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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别无选择,就要积极主动

时间:2022-08-0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我留意过一些新闻报道,对于不少人,尤其是慕名北大名师者来说,北大仿佛就是他们精神圣地和心灵家园,在没有来到北大之前,听到有人提到“北京大学”或“北大”这几个字,我也不会热血上涌,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仿佛我与北大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联系,更不会每每心中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景仰与向往之情。既然别无选择,就要积极主动。于是,一个宏大的计划形成

我留意过一些新闻报道,对于不少人,尤其是慕名北大名师者来说,北大仿佛就是他们精神圣地和心灵家园,在没有来到北大之前,听到有人提到“北京大学”或“北大”这几个字,我也不会热血上涌,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仿佛我与北大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联系,更不会每每心中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景仰与向往之情。我甚至对那种试图美化北大旁听的行为有批评。我不是一个天生具有北大情结的人。我对北大的向往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钱理群先生的系列文章,这位老先生在他的著作和文字中,永远不知疲倦地宣扬着鲁迅精神和北大精神,他特别在一次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北大精神是“承担,独立,自由,创造”,这对于困境中的我多少构成了一种暗示,那就是北大是光明的。

那是在2001年的夏季,我去安徽阜阳书店闲逛,意外地发现了钱理群的两本书,一本是《心灵的探寻》,一本是《走进当代的鲁迅》,就买了下来。回到S城以后的两年时间里,我每每夜读这两本书,就这样意外地与钱理群“相遇”了。老钱的书,第一感觉就是亲切,不是板着严肃学术的面孔出现的,可以让人领会北大的精神、思想的活力和精神的魅力。《心灵的探寻》一书中对于知识分子弱点的剖析,当时给我“刺激”不小,该书61—62页写道:

缺乏实践、行动的机会与能力,曾经是中国知识分子最大的悲剧与致命弱点。历来知识分子都有报国无门的哀叹,就像卧藏隆中的诸葛亮一样,知识分子在思辨中,常常能够对历史事变的发展(或其局部)作出惊人准确的预见(猜测),并且怀有自己的安邦治国的韬略,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诸葛亮那样的付诸实践的机会。于是,有高于一般的思想,在或一程度上预见到历史事变的发展,却不能参与历史的变革,对历史发展施加自己的影响,心灵高飞着,身体却陷在泥淖,思辨与实践脱节,只能清议、空谈,不能行动,就成为古往今来一切有抱负、有才能的知识分子最大的精神痛苦与不幸。更加可悲的是,在历史惰性力量的长期作用下,这种思辨、理论与实践、行动的脱节,由历史的反常、谬误,逐渐变成了生活的常态,在知识分子的心理上,也由愤懑,转为安之若素,最后转而成为追求的目标,仿佛知识分子生来就应该只清谈、发牢骚,而不行动的,进而以此自诩、自傲,那就更成了“万劫不复”的“奴才”了。鲁迅多次哀叹中国知识分子在长期封建关闭下,精神日益衰颓,失去行动能力,“只落得麻痹了翅子,即使放出笼外,早已不能奋飞”,以为这是一种莫大的悲剧。

这段话再深刻不过地指出了知识分子最大的悲剧与致命弱点,我一直把此话当作警示自己的经典格言,以此提醒自己要加强实践、锻炼与行动,不至于落入只会清谈、发牢骚的窠臼与历史惯性。沉闷的思考以后,我有了打破僵硬与沉滞的冲动,终于想法走出了S城,朝着自我选择与自我创造的路上迈出了艰难的第一步。老钱在这本书里,揭开种种伪饰,袒露自己真实的血肉,拒绝“瞒和骗”,用怀疑的眼光审视历史,严峻解剖自己的灵魂,自我灵魂完成升华。老钱对于社会与人生,人的心灵有着特殊的观察力。丰富的阅历,贵州18年来的生命体验,深深打下烙印,都化作了他生命的内力。透过他的文字,可以感受到他那颗滚烫的心灵,汹涌着沸腾的情感,跳动着不死的火焰。

