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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化中的个体生命特征

时间:2022-09-05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中国文化语义场中,人天生是随意性的产物,是低等的,是没有身份、地位,更是没有尊严的。在这种残酷的生命现实面前,对代沟的消解是为根本上的不可能,人对自我生命敞开的语义场是不可能把握的,人更是不可能逃避人生生命敞开之语义场的变迁,更不可能从根本上理解这一变迁及其变迁所引来的生命性质、方向的变化。因而,在人生生命敞开的无限进程中,盲目于对代沟的消解,最终沦为不可能。

以个体为分类尺度,其语义场的形式化敞开,自然生成出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年龄语义场年龄语义场、精神意向语义场等。

性别语义场 要理解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须得先理解性别本身。理解性别,首先须理解性,然后是理解男人和女人。

理解性,其实是探知性是人的什么。概括地讲,性是人的命之根与本,性更是人的命之源头活水。反过来看,命恰恰不过是人的性之表体与运用。

从这个角度看,性是人的生命之力,是人的生命的内动力、发动机、播种机,性亦是人的生命的自生力。概括地讲,性是人的生命的本原性强力之强力,是人的世界性存在的生命意志之意志。故而它被称之为性力,性力即是生命的原创力,是生命意志的内生力。性力越强旺的人,其生命力就越强旺;性力越弱的人,生命力就越弱;生命力的萎缩,首先表现为性力的萎缩与羸弱。由此可以解释许多生命现象,比如人的衰老与性力的丧失之关系,过去往往认为人丧失了性力是因为人衰老的表征,即当人衰老后,性力逐渐随之而丧失;实际情况刚好相反,只有当人性力日趋减退、萎缩、衰弱以消失时,才开始走向了生命的衰老。

性、性命、性力,此三者构成了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的语义核。而男人和女人则构成了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的解释因素。有关于男人和女人,其本身所聚集的语义能量以及所播散出来的语义朝向,是要受地缘语义场和文化语义场的影响和制约的。比如,在西方文化语义场中,男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肖像创造出来的,而女人是以男人的肋骨为材料创造出来的。因而,男人与女人都具有神性,只是男人比女人更具有神性。而在中国文化语义场中,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是用泥土为材料制作出来的,因为相传女娲抟黄土做人:人是土的产品。但女娲抟土所做的人似乎是相对男人而言的。所以,在中国文化语义场中,人是没有神性的,只有土性。拥有神性的只是君主、帝王。在中国文化语义场中,人天生是随意性的产物,是低等的,是没有身份、地位,更是没有尊严的。

性别语义场是以生物角色为核心的语义场。其中,男性和女性语义场有其本质的差别。阳刚之气和阴柔之美是男性语义场和女性语义场的分水岭。一个再刚强争胜的女性,也不能完全男性化;一个再温和阴柔的男性也不可能完全女性化。其根本理由是,无论是作为一个男性或是作为一个女性,从其生命的降临之时始就融入各自的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中,其生命行为无时不接受着其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的洗礼和熏染。在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中,自立情绪、创生冲动、博远感、广阔情绪、理解精神等等多属于男性语义场。而依赖情绪、延伸冲动、实在色彩、厮守情绪、体验精神等等多属于女性语义场。正是这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的独特性,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不可能真正进入和拥有异性语义场。这是人类婚姻之产生于许许多多不幸的根本原因,这也是每一个婚姻者都不能真正地感受到十全十美的爱情生活的最根本的原因,因为婚姻的双方都是活生生的人,更因为婚姻的双方都受各自的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所挟持。在性别上,真正能够相互沟通的是男性们和女性们自己,而不是异性。所以最理解女性的是女人,最理解男性的是男人。因而,两性间的和睦相处并不在于沟通,而在于理解。夫妻间的幸福并不在于心灵间的沟通而产生的爱情,恰恰在于谅解和宽容。性别语义场性别语义场的不可入侵性是生成这一理解、谅解、宽容的根本原因和动力。自古男不与女斗,夫不与妇斗的道理就在这里,当我们更多的人明白了这一点,我们都会以理解和宽容的胸怀来对待生活,一旦做到这一点,人与人之间以及家庭内部之间,也就减少了许多的隔膜,而不断产生安宁、和谐与幸福。

