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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谈滇边战局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

时间:2022-07-10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略谈滇边战局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抗战将近五年于兹,大家对于云南西部,一直把它看做是后方。敌人侵入滇边的战事,当然是缅境战争的继续。一部分则尚控制于缅泰边境的山区中,待机出击。关于滇境摆夷问题,在两年之前本报同事刘述周君,即有周密的调查,且将其亲身考察所得,在本报作有系统的通讯报道,唤起国人对边疆民族问题之注意。值兹滇边告警之时,云南当局已经号召云南的民众,一致动员以保卫云南。

略谈滇边战局_滇缅战区历史事件报道

抗战将近五年于兹,大家对于云南西部,一直把它看做是后方。而且总以为滇边有此三百公里的崇山峻岭,插翅难以飞渡。即使在太平洋战争爆发,我国军进入缅甸之后,也极少有人估计到敌军这次竟会由缅北直趋我云南西部边境的。所以当腊戍四月二十九日失守的噩耗传到昆明时,许多人颇为惊异。之后,五月初敌军进入滇境,更惊醒了过去的许多幻想。记者对滇边形势,不能谓深悉,但因为刚从滇缅道上来,故特愿拉杂以谈滇边的情形。

敌人侵入滇边的战事,当然是缅境战争的继续。在过去几篇通讯中,记者曾痛切的谈到缅战中的失败教训。决不是埋怨苛责,而是提出许多亟待注意的问题,希望及时改善,俾有助于战争之进行。例如腊戍之突告弃守,是由于敌军自间道突袭,以前许多人所估计的,敌军一定会沿伊江溯江而上,或循铁路线顺序先攻下瓦城。殊不知用兵是活的,是有变化的,尤其是狡诈的敌军,从太平洋战争爆发以来,它在南洋各地所采的攻势战术,早非过去在中国战场上所用者能加比拟。我军在五年血战中,当然获得许多在战略战术上的进步,但敌人也不是停滞着不变的。

腊戍失守时的现象,因为我非亲历其境,尚不能获知其详。但据报纸所载,此次敌军快速部队突然从东枝到腊戍的公路上出现,首先切断了西波与腊戍间的铁路及公路,(按西波东距腊戍约四十英里,为腊戍与当时缅甸行都梅苗之间的一个较大的城镇),然后围攻防御力薄弱的腊戍,突然袭击之下,我们当然居于“措手不及”的劣势地位。(www.guayunfan.com)如所周知,我军的主力部队,一部分为了掩护友军(指英军)自伊江流域逐渐向北撤退,故尚奋战于瓦城以南的铁路沿线。一部分则尚控制于缅泰边境的山区中,待机出击。敌人就乘着我们防御线的间隙,以优势兵力,作冒险的深入。一面下腊戍奔畹町,直闯入滇缅路,以断我入缅远征军之归路。一面则挥师进攻八莫及密支那,切断中英两军间的联络,并根绝在缅甸境内贯通中印公路之可能性。(自腊戍至八莫有公路可通,至于密支那,则由瓦城北上,水路可通轮船,陆上可通铁路)。敌人这一次突然攻击之成功,固然由于它在数量上占优势,且获得制空权及南太平洋上的制海权,但其中最大的原因,还在于我们自己对敌军的估计得不够。从马来亚的战役,一直发展到滇缅战局,即是:“不可对敌人估计略高,万不能疏忽大意!”

八莫与我滇边军略要地——腾冲,相距仅有七天的行程(指徒步或骑牲口而言)。这条路原来是入缅的唯一大道,但自滇缅公路通车之后,这条交通线的重要性,当然为之减色,可是也不能减色得竟令人淡焉忘之。回忆两年前,在滇池之畔,拜访民国元老李印泉先生时,因为印老籍贯腾冲,所以他曾力言腾冲在战略上之重要性,并历述江心坡、片马等中缅接壤区域之地形以及边境摆夷民族之各种情况,老成谋国,对巩固边陲具有卓越远见。此次我军入缅,印老亦曾慷慨请缨,不辞衰病之年,愿为保卫桑梓而效力。可惜腾冲之沦陷(五月九日敌军进迫城郊,十日即入城),也是出人意料的“突然”,使一切准备捍卫边陲之努力,皆有“赶不上时间”之感。

由腾冲以趋保山,与由畹町经遮放、芒市、龙陵而到保山,都同样是三天的行程,敌人目前在滇西进攻的指标,当然是保山。就地形而言,这一带应该是有利于我军作战的,滇西的横断山系---包括高黎贡山脉、怒江山脉、云岭山脉,及云岭分支的无量山脉和哀牢山脉。这些山区,密布着丛林和低湿的峡谷,敌军侵入,必须带着机械化装备而作“上坡进攻”,更须与雨季中的“疫瘴流行”,及“给养不足”相搏斗,但用兵困难,决不是等于“地形万能”。地形有利,只是作战胜利条件之一,假使不加上人的努力(包括动员广泛的民众力量与军队坚决作战),那么单是地形,仍不能使战争获胜的。

正因为单靠山峰,还不能阻止侵略者的魔手,所以在动员民众这个问题上,特别要提到边境上的少数民族问题。

大家不是不晓得,中国边境差不多都有国内少数民族在那里居住,云南省亦不例外。我国已故地质学家丁文江氏在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四年间,曾在云南各地作地质调查,附带民族调查。据他调查所得(发表于恒山调查专号上),云南人种可分为三大类。①苗、白、黎(或可与安南人之懵克,同为一类)。②摆夷、藏人,和暹罗人同为一类。③此外尚有小类,即小黑人之杂种。

就分布地区来说,苗族在云南东部,摆夷则在红河流域尤其是滇缅边境,这些少数民族的总人口数为约为六十万人,其中以摆夷的人数为最多。

关于滇境摆夷问题,在两年之前本报同事刘述周君,即有周密的调查,且将其亲身考察所得,在本报作有系统的通讯报道,唤起国人对边疆民族问题之注意。记者此刻在此重新提出这个旧问题,目的也无非是盼望我军政当局在动员民众捍卫滇边时,特别注意到对于这些边境民族的政治动员工作,万万不能忽视他们的力量,更不能再蹈在缅境作战时忽视民众动员工作的覆辙!

最后,我们对敌军侵滇的部署,不能不更特别提高警惕。例如,现在虽有事于滇西,但滇南的防务,亦不能稍为懈怠,敌人惯于声东击西,并时常利用走私的小路,作突然的进攻,这在过去五年的战争中,我们已备尝惨痛的经验。

值兹滇边告警之时,云南当局已经号召云南的民众,一致动员以保卫云南。这是一个适时的号召,云南同胞在抗战的五年中,曾贡献了伟大的力量(具体言之,如滇缅公路之筑成,滇军之转战于南北疆场),使举国钦敬,外人所仰慕。今天为了保卫家乡,捍卫我西南大后方,必能在战争中,运用优越的地形,配合我英勇的国军,痛歼入寇的敌军,而此时我全国的视线,更宜集中于与敌人作生死存亡的斗争,更团结举国的力量,以阻遏敌人得了南洋缅甸以后的对华新攻势,为世界反侵略阵线造成光辉的战绩。(《新华日报》1942年5月22日第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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