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态生命的科学内涵

“后态”中的“后”,是一个表示序次关系的常用字,通常用以表示与“前”相对的空间概念或与“先”相对的时间概念,有时还用于表示趋于尾部的次序概念。在夏朝之前的古汉语中,并没有所谓的“后”这个字,只是因为夏王室的出身与“司空”家庭扯上了关系,司空家庭的继承者为了表示对皇祖大禹的崇拜与景仰,特以“司”字反写以取其镜像作为“后”,表示子孙后代不敢超越先祖的自贬之义。由于其母体的“司”字有“子承父业”的含义,故而“后”字也保留了“父子相继为帝为君”这样的含义,《说文解字》将“后”字解为“后,继君体也”。正是在这些基本含义的基础上,后来演变出了与“先”“前”等概念相对应的丰富含义。

(一)对后态生命的一般理解

在“后态生命”的词条中,“后”表示生命运动承前所启、承先所启等意义。从逻辑关系上说,“后态”之“后”乃生命演进承“超态”而启之的一种序次,因而所谓的后态生命,其基本含义即为在超态生命的基础上,生命运动遵循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而演进,以超自然现象所表现出的一种生命逻辑形态。

1.把握后态生命的认识角度　不论怎么说,科学意义上的生命终究还是宇宙物质受遗传基因与自然规律支配和制约而表现出的生物现象,它的一切前提和归宿必然性地脱离不了生物属性。前面已经讨论过的各种生命逻辑形态,不论是前态生命、准态生命,还是即态生命、超态生命,其作为生命运动的基本前提都不可能摆脱生物性的羁绁,即使如超态生命对自然本能的超越,从根本上说也不可能须臾摆脱生物性的拘系,因为人的本领再怎么高强,也是在人的身体特别是大脑的基础上建立、发展起来的。由此似可说明,只要是在生物学范畴以内,再怎么高级的生命运动形式,归根结底总是不能没有生物性的支撑与维系。

必须予以充分肯定,生物科学所研究的生命,无论再怎么高级的现象或形态也都必须以其生物性作为基础和根据,但这并不等于说,人们对于生命的理解与认识也一定不能超越生物性。就像人们对自然万物可以做出的那些形上认识与哲学思考一样,其实客观世界并没有那些佶屈聱牙的所谓“道”“元”“名”“宗”“善”“恶”……等等抽象概念,只是由于人们出于理解和认识的需要,从原本无所谓什么名或实的自然现象、社会现象中提炼、概括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形名术语,用于表达或传递人们认识客观世界的主观信息。

2.后态生命的超自然特性　在这里,我们关于生命逻辑形态的讨论原本也是对客观存在的生命现象所做出的抽象认识,其实自然界中并没有什么确切存在的前态生命……后态生命,所谓的五种生命逻辑形态只不过是我们对数十亿年生命演进过程中无穷无尽的自然生命现象所做出的具有明显人为性的基本概括。生命的逻辑形态既然只是人们对客观存在的生命现象所做出的抽象认识,那么其认识的结果固然不能根本脱离客观实在,但在忠实于客观依据的基础上对一些基本现象合乎逻辑地表现出某种超越,那也是符合认识规律的。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们于是提出了后态生命的概念。

一方面,遵循生命演进的自然规律,另一方面,遵循人们揭示生命逻辑形态的认识规律,在超态生命的基础上进一步深入,都将必然性地演绎出生命的更高级形态——后态生命。这是因为,生命逻辑形态中的后态生命,本来就是在超态生命的基础上,生命运动遵循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所表现出的一种超自然现象。诚然,生物科学意义上的生命不可能真的超自然,亦即受自然规律支配的生命不可能表现出超越自然、超越生物性的现象;然而,后态生命不仅仅是受自然规律支配,它更多地还表现为接受社会规律的支配,由此在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共同作用下所表现出的生命运动,理所当然便有了依据于生物性更超越于生物性的现象特征。比如,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其个体作为父精母血构成的血肉之躯,吃饭、穿衣、睡眠、作息与普通常人并无二致,其生物性的生命运动与任何人一样都受自然规律的支配,这样一些生命现象不可能脱离生物属性;然而,作为他生命之重要组成部分的伟大思想、强大的人格魅力、影响并推动世界文明进程的巨大影响力、对世界政治与历史文化所产生的强烈而持久的超隽震撼力……,所有这些都无一不受社会规律的支配,而这样一些受社会规律支配的特殊生命现象,肯定不直接属于生物属性,但也确实脱离不了生物属性。

(二)对后态生命的科学认识

毋庸讳言,“伟人毛泽东”这样的生命现象是生命演进到一定阶段而表现出的特殊形态,其特殊性就在于这样的生命更多的是对自然属性的超越。讨论至此,我们不得不暂且中断一下思维逻辑和认识惯性,因为此处确实有必要再度分析一下生命逻辑形态链路中的“超越”问题。

