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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文化_唐宋民族史

时间:2022-07-04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南诏文化_唐宋民族史一、语言文字唐代前期,洱海地区的白蛮自称其祖先是汉人。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后,以白蛮语言为主,融合成为新的白族语言,其内包含有许多汉语言成分。南诏还参照汉字创造了记录白族语言的文字,称为“白文”。南诏有不少人深通汉文,擅长诗赋。画卷依据南诏史书《张氏国史》《巍山起因》《铁柱西洱河记》等作南诏史连环画长卷,献于南诏舜化贞。

南诏文化_唐宋民族史

一、语言文字

唐代前期,洱海地区的白蛮自称其祖先是汉人。他们的语言与中原汉语相近,只是四声讹重,有的名物称呼不同。蒙舍蛮的语音与汉语略有不同,其余诸蛮的语音与汉语的差异更大一些。南诏统一洱海地区后,以白蛮语言为主,融合成为新的白族语言,其内包含有许多汉语言成分。唐时西洱蛮已有文字,在出土的南诏有字残瓦上存留的字体看,有的是汉字,有的是似是而非的汉字,有的与汉字完全不相同。如今存的《王仁求碑》、《南诏德化碑》、建极年号铁的铭文、剑川石宝山石窟造像的题记、《南诏史画卷》的题记等,都是用汉字写成。可见,汉字是南诏通用的文字。

南诏还参照汉字创造了记录白族语言的文字,称为“白文”。白文,就是用汉字写白语、读白音、解白义。白文的字体结构分两类:一是借用汉字,一是自造新字。共有四种方法:①借用汉字的音,表示白语的意思。②按汉字的意思,读白语的音。③字形、字音、字义都依照汉语。④参考汉字的结构体系自造新字。例如樊绰《云南志》卷二载《高黎贡山谣》有“囊中络赂绝”一句,原注:“络赂,财之名也。”《玉溪编事》载南诏王隆舜所作《骠信诗》中有;“自我居震旦”,“元昶同一心。”原注:震旦即天子;元为朕;昶为卿。这两句诗的意思是,“自我为天”,“君臣同一心。”白文一直使用到现在,白族民间“大本曲”艺人,仍用汉字记录白语歌词。不通晓白语的人读起来,也能晓其大意,只是不识其底蕴;而通晓白语者就能达到文从字顺、明白晓畅。

二、文学与史学(www.guayunfan.com)南诏从一开始就接受了汉文化的影响。如阁罗风命通晓儒学的郑回为宫廷教师,异牟寻归唐后,每年派数十成百的学生到成都和长安学习汉文化,隆舜认真学习汉文典籍。南诏有不少人深通汉文,擅长诗赋。《南诏德化碑》的行文,辞令工巧,文字高雅,酣畅淋漓,一气呵成,在有唐大家中,亦不多见。其铭文颇类会稽刻石,书法苍劲秀整,为唐代少有的精品。南诏诗人段义宗的《题大慈寺芍药》云:“繁影夜铺方丈月,异香朝散讲筵风。”《题三学院经楼》云:“玉排拂道珊瑚道,金错危楼翡翠楼。”清平官董成出使成都,赋诗以抒发怀乡之情:“泸北行人绝,云南信未还,庭前花不扫,门外柳谁攀,久坐销银烛,愁多减玉颜,悲心秋月夜,万里照关山”。诗人杨奇鲲的《游东洱河》云:“风里浪花吹又白,雨中岚色洗还青。江鸥聚处窗前见,林啼时枕上听。此际自然无限趣,王程不敢再留停。”他们的诗歌被称为高手佳作,均收入《全唐诗》中。

南诏隆舜用白文写的《骠信诗》云:“避风善阐台,极目见藤越。悲哉古与今,依然烟与月。自我居震旦,翊卫类夔契。伊昔经皇运,艰难仰忠烈。不觉岁云暮,感极星回节。元昶同一心,子孙堪贻厥。”与唐五言诗的形式和风格完全相同,感情真挚,词语清新,寓意深远。可惜所存不多,但从仅存的《骠信诗》等看,已可观其诗歌繁盛之一斑。

从今存《南诏中兴二年图卷》的题记,可知南诏有《张氏国史》《巍山起因》《铁柱记》《西洱河记》等史书,可惜今已佚亡。今有的樊绰《云南志》(又作《蛮书》)所依据的资料为袁滋的《开复西南夷事状》和《云南记》,袁滋的两本书又采自南诏的地方志书。从樊绰《云南志》可推知,南诏史书的编纂记达到较高水平,官府已设有专门的史官及编写史志的机构。

