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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普代克《恐怖分子》中群体极化现象分析

时间:2022-03-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影响巨大的如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2001年发生在美国的9·11恐怖袭击等。这些恐怖袭击事件引起全世界的极大震动和谴责。[37]美国著名小说家约翰·厄普代克创作于2007年的小说《恐怖分子》描述了美国学生艾哈迈德从一个普通公民发展成为准备充当人肉炸弹的恐怖分子过程。拉希德对美国社会文化的谩骂攻击,对“9·11”袭击获得成功表达的自豪感,正契合了被排挤到社会边缘、失意落寞的艾哈迈德的心理。
厄普代克《恐怖分子》中群体极化现象分析_恐惧与反思:美国“后9·11”小说研究

历史上,群体暴力事件时有发生。影响巨大的如二战期间德国纳粹对犹太人的大屠杀,2001年发生在美国的9·11恐怖袭击等。当下的现实生活中,恐怖袭击更是层出不穷,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其中影响较大的有:2002年10月的巴厘岛连环爆炸案;2004年3月的马德里连环爆炸案;2005年7月的伦敦地铁爆炸案;2005年7月的埃及旅游景区连环爆炸案;2007年10月卡拉奇连环爆炸案;2008年11月的孟买连环袭击案;2011年12月比利时遭受恐怖袭击;2015年1月7日,法国讽刺漫画杂志《查理周刊》(Charlie Hebdo)位于巴黎的总部内发生枪击事件。2015年11月13日,法国巴黎又一次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恐怖袭击,造成100多人死亡,300多人受伤,就在巴黎恐怖袭击尘埃还未落定之时,2015年12月3日,美国加州发生枪击案,造成20人死亡,17人受伤……这些恐怖袭击事件引起全世界的极大震动和谴责。

正如司卓波·塔尔伯特(Strobe Talbott)在《恐怖时代——“9·11”之后的美国与世界》一书中所说,“‘9·11’标志着一个新时代——恐怖时代的开始”。面对接二连三的恐怖袭击,人们不禁要问:是什么使得那些看似普通的人甘愿成为众人谴责的恐怖分子,去实施恐怖袭击呢?

中东与斯里兰卡自杀式恐怖袭击调查员阿里尔·买拉力(Ariel Merari,2002)认为,实施自杀式恐怖袭击的关键在于群体行为。他说:“据我所知,没有一例自杀式袭击事件是由于一个人因心血来潮而实施的。”[35]

克拉克·麦考利(Clark McCauley)和玛丽·西格尔(Mary Segal)通过对全世界恐怖组织进行分析后指出,“恐怖主义并非是突然涌现出来。相反,它发端于共同分享不满情绪的人群中间。他们长期互相交流,互相影响,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思想行为逐渐变得更加极端。社会环境会加剧极端化过程。结果导致暴力事件。这种暴力行为源于群体意志,绝对不会是个体行为。”[36]

总之,在群体背景下,人们更有可能搁置自己的个人身份,放弃平时的种种限制,而顺从群体的意识规范,成为去个体化(deindividuated)的人。虽然恐怖袭击的发生有其复杂的社会、历史、宗教、政治原因,但对于一个思想犹豫彷徨、处在抉择边缘的个体来说,由群体极化引发的思想极端化过程不应被忽视。

本文结合“后9·11”时代的社会背景,从社会心理学角度切入,以“群体极化”概念及生成机制为理论指导,分析了美国著名小说家约翰·厄普代克的小说《恐怖分子》中的主人公艾哈迈德·阿诗玛威·马洛伊思想行为的极端化及去极端化过程,阐述群体极化的内涵及其生成机制,以期在预防和应对群体极化引发的暴力事件方面有所启发。

