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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出道公子擒刺客赚杀手李泌巧布置

时间:2022-05-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初出道公子擒刺客 赚杀手李泌巧布置再说高峰寒和封之春下山后,一路直奔平凉城,下午未时就走进了“清凉客栈”。高峰寒他们三个只觉不见,不予理睬。安禄山叛乱之时,成立了一个“血刀会”组织,专门刺探军情,暗杀不肯投降的大唐官吏。麻掌柜叫麻业,他是河北“快刀门”的弟子,被安庆满吸收为“血刀会”的杀手。李亨率兵北上后,长安城的“血刀会”分会堂主阿木台马上制订了一个暗杀计划,伺机刺杀李亨。

初出道公子擒刺客 赚杀手李泌巧布置

再说高峰寒和封之春下山后,一路直奔平凉城,下午未时就走进了“清凉客栈”。封之春把头发束起来,改作男装,一领白绸袍套在身上,两臂箭袖紧紧束住双腕,干净利落,光彩照人。两个人拣了个靠窗户的桌子坐下来,要了一壶茶边喝边等人。

一会儿,从外面走进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身青布衣裤,腰系丝绦,头绾发髻,一张略带稚气的脸上显得精明顽皮。进得门来,他四下一瞧,看见了高峰寒坐在那里,便笑道:“大哥,你来了,这位是……”

背向而坐的封之春回过脸来,笑道:“小鱼,怎么不认识本公子了?”青年大笑起来:“哈哈哈……是你呀,封……”封之春急忙打断他道:“封兄,对不对?”青年见她这身装束,明白过来,笑道:“对、对、对,封大哥。”高峰寒笑道:“小鱼,坐,我们正在等你呢!”

青年叫薛小鱼,也是长安城内人,自小和高峰寒他们一块玩耍,一块读书练武,是很要好的朋友。薛小鱼跟咸阳“飞刀李”学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是练成了一手飞刀绝活,数十步内百发百中。后来薛小鱼的父母相继病亡,他就投奔到平凉城舅舅家来,前几天到崆峒山找高峰寒玩,约定三天后在平凉的“清凉客栈”会面。(www.guayunfan.com)今天一见面,三个朋友自是很高兴。高峰寒叫来店小二,让薛小鱼点菜,小鱼笑道:“点菜我可不会,吃菜那我是一绝,你们两个谁也比不了我能吃。”高峰寒道:“那就来一盆糊辣羊肉,三斤红烧牛肉,再来一盘烧丸子,一只烧鸡,两斤酒,三张大饼,够不够?”小鱼道:“差不多。”封之春笑道:“今天看你的罗汉肚能吃多少?”小鱼做了个鬼脸,叹口气道:“三天没吃饭了,怕是将就。”说得三人都笑了。

吃饭间小鱼道:“大哥,这平凉的名胜古迹不多,也没啥好玩的地方,不如明儿个我带你们到翠云山上去打猎,那里的兔子、黄羊很多,还有山鸡、雪鸡什么的,捎带着看看小弟的飞刀练得如何。”说着他拉开外面的衣襟,露出围腰插着的二十多把飞刀。封之春笑道:“看小鱼得意的样子,大概现在能百步穿杨了?”小鱼双肩一纵,两手一摊,扮个鬼脸道:“马马虎虎。”

高峰寒没有笑,面色凝重地说道:“原先我们打算到平凉玩几天,现在情况有了变化,就不玩了,先办正事。”说着,他把近日听到的各种消息讲了一遍。接着又道:“我原打算在平凉城里等太子他们,趁机杀掉边令诚,现在看来不成。”高峰寒说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天下战乱,人民离散。太子刚刚复职天下兵马大元帅,身负全国的平叛重任,咱们暂时不要给他添麻烦。我打算和你春姐去投军,跟随太子上战场,剪灭叛乱。边令诚是皇上派的监军,如果把他杀了,皇上就会怀疑太子,报仇的事先放一放,等待时机吧!”

