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文化”课程叙事

羊年开学的第一课,实验附小每个班都在看由学校自制的视频《三羊开泰》。教室里的热闹气氛与室外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以“羊年文化”为主题的综合实践活动序曲。这一课的准备工作从年前就开始了。从策划到组织再到拍摄,整整花了一个月时间。《斑羚飞渡》故事讲得激昂悲壮,让人对羚羊肃然起敬。《喜洋洋》故事改编妙趣横生,让人对羊的智慧由衷欣赏。“跳山羊”腾挪飞跃,让人惊讶于羊文化的应用与拓宽。这仅仅一个视频,就汇聚了实验附小教师的智慧。

羊年的第一课,海门电视台记者采访了我。我说:“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目前出现了危机。很多学生热衷于万圣节,却忽视了清明节。热衷于圣诞节,却忽视了春节。这是传统文化断层的表现。如今,我们要肩负起在青少年中间挽救中国传统文化的责任。实验附小做的就是这样一件有益的事情。”

羊年综合实践活动延续了一周时间。除看自制视频之外,还有泥塑小羊、小羊折纸、小报制作、剪纸刻纸等活动,更有专题性的研究。这使得羊年文化的探究既具有历史的纵深感,又具有现实的宽广度。

专题研究的主题是“海门山羊为什么受人欢迎?”海门羊肉是海门特色食物,名闻大江南北。五六年级学生走进种羊基地,研究海门山羊的生长特征,研究海门的环境与山羊的关系,研究海门山羊的食物与肉质的关系,研究海门山羊的烹饪特色,研究相关省市对羊肉口味的偏好,研究海门山羊的推销广告等,把羊年的综合实践活动推向了高潮。

活动过后,有一位学生说:“我从来不知道羊有这么多的用途和这么多的种类,真是开了眼界。”确实,绵羊、山羊、黄羊、羚羊、青羊、盘羊、岩羊等不同种类的羊,出现在孩子们的视野中。即便是绵羊,还有蒙古绵羊、哈萨克绵羊、西藏绵羊,更何况还有外国的羊种呢。

有一位教师说:“我小时候养过羊,对羊有感情。今天看了这么多泥塑的羊,听了这么多生动有趣的羊的故事,我感觉到羊的生命是有价值的,羊与人的感情是相通的。有那么一瞬间,我都觉得我就是羊,羊就是我。”确实,羊生产的过程有痛苦也有幸福,母羊舔去小羊羔身上的污垢的举动,让人心里充满柔情。老羊为了救小羊,甘作小羊腾飞逃生的脚垫,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小羊的生命,这种亲子感情和人类的一样圣洁和崇高。

“羊年文化”仅仅是实验附小“生肖文化”系列活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唤醒学生心中对传统文化的情感”这个校本化课题已经探索3年。这是第三年。每年的开学第一课,实验附小都是生肖文化课。课题实施第一年正逢蛇年。我们找到了中国传统文化教育的切入口,那就是12生肖。因为12生肖的形象学生喜闻乐见,12生肖的故事流传广泛,12生肖和每个人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天干地支纪年法延续至今。所以,12生肖应该说深深地刻在了每个中国人的骨子里,传统文化的血液早就融入了每个中国人的动脉里。抓住了12生肖这个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点,就像找到了一个杠杆,撬动了整个中国传统文化。

蛇,和龙、马、牛、羊等相比较,似乎人们对它并不怎么喜欢,甚至还有些同学看到蛇都要吓得逃之夭夭。从“蛇蝎心肠”“画蛇添足”等成语中就可以看出,从古代起,蛇就是反面形象的一个代表。但中国古代劳动人民为什么把蛇列为12生肖之一呢?它凭什么和龙、马、牛、羊地位相当呢?教师就带领着学生去挖掘蛇的种种好处,借助的平台就是“蛇年说蛇”传统文化教育活动。

活动的中心内容就是“去寻找蛇的美”。学生根据“蛇年说蛇”的提示,去网络、去图书馆、去家长群中、去现实生活中探寻蛇的美。妈妈说:吃蛇皮能美容。不管有没有这样的依据,学生都很高兴,先记录下来,再去寻找其中的原因。邻居小朋友说:他有一个蛇宝宝的塑像,摆在床头,保他吉祥。同学一看,蛇带着微笑,果然很可爱。他就捧在手里把玩。爸爸见多识广,他说:蛇毒可以入药,治疗疑难杂症。既然有毒,怎么可能治病呢?同学带着疑问把这记下。有同学问,为什么平时看不到蛇呢?一问一查,才知道蛇白天一般都潜伏在草丛中活动。这也许就是“巳蛇”的来历吧。

“蛇年说蛇”是最难做的一个主题。但在同学们的探索之下,却做得有声有色。他们找到了生肖文化的根源,找到了古代劳动人民对蛇的膜拜的原因。正因为劳动人民对蛇喜爱,正因为蛇的生活习性与时辰相匹配,才会把它纳入到12生肖中去。海门电视台对实验附小的“蛇年说蛇”作了专题报道,给综合实践活动和开学第一课提供了新的视角。

12生肖中,继巳蛇、午马、未羊和蛇文化之后,实验附小又着手做了马年文化。画马、剪马、刻马、唱马就成了活动的主要内容。教室窗户上贴上马的剪纸刻纸,五彩缤纷,喜气洋洋。教室后墙贴上自画的一匹匹栩栩如生的马,让完美教室变得格外的生机勃勃。教室里回荡着《骏马奔驰保边疆》《敢问路在何方》等歌声,热烈活泼,让新年的气氛更浓郁。

在做“万马奔腾”综合实践活动时,有的班级把家长请进了教室,给同学们讲马的生活常识。有的班级把课堂完全交给了学生,讲述表演马的故事。开学的这几天,人人都在讲马,处处都能看到马,马成了学生最喜欢的动物之一。我想,数千年前,人们对马的崇敬也是因为这些原因吧。有了膜拜,才有了12生肖。

生肖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典型,天干地支的纪年法、纪日法也是源远流长。但继承中国传统文化,把重点落在理解纪年法、纪日法的认识上,就未免太目光狭隘了。我们的设想是通过对12生肖的代表物——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的深度认识,从而认识古代天干地支的纪年法,再拓展开去,全面了解并继承光大中国的传统文化。

实验附小的生肖文化目前只做了三期,猴年快到了,猴年文化综合实践活动策划进入了倒计时。一年一年地延续下去,中国传统文化就会在学生心中扎根发芽。数年之后,以生肖文化为核心内容的传统文化综合实践活动结束之日,将是新一轮中国传统文化探索的新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