三、音乐舞蹈

南诏的音乐舞蹈丰富多彩。贞元十六年(800年)正月,异牟寻遣使进谒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时,曾献有歌舞节目,其中有《天南滇越俗歌》四章。韦皋依据南诏的民间音乐舞蹈,编成《南诏奉圣乐》进献朝廷。《南诏奉圣乐》用正律黄钟之韵,以宫、徵、角、羽之调,象征着西南归顺,蛮夷向化。乐工分为龟兹、大鼓、胡部、军乐四部,有箫、筝、笙、笛、箜篌、琵琶、鼓、钹、钲、铙、铎等乐器。有六十四名演员,身着鲜艳的南诏民族服装,由二名“赞引”指挥,在乐队伴奏下,边歌边舞,先后唱《圣主无为化》《南诏朝天乐》等五首歌曲,每歌一曲,舞出一字,先后编排出“南诏奉圣乐”字样。演员们执羽稽首、俯伏朝拜,以表现南诏归附唐朝,忠诚不二。整个舞蹈动用舞人、乐工、歌工百余人,乐器数十种,气势宏大,场面壮观。

南诏的音乐舞蹈以当地的“俗歌”“俗舞”及笛子、芦笙等乐器为主,吸收了中原华夏、西北龟兹以及骠国的音乐舞蹈,使之五彩缤纷,姿态万千。

四、建筑艺术

近代出土的南诏有字砖瓦,有五十余种,其中不少刻有工匠姓名,可见建筑业的发达。南诏的宫殿,壮丽辉煌。丰时所建五华楼,广五里,高百尺,可容万人。崇圣寺建筑宏伟精巧,寺内建有三塔,中间一塔与西安小雁塔相似,高三十丈,外方内空,铸金翅鸟立于其上,悬挂鸿钟,声闻百里。寺内的雨铜观音,高二丈四尺,细腰跣足,通体铜铸,体态轻盈,面目慈祥,神情庄严,为南诏董善明造。南诏世隆建极十二年(871年)铸造的崇圣寺铜钟,作上下两层,每层六面。上层每面高二尺五寸余,广二尺二寸多,下层每面高一尺三寸余,广一尺七寸多。每面铸有波罗蜜及天王像,通高丈余,厚约一尺,音律洪亮,百里之外可闻其声。

创建于南诏时期的剑川石钟石窟,刻有众多佛像,并有三处为南诏王室造像。雕刻细腻,不仅是古代石雕艺术的精品,而且具有极高的科学历史价值。

作于南诏中兴二年(899年)的《南诏史画卷》,为南诏主掌内书金卷赞卫理昌忍爽臣王奉宗、信傅土内掌酋望忍爽臣张顺制作。画卷依据南诏史书《张氏国史》《巍山起因》《铁柱西洱河记》等作南诏史连环画长卷,献于南诏舜化贞。构图精巧,色彩明丽,形象生动,笔意自然,为唐代艺术珍宝,有重要的艺术价值和史料价值。

五、宗 教

《南诏德化碑》有“开三教,宾四门”之句。所谓“三教”指南诏的原始宗教、佛教和道教。

南诏的原始宗教,有自然崇拜,如山神、水神、天神、雷神等,有英雄崇拜,如历史和神话中的英雄人物,有图腾崇拜,如龙、蛇、马等。这些崇拜演变为白族的本主崇拜,本主是一村或数村的最高社神,人们的生死祸福和衣食住行、五谷六畜无不受本主的管辖和庇护,各村无不建庙宇、立牌位、塑神像供奉本主。

佛教自印度、缅甸、西藏、中原等地传入南诏,以中原佛教影响最大,成为南诏中后期的主要宗教信仰。唐代传入南诏的佛教,当不止一个宗派,而以阿吒力,即瑜伽密宗影响最大。今存的崇圣寺三塔、剑川石钟山石窟、《南诏中兴二年图卷》等,都是当时佛教兴盛的重要物证。南诏从国王到臣民均崇奉佛教。高骈与南诏联络,选派僧人景仙充当使臣,正因为佛教在南诏政治和社会生活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道教在南诏亦广为流行,在南诏的一些重要的政治活动中,例如点苍山盟誓,就有道教流行的踪迹。