小鱼道:“大哥说的是,你们要去投军,算我一个。咱们三人自小就在一块儿,到哪儿都不分开。如果机会来了,需要杀边老狗,大哥别动手,就由兄弟代劳,我管叫他身上插满十二把飞刀。”

“咱们投军前,先干一件事,把边令诚弄到手,羞辱一番,出了胸中的这口恶气,然后把他放掉。一来,不出这口恶气,心中愤恨难消;二来,也显一下咱们的本事,不要让太子帐下的人小瞧了咱们。”高峰寒说着自己的打算,小鱼忙忙地点头。

三人终是年轻人的性格,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想痛快,不计后果。随后,高峰寒说了自己的打算:他们如何绑架边令诚,如何避开太子的卫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成事情。

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三个人,领头的是一个高个儿瘦子,有四十开外年纪。他面色阴沉,背上插了一把单刀,后面跟着两个三十来岁的汉子,相貌猥琐,贼眉鼠眼。他们向周围的食客扫了一眼,就坐到了靠墙的一张桌子旁。坐下后,那两个猥琐汉子四只贼眼老是盯着封之春。而后,又嘀咕了一下,两人又低声地笑了起来。

高峰寒他们三个只觉不见,不予理睬。那瘦子喊来小二要了一壶酒,三斤烧牛肉,三张大饼和一只烧鸡。三人手撕口嚼地吃了起来。几杯酒下肚,其中一个向瘦子问道:“麻掌柜,太子什么时候到咱这里?”麻掌柜的向旁桌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他们,才说道:“明天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下手?”

“一两天后。”

其实他们从一进店门,高峰寒就开始注意他们了,他悄声问小鱼:“平凉城你比较熟,见过这几个人吗?”小鱼道:“那个瘦高个子的不晓得,另外两个是城北的地痞,一个叫何牛子,另一个叫王狗子。他们俩靠偷鸡摸狗、耍赖逼债过活,是一对小混混。”高峰寒道:“这个瘦子行为诡诈,神情阴沉,形样动作像是个练家子。咱们注意听他们说什么,看看他们是哪路神仙。”三人边吃肉喝酒,边竖起耳朵监听他们说话

太阳已经落山了,夜幕降临,吃饭的人逐渐多起来。跑堂的店小二忙得团团转,一面擦汗,一面忙着招呼客人,嘴里面还不停地报着菜名:“涮羊肉,烧牛肉,红焖肘子,爆炒腰花,清炖鲶鱼,三张大饼,二斤老白干,好啰!您老的菜上齐了!”

隔壁桌子上的三个人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尤其是那个何牛子,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麻掌柜:“那大燕国皇上他……他能给咱们什么……什么好处?”麻掌柜瞪了何牛子一眼,低声喝道:“小点声,别喝了。”随后喊道:“小二,结账。”

西北地方多年没有战争,人们享受着太平的日子,没有人会注意到什么大燕国、突厥国,这一点麻掌柜很清楚,所以他们说话毫无顾虑、肆无忌惮。高峰寒听到他们说出了“大燕国”皇帝,马上心里一惊。他猜想,这三个人定是安禄山安插的奸细。

他压低声音向封之春和薛小鱼道:“这三个人来路不正,行动可疑,可能是安禄山的探子。”略一沉思又道:“绑架边令诚的事先放下。咱们跟着他们,到僻静的地方就下手,擒住他们,弄清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如果真是安禄山的探子,那咱们就立功了。”

小鱼一听,立即兴奋地站了起来。高峰寒急忙把他按住,低声道:“不能惊动了他们,等他们结完账出了门,我们就跟上去。”随后对封之春道:“春妹你去结一下账。”

安禄山叛乱之时,成立了一个“血刀会”组织,专门刺探军情,暗杀不肯投降的大唐官吏。这组织由他的侄子安庆满统领,在好多地方设立了分会,伺机行动。

麻掌柜叫麻业,他是河北“快刀门”的弟子,被安庆满吸收为“血刀会”的杀手。李亨率兵北上后,长安城的“血刀会”分会堂主阿木台马上制订了一个暗杀计划,伺机刺杀李亨。他派麻业跟踪李亨,摸清他的去向和落脚点。麻业探知李亨要在平凉停留数日,所以提前赶到平凉城,收买了两个地痞为他打探消息。

麻业他们走出门外,凉风一吹,何牛子有些清醒,领着他们向城北自己的住处走去。走到一片小树林旁,天已渐黑,黑压压的树林很觉吓人。归巢的鸟雀在树梢上唧喳着,猫头鹰发出瘆人的叫声,一切都显得神秘。突然,走在前面的何牛子发出一声怪叫,就见从大树后转出三个人,挡在他们前面。