一、群体极化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阿伦森·埃利奥特(Aronson Elliot)指出:群体的讨论可以使群体中多数人同意的观点得到加强,使原来同意这一观点的人更相信观点的正确性。这样,原先群体支持的观点,经讨论后会变得更为支持,而原先群体反对的观点,讨论后反对的程度也更强,从而最终使群体成员的观点出现“极端化”。这种现象,被称为群体极化(Group Polarization)。[37]

美国著名小说家约翰·厄普代克创作于2007年的小说《恐怖分子》描述了美国学生艾哈迈德从一个普通公民发展成为准备充当人肉炸弹的恐怖分子过程。细读文本就可以发现,艾哈迈德极端思想的逐步形成与他所属的群体的影响有密切关系。

艾哈迈德生长在美国新泽西州“新前景”市一个多元文化家庭。母亲是爱尔兰裔美国人,迷恋美国式自由。父亲是来自埃及的留学生,由于“得不到关于美国的知识和让他在美国发家致富的关系网”,[38]没能适应美国的生活,在艾哈迈德三岁时便离开了他。家庭中父亲的缺位使艾哈迈德从小走上了寻找精神父亲的道路。父亲的民族身份,使得艾哈迈德认为,伊斯兰教就是联系他和父亲的纽带。因此,在没有父亲的日子里。“他变得习惯于成为主的唯一守护者”,觉得“主是他看不见却感觉得到的同伴。主总和他在一起”,“主是另一个支撑他的人”,“主是他的幸福。”[39]孤独的艾哈迈德,十一岁时走进自己家附近的清真寺,感受“父亲的宗教”,试图填补因父亲缺位造成的心灵空缺。因为“他觉得自己也许能从这个宗教里找到一丝从他刚记事起便消失踪影的英俊父亲的影子”。[40]清真寺里来自也门的伊玛目谢赫·拉希德言辞华丽的讲道很快吸引了艾哈迈德,如同饥渴的禾苗遇到了雨露,拉希德便无可替代地成为了艾哈迈德的精神父亲。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戴维·G.·梅耶(David G.Myers)认为:“群体就是两个或两个以上多次相互交流、相互影响的人群,其成员以‘我们’自居。”[41]由于相同的宗教,艾哈迈德和导师拉希德组成了他家庭之外的一个群体。“后9·11”时代,在美国社会对广大穆斯林的偏见和歧视不断加剧的社会氛围里,清真寺更成了艾哈迈德精神的避难所。在不断被孤立和边缘化的处境中,艾哈迈德和拉希德采取了自我防卫的姿态,把自己的小群体与美国大社会对立起来。在这个群体中,年幼的艾哈迈德和世故的拉希德长期的互相交流,他们逐渐形成了共同的是非观、生死观。

拉希德对美国社会文化的谩骂攻击,对“9·11”袭击获得成功表达的自豪感,正契合了被排挤到社会边缘、失意落寞的艾哈迈德的心理。拉希德不间断地给艾哈迈德灌输反美思想,使得他对从小生长其中的美国社会的反感不断加剧。加上对学校敷衍塞责老师的厌恶、对美国教育的质疑和以泰诺·琼斯为代表的同龄人对自己这个“阿拉伯人”的歧视,已经完成中学学业的18岁的艾哈迈德决定放弃上大学的道路,听从拉希德的建议,在一家黎巴嫩裔美国人经营的家具店做了一名货车司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进了这位极端仇美的伊玛目设计的陷阱。家具店的老板秘密策划着一次针对美国的恐怖袭击,之前对此浑然不觉的艾哈迈德,在拉希德的长期不断的“教导”和精心安排下,决心参加“圣战”,去实现他的宗教理想:开着装有炸药的货车,充当人肉炸弹,去炸毁新泽西州交通繁忙的林肯隧道,以此作为面见真主的礼物,去“天堂”享受人间享受不到的美好生活。

