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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大量的藏书题跋内容

时间:2022-04-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唐代藏书家考述第二节 唐代藏书家考述大唐帝国,以它雄伟的气魄,宽广的胸怀,开阔的视野,无比的自信,兼容并蓄着各种文明,经过借鉴、融合、去取,创造出光辉灿烂的文化。从我们阅览《唐代墓志汇编》及《续集》、《全唐文补遗》、《全唐文补遗》和《全唐文补编》等后、检出一些藏书家之史料看,未被文献记录的确实不少。

唐代藏书家考述

第二节 唐代藏书家考述

大唐帝国,以它雄伟的气魄,宽广的胸怀,开阔的视野,无比的自信,兼容并蓄着各种文明,经过借鉴、融合、去取,创造出光辉灿烂的文化唐朝除去四位登基不足一年的皇帝,还有二十帝(包括武则天),其中太祖、太宗、高宗、中宗、玄宗、肃宗、代宗、德宗、文宗皆为好文之君,都很重视文教事业和国家藏书,而且取得了不同程度的成就,这对世人藏书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而武则天以文章选士,当时公卿百辟,无不以文章显扬,武则天并躬亲参加编写了一些卷帙颇大的书籍,更直接影响着世人藏书。他们的治国理念、文化政策和各种科举选人招贤纳士的举措,促进了学术文化的繁荣,使世人广聚书籍,刻苦力学,以博取功名。

太祖李渊甫登基,即于武德元年(618)置国子学、太学、四门学,招收生徒三百余员。四年(621),敕诸州贡士。翌年,开进士科。七年(624),又诏诸州明一经以上未仕者上奏,并令州县乡皆置学。不久,又开童子科,以鼓励孩童读书

太宗李世民嗣位后,以文德化天下,大兴文教,重用士人。他屡幸国学,广建学舍,增加生员至八千余人,高丽高昌、吐蕃诸国酋长亦遣弟子前来入学。太宗本人能文会诗,多才多艺,不仅喜爱文史图籍,而且也酷好书法绘画,在他周围,聚集了许多高才俊彦,他还不时地奖掖一些有特殊才能的士人,贞观年间,在编辑书籍方面,有许多标志性的成果诞生。高宗李治亦颇耽坟籍,玄宗为太子时,就留意经籍,为帝后更加关注,促进了秘阁藏书的全面发展。所有这些,都对世人藏书产生了较大的影响。

可以说,太祖、太宗为大唐三百年文化政策定下基调,之后的继承者遵循之、弘扬之、完善之。在此背景下,世人竭力购书、藏书、读书、著书,正如杜甫诗所云,“富贵必从勤苦得,男儿须读五车书”[5],力读可以求宦成为当时人们共同奋斗的目标。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讲到他求取功名前刻苦力学时说:“十五六,始知有进士,苦节读书。二十已来,昼课赋,夜课书,间又课诗,不遑寝息矣!以至于口舌成疮,手肘成胝,既壮而肤革不丰盈,未老而齿发早衰白。”[6]这是当时士人五更起、半夜眠的真实写照。(www.guayunfan.com)当时社会各个方面,如繁荣强盛的经济基础、庶族文人群体的发展壮大、相对宽松的思想环境、畅所欲言的文化氛围、文房四宝制作工艺的改进等等,为大规模著书立说提供了极佳的条件。《新唐志序》道:“藏书之盛,莫盛于开元,其著录者,五万三千九百一十五卷,而唐之学者自为之书者,又二万八千四百六十九卷。”仅唐人自著书就有近三万卷,可见其学术繁荣的程度。在此形势下,私家藏书文化事业如火如荼地开展起来。

