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分析

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分析

季玉群

(东南大学旅游学系，南京210096)

【摘　要】工业遗产是人类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内外的探索实践证明，结合工业遗存进行合理的旅游开发有利于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延续，也有利于旅游资源及产品体系的丰富与拓展。本文在分析工业遗产旅游的含义、动因及发展目标的基础上，对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进行探讨，并希望以此促进中国工业遗产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关键词】工业遗产;遗产旅游;市场机制

随着全球经济的高速发展，无论是西方工业化国家还是中国这样工业化起步较晚的国家，城市的产业结构和社会生活方式都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传统工业先后遭遇了工业衰退和逆工业化过程，或迁离城市中心，或面临“关、停、并、转”的局面，留下了很多工厂旧址、工业码头、机器设备、附属设施、工艺流程等工业遗存。这些工业遗存虽然不像古代遗产那么历史悠久，但同样是人类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发旅游业有利于工业遗产的保护与延续，也有利于旅游资源及产品的丰富与拓展。但目前“国内外针对工业遗产旅游的研究尚处于未成熟阶段”，而且已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工业遗产的概念、起源、作用和工业遗产旅游的个案分析上，缺乏针对中国现实的、从产业层面对工业遗产旅游开发机制的探讨，因而对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实践不能提供更好的理论支撑。本文试图在分析工业遗产旅游的含义、动因及发展目标的基础上，对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进行探讨，并希望以此促进中国工业遗产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1　引言：工业遗产——独特的人类物质文化遗产

中国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文明古国，有着极为丰富的文化遗产，这些遗产是人类共同的物质和精神财富。在这些珍贵的文化遗产中，工业遗产作为一项独特的文化遗存，越来越受到各界的重视。

研究者们认为，工业遗产是具有历史学、社会学、建筑学和技术、审美启智和科研价值的工业文化遗存，它包括建筑物、工厂车间、磨坊、矿山和机械，以及相关的加工冶炼场地、仓库、店铺、能源生产和传输及使用场所、交通设施、工业生产相关的社会活动场，以及工艺流程、数据记录、企业档案等。

工业遗产虽然不像其他文化遗产那么历史久远，但以其独特的内涵逐渐成为现代社会文明不可或缺的历史见证。对工业遗产的重视与开发利用是从英国、德国等西方国家开始的。这些西方工业化国家的工业遗产主要指18世纪后半叶工业革命开始形成的各类遗存，反映了人类社会从农业文明走向工业文明过程中所历经的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各个阶段的经济、文化、产业、社会结构、工程技术等方方面面体现出的历史信息。而中国工业遗产形成的主体比西方短暂得多，主要指鸦片战争以后的近代作坊、近代民族工业、国外资本工业，以及新中国诞生后的社会主义工业等，如实业家张謇于1895年创办的中国近代著名纺织工厂江苏南通大生纱厂，1903年由英国和德国商人出资创办的原名“日耳曼啤酒股份公司青岛公司”的青岛啤酒厂，以及新中国大庆油田第一口油井和青海省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等等，它们见证并展现了近现代中国社会的变革与发展轨迹，也给所在城市增加了独特的文化特质。

对工业遗产从认识到重视再到合理开发利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虽然人类第一次工业革命发生在18世纪，但从产业层面以外考察工业和工厂的价值，是19世纪末期随着“工业考古”热开始出现的。被称为“工业考古学”的研究最早出现在英国，“工业考古”不同于一般对出土文物的考古，而是强调对近250年来的工业革命与工业大发展时期物质性的工业遗迹和遗物进行记录和保护。正是“工业考古”的热潮引发了人们的“工业遗产”意识，以博物馆形式，特别是科学、技术、铁路博物馆形式保护了大量的工业文物，满足并吸引了部分具有特殊兴趣的人们的旅行和观光，从而使工业遗产旅游得到了最初的发展。尽管工业和工业遗产并不像高妙的艺术品一样可供赏玩，也不具有一般文化遗产那种很高的古旧价值，但结合工业遗产所处的背景和整体环境，可以更好地考察其价值所在。国际工业遗产保护委员会Eusebi Casanelles先生指出，工业遗产的重要性以两个主要的价值作为基础，其一，它可以作为人类社会变革时期的工作领域和日常生活领域的见证;另一个价值是，作为一种文献档案，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人们在特定的阶段是怎样生活和工作的。