1.“超越自然属性”的准确含义　在关于超态生命的讨论中我们曾经提到,超态生命是对即态生命在“生物本能”方面的超越,而在此处关于后态生命的讨论中又明确提出,后态生命是在超态生命的基础上对“生命自然属性”的一种超越,这两种貌似不同的表述总是让人觉得有点像“一碗豆腐”与“豆腐一碗”的诡讪狡辩。其实,如果真有这样的诘问,也并非毫无道理,因为即使是“生物本能”,也肯定属于“自然属性”,如果用“自然属性”对“生物本能”进行简单的语义代换,得到的结果即为“超态生命是对即态生命自然属性的超越”“后态生命是对超态生命自然属性的超越”,这在语言学上岂不果真有“一碗豆腐、豆腐一碗”的同义反复之嫌?

对于这种假设诘问的辩驳,主要须依据于两个方面:其一,生命演化的逻辑形态关系,受生命演进由低级向高级发展趋势的影响,必然存在后承形态对前启形态的超越,如准态生命是对前态生命的超越,即态生命是对准态生命的超越……;其二,生物本能确实应当属于生命的自然属性,但生命的自然属性绝不仅仅等于生物本能,两者的语义范围存在着非常大的差异,以人为例,生命的自然属性不仅包括生物本能,还包括人的生理结构、生理功能、生理需要等。

2.后态生命的双重属性　辨析了生命逻辑形态中的超越问题,即可继续探讨如“伟人毛泽东”这样的生命现象。必须承认,如果完全从自然属性方面分析,“伟人毛泽东”的生命与千千万万个“非伟人非毛泽东”的生命是一样一样的,但凡一般人之所有的形体结构、本能欲求、情志心理乃至于支持生命运动的生理功能,“伟人毛泽东”并没有什么迥异于常人之处。然而,现实生活中的毛泽东确实非同于一般常人,美国《时代》杂志将他评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100人之一,世界公认他是现代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和理论家,是“毛泽东思想”的主要创造者,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人们评说他是5000年文明史上最伟大的领袖……。其实无需多费笔墨,“伟人毛泽东”非同于常人之处不仅是怎么说也说不完的,而且是不用怎么说地球人也都知道的,他事实上已经成为当今时代并注定永远精妙超绝的生命文化符号。上述分析让我们鲜明地感觉到,“伟人毛泽东”在生命形态方面明显地表现出两重性,即同于常人的生命与不同于常人的生命。作为同于常人的生命,毛泽东一样也有发肤血肉、生老病死,尽管人们曾经狂热地祝福“毛主席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但他老人家的自然生命却仅仅高寿到83岁;作为不同于常人的生命,毛泽东具有自己的独特个性,具有旷世无匹的伟大思想、人格魅力,以及足以震荡世界历史的超强影响力。对此不需要人们刻意地去向什么皇天上帝祈求祝祷,“伟人毛泽东”在人们心中那鲜活生动的生命形象肯定超过“万岁、万岁、万万岁”!

3.后态生命的理解勘误　或许有人会说,“伟人毛泽东”除自然生命以外的那些所谓的生命形态因素,根本就不应该归之于生命,因为所谓生命,指的是生物体在自然规律的支配下正在进行之“过程状态”的自身繁殖、生长发育、新陈代谢、遗传变异,以及对刺激产生反应等的复合现象,怎么可能且怎么应该把一大堆非自然现象归之于生命?的确,从纯粹生物学的角度说,一些不是生物运动“过程状态”的非自然因素好像确实不能归之于生命,但在我们讨论的“伟人毛泽东”这样一个典型的具体事例中,在哪里可以找到一条绝对清晰的界线以区分何为生命因素何为非生命因素?事实上,毛泽东的伟大思想、人格魅力,以及足以震荡世界历史的超强影响力,无一不是基于自然生命而产生的特殊生命现象,是他作为生物体的人通过生命运动而表现出的特殊生命效应,这种特殊现象或特殊效应的实质就是自然生命循规律运动而合乎逻辑地表现出的超自然形态。试想,如果纯自然属性的毛泽东平庸如常,他的生命怎么可能产生超凡的运动效果?如果没有“无所谓凡人、伟人的毛泽东”所具有的自然生命运动,怎么可能产生出“伟人毛泽东”的超自然生命现象?以毛泽东事实上留下且仍在延续的生命烙印及生命轨迹,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分得清何者属自然生命而何者属非自然生命或超自然生命。总而言之,“伟人毛泽东”的生命无非就是一个自然生命与超自然生命的统一体,其中的超自然生命即我们所谓的后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