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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奇妙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经过了第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后,巴利迎来了它生命中第一个有月光和星星的夜晚。巴利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也就不再那么害怕猫头鹰和它们发出的奇怪而恐怖的叫声了。这只野兔的出现在巴利的成长中起着重要作用。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事实:在巴利的内心深处,它是只狗,而不是狼。但现在两个月大的巴利却还在玩耍,而不是像狼一样去捕食。

这是一个奇妙的世界——一个非常安静的、只有野生动物存在的世界。即使离这儿最近的哈得孙湾邮局都至少有一百英里,而离这儿最近的有人类活动的小镇则至少有三百英里远。就在两年前,有一个叫图索的印第安克里族狩猎人,声称这块土地是他族人世代传袭的领地,图索是他们家族的最后一人。但是他不幸得了天花去世,而他的妻儿也都死于这种疾病。自此以后,没有人踏及这块地方。山猫在这里栖息繁衍,数量越来越多。麋鹿驯鹿们也不再被人类追捕,而是到处自由自在地奔跑着。海狸们也自由地搭建着自己的窝,不再被猎人打扰。灰熊的足迹和向南跑的鹿群的足迹一样多,那些曾经受到人类的狩猎而数量减少的狼群现在也不再因为人类的活动而受影响。

在经过了第一个阳光明媚的白天后,巴利迎来了它生命中第一个有月光和星星的夜晚。这是一个静谧美好的夜晚,一轮圆月高高地悬挂在森林上空,柔和的月光倾洒向整片大地,巴利感受到了这片月光的舒适和温暖。它内心里强烈的狼性开始让它躁动不安。它已经在白天睡过一觉,因此晚上它毫无睡意,尤其在这种充盈着皎洁月光的夜晚。它心神不宁地嗅着趴伏在地上的母亲灰狼。它的母亲一直保持着极高的警惕性,它警觉地听着这夜晚中一切可疑的声音。至于它的父亲喀山,已经如影般悄无声息地外出捕食去了。

很多次,当漫步至倒地大树附近时,巴利都会听到自己头顶上方有呼呼的声响,它偶尔抬头就会看到有棕色的黑影快速地掠过空中。它们是北方的大猫头鹰,时不时会呼啸着俯冲下来观察巴利,如果巴利是一只野兔而不是半狼幼崽,那么今晚可能就是它生命中最后的一晚。当然,巴利不是野兔,它现在没有那么高的警惕性,灰狼对它的看管也并不严。因为本能告诉灰狼:在这片森林里,除了以前存在的人类,现在没有任何东西会对巴利造成威胁。巴利的身体里流有狼的血液,它是这里万物的终极捕猎者,无论什么生物,有翅膀的或是有尖牙的,都不是它的对手。

巴利也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也就不再那么害怕猫头鹰和它们发出的奇怪而恐怖的叫声了。但巴利也有感到害怕的时候,每次它看到这些空中的捕猎者捕到了一只野兔时,野兔发出的惨烈叫声像锤子一样撞击着巴利的心。它感到害怕是因为它从这叫声中感受到了生命的终极恐怖——死亡。在另一个夜晚,它再次体会到了这种恐怖,当时它紧紧地依偎在母亲身边,听着一头被狼捕杀的年轻的驯鹿发出绝望的嚎叫。而在所有这些捕杀之中它切身感受到的最为刺激的一次是在一个昏黄的傍晚,那天父亲喀山早早地捕猎归来,回来时它的爪间夹着一只巨大的野兔,而且还是一只并未断气仍在不断挣扎的野兔。