随着对工业遗产价值认识上的不断深化，对工业建筑的开发与再利用也不断受到国内外研究界的重视。1986年，世界遗产名录里第一次有了工业遗产。20年后，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ICOMOS)更是将2006年“4·18”国际古迹遗址日的主题确定为“聚焦工业遗产”，其宗旨就是要通过各种主题活动推动工业遗产保护和利用的各项措施在实践中能够得到落实。

2　工业遗产旅游的含义、动因及发展目标

任何自然和文化遗产都是人类宝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都受到人类共同的关注与重视。随着对工业遗产的价值及其开发利用的认识上的不断深化，在全球范围内，如何对待工业遗产已成为全世界共同关注的课题，对工业遗产保护有着很大促进作用的工业遗产旅游也开始抽枝展叶，渐渐得到各方面的重视。

2．1　工业遗产旅游的含义

虽然在英国、德国、美国等欧美国家，工业遗产旅游都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发展，并积累了相当的实践经验，但是，对于工业遗产旅游的概念，国内外学术界还没有给出一个统一的定论，很多学者都是从自己的研究角度对工业遗产旅游做出界定。

深圳大学李蕾蕾在关于德国鲁尔区工业遗产旅游的研究中提出，所谓“工业遗产旅游”的概念起源于英国，是在从工业化到逆工业化(由于工业的衰退导致工厂企业破产、倒闭、外迁或转行的过程)的历史进程中形成的，特指“在废弃的工业旧址上，通过保护和再利用原有的工业机器、生产设备、厂房建筑等等，改造成一种能够吸引现代人们了解工业文化和文明，同时具有独特的观光、休闲和旅游功能的新方式”。可见，工业遗产旅游属于广义的文化遗产旅游范畴⁽¹⁾，它不是简单地将“工业遗产”与“观光旅游”相组合，而是把早期从事工业生产活动的人工场所、建筑和景观等工业遗产与旅游发展诸要素有机结合，让游客在满足前工业社会的怀旧心理和满足对工业生产的好奇心的同时感悟工业遗产的独特魅力，并且能在这个过程中得到身心的愉悦与放松。

较早开发工业遗产旅游并受到国内外众多研究者关注的例子是德国鲁尔地区(欧洲乃至世界最为古老并且极为知名的重工业区之一)的工业遗产旅游开发。鲁尔地区在19世纪中叶就逐步成为以采煤、钢铁、化学、机械制造等为核心的重工业基地，二次世界大战时期，还曾是第三帝国最重要的军火生产基地和经济命脉。但20世纪60年代初，工业衰退使这个地区留下大量废弃的工矿、旧设备和工业空置建筑。有人主张将这些遗迹彻底清除，重新建立新的城市和产业，更有人主张将其视为工业文化遗产进行旅游开发。从1980年代开始，鲁尔区就开始了对工业遗产的改造与开发的探索，发展到1999年，已经逐步形成一个地区性的“工业遗产旅游线路”，在这条线路上，蒂森钢铁公司成为以煤矿工业设施为背景的大型景观公园，亨利钢铁厂改建成一个露天钢铁博物馆，原先大量排放工业区废水、污水的埃姆舍尔河也变成景致优美的生态流域。各个最能代表鲁尔地区在煤炭和钢铁工业史方面的景观被串起来，并有各种公共交通连接。鲁尔区逐步成为享誉世界的工业遗产旅游地。2001年，鲁尔区的埃森煤矿，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的首个以近代工业为主题的世界文化遗产。

