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流入激发闲置生产要素

从图7．1可以看出，财富效应在微观层面上依赖于要素流动下国内外要素收益的上升。对于东道国的国内要素，由于国外要素的流入与国内闲置的生产要素相结合，比如外资与农村闲置劳动力、城市的闲置土地相结合，这部分国内要素从几乎没有收益到获得了工资与土地租金。正是外部要素流入激活了内部生产要素。与此同时，对于国外要素，其流入是为了获得更高的要素收益，由于东道国的劳动力、土地等价格相对于其他国家更便宜，国外要素的流入通过生产、销售之后也能够获得比在其他国家更高的要素收益。

经济全球化背景下要素流动加剧，中国在1978年启动的改革开放正是为了适应全球化，通过开放政策，使国外资本、技术、高端劳动力等流入中国与中国的闲置劳动力相结合，激发中国的闲置要素。闲置要素被激发并投入生产，获取了收益，从而为通过闲置要素积累财富创造了条件，收益的提高为发挥财富效应提供了基础。而且它带来的流入要素收益的提高也是跨国公司在全球进行要素组合的根本动力，也推动了跨国公司的快速发展。从图7．2可以看出，中国的劳动力工资增速明显小于GDP增长速度，说明中国的发展有压低劳动力收益的可能。将土地租给外资企业作为厂房的租金高于同等土地的种粮收益也说明要素流入使得国内要素收益上升。从外资在中国的资本收益率看，根据中国外汇管理局公布的数据，外资在华资产收益率远远高出中国的对外资产收益率，2011年前者超出后者1倍多。因为外资与中国的闲置要素相结合促进了收益提升，要素流动对于中国和外资是双赢的。

图7．2　中国人均GDP增速与城镇非私营人均工资增速对比

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

国内与国外生产要素收益的提高是企业和居民得以积累财富的基础，持续的这种收益上升就形成了越来越多的财富。中国的人均收入从1978年的615元上升到2013年的51 483元，增长了82倍多，年平均增速为8．7%；同期世界经济的平均增长速度是3．5%，远超世界经济的平均速度。而此时跨国公司的收入大幅提升，以美国非银行跨国公司的海外子公司销售收入为例，该项从1997年的2．35万亿美元增加到了2008年的6．08万亿，年均增速高达9%。正是要素收益的加速上升为企业和居民的财富积累创造了基本条件，这种财富才形成了潜在的强大的购买力和投资的资金来源，为产业升级和消费升级奠定了基础。因此，要素收益提高是财富积累的基础，而也只有财富积累的不断提高，才能使得财富效应发挥出来。

从表7．1可以看出，外资流入中国的东部地区增加了劳动力需求，东部地区的工资水平明显高于中部和西部地区，农村闲置的劳动力从中西部地区向东部转移。从图7．3则可以发现实际利用外资额度基本与外出农民工呈同向变动，地区的工资差异成为农民工流动的重要因素，而工资差异开始于外资流入。

表7．1　中国东部、中部和西部私营单位年平均工资　　单位：元／年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数据库。

图7．3　实际利用外资与外出农民工人数对比

资料来源：Wind数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