艾哈迈德心理行为变化的轨迹充分体现了群体极化的负面效应。一个心本善良的中学生,由于受到极端思想的蛊惑,加上社会的排挤,开始对美国社会有了不满情绪,但当时这种不满情绪并不足以使他产生用暴力对抗社会的行为。但在群体成员,尤其是群体处于主导地位的成员拉希德极端思想影响下,异质个性被同质化,原本对美国社会些微的不满情绪得到了强化,最终他的个人思想转向群体的意志,进而演变为极端的行动。对他所生长其中的美国社会从最初的反感,到后来的做出暴力反抗的决策,这个过程,真实展示了艾哈迈德心理群体极化的过程:在经过群体内讨论和劝说后,比起原初的思想,他的决策比群体的决策,更加极端化。

二、群体极化生成的心理机制

为什么会产生群体极化效应?

根据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戴维·G.·梅耶的观点,群体极化现象主要有以下两个原因。[42]

(一)信息影响(informational influence)促进极化

莫斯科维奇·爱·埃尔(Moscovici et al)认为,群体内成员之间如果没有互相交流,就不可能产生群体极化。只有充分的接触交流才有可能形成群体极化。[43]

《恐怖分子》中艾哈迈德从十一岁开始,由于自发的宗教热情,走进了清真寺,和拉希德开始了长达八年的交流。在此期间,“尽管艾哈迈德并不觉得他的导师特别顺眼,但在《古兰经》和《圣训》的教诲下,他对拉希德表示敬畏。”[44]顺从的艾哈迈德被无休止地贯注了褊狭极端思想,为他走上极端道路打下了基础。

维奇进一步指出,群体极化的另一个前提条件是群体内成员之间存在观念上的差异。也就是说,当有人坚持不同意见时,群体中就会出现争论,说服也会随之而来。随着争论和说服的加剧,个体成员会加强对原本还可能被怀疑意见的支持。最后,成员会认为只有坚持这个意见才是正确的,于是推动了群体极化现象的产生。这就是所谓的信息影响论。

《恐怖分子》中,在讨论《古兰经》某一章节的问题时,拉希德偏激地认为,“对于不信教的人,决不能采取容忍的态度”。艾哈迈德对此持有异议,于是他鼓起勇气反驳:“如先知所阐明的那样,主的目的难道不是让异教徒皈依伊斯兰吗?无论如何,他难道不应该表现出仁慈,而不是对他们幸灾乐祸吗?”他相信真主对待不信教的人,是以慈悲为怀,而不是以杀戮为手段。但他的反驳激起了拉希德的怒斥和断然否定。尽管艾哈迈德对拉希德的褊狭思想仍抱有异议,但他知道,“任何继续争辩下去的言辞或架势都会触怒老师”“他的责任不是去争辩,而是去学习,服从于自己在伊斯兰庞大体系中的位置。”[45]西所以他放弃了继续争辩,而是选择了顺从与附和。就这样,群体内的争论和说服,使得艾哈迈德自己些微的偏见得到强化,朝着权威人物拉希德的极端思想道路上一步步迈进。

(二)规范性影响(Normative influence)推动群体极化

根据社会比较(social comparison)理论,当群体讨论某一问题时,群体讨论会造成规范性影响。

群体决策中,个人的行为往往会受到群体舆论评价作用的影响。如果个体成员过于谨慎,就会被群体其他成员贬低并遭到排斥。所以当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意见属于少数派的时候,便不表明自己的观点,因为那必须顶着巨大的压力,冒着被围攻、被孤立的风险。担心被孤立被疏远的社会心理使个体成员有意无意地偏向于冒险性的决策。所以,当某一群体的成员具有较大的同质性时,他们很容易在群体中发现很多与自己的见解有共同之处的观点,从而产生从众现象,以此获得群体认同。