2．2　工业遗产旅游的动因

工业遗产旅游兴起的动因可以从两个方面加以考察，一是从工业和工业遗产本身的角度，二是从旅游发展的角度。

从工业及工业遗产本身的角度来看。首先，18世纪以来，工业社会的兴起改变了数千年以来单纯依靠体力劳作的农业社会低下的社会生产力，机器和流水线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思想和情感。“19世纪的铁路、轮船、电气和电话，20世纪初期的收音机、汽车、电影、航空和高速升降电梯，比最近几十年发展的电视和计算机等技术，对于个人生活所引起的变化，可能要大得多。”因而工业遗存往往牵动着几代人内心难以磨灭的生活变迁和文化记忆。其次，尽管对工业遗存进行原址保存乃至博物馆陈列展示是保护工业遗产的最好选择，但大部分工业遗产在快速变迁的经济社会变革中难以改变其岌岌可危的命运，或得不到有效保护，或被无意义地闲置，甚至是被拆除。面对城市经济形势、产业布局和功能需求的巨大变化，在尊重工业遗存原有建筑和风格基础上合理开发旅游业，成为一种保证工业遗产持续存在的良好选择。因为将工业地区的旅游与休闲活动与工业遗产保护相结合，可以集聚资金、技术、规划等各方力量，推进遗产地的可持续发展。并且，在旅游活动中可以开展工业遗产保护的解说、宣传和普及，提高公众对工业遗产的了解、兴趣以及对工业遗产价值的认同。

其次，从旅游发展的轨迹看。旅游从古代人类早期的生产生活中开始萌芽，逐步发展成为一种“大众化”、“世界性”和“持续性”的人类活动，旅游者越来越趋向于从观光旅游到体验式旅游的转变。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工业遗产旅游的兴起就可以“归咎于人们的‘怀旧情结’”——尽管在很多国家工业时代还没有真正成为过去，但信息时代对传统生活的颠覆、大都市的“逆工业化”趋势，以及“后现代”社会的来临，使人们产生了对工业文明所衍生的社会生活样式的怀念和失落感，传统工矿企业遗存成为人们体验和追忆曾经生活过的工业时代的场所，许多工业革命时代的企业和生产资料(如采煤、纺织、蒸汽机等)已成为人们的游览对象。

2．3　工业遗产旅游的发展目标

人类的文化遗产具有科研、科普、文化、教育、休闲和铸造民族精神等重要功能。发展工业遗产旅游，从供给方来说，主要是保护珍贵的工业遗存并且追求经济效益，从需求方来说，除了迎合人们特定的“怀旧情结”以外，工业遗产旅游的纪念性、参与性、教育性和差异性等特点也满足了现代旅游者求新、求异、求知、求乐的旅游动机。

结合供给方和需求方两个不同的视角加以思考，开发工业遗产旅游的目标具有多重性的特点，既包括对遗产价值的保护，包括为公众提供优质的休闲旅游产品，还包括促进工业遗产旅游自身的可持续发展。

首先是通过旅游保护遗产价值。“一个城市不仅是一块地方，而且是一种心理状态”，“市景被蚀刻在它的建筑物和桥梁上”，在城市中，“一种工业文明的主要材料——钢与混凝土，被建筑师创造了雕塑形体，具有一种自由驰骋的自己的生命。”工业遗产旅游不是将遗产地重新改建成现代化的公园和游乐场，而是开发与保护并重，最大限度地保护遗产价值。

其次是为公众提供优质的休闲旅游产品。通过旅游开发，将工业遗产在其生成过程中所凝聚的全部历史、科学、文化、审美和情感信息转化为旅游资源，并贯穿到食、住、行、游、购、娱、体、疗、学、交等要素中，形成核心吸引力，使旅游者得到身心愉悦的体验过程。

最后，要通过遗产保护与旅游发展的互动作用，促进工业遗产与遗产旅游的可持续发展。虽然工业遗产旅游也应以增加游客数量、实现最大利润为发展前提，但是在其发展过程中，要坚持高起点、优布局、功能全、可持续的原则对遗产地进行旅游规划，并坚持不断更新的发展理念和发展措施，拓展遗产旅游的科普教育功能，使旅游者在体验旅游的同时增长知识，开阔眼界，最终实现工业遗产旅游持续健康发展。