麻业立即抽刀在手,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三人。王狗子仗着酒意,大喝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挡爷爷的去路?”就听一女子冷笑道:“哼,不认识姑奶奶了?那你睁开狗眼好好瞧瞧。”随着刷刷两剑,王狗子感觉前胸发凉,忙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的衣服像个门帘子似的挂在腰间,险些伤及皮肉。他惊得扭头就跑。

另一个无赖何牛子,已经认出了封之春,她正是在客栈里吃饭的那个俊小子,怎么说话是女人声?何牛子突然明白了,感情是女扮男装嘛!忙喊道:“狗子,别跑,她是个妹子,过来和她谈谈,今儿个就让她陪咱哥们玩玩。”就听封之春道:“好啊,姑奶奶陪你玩玩。”说着,剑锋起处,就见何牛子的左耳掉在了地上,黏糊糊的血浆红了半边脸。何牛子怪叫着,抱头就跑。

这时,麻业沉声问道:“什么人,胆敢平白无故伤人?”封之春道:“谁叫他出口不逊,满嘴胡说?在客栈里吃饭的时候,他就没安好心,姑奶奶先教训一下他。”

“好,那就讨教了。”说着麻业单刀一举,起了个“举火燎天”的招式。高峰寒一见,识得是“贺家刀法”,忙伸剑接过麻业的快刀,就地一个“画龙点睛”式,直刺麻业的面门。麻业毫不含糊,一个旋身,刀走斜处,劈向高峰寒的左臂。二人刀来剑去地杀在了一块。

那小鱼也不闲着,起步追向逃跑的何牛子。何牛子本不会武功,被薛小鱼几步追上,一个飞脚起处,何牛子嘴啃泥地趴在了地上。他又追上王狗子,如法炮制,将其擒获。薛小鱼解下他二人的腰带,把他们捆上,带回来扔在一边。

那麻业武功自是不弱,一套“贺家刀法”舞得丝丝入扣,环环相套,不愧是河北“快刀门”的弟子。三十多招过去了,丝毫没有败象。他也识得高峰寒的“崆峒剑法”,小心应对,不敢大意。

高峰寒出身将门,从小就有根基,经崆峒剑派的名师指点,剑技更是不弱,只是他临敌经验不足,缺乏实战锻炼。平日都是师兄弟们互相对练,并无性命相搏之心。今日之战,那是生死攸关的决斗,本质上就有区别。

五十多招过去了,双方打成平手,高峰寒不免着急。今日第一次和人性命相拼,就未得便宜,以后大战更多,如何能在太子面前露脸!其实他不知道对方是河北“快刀门”的弟子,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薛小鱼和封之春站在旁边掠阵,也都很是着急。他们想加入战阵,又怕坏了江湖规矩。如此打法,二人战到天明也难分出胜负。薛小鱼道:“春姐,干脆我用飞刀助大哥一臂之力。”封之春常听师父讲江湖规矩,有点犹豫,又有些着急,竟然六神无主。

薛小鱼急道:“此人看来是安禄山的人,都属反贼。对于反贼,没有江湖道义好讲。擒住他,能帮助太子弄清他们的意图。如若不然,打到明天早上也擒不住他,那怎么办?”封之春点点头道:“好,你就用飞刀招呼他,别伤了自己人。”薛小鱼道:“放心吧。”说着手中已扣了一把飞刀,手一扬,飞刀直向敌人的面门射去。

几十个回合下来,麻业已渐渐熟悉了高峰寒的剑法,招式随之加快,刀刀犀利,招招狠急。但他也有顾虑,对方还有两个人候着,随时得小心留意。所以,薛小鱼的五把飞刀都落了空。

连发五把飞刀都被麻业用刀荡飞,薛小鱼大怒。他从背后拔出单刀,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麻业的脚下,用刀扫向敌人的脚踝。麻业向后退了几步,又挺刀向前,一个“拨草寻蛇”式,挡住了薛小鱼的“地躺刀”。

其实,薛小鱼的“地躺刀”法是虚招,真正的作用是麻痹敌人,然后伺机发刀。麻业只顾防备对方的下三路进攻,却被薛小鱼自下而上的飞刀射中了面门。麻业一个趔趄,被乘机而到的高峰寒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跨眼上。接着又被薛小鱼的另一把飞刀伤了右手,单刀掉落地上,高峰寒的剑尖指住了他的咽喉。

麻业愤怒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顾不了脸上冒出的鲜血,大声骂道:“你们崆峒派什么玩意儿,怎么不讲江湖规矩?暗器伤人?”