这只野兔的出现在巴利的成长中起着重要作用。就好像喀山和灰狼早就计划好了一样,要让巴利开始它的第一次捕杀。在喀山放下那只挣扎着的野兔后,巴利开始谨慎地靠近这只巨大的野兔。野兔的背部已经被抓烂了,眼睛瞪得圆圆的,看样子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当巴利用它的小尖牙咬进野兔被皮毛包裹着的咽喉时,野兔又开始本能地挣扎了起来。其实巴利的牙齿并未咬进对方的肉里,但巴利却丝毫不放松自己紧咬的牙齿。在它看来,这是在捕食,它能感受到野兔在将死时全身的抽搐,它也能听到野兔临死时的喘息声。巴利一边咆哮一边死咬着,牙齿使劲儿向外撕拉,最后咬得满嘴毛发“扑通”一声向后跌去,当它爬起来想再次去撕咬时发现野兔已经断气了。但巴利并没罢休,而是继续低吼着去撕咬,直到灰狼走过来用它的尖爪将野兔撕成几块,然后它们便是一顿饱餐。

巴利由此明白了要想填饱肚子就要去捕食的道理。在经过了许多个日日夜夜之后,它心里开始渴望去捕食,单从这方面来说它就是只狼。但同时它也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些狗的特征——它有着一身亮丽的黑皮毛,前胸部位有一个白色的星星形状的标记,它右耳的耳尖部位也是白色的。六周后它的尾巴开始丰满起来,长满了毛,并且下垂着,这是一条典型的狼的尾巴。它的双耳长得像灰狼——尖尖的、短短的,而且时刻保持着警觉。但它的双肩和父亲喀山的双肩又是那么相似,当它四肢站立时,整个样子就像一只追踪犬。但它和狗直视前方追踪目标的模样不一样,它是躲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去观察目标,这显然又是它身上的狼的特点。

当巴利两个月大时,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天空中闪烁着群星,一轮圆月挂在云杉顶端。巴利正蹲坐在地上,开始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嚎叫,嚎叫声很响亮,是标准的狼的叫声。但过了一会儿,巴利却悄悄地来到喀山身旁,就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样向父亲摇着自己的尾巴,狗的特性显现了。如果图索——那个印第安狩猎人——还在的话,看到巴利摇尾巴这个动作准会判定巴利就是一只狗。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事实:在巴利的内心深处,它是只狗,而不是狼。

从另一方面图索也可以判定巴利是一只狗。一般一只两个月大的幼狼是不会再去玩耍的,因为狼的基因里决定了狼在这个年龄已经开始捕食小型动物了。但现在两个月大的巴利却还在玩耍,而不是像狼一样去捕食。巴利活动的地方从来不会远过一处小溪,也就是离它母亲灰狼休息的地方不到一百码的距离,它撕咬抓碎过许多已死的野兔,因此它认为自己很凶猛也很勇敢。但就在它九周大的时候它发现自己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有本事,这一点它是在和一只年幼的猫头鹰在森林的边界进行搏斗时发现的。

一只名叫“欧胡米修”的大型雪猫头鹰在距离倒地大树不远的一处断树桩上筑了巢,而这只雪猫头鹰的出现注定会改变巴利的命运,就像双眼失明改变了灰狼的命运和人类挥舞着的大棒改变了喀山的命运一样。猫头鹰的巢穴离小溪很近,它处在森林中一处寂静又黑暗的位置,四周被参天的云杉树包围,即使是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也没有什么光照射进来。很多次巴利都会来到这片既神秘又让它好奇的森林世界,而且每次回家后想再去那儿的愿望也变得越来越强烈。

在将要发生激战的那一天,它终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去那边的愿望。慢慢地,它走进了那片土地,双眼里充满了好奇,耳朵却保持着高度警惕,不漏掉周围任何一点可疑的声音。它心跳得很快,灰暗的光线覆盖着它的整个身体,此时它早已将自己的家和父亲母亲抛在了脑后。它现在体会到的是冒险带给它的刺激。突然它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一种轻轻的踱步声和翅膀展开的声音,这让巴利感到莫名的兴奋。它脚下没有花草,但有着像毛毯般柔软的常绿植被。巴利踩在上面感到异常舒服以至于它都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

在它经过欧胡米修的穴窝进入到一片凤仙花地时,它离家已经有三百多码远了。它不知道此时此刻在道路的前方正蹲伏着一头“怪兽”!