艾哈迈德就是这样一个在群体面前抑制自己思想,顺从权威人物意志的典型。当拉希德给他讲永恒的地狱之火时,艾哈迈德带着质疑认真阅读阿拉伯语版本的《古兰经》,认为有证据“表明仁慈的主某时某刻会大发慈悲,暂时熄灭毁灭坑的烈火”,但拉希德认为“先知的这些幻想性描述用了比喻的手法”。虽然艾哈迈德“并不喜欢拉希德说这话时的语气”,认为“穆罕默德不能过于频繁地宣扬永恒火焰的事实”,但当他意识到这些哪怕是内心的质疑都是对神圣的伊玛目的冒犯时,他“有一种想站起来把自己碾碎的冲动”。[46]因为在艾哈迈德看做是自己精神避难所的清真寺里,他希望获得权威人物拉希德的认同,与他保持一致,以免遭受冷遇和拒绝。所以每次当他听拉希德讲出与自己不同的观点时,艾哈迈德就会调整自己的立场,顺从拉希德的信念,以符合拉希德思想主导的方向,使自己与权威保持一致,以得到他的认可,从而获得群体归属感。不知不觉间,他渐渐屈从于拉希德的意志,自己原初的思想失去了方向,不断被拉希德的激进思想同化。最后决定配合拉希德的计划,开着装有炸药的货车,去实施炸毁林肯隧道的任务,“在自己的生命变得破败而枯竭之前去牺牲它”,因为那将会使他享受“无边的快乐”和“最大的荣耀”。

从上述分析可见,由于信息影响和规范性影响的作用,个体很容易在群体中失去方向,盲目屈从群体的意志,失去独立思考能力,造成决策失误,走上极端化的道路。

三、群体极化的应对策略

美国哈佛大学法学院教授,美国艺术与科学院院士,现任奥巴马政府信息与规制事务办公室主任凯斯·R·桑斯坦(Cass R.Sunstein)认为,群体极化一般出现在战争年代或矛盾冲突严重的时期。冲突事件出现时,一些持相同观点、立场一致的人便聚集在一起,联合起来,他们共享信息、观点,组成各种各样的团体。在出现矛盾争执的时候,敌我双方思想开始变得界限分明,表现出明显的对立立场,有相同观点的人一起讨论,分享信息,他们的观点渐渐变得明确,并逐渐走向极端。[47]

在“后9·11”的恐怖时代,我们该如何有效应对导致恐怖犯罪的群体极化现象呢?

美国小说家德里罗曾经说过,要了解一个人,首先要看他所属的群体。因为群体有共同目标与结构,成员在心理上有依存关系和共同感,群体内部同质化程度过高,很容易成为极端思想与活动的滋生地。

因此,要避免群体极化的负面效应,首先要使一个个体所属的群体多元化,使他有机会听到反对的意见,接受不同的思想,鼓励他换位思考,多角度看问题,从而避免由于信息单一而造成的群体极化现象。

《恐怖分子》中的艾哈迈德之所以在关键时刻接受了他的中学思想辅导员杰克·利维老师的劝阻,放弃了实施自杀式袭击的任务,与其他群体成员的影响和老师及时正确的引导是分不开的。

他喜欢的同学约丽琳·格兰特是个单纯、热情的女孩,虽然她对宗教没有太多的热情,但她喜欢参加基督教的唱诗班。她邀请艾哈迈德去基督教堂观看她演出。艾哈迈德起初严肃地拒绝了她的邀请,因为他认为他和她“信的不一样”,[48]但约丽琳轻描淡写、不以为然的反应让他紧绷神经放松了许多。后来,当他“像在抵御污染一样”“屏住呼吸”走进了约丽琳所在的基督教教堂时,教堂里和他一样肤色的黑人信徒让他有了某种程度的认同感,教堂里极具感染力的讲道使艾哈迈德也感受到了另类宗教的庄严和神圣,他的思想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触动。虽然艾哈迈德觉得和约丽琳的交谈“把自己引向背叛信仰的边缘”,[49]但事实上,和约丽琳的交流,也给他提供了另一种看待其他宗教的视角,给他的极端思想注入了另类的元素。只可惜他喜欢的约丽琳已经名花有主,是那个嘲笑他、欺辱他的“坏小子”泰勒的女朋友,因此他们并没有更多的机会谈心交流。而拉希德对他的影响远远超过了他俩组成的这个“小群体”对他的影响。