太和三年(829年)南诏攻掠成都,曾俘虏医眼大秦僧一人。所谓大秦僧人就是基督教徒。基督教在唐贞观初年传入中国,称为景教或大秦教。景教对于唐代文化无太大影响,但医术甚高,以善医病疾而闻名于唐代,故多以医传道。大秦僧人进入南诏,可以作为基督教(景教、大秦教)传入南诏的标志,但景教是否得以传布,不见记录。

南诏世系表

注:自细奴罗至舜化贞共十三王,公元247年,其中有十个王接受唐朝封号。

【注释】

[1]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36页。

[2]《新唐书·南蛮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319页。

[3]赵吕甫:《云南志校释》卷8,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97页。

[4]《新唐书·南蛮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317页。

[5]同上,第6325页。

[6]《隋书·史万岁传》卷53,中华书局1973年版,第1355页。

[7]《资治通鉴》卷185,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5772页。

[8]《旧唐书·韦仁寿传》卷185,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4782页。

[9]《唐会要》卷98,中华书局1955年版,第1750页。

[10]《新唐书·韦仁寿传》卷197,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5617页。《旧唐书·韦仁寿传》作“承制置八州十七县”。

[11]《新唐书》等作麻州,误。

[12]《资治通鉴》卷199,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277页。

[13]梁积寿讨伐永昌蛮的年代,《新唐书·本纪》《册府元龟》《资治通鉴》俱作咸亨三年(672年),唯《新唐书·南蛮传》作咸亨五年(674年)。今弃五年。

[14]今天的茂汶,仍然是四川与青海、西藏间主要公路所必经的交通重镇。

[15]《旧唐书·张柬之传》卷91,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2940页。

[16]同上书,第2941页。

[17]《旧唐书·张柬之传》卷91,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2941页。

[18]洱海诸诏兴起的时间,两《唐书》以为在蜀汉时,细考文献及诸诏世系,其立诏最早不过贞观二十三年(649年)。

[19]文献所记六诏名称有异,今从《新唐书·南诏传》。

[20]《资治通鉴》卷214,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6836页。

[21]备、濞同音异写,漾备即漾濞。

[22]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上册,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361-362页。

[23](晋)常璩撰,任乃强校注:《华阳国志校补图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295页。

[24]《白古通纪》《南诏野史》等书所说,张乐进求因得到神的启示,和平逊位与细奴罗,是南诏后期为某种政治需要而加上的美丽外衣,实不可信。

[25]《旧唐书·吐蕃传》误作睿宗即位,景云元年(710年)。

[26]《大唐新语》说,唐九征“建铁柱于滇池”。其说不可信,滇池当为洱海之误。

[27]昆明县,本为定笮县,周武帝立定笮镇,武德二年(619年)于镇置昆明县。

[28]樊绰:《云南志》卷3《六诏》记南诏灭越析诏在贞元年间,误。

[29]赵吕甫:《云南志校释》卷31《六诏》,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99页。

[30]牟苴和城,原作矣苴和城,矣为牟之误。

[31]赵吕甫:《云南志校释》卷4《名类》,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28页。

[32]南诏兼并爨部的时间史无记载。据史事推测,当在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与郭虚已交替之时。据《颜鲁公集》卷6《鲜于仲通神碑》说:“天宝五年,郭虚已代章仇兼琼节度。”《旧唐书·南诏传》说:天宝四年(745年)章仇兼琼遣使至云南。天宝七年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所以,南诏灭爨当在天宝五年(746年)左右。

[33]《南诏德化碑》。

[34]同上。

[35]同上。

[36]同上。

[37]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62页。

[38]《南诏德化碑》。

[39]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97页。

[40]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27页。

[41]同上书,第257页。

[42]《南诏德化碑》。

[43]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58页。

[44]《南诏德化碑》。

[45]《新唐书·南诏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68页,“凡田五亩曰双”。

[46]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57页。

[47]《新唐书·南诏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72页。

[48]同上书,第6271页。

[49]《旧唐书·崔宁传》卷117,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3401页。

[50]《资治通鉴》卷233,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7517页。

[51]《资治通鉴》卷234,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7537页。

[52]《新唐书·南诏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73页。

[53]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330页。

[54]崔佐时出使南诏,无正式朝命,只不过是韦皋派出的剑南西川联络官。

[55]《新唐书·南诏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75页。

[56]《新唐书·南诏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270页。

[57]《新唐书·南蛮传》卷222,中华书局1975年版,第6317页。

[58]赵吕甫:《云南志校释》,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70页。

[59]《资治通鉴》卷253,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8212页。

[60]《资治通鉴》卷261,中华书局1956年版,第85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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