3　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

对工业遗产旅游含义、动因及多重发展目标的探讨，为我们进一步讨论中国工业遗产旅游开发的市场机制提供了思路。工业遗产旅游的市场化开发，是一个充分立足于已有的工业遗存资源，通过市场机制进行旅游化改造，提供休闲旅游产品、满足休闲旅游需求，最终实现工业遗产与遗产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应当体现出“资源—资本—产品—市场”的良性互动。

3．1　以资源扩张资本

在古典经济学中，工业企业是资本、人力及其他生产要素的具体转换空间，是一个投入产出的生产函数，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经济符号。但是，随着世界范围内的社会经济变革，许多曾经在中国工业化过程中有过辉煌历史的老工厂成了工业遗址，它们承载着特定的城市记忆，体现了历史文化积淀，所以，这些工业遗存本身也成为城市发展的一种文化资源。

美国管理学家丹尼尔·雷恩认为：“资源可以是人造的，也可以是天然的;这个词既包含着可被利用来实现某种既定目标的有形物质，同时也包含着那些无形的东西。……人的思想和努力也是资源，因为它们设计、调配、决定和开展了导致产生商品和劳动的活动。”将工业遗产作为旅游开发的资源，是要包括作为工业遗产的各部分资源的总和：旧的厂房、建筑、车间、生产线、工人曾经的生产生活状况等等，甚至还包括人们对当年那些旧工厂的一种怀旧心理与好奇心理。

较之绵延数千年的中国农业文明和丰厚的古代遗产，工业及工业遗产只有近百年或几十年的历史，但它们同样是社会发展不可或缺的物证，其所承载的关于中国社会发展的信息、曾经影响的人口、经济和社会，甚至比其他历史时期的文化遗产要大得多。在工业遗产旅游的市场化开发中，应充分考虑工业遗产的历史积淀及内在价值，按照“政府扶持、市场导向、企业运作”的原则，实行政府统一规划，多渠道筹集资金，尽可能发掘遗产资源的价值，展现遗产资源的价值，推进遗产资源向旅游资本转变。

以资源扩张资本，是工业遗产旅游发展的重要基础。为此要充分发挥市场化机制的作用，将各种有形资源和无形资源进行有效整合和优化配置，使之更好地满足游客的多种需要。例如，紧紧围绕遗产教育、休闲体验两条主线，多方面发掘独具个性的遗产资源优势，集聚优质资本，为实现旅游资源向旅游资本转变搭建平台，提供契机，最终通过资本集聚推动遗产资源的开发向广度拓展、向纵深推进。

3．2　以资本创新产品

通过遗产资源的独特性吸引先进的旅游资本，目的是集聚资本优势，更好地开发和利用遗产资源，创新旅游产品，为旅游者提供与众不同的旅游体验。

随着旅游业的发展，单一的观光产品已经不能满足现代旅游者的需求。工业遗产旅游产品开发，应以良好的自然和人文环境为依托，积极调整旅游资源开发方向，在一种或几种具有特色优势或在国内外享有盛誉的工业项目或产品基础上，通过各种旅游配套设施的建设，协调发展旅游业食、住、行、游、娱、购等几大要素，提供工业主题产品、观光产品、休闲度假产品共同发展的旅游产品组合。