艾哈迈德为之服务的卓越家具店老板的儿子查理·谢哈卜(后来证明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卧底)见多识广,深深地吸引着即将步入成年的艾哈迈德,他们很快成了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查理的思想给艾哈迈德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在艾哈迈德心里,“查理一直对他友好,向他指明了前进的道路”,当听到他因身份暴露被杀头的消息后,感到震惊和失落。这样一位密友,却被自己的同伙以主的名义杀害。在某种程度上,失去这样一位知心的“群体”成员,也动摇了他执行自杀袭击的决心。

艾哈迈德之所以最终放弃自杀式袭击,利维老师的教导更是功不可没。生活在美国恐怖级别不断升高的“后9·11”时代的利维,虽然对沉迷于消费的美国民众非常失望,对无法保证国家安全的政府感到不满,自己几乎失去了生活的激情,但还是认真履行着为问题学生做心理辅导的职责。他与艾哈迈德有过有限的几次交流。他主动了解他的家庭、他的生活,鼓励他继续上大学,尤其是在危机时刻,明知艾哈迈德驾驶的卡车上装有随时会被引爆的炸弹,他还是镇定地拦下卡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给他讲明了实情,用平和的语调开导他,最终使艾哈迈德意识到:“主不想去破坏:世界正是他创造的。”“至慈至仁的主不希望我们通过自愿的死亡去亵渎他的创造。他希望的是生命。”[50]他放弃了引爆炸弹的打算,避免了一次重大伤亡事故。

现实生活中,据报道称,2015年11月13日参与巴黎系列恐怖袭击的大多数恐怖分子曾在布鲁塞尔的莫林比克区生活过,这是个比较贫穷的穆斯林聚集区,也是恐怖主义的温床。[51]法国反恐专家吉恩·查尔斯布瑞萨指出:“巴黎恐怖袭击中有些恐怖分子是曾经去过叙利亚又重新返回法国的极端分子。”[52]这些极端分子通过聚会、讨论、收听、观看涉及宗教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的音频、视频等方式,传播极端思想,煽动其成员的仇恨情绪,对国家和社会构成极大的威胁和伤害。更令人担忧的是,据《洛杉矶时报》报道,到目前为止,大约有3000多欧洲人前往叙利亚加入各种极端组织。这些人群将极有可能受群体极化的影响,成为潜在的恐怖分子,对国家和社会构成极大威胁。

如何采取有效措施,积极防范和应对由群体极化引发的恐怖袭击?

本文认为,为了有效防止群体极化的负面效应,一方面,应加强对个体成员尤其是对“边缘人”的关心,从正面引导他们,避免他们极端思想的生成;另一方面,积极发挥个体所属的家庭、学校、社区等不同层级群体的作用,使他们的群体归属多样化,防止单一群体的极化思想的负面影响,以此对群体极化效应引起的暴力犯罪起到一定的防范作用。

在被问到《恐怖分子》的写作目的和意义时,厄普代克说,他“想让读者完全进入一名恐怖分子的头脑中”,去了解“一个完全正常的美国人如何让自己参与到灾难性阴谋之中。”[53]作者显然是将艾哈买德这个个体看做整体的一部分,将具有特殊性的个体放置在普遍性的层面上加以考察,从而塑造了具有现实意义的“恐怖分子”形象。其目的在于让我们进入“恐怖分子”的头脑中,让读者了解到一个个体如何受群体极化思想的影响变为“恐怖分子”,后经劝说放弃自杀式袭击的过程,深刻揭示了一个普通人受群体极化的影响走上极端道路的过程,同时也指出了应对群体极化的有效方式。对解决现实问题具有极大的启示和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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