据文献记载,唐代藏书家众多,或为皇室子弟,或为政府官员,或为皓首穷经的儒者,或为才华横溢的诗人,或为青灯苦读的举子,或为隐居山林的处士,或为出家修行的僧道,还有贫穷的布衣平民,而且其地理分布也较为广泛,大江南北,城镇乡村,星罗棋布。在新旧文献中[7],明确记载的唐代藏书家达数百人之多,而藏书上万卷的大家就有:李泌“积书三万余卷”[8],苏弁“聚书至三万卷”[9],王涯“家书数万卷”[10],李袭誉“余赀写书数万卷”[11],徐修矩有“插架几万轴”[12],李承休有“藏书二万余卷”[13],韦述“家聚书二万卷”[14],苏并和刘伯刍“皆聚书至二万卷”[15],蒋“家藏书一万五千卷”[16],吴兢“其家藏书凡一万三千四百余卷”[17],掌彻家有“万卷之书”[18],李元嘉“聚书至万卷”[19],上官婉儿“缄奇秘异万卷馀”[20],裴施州有“群书一万卷”[21],郑绩“有书一万卷藏于家”[22],徐元隐之父“拥万卷于前楹”[23],卜元简“书藏万卷”[24],尹崇“积儒书万卷”[25],李王进“载籍贯穿,康成之书万卷”[26],李敬“家藏万卷”[27],樊縲“箧有万卷”[28],黎干“笥书万卷”[29],杜兼“家聚书至万卷”[30],符载“聚书万卷”[31],窦群“惟图书万轴耳”[32],乘著“藏书万卷”[33],柏学士“年少今开万卷书”[34],刘言史“架中蝌蚪万余卷”[35],田弘正“聚书万余卷”[36]542,韦处厚“聚书逾万卷”[37],刘禹锡“万卷堆床书”[38]、萧颖士“述作万卷”[39],朱兵曹有“西斋万卷书”[40],莫宣卿“床头万卷书”[41],杜牧“唯书万卷”[42],柳仲郢“家有书万卷”[43],陆龟蒙“家藏书万卷”[44],李“家有书至万卷”[45],张建章“聚书至万卷”[46],刘轲拥有“杂书万卷”[47],陆处士藏有“万卷书”[48]。

藏书万卷以上者,一定不止这四十几人,由于种种原因,在传世文献中缺载漏收的肯定还有一些,像李泌这样的大藏书家,并且入围了正史,而在两《唐书》本传中,居然未著一字言其藏书情况,吴兢也是如此,还有大藏书家徐修矩,其藏书事迹既不见正史记载,也未见稗官野史称述,而是在晚唐诗人皮日休的《二游诗·徐诗》中披露出来的,其他藏书上千卷、数百卷的普通世人不被记录,更不在少数。例如,玄宗朝一代儒宗马怀素“有书数千卷”,此条信息是从他的墓志中获得的,两《唐书》本传中并未提及此事,可见史传漏载之普遍。从我们阅览《唐代墓志汇编》及《续集》、《全唐文补遗》、《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辑)》和《全唐文补编》等(后三书亦多为碑碣之文)后、检出一些藏书家之史料看,未被文献记录的确实不少。

藏书数千者有:马怀素和樊凑皆“有书数千卷”[49],李明远“家有素书数千卷”[50],赵皀“手抄古今书数千卷”[51],陈崇“聚书数千卷”[52],张君“藏书至八千卷而不止”[53],霍松龄和马长荣各有“书八千”卷[54],司空图“所蓄图书七千四百卷”[55],刘应道“得书六、七千卷”[56],卢绘和孙樵各“藏书五千卷”[57],藏“乃造写藏经五千余卷”[58],卢仝“唯有文字五千卷”[59],柳宗元“家有赐书三千卷”[60],并藏有大量魏晋人尺牍[61],赵林亭有“二三千卷书”[62],韦景骏“家有书二千卷”[63],柳公绰“有书千卷”[64],牛僧孺“有书千卷”[65],倪处士“死留千卷书”[66],林披“自写《六经》百家子史千余卷”[67]。上述藏书家,文献记载他们的藏书量较为明确。