薛小鱼从他的身上拔出了自己的飞刀,在他的衣服上擦干净了血迹,然后插在腰间皮套里,笑道:“你是安禄山的人吧?既是安禄山的人,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吗?叫做‘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我就不能看着我大哥一个人把你杀了,他得了头功,那我岂不是眼红?”

说着,薛小鱼麻利地解下了麻业的腰带把他捆住,又笑道:“走吧!把你知道的牛黄狗宝都吐了出来,或许咱哥们儿一高兴会放了你。”说完,押着他们三个回到了薛小鱼的舅舅家。

麻业虽遭薛小鱼的暗算,束手就擒,却强横顽固,横竖不说此行的目的。高峰寒念他是条汉子,不肯用刑。薛小鱼虽聪明绝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让他开口。何牛子和王狗子知道的事情不多,只说是等一个什么太子殿下的到平凉城里来,其余的打死也不知道。无奈,先把他们三个关在牛棚里,等候太子到平凉城里来再作理会。

这天晚上,平凉府衙的宴会将要结束时,门口站岗的一个兵士进来禀告道:“裴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要见太子。”

李亨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来问道:“是几个什么样的人?”兵士道:“是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绑着三个人在衙门外候见。”李亨感到诧异,便对坐在旁边的李晟道:“李将军,你出去看一下。”李晟应声走了出去。

一会的工夫,李晟领着几个人走进大厅,高兴地向太子回道:“太子殿下,这位是高仙芝高元帅的公子,叫高峰寒。”高峰寒忙向前一步,向太子躬身施礼。接着李晟又道:“这位是封长清将军的女儿,叫封之春。这位叫薛小鱼。”二人也忙向太子施礼。

安史叛乱前,李亨就是天下兵马大元帅,北征回纥,西讨突厥。那时,高仙芝、封长清都属太子统管,维护国家边境安宁。后来,唐玄宗听信了杨国忠的谗言,收回了太子的兵权,以至于安禄山叛乱后,竟任其横行肆虐,形不成有效的抵抗,使之有了燎原之势。后来,皇上又听信了杨国忠、边令诚的谗言,杀了高、封二员大将。李亨忍气吞声,不敢为其说话。今日一见高、封二人的后人,心中非常高兴,又觉愧疚,忙拉住高峰寒和封之春的手道:“贤侄,你们受苦了,令尊大人是冤枉的!但我却没有能力救下他们,真是愧对二位贤侄。”话语不胜嗟吁。

“奸贼当道,小人横行,那时太子殿下的日子也不好过。杨国忠时时想陷害太子,太子他也是无能为力啊!”李泌怕几个青年人有其他想法,便出面打着圆场。李亨接口道:“过去的事就先不提了,二位贤侄请坐,薛壮士你也请坐。”三人称谢坐下。李亨又关切地对三人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被绑的这三个人又是谁?”

“在下自从家庭惨遭变故,便和春妹到崆峒山避难。前几天听说您要到平凉来,我们三个约好前来投奔太子殿下。昨天我们在客栈吃饭,发现这三个人行为诡秘,老是提到叛贼安禄山,我们就怀疑他们是安禄山的奸细,才合力擒住了他们。”高峰寒说着用手一指麻业说道:“这人武功不弱,他用的是‘贺家刀法’,但不知是什么来路,他又不肯说出。所以送交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亲自审问。”