例如，英国艾思布里奇峡博物馆作为一个工业遗产旅游项目，是以工业革命诞生地及相应的文化遗产建设而成的一个大型露天博物馆式旅游景点。它的开发目标一是遗产保护、教育、创收、增加游客数量;二是提供休闲设施。由此，它围绕工业史的文化背景设计并提供了四大类旅游产品：(1)揭示工业革命史的一系列博物馆和珍贵的纪念碑;(2)餐饮店;(3)零售商品店;(4)为会议及公司提供的接待设施及服务。而类似的以介绍莱斯特郡工业史为主题的英国斯尼伯斯顿发现者公园更是提供了14类产品：(1)一个以交互活动为特点的科学和工业博物馆;(2)一个纺织品时装馆;(3)以工程、采矿、采石、交通为主题的展览馆;(4)身边科学展览，包括亲自动手活动;(5)容纳130人的会议设施;(6)礼品商店;(7)咖啡厅和便餐小吃;(8)旅游信息中心;(9)展览厅;(10)钓鱼池;(11)高尔夫球中心;(12)特殊活动区域;(13)自然行人小径;(14)煤矿旧址。

可见，以工业遗产为中心开发旅游，应当不断更新思路，将旅游产品拓展到包括科普、参观、娱乐、度假、运动、餐饮、购物、会议等在内的一组服务体系，变单一的工业游览为多元化的功能性复合旅游产品，并通过综合开发提高旅游产品品质，通过不断更新主题，延长旅游产品生命周期。工业遗产旅游产品创新的最终目的，是在提炼工业背景的同时，增强产品的主题意义，优化产品的体验效果，从而拓展出新的旅游市场空间。

3．3　以产品拓展市场

工业遗产旅游资源，是指具有历史价值的工厂建筑、工业景观、产品生产线和产业工人曾经依存的生产生活场景等等，开发利用这些资源来设计和创新旅游产品，目的是以资源为依托，以产品为中心，以市场促销为动力，拓展客源市场，提高工业遗产旅游的市场竞争力。

工业遗产旅游发展的背景是旅游业从单一的观光旅游向休闲、体验旅游的转变过程。也就是说，这个阶段的发展环境是资源、产品与市场的动态多变的环境，因而，旅游开发要求企业具有迅速适应变化和主动制造变化的能力，以整合的观点来看待工业遗产旅游内部要素和外部环境，对市场潜力进行深入透析，尝试将品牌培育与市场拓展结合起来，实现市场竞争力。

旅游业从单一的观光旅游向休闲、体验旅游的转变过程，也是其从观光旅游产品时代向旅游市场营销时代的转变过程，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旅游市场营销成为实现和提升旅游资源及产品价值的关键。

在体验经济背景下成长的现代旅游业是一个由创造力经济、形象力经济和竞争力经济所共同支撑起来的产业。既要通过产品创新不断适应客源市场多样化的需求，更要把独特的旅游资源经过提炼和升华，打造成特色鲜明的目的地形象，在此基础上进行营销策划和产品推介，从而展现独特的历史文化，有效地拓展旅游客源市场。

在工业遗产旅游的发展过程中，有必要建立有效的地方政府推动平台、旅游产品互动平台和区域旅游形象共塑平台，把宣传与推广见证了城市变迁与发展的工业遗产旅游产品与增加老城魅力、提高区域知名度结合起来，并通过举办各种层次的旅游文化节、艺术展览、科技博览会和专项旅游宣传促销等活动，提高工业遗产旅游的市场开发水平，以遗产旅游丰富地区旅游的游览内容，提升地区旅游的产业素质，使旅游产业真正成为一个内涵广泛、发展空间巨大的产业，并最终实现遗产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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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n the Market Mechanism of Industrial Heritage Tourism in China

JI Yu-qun

(Department of Tourism，Southeast University，Nanjing 210096)

Abstract Industrial heritage is important part of human cultural heritage.Research and practice in the world prove that appropriate tourism developing on the industrial sites will do good to the protection and persistence of industrial heritage and help to enrich and expand tourism resources and products.This paper researches on the market mechanism of tourism developing on industrial heritage in China basics on the analysis of signification，motivation and objection of the industrial heritage tourism and hope to advance the persistent developing of industrial heritage tourism in China.

Key words industrial heritage;heritage tourism;market mechanism

【注释】

(1)有研究者提出广义的工业遗产旅游包括工业旅游，但本文认为工业旅游属于产业旅游范畴，在研究中应将工业生产旅游与工业遗产旅游加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