另外,在文献记录中,有些藏书家的藏书数量,史传中没有明确记述,但常常将他们的藏书与官藏做比较,使我们知晓其藏量巨大。如《旧唐书·王方庆传》记载:方庆“聚书甚多,不减秘阁,至于图画,亦多异本。”[68]《新唐书·张嘉贞传》附《张弘靖传》记载:“家聚书画,侔秘府。”宪宗评其家藏曰:“图书兼蓄,精博两全。”[69]同书《王涯传》亦载:王涯“家书多与皉府侔。”《柳河东集·东明张先生墓志》又载:张因“聚经籍图史,侔于麟阁。”我们知道,自魏晋南北朝以来,秘阁或称秘府,一直是国家的主要藏书处所,唐代秘阁究竟庋藏多少图籍,我们无从知悉,但根据国家藏书目录而编的《新唐志》,总共著录书籍五万三千九百一十五卷,就是说,玄宗开元年间,政府藏书共有五万三千九百一十五卷,而上述藏书家所藏或“不减秘阁”,或“侔秘府”,或“与秘府侔”,此言即便是史家夸张,达不到这个数字,但肯定其藏书量也相当可观。

还有些藏书家的藏量,文献是这样记述的,如李延寿《北史·序传》记载:杨恭仁“家富于书籍”,李大师“家本多书”,延寿不仅承继了这些书籍,而且继续聚书,“既家有旧本……因于编缉之暇,昼夜抄录”;《旧唐书·韩王元嘉传》记载:宗室李父子和李冲“书籍最多”;同书《薛稷传》又载:魏徵“家富图籍”;同书《韦述传》又载:元行冲“常载书数车自随”;同书《段文昌传》附《段成式传》又载:成式“家多书史”;同书《韩愈传》又载:愈“其书满家”;同书《白居易传》又载:居易“书一车,作池北书库”;《新唐书·刘晏传》记载:刘晏“簿录其家,唯杂书两乘”;同书《董晋传》附《陆长源传》又载:陆余庆“有车一乘,而图书半之”;同书《柳公绰传》附《柳公权传》又载:公权“唯研、笔、图籍,自頲秘之”;同书《董昌传》又载:越民裴氏,董昌取其“藏书献之,补秘书之亡”;唐人冯贽《云仙杂记》卷三引《唐馀录》记载:倪若水“藏书甚多”;《太平广记》卷一九八《卢照邻》条记载:高祖第十七子元裕,“有书十二车”;又宋王之《渑水燕谈录》卷六《文儒》条记载:“唐杜暹家书,跋尾皆自题诗以诫子孙”;又《宋史》记载:孙长孺“喜藏书,号‘书楼孙氏’”[70];又《唐代墓志汇编》记载:张德操“有蔡氏之书籍,迈韦门之邹鲁”[71];同书又载:张达“缮缃编而满箧,集青汗而盈架”[72];同书再载:李护和辛衡卿均“家有赐书”[73];又《唐代墓志汇编续集》记载:田行元“乃硕儒藏书之家”[74];同书又载:蒋义忠“寰中异书无不在阁”[75];《全唐文补遗(千唐志斋新藏专辑)》记载:裴虬“唯六经正史,以遗诸子”[76];同书又载:李皊“室有古人之书”[77];又《全唐文》记载:李约“富于图书,酷好遐异”[78];又《全唐文补遗》记载:薛璿“家有赐书,门为艺府”[79];同书又载:张延绶“蕴蓄百家之书,靡不精确”[80];又《因话录》记载:“家藏书最多者,苏少常景胤、堂弟尚书涤,诸家无比”[81];又《全唐诗》记载:韦应物“几阁积群书,时来北窗阅”[82];同书又载:朱庆馀“黄金都散尽,收得邺侯书”[83];同书又载:皮日休“积帙列梁木吕”[84];又《唐才子传》卷五《卢仝》条记载:卢仝“家甚贫,惟图书堆积”[85],等等。这些人的藏书量尽管记述得较为含糊,但也足可以证明他们藏量不小。

