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国大多数省区相似,浙江省前20多年(1990—2013年)的高速发展是以大量投入资本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作为保证的。浙江省近20年的发展中,固定资产增加值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超过80%。[3]如图4-1所示,同为长三角省份的浙江省和江苏省固定资产年均增长率均保持10%以上(1991年除外)。特别是2003年以来,固定资产年均增长率都明显超过经济增长率。综合以上两点,课题研究组研判浙江省目前仍处于要素(特别是投资)驱动型增长阶段。
图4-1 浙江和江苏要素增长率对比(1991—2013年)
但是根据边际生产率递减规律,资本要素的边际贡献会出现先增长后减弱的规律。本研究比较了浙江省和江苏省1990—2013年资本边际生产率变动情况[4],如图4-2所示,浙江省1990—1993年资本边际生产率处于上升区间,从1994—2013年资本边际生产率逐年下降。2013年浙江省的资本边际生产率为0.18,即1单位资本投入,仅带来0.18单位的经济增长。江苏省的趋势和浙江相似,1995年达到极值后开始下降,至2013年降为0.34。总体来看,江苏省的资本边际生产率下降较浙江省缓慢,这说明浙江省投资驱动型、粗放式发展模式更为明显。
图4-2 浙江和江苏资本边际产出对比图(1990—2013年)
浙江省2013年经济增长中,资本增长贡献率为70%,劳动为6%,全要素生产率增长贡献率提升至24%。这说明浙江省有从要素驱动型转向创新驱动型增长的趋势。但是相比于发达国家全要素生产率贡献40%以上的水平还有较大差距。同一时期,江苏省的全要素生产率增长情况显著好于浙江省,特别是2005年以来,江苏省每年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均超过浙江2个百分点,2008－2012年则超过4个百分点。这说明,在创新驱动型经济增长模式转换中,浙江省已经落后于江苏省的发展水平。如图4-3所示。
图4-3 浙江和江苏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对比图(1991—2013年)
本研究还从创新要素出发,比较了近5年(2009—2013年)浙江省和江苏省在研发经费比重、科技活动人员、新产品产值、发明专利数等方面的情况。数据显示,2009—2013年浙江省的整体创新要素指标均低于江苏省,特别是科技活动人员相差较大,浙江省所占比例从49.6%降至45.8%。这说明,浙江省在人力资本上处于明显劣势。
这部分结论是:目前,浙江省要素驱动型增长模式渐趋式微,投资的经济增长效应减弱。创新驱动型增长初见曙光,但发展水平和发展力度与发达省份(江苏省)相比有一定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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