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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自由选择的吗

时间:2022-03-24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这些都假定我们是在自由做选择,我们是自主的存在者。据大多数神经科学家,比如山姆·哈里斯在《自由意志》一书中的说法,我不是:“自由意志是错觉”。“我们的意志完全不是自己决定的。思想和意向涌现于背景原因,我们意识不到这些原因,我们对它们也执行不了有意识的控制。我们没有自己以为有的自由。”
我们是自由选择的吗_道德之弧: 科学和理性如何将人类引向真理、公正与自由

这些插曲阐明了自由意志问题、决定论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我们自由做出道德选择并因此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并被追究责任。

道德涉及我们对其他的有感觉的存在者如何思考和行为,以及对于他们的生存和繁荣,我们的思考和行为是正确(善)还是错误(恶)。正如前面提到的,道德善的原则是:如果一个行动涉及他者,那么行动时永远牢记他者的幸福,永远不要以一种(通过暴力或者欺骗)导致他人损失和受苦的方式行动。当然,你可以以一种对他者没有影响的方式行动,这种情况不涉及道德——你的行动是非道德的。但在一种增加某个其他人的道德善的行为方式和并不如此的行为方式之间做选择时,前者更为道德。括号中的补充“通过暴力或者欺骗”意在澄清出于故意,而不是出于疏忽或者无知的行动。道德涉及有意识的选择,以及选择以一种增加某个其他人的道德善的方式行动,然后,这个选择才是一个道德行动,它的反面则是一个不道德的行动。

这些都假定我们是在自由做选择,我们是自主的存在者。我们是吗?最近当我在饭店的菜单上点餐时沉思了这个问题。菜单提供了很多美味的选择,看着菜单,我渴望要一大杯黑啤和黄油蜗牛作为开胃菜,然后是伴有浓浓的菠菜奶油沙司的雪花牛排和涂油酸奶油和黄油的烤土豆,再用一片奶酪蛋糕和一杯奶油拿铁把它包起来。这些渴望不是无中生有。我们的大脑已经进化出对高糖和高脂肪食物产生如饥似渴的磨人感觉的神经网络,这类食物——比如成熟的水果和野味的猎物——在我们旧石器时代的祖先所在的环境中是如此稀缺和美味。自然选择设计的我们的大脑渴望脂肪和糖,越多越好,因而导致了我们今天的肥胖和糖尿病问题。与这些深层渴望相竞争的是来自其他神经网络的信号,这些神经网络进化出来使我们关心健康的体格会对部落的其他成员发出什么样的信号(身份和合意性)。

考虑过菜单后,我想起每当饱餐一顿后的严重怠惰感,我停下来开始想象为了消耗卡路里我需要做的巨大的运动量。当我考虑未来的健康——和腰围时,我的脑皮质的较高级的区域开始运转。最后,我点了一杯白葡萄酒和鸡肉凯撒沙拉,并且在关心我未来健康的妻子的劝说下,我勉强略过了甜点。

我做这些选择是自由的吗?据大多数神经科学家,比如山姆·哈里斯在《自由意志》一书中的说法,我不是:“自由意志是错觉”。“我们的意志完全不是自己决定的。思想和意向涌现于背景原因,我们意识不到这些原因,我们对它们也执行不了有意识的控制。我们没有自己以为有的自由。”[2]在一个决定论的世界,导致我的饭店菜单选择的因果链的每一步都完全由外力和条件而非我的选择所控制,从我的进化而来的口味偏好直到我习得的社会地位密切相关;我的祖先和父母、文化和社会、同辈群体和朋友、导师和老师铺设了这条因果路径。历史偶然性甚至可以一直向上追溯到我出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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