唐人张彦远,其家族五世皆好庋藏图籍、书画,他在《历代名画记》卷二《论鉴识收藏购求阅玩》中说道:“夫识书人多识画。自古蓄聚宝玩之家,固亦多矣……又有从来蓄聚之家,自号图书之府。”接着下有小字注释,列出开元至元和以来“自号图书之府”的人,有窦瓒、席异、潘履慎、蔡希寂、窦绍、滕升、陆曜、僧紻、高至、晁温、崔曼倩、陈闳、薛邕、郭晖、张从申、张惟素、萧皊、李方古、归登、卢元卿、韩愈、裴瞞、段文昌、裴度、李德裕,总共二十五人,这里有政府官员、普通藏书家、僧人、道士,他们皆因藏书量非同寻常,才敢将自己居处“自号图书之府”。该书在卷三《叙古今公私印记》中,还列举了在唐三十余人的私人藏书印,有刘知章的“刘氏书印”、钟绍京的“书印”、张彦远高祖张嘉贞的“河东张氏”、曾祖张延赏的“鸟石侯瑞”、祖父张弘靖的“鹊瑞”、李吉甫的“赞皇”、黎干的“黎氏”、李泌的“邺侯图书刻章”、王涯的“永存珍秘”、马总的“马氏图书”等,还有“萧公书印”、“褚氏书印”等。1984年春,在河南偃师唐代庐州参军李存墓出土了“渤海图书”藏书印,这些人除已知的如“三相张家”、黎干、李泌、王涯是藏书大家外,其他人恐也都因藏书众多而名闻当时。另外,在《全唐诗》中,有数首诗题含有“书院”字样,如《杜中丞书院新移小竹》、《宿沈彬进士书院》、《题五老峰下费君书院》、《田将军书院》、《题玉真观李秘书院》、《南溪书院》等,这些书院本意指私人住宅或道观,因其既是居处又藏有书籍,故有此称,与后来的官民合办、供人读书治学、兼有教育性质的书院,是不同的。这说明杜中丞、沈彬进士、费君、田将军、李秘等人家中皆有一些藏书。

至于诗文所云,马元会“家有子史”[86],梁肃“暇则以群籍自娱”[87],陆端“有书满屋”[88],苏廷页“有夫子之文章,得吾家之书籍”[89],石处士“坐一室,左右图书”[90],王易从“或写或缮,海富山藏”[91],任君“容膝之外,图书满屋”[92],郭滔“以礼乐琴书,贻厥子孙”[93],李嗣本“属纩之后,唯有素书漆琴”[94],张颜“藻思,缉坟籍”[95],穆君弘“聚彼群书,该乎百氏”[96],姚存古“聚蓄百家书”[97],韦陟“衣书药食,咸有典掌”[98],王龟“以琴书自适”[99],李素立“唯赍己之书籍而去”[100],冯宿“悉以平生书纳墓中”[101],仲子陵“其家所存,惟图书及酒数斛而已”[102],萧思亮“综涉群言,手自缮写,盈于简素”[103],崔程“虽卷帙盈溢,而缮写忘疲”[104],王维“松菊荒三径,图书共五车”[105],贾至“闭门对群书,几案在我旁”[106],陈子昂“图书纷满床”[107],李峤“独对一床书”[108],侯钊“左右尽图书”[109],姚合“诗书满卧床”[110],卢长史“家贫唯有书”[111],周繇“异代图书藏几箧”[112],杜荀鹤“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113],刘绮庄“家多异书”[114],李勉“魏晋名踪,盈于箧笥”[115],等等,可以证明,他们皆有一定数量的藏书。

透过唐代的数万文人学者[116]及其所著的三万余卷书籍[117],透过《全唐文》所载的四万余篇文章[118]、《全唐诗》数万首歌诗,通过存世文献对唐代文明全方位的记述,我们能够感觉到,那是一个文教事业十分发达的时代,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一个各领域学术普遍繁荣的时代,一个稍有文化既有藏书的时代,当时的藏书家和藏书爱好者,远比文献记载的要多,例如,时人张固所著《幽闲鼓吹》中记道:“张长史释褐为苏州常熟尉,上后旬日,有老父过状,判去。不数日复至,乃怒而责曰:‘敢以闲事屡扰公门?’老父曰:‘某实非论事,但睹少公笔记奇妙,贵为箧笥之珍耳。’长史异之,因诘其何得爱书。答曰:‘先父爱书,兼有著述。’长史取视之曰:‘信天下工书者也。’自是备得笔法之妙,冠于一时。”由此可见,这位不知名的老父,家中既藏图书,也藏书法作品。当时,此类人恐怕很多。宋人钱易的《南部新书》丙中记载:“(唐)李肇自尚书郎守澧阳,人有藏书者,卒岁踀焉,因著《经史目录》。”这位民间藏书者,容许李肇观赏自己的藏书长达年余,使李肇著出《经史目录》,连姓名都没有留下。所以,可以讲,唐代的著名诗人、知名学者、文职官员、高僧道士、文化门风较浓的簪缨世家、注解经书的儒学大师、普及文化的私塾先生、苦读不辍的莘莘学子、淡薄名利的退隐之士、受过教育的布衣百姓,甚至一些商贾、武人等等,为了诵读、研究、创作、教学、自娱、借鉴、理政、贩售,他们都会有些藏书的。

