学》,1984年第3期)、《保安语词汇》(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6年)、《保安语话语材料》(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87年)、《保安语和蒙古语》(内蒙古人民出版社,l987年)、《保安语的语音和词汇》(《西北民族研究》1990年第1期)、《保安语的演变轨迹》(《民族语文》1990年第3、4期)等先后出版和发表,从多角度、多层次对保安语进行分析和研究,进一步丰富了保安语的研究成果。

保安语是保安族人民的重要交际工具,但目前大部分保安人在对外交往的过程中却使用汉语临夏方言。由于讲保安语的人有过如前文所述融合和分离的历史,造成了保安语内部的种种差别。保安语大致可以分成同仁方言和积石山方言,分别由聚居在甘肃省积石山县的大墩、高李、甘河滩等村的保安族居民和青海省同仁县保安下庄、尕撒尔、郭麻日、年都乎4个村子的土族居民使用。保安族没有自己的文字,讲同仁方言的保安族受的是藏语文化教育,讲积石山方言的保安族受的是汉语文化教育和伊斯兰文化教育。两种方言内部还存在一些土语差别,其中保安下庄土语是同仁方言中最接近积石山方言的一种土语。

保安语积石山方言指的是积石山保安族东乡族撒拉族自治县大河家乡甘河滩、大墩以及自这两个村分出的高李、四堡子、肖家、尕集等村保安族居民所讲的保安话。它与保安语同仁方言之间最明显的差别在于受到周围汉语的影响,吸收了大量汉语成分。甘河滩话和大墩话之间还存在着细微差别,反映了甘河滩保安族居民和大墩保安族居民分别从青海省同仁县的保安下庄和尕撒尔村迁来之前某些土语差别已经存在。甘河滩保安话和大墩保安话里都没有长元音,这是积石山方言和同仁方言之间最大的语音差别,也是不同于除东乡语、土族语和方言以外蒙古语族所有其他语言的主要语音特点之一。

虽然保安语的使用人口不多、使用面积不广,但其中既保留着很多古老的语言现象,又产生着许多崭新的语言现象,并反映着不同历史时期、不同社会环境给这种语言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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