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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乙型肝炎

时间:2022-03-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中医学的领域中,没有类似慢性乙型肝炎等西医学疾病的具体名称。中医认为饮食所伤、劳欲过度、情志不疏、过度饮酒、外感湿热疫毒等均可导致慢性乙型肝炎。所以张小萍认为慢性乙型肝炎的病位在肝胆,并与脾胃有着密切的关联。慢性乙型肝炎多为肝郁气滞的体质。临床中,在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肝郁脾虚证不仅出现时间早,且常常贯穿疾病的始终。故慢性乙型肝炎患者常见腹胀、纳差等症状。

(一)中医古籍对于慢性乙型肝炎的认识

中医学的领域中,没有类似慢性乙型肝炎等西医学疾病的具体名称。但是本病患者常可以出现脘腹胀满、胸胁痛、黄疸等临床症状,故慢性乙型肝炎常被归入“黄疸”“胁痛”等中医学概念中。由于本病与温病均存在流行性、传染性等共性,因此也可以将其归入中医学的“温病”的范畴。但是人们目前对本病确切的中医病名仍然没有达成共识。中医认为饮食所伤、劳欲过度、情志不疏、过度饮酒、外感湿热疫毒等均可导致慢性乙型肝炎。

到目前为止,中医内科学教材中往往运用胁痛、腹胀、纳差等症状来描述慢性乙型肝炎。张小萍认为明确慢性乙型肝炎的发病部位,可以更准确地指导我们对于慢性乙型肝炎的临床治疗。传统的中医学中,并没有慢性乙型肝炎的记载,更加没有对于其病位的确切描述。张小萍认为从中医学文献中有关于胁痛及黄疸等疾病的记录中,可对本病的病位进行推测。如《素问·脏气法时论》对于胁痛的记载:“肝病者,两胁下痛引少腹,令人善怒。”这表明肝为胁痛的病位。而中医内科对黄疸的病机概括为:湿邪壅阻于中焦,脾失健运,肝气郁结,疏泄不利,导致胆汁输泄失常,胆液不循常道,外溢肌肤,下注膀胱而发为黄疸。所以张小萍认为慢性乙型肝炎的病位在肝胆,并与脾胃有着密切的关联。

(二)慢性乙型肝炎的病因病机

张小萍认为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而导致了本病的发生、发展。一方面有正气亏虚的内在因素,另一方面见湿热疫毒侵袭的外在因素,两者互为因果,最终导致疾病的发生。古代中医典籍中就有过相关的论述,如《内经》:“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温疫论》云:“至于一切杂证,无因而生者,并皆杂气所成。”慢性乙型肝炎多为肝郁气滞的体质。肝木克脾土,故脾胃常虚,易于感受湿热疫毒,最终导致肝郁脾虚,湿热疫毒稽留体内,缠绵不愈。《内经》中还有“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之说。这里论述的“正气”包涵了免疫系统、免疫反应和免疫防护等西医学的诸多理论,是对机体抗病能力和防护功能的概括;这里的“邪”是致病因素的代称。现代免疫学中多种病原微生物、过敏原等都包括在“邪”的范围中。人体自身“正气”的强弱决定了感染病毒之后,患者是否发病与发病后疾病的转归,机体的正气与病邪抗争的情况也决定了患者的疾病是否进展。所以疾病的发生、发展和转归趋向等,都是由机体正气的强弱所决定的。

张小萍在经过多年的理论知识及临床实践的积淀后,认为慢性乙型肝炎病位在肝胆脾胃,尽管本病有肝胆湿热、肝肾阴虚等多种病机,但认为本病有一个十分常见且重要的病机,就是肝郁脾虚。临床中,在慢性乙型肝炎患者中,肝郁脾虚证不仅出现时间早,且常常贯穿疾病的始终。故张小萍在本病的治疗过程中主张以疏肝解郁、益气健脾为主要治则。张小萍认为肝主疏泄,喜条达而恶抑郁。肝通过调节全身气机,有促进脾升胃降的作用。脾主运化,为气血生化之源。不论在生理还是病理方面,肝脾的关系都非常密切。而在中医五行生克方面,肝属木,脾属土,木克土,肝病最易传脾,即所谓木郁乘土。由此可以看出肝郁脾虚对于本病的发生发展都有着重要的影响。肝病日久传脾,表现为脾失健运,最终造成肝郁脾虚。故慢性乙型肝炎患者常见腹胀、纳差等症状。由于在本病患者的身上我们时常可以见到肝郁脾虚证的发生,故张小萍认为疏肝解郁、益气健脾是慢性乙型肝炎的治疗大法。

