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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色生态文化中审美生存

时间:2022-02-1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58]绿色生态全球化的宗旨是为人类寻回一条与自然万物和合共生、诗意栖居的审美生存之路。与绿色生态文化的发祥地中国相比,西方国家情况要复杂得多,绿色生态文化建设的任务要艰巨得多。现代文明唯有以绿色生态文化为核心,更深入地理解万物栖身的家园,更有效地维护自然生命的可永续衍化,使人类审美存在时,才能成为推动历史进步的主流。
在绿色生态文化中审美生存_回乡之路寻皈审

一、在绿色生态文化中审美生存

曾经有人把地球几百万年的进化历程浓缩拍摄成一个十分钟的短片,在前七分钟的时候地球还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世界,到了第八分钟随着人类文明的出现而有一部分绿色开始消失,而在最后短短的几秒钟也就是从17世纪现代工业生产开始大规模发展的时候,消失的绿色面积几乎比前面所有时间中消失面积的总和还要多,自然进化历程中最晚出现的人类正以空前的疯狂速度吞噬着地球几百万年的生命积累,人在剥夺自然生命价值的同时也使自己的精神世界走向衰退,藐视自然、精神困顿、信仰缺失是当代人面临的最深重的心性危机。2004年10月27日《人民日报》报道:

据西藏自治区地勘局的调查资料,1991年至2004年的13年间,长江源头格拉丹东地区的冰川退缩了750米,平均每年约退缩57米。时隔五年,2010年6月5日,“科学网”报道:近日,“绿色江河”环保组织联合中科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共同公布长江源冰川退缩最新资料。长江支流尕尔曲的源头岗加曲巴冰川在1969至2007年间,最大表面冰体退缩距离超过4000米,平均退缩距离超过2800米。2010年是联合国国际生物多样性年,而长江是世界上冰川数量最多的大河,在气候变暖的大背景下,冰川的加速消融势必会改变长江的生物多样性。

绿色是生态的颜色、生存的颜色、审美的颜色、诗情画意的颜色。此颜色并非仅仅是物象层面的色彩而更是蕴含于文化灵魂深处的生命底色。以余潇枫教授为创始人的浙江大学非传统安全与和平发展研究中心,新近成立了“生态安全与生态文化研究所”,将“绿色正义”、“绿色关护”、“绿色时尚”三大课题作为“永恒课题”的研究范畴,并提出“绿色政治”、“绿色经济”和“绿色生活”之研究路向,是具有生态全球化远见的。绿色不仅意味着环保,更意味着从超越文化隔阂、物种偏见和生存霸权的狭隘生态范畴的层面,对人类、对自然万物、对地球家园的生命关怀意识出发重新审视当今全球的文化、伦理、政治、经济以及审美观、价值观、人生观等问题。余潇枫指出:“将生态问题视为安全问题,是人类重视非传统安全的重要方面;将‘绿色正义’视为解决生态问题的基点,则是人类追求可持续发展的提升。‘绿色正义’的价值取向使我们的生存理念从‘人类自身’转向‘生物圈’,这意味着人类立场的双重转变,即从‘国际’转向‘全球’,从‘自我中心’转向‘与非人类物种共存’。生态问题的‘安全化’以及非传统安全受到重视,体现了人类共同体意识的空前觉醒,觉醒程度则体现为由‘浅绿’向‘深绿’跃进。”[58]绿色生态全球化的宗旨是为人类寻回一条与自然万物和合共生、诗意栖居的审美生存之路。绿色生态全球化象征着使一切生命都拥有共同的根源和走向,都拥有生命的安全感与精神归属感,都拥有个体内在生命存在与审美价值。从长远看,任何一种文化地位的确立不取决于它在与其他文化的竞争中获胜并取得霸权优势,而取决于人与万物共同的生存家园能否健康的完美的永续的也即绿色的存在。事实证明,以“天人合一”为核心的老庄生态美学思想是一种绿色的生态文化,已日益被全人类所认同并内化为绿色生态意识,从而为抛开人类中心主义转向以尊重万物生命和关护万物家园的生态主义,为践行“要拯救自然先拯救人的心性”提供了理论依据和生态审美哲学范式。既然当今世界面临的首要问题是拯救人类心性,使人类对地球的长远生存前景负起历史责任,那么有着全球化特征的绿色生态文化不应否定和排斥他者,而唯有共同承担起这一使命才能确立其应有的历史地位,这正是疏浚老庄“返朴归真”与海氏“诗意栖居”审美通道并构筑以天人合一为核心价值旨归的老庄生态美学“道性同构”范式的出发点和终极旨归。

中国传统文化深受易学阴阳平衡、生生谓易思想的影响,向来强调天人合一,把自然生态、社会人文生态和人的心性生态同时理解为超越又内在的存在。特别是以老庄为代表的道家思想主张顺应自然无为的天道来构筑平等自由的人性,很容易使人在审美生存的层面达成与自然的和谐。“道生万物”是自然所具有的维系整个生命世界动态平衡的一种伟大的精神,绿色生态文化构建的初衷必然是对保护人类与地球生命整体可永续衍化的历史性义务的秉持,中国传统文化并不缺乏对人与自然的形而上关联的洞悉,但如何将这种哲学与美学层面的领悟落实到科学领域和制度规范领域却是能否走向绿色的生态文明社会的关键所在。因此,老庄生态美学必须与现代绿色制度建设以及绿色科技发展结合起来,使古老的中国生态文化赋予当代精神和实践价值。

与绿色生态文化的发祥地中国相比,西方国家情况要复杂得多,绿色生态文化建设的任务要艰巨得多。英国著名历史学家汤因比(Amo1d J. Toynbee)指出:“如果滥用日益增长的技术力量,人类将置大地母亲于死地,如果克服了那导致自我毁灭的放肆的贪欲,人类则能够使她重返青春,而人类的贪欲正在使伟大母亲的生命之果——包括人类在内的一切生命造物付出代价。何去何从,这就是今天人类所面临的斯芬克斯之谜。”[59]汤因比以其历史学家的远见卓识,从当代生态哲学“生态圈”的理论高度,提出了人类面临何去何从的问题。对于西方来说,绿色生态文化的建设则首先需要借助老庄生态美学思想“道性同构”范式,以抛弃人类中心主义,将人从极端主体性的迷误中唤醒过来,摆脱已日渐严重的自我异化趋势,通过“返朴归真——世界的返魅”的文化范式的重建,重新回归自然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西方现代文明需要把与自然、神圣、世界的生命整体割裂的科技和制度重新放置到与完整生命情境的关联中去,认真反思现代科技与市场制度对造成自然生态、社会人文生态和人的心性生态“三大危机”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充分意识到科技发展的目的不是征服自然和控制世界,而在于尽可能深入地理解宇宙奥妙的生生之道和衍化规律,使人与自然万物和合共生、诗意栖居。现代文明唯有以绿色生态文化为核心,更深入地理解万物栖身的家园,更有效地维护自然生命的可永续衍化,使人类审美存在时,才能成为推动历史进步的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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