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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爱上“大米”

时间:2022-05-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老鼠”爱上“大米”“老鼠”爱上“大米”近期的《文学报·新批评》刊发了一组批评贾平凹长篇新作《带灯》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出自“打工评论家”唐小林之手,题为《贾平凹的文字游戏》。并不是每一位作家都能如同“老鼠”爱上“大米”般,拥有这样的读者,因他的存在,时时刻刻让写作者意识到为人为文不可不慎之又慎。

老鼠”爱上“大米

“老鼠”爱上“大米”

近期的《文学报·新批评》刊发了一组批评贾平凹长篇新作《带灯》的文章,其中有一篇出自“打工评论家”唐小林之手,题为《贾平凹的文字游戏》。此文一如他以往的批评文字,犀利、及物,下断语斩钉截铁而不留余地。其文的核心观点是“《带灯》换汤不换药的写作,只不过是贾平凹对其以往众多作品的一次大炒冷饭和文字大杂烩。贾平凹只不过是将《秦腔》中的张三,变成了《古炉》中的李四,再将《古炉》中的李四,变成了《带灯》中的王五。正因如此,《带灯》中的外包装虽然有所改变,但其中的诸多细节和人物对话,都是贾平凹对其以往旧作的自我抄袭和重复书写。”

笔者无意于对他的批评观点作评述,而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批评现象。由唐小林,我想到了与他批评状态有点类似的业余批评家吴拯修老先生。两人的文字风格稍有不同,吴文调侃、幽默,也尖刻;唐文则不愿拐弯抹角,如同冷兵器时代两军对垒,在一片喊“杀”声中,挥舞刀枪直冲过去……两人也有共同的地方,几乎是逮住一个批评对象“死磕”。这样一种“死磕”精神,真是可敬又可畏。吴先生几乎成了余秋雨的批评“专业户”。余氏每有大著出来,吴的批评文章总是很快跟进。吴先生多年前从公职岗位上退休后,先是出于文学兴趣阅读余氏散文,是一位忠实读者;在阅读久了后发现文中问题,便开始操刀写批评文章,成了一位批评者。文章屡屡见诸报刊后,吴先生批余兴趣大增。他广泛搜集一切有关余的著作、演讲、报道,巨细靡遗,然后相互比照,揣摩研究,从中发现批评的“靶标”。要论对余氏各种资料的谙熟,对批余激情的持久而充沛,大概当下文坛找不出第二人。一位作家,面对这样的“读者”兼“批评者”,大概多少会心生一点恐惧感吧。因为下笔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把柄。但我觉得,更应该具有的是敬畏之心。有这样的读者,不放过自己面世的每一个字,发表的每一句演讲,如此认真和执著,难道不是一位作家的福音?并不是每一位作家都能如同“老鼠”爱上“大米”般,拥有这样的读者,因他的存在,时时刻刻让写作者意识到为人为文不可不慎之又慎。

同样,唐小林对贾平凹也可谓“情有独钟”,称他为批贾“专业户”不完全妥帖,因他的批评文字还涉及其他人的作品和文坛现象。但如同吴先生对余氏方方面面的谙熟一样,唐先生对贾氏作品及相关情况的熟悉程度,在中国文坛也不多见。尽管写贾平凹作品评论的人很多,但又有几人,将贾氏所有作品及其各种传记都搜罗来细细研读,然后再来写批评文章的?紧紧咬住一个作家,从读者到成为严厉的批评者,吴、唐二人有着相同的经历。

在当下批评界几乎“万马齐喑”的生态下,他们直言无忌的批评姿态,无疑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他们不是文坛中人,不知这池水有多深,因此敢于纵身一跃,不害怕呛水乃至被冰冷的池水冻坏身子。但看多了“死磕”的文章,他们共同的局限也就显露出来,如果继续“磕”下去是不能不有所警觉的,那就是前期知识、理论准备的不足。也因此有人诟病他们的有些文章失之于“旧”(缺少新的角度),失之于“浅”(缺少深度的理论解读),老是在“穿帮”、“自相矛盾”等问题上绕圈子,也存在着自我重复的现象。但话又说回来,常言:看人挑担不吃力,那些顶着专家、博导桂冠学院派的概念游戏,充斥在核心期刊上,又有多少理论深度和创新呢?丁帆教授称,中国缺少一流的大作家,也缺少一流的大理论家。既如此,又何必苛求退休、打工之余写批评文章的业余批评家?最近,看到有一篇反驳唐小林批评某批评家的文章,讥刺唐文缺少理论深度,居然列出被批评者各种显赫的学术头衔,认为批评这样的人是“极为不负责任的”,其潜台词无非是:“老虎屁股”,岂可乱摸?这就让我感到这样的反批评文章,不仅仅也存在“浅”的问题,而且蛮横、霸道,荒唐复可笑了。

2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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