麻业被押到太子跟前后,就一直昂头不语,也不肯跪下。李晟走过去,照着他的腿弯子猛地一脚,麻业跪倒在地,只是不吭一声。李泌用手一招陆岩,陆岩走了过去。李泌对陆岩耳语了几句,陆岩便走到麻业身边,用右手两指一戳麻业的左肋。麻业被点中了麻笑穴,半边身子已经麻了。他竟忍不住笑起来,感觉五脏六腑好似虫子吞蚀,痛苦难耐,却又忍不住笑声不断,并且眼泪鼻涕流了出来,痛苦至极,他便挣扎着喊道:“愿招,愿招。”李泌朝陆岩使了个眼色,陆岩过去照着他的后背一拍,解开了他的穴道,麻业的痛苦立即消失,他只得老老实实地把一切讲了出来。

李泌听完他的供述,沉思了一会问道:“你们‘血刀会’长安分会有多少人?领头的人叫什么?怎么和他们联络?”麻业道:“长安分会有三十八人,都是最近才从洛阳赶过来的。我们用飞鸽传递消息,领头的人叫阿木台,是长安分会的堂主。”

李泌愣了一下道:“阿木台?那好,只要你老老实实地照我说的去做,贫道会请求太子殿下从轻发落你,饶你不死。”麻业哭丧着脸道:“小人愿意按您说的办。”

“那好,你先下去休息,有事再找你。”

李泌降服了刺客,心里暗暗盘算着一个大胆的计划。他转脸对李晟道:“李将军先带他们下去,安排他们吃饭休息,待会儿贫道要找他。”李晟答应了一声,便带麻业三人离开。李泌又对陆岩道:“子松,你要安排好人手,严加看管他,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陆岩也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麻业他们被带出去后,李泌对李亨道:“太子殿下,您知道‘血刀会’的情况吗?”李亨道:“只是听人说过,不很清楚。”李泌手拈胡须,对在座的众人道:“诸公很可能都不清楚‘血刀会’的情况吧?待会儿陆将军、李将军回来,贫道把‘血刀会’的详情告诉诸位。

陆岩和李晟二人回来后,李泌接着说道:“这个‘血刀会’组织,是安禄山的侄子安庆满统领的一个暗杀团伙,专门对我大唐的官员下手,像东都洛阳的御史中丞陈沧海、万泽园,荥阳太守王祖康、汴州长史梁静明、宿州太守马怀亮、并州太守李凤阁等人。凡是他们劝降不动的重要官员,都被他们暗中除去。去年腊月里,安守中的叛军围住了陕州,刺史闻子昂坚不投降,率领全城的百姓守城。安守中便命潜伏在陕州的‘血刀会’杀掉闻刺史。第二天,众人不见闻大人上城头,派人去家中探视,发现闻刺史一家都倒在血泊里。他六十多岁的老母亲,五岁的儿子,还有他妻子和六个卫兵,一共二十八口人都被杀死。陕州城没有了领头人,叛军很快就攻进了城中。他们在城中大肆烧杀抢掠,疯狂地进行报复。据说‘血刀会’领头的,就是这个阿木台,是个胡人。他得到了安守中的奖赏。这是贫道安排在洛阳的眼线用飞鸽传书告诉贫道的。”

众人听得既惊且怒。李泌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甩,对李亨道:“太子殿下,这伙暴徒对朝廷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他们实行了卑鄙的暗杀手段,多少朝廷官员死在了他们手里,咱们定要将他们除掉。这一次就有个除去他们的好机会,拔掉这颗毒瘤,为我大唐死难的义士报仇。”李亨喜道:“不知先生有何妙计?愿闻其详。”

李泌附在李亨的耳边悄声道:“咱们要让姓麻的给他们的堂主阿木台写封信,告诉他您要在平凉城住上几天,整顿军务,筹集粮草。让他们后天晚上,带上所有杀手前来刺杀您。只要他们来,我们就如此这般……”李亨点头道:“此计甚妙,就请先生主持,诸位协助。”

李泌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三十多个杀手,都是安庆满从各地请来的武林高手,咱们的人手略显不足。这里离崆峒山不远,高公子、封小姐,能否从你们崆峒山请来几位高手,帮助咱们灭了这伙匪徒?”

高峰寒高兴地道:“行,我明日即和春妹上崆峒山去见师父、师伯和师叔,请他们几位老人家下山助阵。”李亨一听,非常高兴,微笑点头。宴席随即散了,大家分头去作准备。

这正是:收拾窝弓擒猛虎,安排香饵钓鳌鱼。

    任尔嗜血性如豺,难逃先生巧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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