(三)方药以柴芍六君子汤加减为主

张小萍认为,肝郁脾虚作为慢性乙型肝炎的重要病机,常常贯穿病程的始终。在肝郁脾虚的基础上,易感受湿热疫毒。但不能概用寒凉,否则苦寒败胃,使患者本就虚弱的脾胃功能受到进一步的损伤。治疗应考虑从疏肝健脾入手。基本方剂为柴芍六君子汤,配合使用虎刺、垂盆草、茵陈、灵芝、五味子、枸杞子等药,其中虎刺、垂盆草、茵陈在黄疸指数高时常用,灵芝、五味子、枸杞子在降酶时常用。

方中柴胡,其性微寒,味微苦而辛,入肝、胆经,疏肝解郁、升阳举气、解表退热等为其功效。《本经》曰:“主心腹肠胃结气,饮食积聚,寒热邪气,推陈致新。”柴胡的运用,对肝主疏泄的功能有促进的作用。机体脾升胃降的功能及机体气机的调畅都取决于肝主疏泄的功能。肝的疏泄正常,则机体气机得以调畅,脾的运化功能也能维持在一个相对正常的状态。但是过度辛散有伤阴之弊。为了防止肝阴耗竭,肝体失养,故不宜大量使用柴胡。

党参,其味甘,性平,归脾、肺经,可补中益气、生津止渴、健脾益肺。作为后天之本,脾为气血生化之源,党参对于脾的运化功能有促进作用。脾胃健运,则水谷之精微生化充足。水谷精微充足,则肝体得养,使肝的疏泄功能正常。本方的君药为柴胡和党参。两者相配,则疏肝健脾的功效显著。

白芍,其味苦、酸,性微寒,归肝、脾经,柔肝止痛、养血敛阴、平肝息风等都是白芍的功效。《本草经疏》曰:“泻肝安脾肺,收胃气,止泻利……敛逆气,理中气,治脾虚中满,心下痞,胁下痛,善噫。”作为本方的臣药,白芍的运用使得肝体得养,肝的动、升功能协调。柴胡与白芍两者相配,白芍酸敛,使肝血得养;柴胡辛散,疏肝气,养肝体,并助肝用。诸药相配,使脾气健运,气血生化有源,且肝有所藏,肝体得用。

白术,其味甘、苦,性温,归脾、胃经,具健脾益气、燥湿利尿、止汗、安胎之功。《本草通玄》中有记载:“补脾胃之药,更无出其右者。土旺则能健运,故不能食者,食停滞者,有痞积者,皆用之也。”白术的运用,使本方健脾益气的功能显著。使脾运得健,肝有所养。

茯苓,其味甘、淡,性平,入心、肺、肾经。其功效有利水消肿、渗湿、健脾、宁心等。《药品化义》云:“茯苓,主治脾胃不和,泄泻脾胀,胸胁逆气……”茯苓的应用有助于利水健脾。术苓相伍,共奏健脾祛湿之功,两药同为臣药,与白芍相合,柔肝健脾,祛湿之功显著。

半夏,其味辛,性温,有毒,归脾、胃、肺经,内服可降逆止呕,消痞散结,燥湿化痰,外用可消肿止痛。《主治秘要》:“燥胃湿,化痰,益脾胃气……”脾喜燥恶湿,半夏燥湿化痰,使脾运得健。

陈皮,其味辛、苦,性温,归脾、肺经,善疏理气机、调畅中焦,使之升降有序,固脾胃之本,治痰湿之标。《医学启源》:“去胸中寒邪,破滞气,益脾胃。”因具有燥湿化痰之功,法半夏与陈皮合为佐药。

甘草,其味甘,性平,归心、肺、脾、胃经,功效补脾益气,缓急止痛,可助脾胃之本,调和全方诸药。《用药法象》曰:“甘草……腹中急痛,腹皮急缩者,宜倍用之。其性能缓急,而又协和诸药,使之不争……”以甘草为使药,全方共奏疏肝健脾、化痰祛湿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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