唐代有的藏书家,不仅藏书,还收藏一些书画作品。此时的书籍是卷轴形态,和书画形制基本相同,而且两者单位数量皆以卷称,所以书画成为私藏家藏书的一部分。且看《旧唐书·王方庆传》所记:“则天以方庆家多书籍,尝访求右军遗迹。方庆奏曰:‘臣十代从伯祖羲之书,先有四十余纸,贞观十二年,太宗购求,先臣并已进之。唯有一卷见今在。又进臣十一代祖导、十代祖洽、九代祖繤、八代祖昙首、七代祖僧绰、六代祖仲宝、五代祖骞、高祖规、曾祖褒,并九代三从伯祖晋中书令献之已下二十八人书,共十卷。’”同书《钟绍京传》又载:“绍京雅好书画古迹,聚二王及褚遂良书至数十百卷。”可见当时书画量是用卷数来称谓的。《新唐书·颜师古传》载:师古“多藏古图画、器物、书帖,亦性所笃爱。”同书《惠文太子范传》载:“范好学,工书,爱儒士,无贵贱为尽礼。与阎朝隐、刘廷琦、张谔、郑繇等善,常饮酒赋诗相娱乐。又聚书画,皆世所珍者。”惠文太子李范所聚书画,得于薛稷。薛稷是唐初名臣薛收之后、魏徵的外孙,《旧唐书》本传记其“古博雅,尤工隶书。自贞观、永徽之际,虞世南、褚遂良时人宗其书迹,自后罕能继者。稷外祖魏徵家富图籍,多有虞、褚旧迹,稷锐精模仿,笔态遒丽,当时无及之者。又善画,博探古迹”。而薛稷所藏书画,又是从武则天宠臣张易之手中得来,张易之利用职权,通过画工摹肖秘阁所藏,以假乱真,将赝品留于秘阁,“窃其真藏于家”。张易之也算是一位书画收藏家,不过,他之所得,手段较为卑劣。张易之被诛后,“悉为薛稷取去,稷又败,范得之”。《新唐书·张嘉贞传》附《张弘靖传》记载:弘靖“家聚书画,侔秘府。先第在东都思顺里,盛丽甲当时,历五世无所增葺,时号‘三相张家’云。”这三代宰相都是书画的爱好者和收藏家,岁月流逝,代代积蓄,至其后胤张彦远,凭借其得天独厚的条件,著出《历代名画记》一书,流传至今。又《旧唐书·萧皊传》记载:“皊博雅好古,尤喜图画。前代钟、王遗法,萧、张笔势,编序真伪,为二十卷。”同书《钱徽传》亦载:“故刑部侍郎杨凭兄弟以文学知名,家多书画,钟、王、张、郑之迹在《书断》、《画品》者,兼而有之。”后来,这些珍贵书画,由杨凭之子杨浑之“尽以家藏书画献(段)文昌,求致进士第。”段文昌时任宰相,也是一位书画收藏家,但其书画所得不够光彩。同书《王涯传》又载:“涯家书数万卷,侔于秘府。前代法书名画,人所保惜者,以厚货致之。不受货者,即以官爵致之。”王涯凭借权力,以官爵换取法书名画,其以权谋私之行为,也和段文昌相差无几。

通过以上考述,不难看出,唐代的私人藏书十分兴旺,这和国家的昌盛、统治者的政策导向、文教事业繁荣发达是密不可分的[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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