年龄语义场 性别语义场和地域语义场一样,更多地具有超文化的因素,因为性别具有生物学性质,地域却属于自然地理学性质。而年龄语义场同样具有超文化的生物学性质,少年语义场具有幻想、憧憬、混沌的特质,正是这种特质才使少年身处其中往往心志朦胧,耽于幻想,但又不失对明天的美好憧憬。青年语义场则以理想、憧憬、想象性创意为意义生发的源泉,以对异性的渴望和丰富的性力想象冲动力为内动力。与此不同,中年语义场则漾溢着强烈的实在论色彩,哪怕就是情爱的取舍与留驻等方面亦如是。老年语义场回旋着与日俱浓的人生感伤与回味。

年龄语义场的丰富多彩的性质与既定的方向性,恰恰展示了人生生命敞开之语义场变迁的必然性与方向性,这种变迁的必然和方向性,并不由人力意志、生存意愿所决定,而是由人的生物天性和生命本质所决定。因为人是向死而生的。人的向死而生性,使人的生命敞开对每一刻、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时光的消度,都在无情地缩短原本就有限度的生命,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回避的残酷生命现实。在这种残酷的生命现实面前,对代沟的消解是为根本上的不可能,人对自我生命敞开的语义场是不可能把握的,人更是不可能逃避人生生命敞开之语义场的变迁,更不可能从根本上理解这一变迁及其变迁所引来的生命性质、方向的变化。因而,在人生生命敞开的无限进程中,盲目于对代沟的消解,最终沦为不可能。因为对任何一个人来讲,他所处的年龄阶段,所散发出来的存在姿态,所敞开的生存意向和人生情绪,均不是由他的理智所能完全控制的,他必然地随其年龄语义场年龄语义场的指控与导向。所以,对于始终处于向死而生进程中的我们来讲,最好是不要盲目地追求“代沟”的消解,而应该努力克制自身而宽容对方。宽容体谅才是青年一代和老年一代求和谐相处的方式。

人生也即是社会,年龄的代沟产生着社会的代沟,而社会的代沟的消解恰恰不是宽容而是进化的规律,因为社会的本性永远是年青、朝气和创生。社会代沟的生灭是一个从不断裂的历史过程,对已有的社会代沟的消解的同时,也就生发着新的社会代沟,这是进化的本来状貌。社会代沟的进化运动的积极推动方式是斗争,包括进步对落后的斗争,发展对停滞的斗争,朝气向迟暮的斗争,前进对腐朽的斗争,生长向衰老的斗争,文明向腐败的斗争,自由向控制的斗争,权利向权力的斗争,上升向下降的斗争,超拔向堕落的斗争,而些诸如此类的斗争所必须遵循的基本准则,只能是社会必须年青,社会始终属于青年。

精神意向语义场 与前两者相比,精神意向语义场却是纯粹的文化性质的。因为精神意向就是精神敞开自身所形成的持续不变的朝向。精神是文化的内在实体,亦构成了文化的灵魂。从根本上讲,文化是以民族为创造主体,并以民族为基本单位,即一个民族就有一种属于自己并体现自己民族的文化。如前所述,文化的形态结构,是由其物化(物质的和非物质的)成果、行为模式(包括行为规范模式的制度和行为导向模式的认知方式)、精神秩序(包括知识、生存习俗、思想和信仰)和心灵的情感土壤等内容构成。但文化的精神生成却是由民族成员对自我存在关系的生命投入与体验,即民族成员面对自我存在关系,而展开对人与自身之间的生存关系、人与自然之间的生存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生存关系的生命投入和体验,生发出其民族成员所共有的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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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简图向我们展示了以民族为基本单位和创造主体的文化,其精神生成构建的基本向度与特征:首先,对任何一个民族而言,其文化的创造过程亦是其文化精神的内在生成过程;其次,在一种文化中,其文化精神的内在生成,决定这种文化的基本样态和实际的价值取向和意义取向。并且对一种文化来讲,其内在精神的生成,决定了这种文化的根本存在姿态、价构建方式和意义朝向,更决定了这种文化构成中的制度文化和物质文化的构成关系和精神向度:精神是文化的灵魂,亦是民族存在和个体生存的真正航标灯。