翻阅2002年到2005年之间的日记,残酷、压抑、粗糙和荒冷的气息扑鼻而来。

周围太多的人和事,开始让我怀疑,一代代中国知识分子守护、在意、体现的精神、传统和风骨,是否已与我们相距甚远?每当想到这些,我就感到恍若隔世;抚摸历史,我常常浩叹不已。生存的严酷和精神的惶惑在折磨着我,逼迫我冲出S城。

在30岁以前的岁月,我称之为“被动选择”阶段。不要一听“被动选择”,就觉得有多惨,其实命运之神似乎一直还都很眷顾我的。24岁时我当记者,进了电台。那时,电台的记者都是车接车送,被人称为“掂着酒壶下乡”,十分吃香。对我来说,电台记者不仅是一种职业,更是接触社会各色人物的一种方便途径,短短几年时间,我经受住了历练,经常深入基层采访,对于社会生活和人情世态的认识加深了。对于新闻工作,我不敢自诩说是内行,但绝对是胜任的。然而,我不喜欢做记者。

应该说,仅仅是生计问题,对于我不存在了。但是,相比生存的艰难,精神的惶惑更让人无望。几年下来,特别是到了2007年,我就感觉绝望了,每天就是写写稿子,其余的时间,就是终日打发日子,我又不爱喝闲酒,便有些不合群,于是受到攻击排挤,这样的生活对于我而言没有意义,简直就是苟活。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也是无法接受的事实。既然别无选择,就要积极主动。于是,我提出辞职,走出S城另谋求发展。上哪儿去呢?我要找一个既能吃饭又能让我重新点燃希望的地方,而北京无疑是我的首选,因为那里有鲁迅,有北大,还有对于新生活的希望。

说到我的主动选择,那就是——去北京,我觉得特别感兴趣,它给了我一个与外面直接学习和交流的机会和窗口。而我的人生也注定因北大而改变。所以,结束了在S城当记者的生涯之后,我辗转投入北大的怀抱。

2007年5月,正值初夏时节,那时我来北京有好几个月了,虽然一直想去北大看看,但为生计所迫,一直在朝阳区的一家杂志社做文字编辑和记者,正在苦苦工作积攒谋生的技能并时时留意拓展其他生存渠道。当时的我只想着完成工作,先在北京稳定下来,有点时间读书,然后再抽个时间去北大旁听,亲身感受一下北大的人文气息。

从少年开始,我一直就有一个梦,就是想当作家。也因为这个,早在读中学的时候,我就开始有偏科的倾向,数学课上读文学书,初三那年,我就读了大学中文系本科学生读的《文学的基本原理》。父亲看到这个现象,曾经制止。然而,那种发自生命内在的爱好,岂是能制止得了的?以后,我读了一所三流院校的中文系,与我心目中的文学差距很大,曾经失落了很长一阵子。做记者的空闲时间,我挑灯苦读,准备研究生的考试,可是有两年时间里,专业都通过了,外语没有过关,我这辈子似乎与中文系无缘了。眼下来到北京,昔日的梦想似乎又被点燃了,对此,我怎能不兴奋呢?我暗想:此生即便不读研究生,哪怕在北大中文系旁听完全部课程,再去乡村修理地球,我也再无遗憾了。

于是,一个宏大的计划形成了:2007年开始,我计划要在北大旁听中文系、哲学系的课程。这似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到2011年,我用四年的时间完成了。完成是一种成功,成功对于一个小人物来说,可能会产生一种孤独求败的落寞。

现在回想起那段煎熬的日子,我领悟到:我之所以能改变命运,是因为受够了生活强加在我身上的贫困,更主要的是精神的荒漠。

因为我一颗不安于现状的心。正是这种不甘心,改变了我的一生,让我过上了自己设计的生活。如果我总是认为成功离自己太遥远,不是我能追求的,认为贫困就是我的命运,我依然还得过着那种日子,我也不可能过上好日子,那么我可能今天还是个体制内的小职员,眼巴巴地盼望着工资什么时候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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