这头“怪兽”其实是一只年幼的猫头鹰,名叫“帕帕其修”。它的体形还不到巴利的三分之一,却有着一副吓人的外貌。在巴利看来这只猫头鹰好像只由一个脑袋和一双眼睛组成,根本看不到它的身体在哪儿。在喀山捕食过的所有动物中巴利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有半分钟,巴利一动不动地看着对方,帕帕其修也同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巴利。当巴利谨慎地向前挪动一步时,猫头鹰的眼睛开始变大了,羽毛也开始扩张开来,就像被风吹得那么蓬松一样。这只猫头鹰生于一个野蛮好斗而且无所顾忌的家族,就算是喀山,也不会轻视对方那瞬间竖起且扩张开羽毛的姿态。

这只小猫头鹰和巴利对视着,它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两英尺。此情此景如果被灰狼看到,它也许会对巴利说:“快跑!”而老猫头鹰欧胡米修看到它们这样的话也会对帕帕其修说:“用你的翅膀飞起来,快逃走!”

但两个小家伙显然不会这么想,所以,激战就不免要打响了!

帕帕其修率先发起了进攻,巴利惊叫着后退。这只猫头鹰的钩嘴就像一个烧红了的老虎钳一样锋利无比。巴利的那声惊叫似乎是它在这场战斗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尖叫。看到对方的进攻,它体内的狼性瞬间涌了出来,此时它内心充满着愤怒和杀戮欲。帕帕其修也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巴利翻滚着身体躲避对手的猛攻,并向猫头鹰龇牙咧嘴,发出阵阵愤怒的低吼。

在打斗进行了一分钟后巴利仍没用上它那长满了尖牙的嘴。然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它将帕帕其修带进了一处低灌木枝的分叉处,帕帕其修的钩嘴被卡住了!这时巴利本可以趁机逃走的,但巴利想都没想便快速地冲到猫头鹰的后面,使劲儿地撞击着猫头鹰的背部并用它那小尖牙向这只猫头鹰的胸脯咬去,这就像它去撕咬一个枕头一样,结果小猫头鹰的羽毛散落了一地。就在它将牙齿咬进帕帕其修身体里时,帕帕其修正用它的钩嘴胡乱地咬着,每次咬的力度都是那么狠,不幸的是,帕帕其修偏偏胡乱地咬中了巴利的一只耳朵。

难以忍受的疼痛瞬间传递到巴利身上,巴利此时绝望般用自己的利牙咬向对手那厚实的羽毛。激战中双方打着滚,从低低的凤仙花丛滚向那小溪流经的峡谷边。在陡峭的坡上它们不断地纠缠着向下跌滚,最后滚到了谷底时巴利已经停止了它的撕咬,而帕帕其修却一直紧咬着巴利的耳朵没松开。

此时巴利的鼻子已经在流血了,而且那只被咬的耳朵带来的疼痛让它觉得简直像耳朵被拽掉了一样。就在这种情况下,帕帕其修突然本能地发觉自己似乎还有其他的攻击武器——翅膀。当一只猫头鹰在战斗中用上了自己的翅膀时,这才算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它发出欣喜般的嘶嘶声并开始向它的对手巴利发起又一轮迅猛的攻击,这时巴利已经吃不消了。巴利不得不闭上眼睛去应付对方的攻击,它用自己的尖牙盲目地向空中乱咬着。这也是巴利和对手开战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想要逃走的念头。它尝试着用自己的前爪去抓对方,迫使对方放松对自己的攻击,但帕帕其修似乎并不吃这套,依旧死死地咬住巴利的耳朵不放,好像不咬下来就不肯罢休。

就在巴利想要放弃逃走的关键时刻,巴利发现自己的尖牙距离对手一条稚嫩的脚是如此的近,它看准了机会狠狠地向对方咬去,只听见猫头鹰一声尖利的惨叫,随后松开了紧咬巴利耳朵的嘴,与此同时巴利反败为胜地给对手的脚又来了一次猛咬。

在它们激烈打斗的时候巴利并未在意离它们不远的湍急的水流,结果它们最终翻滚着一起掉进了那处急流中,冰冷的溪水发出的哗哗声瞬间淹没了两位打斗者发出的尖叫声和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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