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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高的分析及审美判断力的总注

时间:2022-09-2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换言之,从美向崇高的过渡就是从认识向道德的过渡在审美判断力这一层次上的体现。对于崇高契机的划分,康德仍然是按照逻辑判断表分为量、质、关系、样态。康德的解释是,美的鉴赏是静观的,崇高的评判是动态的,即总是想像力对认识能力和欲求能力的某种克服和调动的关系。

第三章 崇高的分析及审美判断力的总注

崇高(Erhaben)这个概念,在近代是由英国美学家、经验派美学的泰斗柏克(Burke)所提出,并首先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它与“性格”(个性)概念一样,成为近代浪漫主义美学思潮的一面重要的旗帜,在很多场合下几乎要取代和排斥古典主义的“美”(优美)的概念。康德早年的一篇文章《关于优美和崇高的感情的考察》(1764年)中已试图调和美和崇高之争,认为美是“吸引人”,崇高是“感动人”,但基本上还停留在心理学的分析之上。在《判断力批判》中,他才站在“批判哲学”的立场上,探讨了崇高的先天根据。他认为,崇高和美在原则上都是一致的,即都是无目的的合目的性、非概念的主观普遍性的愉快情感,是“想像力在一个给予的直观上”“与知性或理性(注意这个“或理性”!)的概念能力协调一致”。[1]不同的是,“美似乎被看做某个不确定的知性概念的表现,崇高却被看做某个不确定的理性概念的表现”。[2]其内在差异在于,美无论如何属于主观,却仍然要想象客观对象(自然)自身具有适合于人的活动的合目的性形式,似乎它本身具有“美的属性”:而崇高则不可能也不需要有这种想象,相反,其前提是对象的“无形式”,因而对人的判断力和想像力施加“暴力”,形式极端的不和谐、不合目的性,即不能纳入任何可为知性把握的形式中。由此就带给人的鉴赏活动一个暂时的阻滞,一种被拒斥的不快;但恰恰因此就刺激起人向一种更高的理性理念中去寻找依托。但这理性理念并不存在于旷野荒芜的自然界对象中,这自然界只是激发着人的审美判断力转向主观,“因为真正的崇高不能包含在任何感性的形式中,而只针对理性的理念:这些理念虽不能有与之相适合的任何表现,却正是通过这种可以在感性上表现出来的不适合性而被激发起来、并召唤到内心中来的”。[3]由此所伴随着的惊叹或崇敬是一种“消极的快乐”。

简单说来,美是想像力和知性相和谐,崇高是想像力和知性不能和谐,因而跳过知性而和理性相和谐;因此美具有某种“客观性”的假象,崇高则连这种假象也没有,而明白地显示为主观想像力的合目的性运用。一般说来,“反思判断力”是认识诸能力的协调,严格说来只能是想像力(直观能力)与知性的协调,即鉴赏力或美;但由于狭义的理性在“调节性”的意义上也属于认识能力,所以反思判断力也可以包含想像力和理性的和谐(崇高)以及知性和理性的和谐(目的论),但都不是本源性的反思判断力。从作用上看,自然的美的概念可以引向一种“大自然的技巧”,从而引出自然的目的论,扩大了我们的单纯机械性的自然概念,而崇高的“无形式”的抽象性和主观性则使它在自然中远不是“那么重要和有丰富的结果”,只能成为自然的美的“一个补充”。[4]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在一般意义上美也比崇高更重要,相反,康德在“审美反思判断力的解说的总注”中把主要注意力放在崇高中所体现的道德情感上,仔细探讨了整个审美判断力通过崇高而向道德的过渡(详后)。换言之,从美向崇高的过渡就是从认识向道德的过渡在审美判断力这一层次上的体现。在这里,过渡的中介就是“创造性的和自发的”想像力,即具有自由的主观合目的性的直观活动,它由于与理性协调而带上了无限性,使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尊严(§23)。

对于崇高契机的划分,康德仍然是按照逻辑判断表分为量、质、关系、样态。与“美的分析”不同,因崇高的对象是“无形式”,所以既不能从对象的质开始,也不是从一般把握对象形式的量、即作为知性“尺度”(大小)的量开始,而只能从“无限”这种基于对象的“无形式”的量、即作为理念的量开始。因此,不能简单地把崇高从量到质的次序看做美的从质到量顺序的颠倒,崇高从出发点上一开始就和理性紧密相联,比美的分析高了一个层次。由于崇高恢复了《纯粹理性批判》中从量到质的次序,所以也恢复了“数学的”和“力学的”的划分。康德的解释是,美的鉴赏是静观的,崇高的评判是动态的,即总是想像力对认识能力和欲求能力的某种克服和调动的关系。所以,想像力和认识能力的动态关系就体现“数学的”情调,想像力和欲求能力的动态关系则体现出“力学的”情调。这也包含有从认识向道德的过渡的意思(§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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