客观地看,一种健康的、充满着朝气与活力、创意与生机的文化,它的内在精神构建必须呈现出其自身完整的六维向度,并且这六维向度才是构成一个民族或民族国家的精神意向语义场的内在能量生产场。一种文化的六维精神向度,是由各不相同的存在关系的生存论敞开所生成的。具体地讲,民族成员对人与自身命运关系的探索,则创造出属于自我民族文化的神话和艺术,在这种神话和艺术创造进程和创造成果中,蕴含神话和艺术精神、神话和艺术精神的具体构成内容即是人性精神、天人精神、想象精神和创造精神。民族成员对人自己的来龙去脉的关注和探索,则创造出宗教,产生信仰,宗教和信仰的实质内涵和本质内容,就是宗教精神。体现和张扬信仰的宗教精神包括存在的终极关怀精神、生存的自罪精神、忏悔和救赎精神、生活的平等精神、博爱精神和至善精神、慈爱精神。民族成员对自然宇宙和生命世界的关注和探索,则创造出科学,科学的创造力和价值取向均来自于蕴含其中科学精神,即面对世界和事物的好奇精神、质疑精神、批判精神、探索和创造精神。民族成员对自己的关注与看待,形成人本视野,产生人本精神,即独立精神、自由精神、平等精神、冒险精神、创造精神。人始终是世界性存在者,人的这一存在的原本状态和本原形象,决定了人的存在敞开必然是关系化的,或者是人与自然的关系,或者是人与社会的关系,或者是人与人的关系,或者是人与内在自我的关系,或者是人的历史与现实、当下与未来的关系。民族成员对这种人伦化的或非人伦化的关系的审视,则创造出伦理和政治,构建起政治学和伦理学,生成出政治精神和伦理精神,包括广阔的人道精神、全面的平等精神、普遍的公正精神、权责对等的道德精神和舍利执爱的美德精神等等。民族成员对人类存在的整体拷问,则创造出哲学,生成出哲学精神,包括存在的整体论精神、生存的过程论精神和生生不息的创生精神。

精神意向语义场隶属于文化语义场,是文化语义场的内在动力能量场。精神意向语义场因其具体的民族文化的内在精神构成——包括构成内涵、构成方式、构成结构等等所自动整合生成的价值诉求和意义朝向。客观地看,不同的文化有其不同的精神构成,而不同的精神又现实地生成出这种文化的不同的精神意向。比如汉语文化在其精神构成方面,存在着两个本原性的缺陷:一是汉语文化有其丰富的自然宗教,但却没有在其进化之旅中实现自然宗教向人文宗教的转化,从而形成没有本土化的和原生性的人文宗教。客观地讲,儒家学说仅仅是一种融政治、伦理、教育于一体的学说,而不是宗教。在其严格的意义上讲,道家也不是一种宗教,而只是一种只注重于个人修炼的养生术和长生信念体系。佛教不是本土宗教,是外来宗教,并且佛教一旦进入中土,经历千多年的儒、道化,早已蜕变成为一种没有多少宗教实质内涵和信仰要求的实利祈求方式。人文宗教的缺乏,导致人文宗教精神的缺乏。二是自古读书是为了入仕,因而中国文化中从古至今,读书都不是为了求知,不是为了探索真理,从根本上缺乏“为知识而知识”的社会意识和文化精神传统,因而,科学意识的历史性淡漠,导致科学的微弱,形成中国文化精神结构中缺少本应有的科学精神。

宗教精神和科学精神,这是精神意向语义场生生不息的两大动力因素,亦构成文化语义场生生不息的两大动力机制。概括地讲,宗教精神是精神意向语义场和文化语义场向内凝聚生成的动力和自我净化动力;而科学精神却是精神意向语义场和文化语义场向外拓展的创造动力。当汉语文化自身的精神构成一旦缺乏宗教精神和科学精神,就必然生成出汉语文化及其精神运作的三大特点:一是其血缘宗法观念始终构成社会的纽带,因而,以血缘宗法观为取向的人伦精神,取代了人本精神,并由此强调群体价值至上,而轻视个体价值作用。这一人伦精神最终通过血缘宗法纽带,而由家庭达向社会,形成最基本的政治精神和伦理情感。二是其原始的自然神崇拜因其血缘宗法意识的强化,而没有向人文宗教方向进化,一方面形成宗教这一大众文化及其精神的缺乏;另一方面又生发出了汉语文化的天人一体观,并产生出生生精神,即存在整体论精神、生存过程论精神和“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生生不息精神。这三大精神构成了汉语文化的哲学神韵和思想智慧的动力源泉。这一哲学精神通过《易》的奠基,而在老子所开创的大道哲学传统中得到全面的释放,并放射出永恒的光芒。三是由其如上的文化智慧个性,形成汉语文化的学以致道并学以致用的学而精神,即践行尽性的生活精神,安分守己的使命精神、内省领悟的心学精神、真实无欺的至诚精神。这一精神在孔子儒学中得到全面的阐发。汉语文化语义场和汉语文化精神意向语义场的能量聚集和能量辐射,均是由如三者的动态整合而生成而不断的更新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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