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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战群儒,诸葛亮联吴抗曹

时间:2022-03-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孙权屯兵柴桑郡,闻曹操大军至襄阳,又取江陵,乃集众谋士商议御守之策。鲁肃出连刘抗曹之计。玄德在江夏,与孔明、刘琦共议良策。孔明已有联吴抗曹之计,欲往东吴说之。鲁肃入见,询问曹军虚实,玄德教请孔明出来相见。权正聚文武于堂上议事,张昭等谋士皆以为不如纳降,为万安之策。须臾,权起更衣,鲁肃随于权后。肃将孔明请来一事告权,权约以明日相见。次日,肃乃引孔明至幕下。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客位。

孙权屯兵柴桑郡,闻曹操大军至襄阳,又取江陵,乃集众谋士商议御守之策。鲁肃出连刘抗曹之计。权喜从其言,即遣鲁肃赍礼往江夏吊丧。

玄德在江夏,与孔明、刘琦共议良策。孔明已有联吴抗曹之计,欲往东吴说之。正说间,人报江东孙权差鲁肃来吊丧,船已傍岸。孔明知鲁肃前来,非为吊丧,乃来探听军情,因笑曰:“大事济矣!”鲁肃入见,询问曹军虚实,玄德教请孔明出来相见。孔明曰:“使君与苍梧太守吴臣有旧,将往投之。”肃坚请孔明同去东吴商议。玄德佯不许。孔明曰:“事急矣,请奉命一行。”玄德方才许诺。

鲁肃遂别了玄德、刘琦,与孔明登舟,望柴桑郡来。二人在舟中共议,鲁肃谓孔明曰:“先生见孙将军,切不可实言曹操兵多将广。”孔明曰:“不须子敬叮咛,亮自有对答之语。”及船到岸,肃请孔明于馆驿中暂歇,先自往见孙权。权正聚文武于堂上议事,张昭等谋士皆以为不如纳降,为万安之策。孙权沉吟不语。

须臾,权起更衣,鲁肃随于权后。权知肃意,乃执肃手而言曰:“卿欲如何?”肃曰:“恰才众人所言,深误将军。众人皆可降曹操,唯将军不可降曹操。”权曰:“何以言之?”肃曰:“如肃等降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操,欲安所归乎?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哉?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将军宜早定大计。”权叹曰:“诸人议论,大失孤望。子敬开说大计,正与吾见相同。此天以子敬赐我也!但操新得袁绍之众,近又得荆州之兵,恐势大难以抵敌。”肃将孔明请来一事告权,权约以明日相见。

次日,肃乃引孔明至幕下。早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孔明逐一相见,各问姓名。施礼已毕,坐于客位。张昭等见孔明丰神飘洒,气宇轩昂,料到此人必来游说。张昭先以言挑之曰:“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先生高卧隆中,自比管、乐。此语果有之乎?”孔明曰:“此亮平生小可之比也。”昭曰:“近闻刘豫州三顾先生于草庐之中,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思欲席卷荆襄。今一旦以属曹操,未审[1]是何主见?”孔明自思张昭乃孙权手下第一个谋士,若不先难倒他,如何说得孙权,遂答曰:“吾观取汉上之地,易如反掌。我主刘豫州躬行仁义,不忍夺同宗之基业,故力辞之。刘琮孺子,听信佞言,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可知也。”昭曰:“若此,是先生言行相违也。先生自比管、乐。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国天下;乐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齐七十余城:此二人者,真济世之才也。先生在草庐之中,但笑傲风月,抱膝危坐。今既从事刘豫州,当为生灵兴利除害,剿灭乱贼。且刘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且纵横寰宇,割据城池。今得先生,人皆仰望。虽三尺童蒙,亦谓彪虎生翼,将见汉室复兴,曹氏即灭矣。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而待: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民于水火之中,措天下于衽席之上[2],在此时也。何先生自归豫州,曹兵一出,弃甲抛戈,望风而窜;上不能报刘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辅孤子而据疆土;乃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乐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见怪!”孔明听罢,哑然而笑曰:“鹏飞万里,其志岂群鸟能识哉?譬如人染沉疴[3],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吾主刘豫州,向日军败于汝南,寄迹刘表,兵不满千,将止关、张、赵云而已:此正如病势尪羸[4]已极之时也。新野山僻小县,人民稀少,粮食鲜薄,豫州不过暂借以容身,岂真将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军不经练,粮不继日,然而博望烧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悖、曹仁辈心惊胆裂:窃谓管仲、乐毅之用兵,未必过此。至于刘琮降操,豫州实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乱夺同宗之基业,此真大仁大义也。当阳之败,豫州见有数十万赴义之民,扶老携幼相随,不忍弃之,日行十里,不思进取江陵,甘与同败,此亦大仁大义也。寡不敌众,胜负乃其常事。昔高皇数败于项羽,而垓下一战成功,此非韩信之良谋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尝累胜。盖国家大计,社稷安危,是有主谋。非比夸辩之徒,虚誉欺人:坐议立谈,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诚为天下笑耳!”这一篇言语,说得张昭并无一言回答。

座上忽一人抗声问曰:“今曹公兵屯百万,将列千员,龙骧虎视,平吞江夏,公以为何如?”孔明视之,乃虞翻也。孔明曰:“曹操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不足惧也。虞翻冷笑曰:“兵败于当阳,技穷于夏口,区区求教于人,而犹言不惧,此真大言欺人也!”孔明曰:“刘豫州以数千仁义之师,安能敌百万残暴之众?退守夏口,所以待时也。今江东兵精粮足,且有长江之险,犹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由此论之,刘豫州真不惧操贼者矣!”虞翻不能对。

座间又一人问曰:“孔明欲效仪、秦[5]之舌,游说东吴耶?”孔明视之,乃步骘[zhì]也。孔明曰:“步子山以苏秦张仪为辩士,不知苏秦、张仪亦豪杰也。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步骘默然无语。

忽一人问曰:“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孔明视其人,乃薛综也。孔明答曰:“曹操乃汉贼也,又何必问?”综曰:“公言差矣。汉传世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乎?”孔明厉声曰:“薛敬文安得出此无父无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曹操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真无父无君之人也!不足与语!请勿复言!”薛综满面羞惭,不能对答。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孔明视之,乃陆绩也。孔明笑曰:“公非袁术座间怀桔[6]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唯无君,亦且蔑祖,不唯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何云无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陆绩语塞。

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孔明治何经典?”孔明视之,乃严畯[jùn]也。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yǎn]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畯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孔明视其人,乃汝南程德枢也。孔明答曰:“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唯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且如扬雄以文章名世,而屈身事莽,不免投阁而死,此所谓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亦何取哉!”程德枢不能对。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

时座上张温、骆统二人,又欲问难。东吴粮官黄盖自外而入,厉声言曰:“孔明乃当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难,非敬客之礼也。曹操大军临境,不思退敌之策,乃徒斗口耶!”当时黄盖谓孔明曰:“愚闻多言获利,不如默而无言。何不将金石之论为我主言之,乃与众人辩论也?”孔明曰:“诸君不知世务,互相问难,不容不答耳。”于是黄盖与鲁肃引孔明入。至中门,正遇诸葛瑾,孔明施礼。瑾曰:“贤弟既到江东,如何不来见我?”孔明曰:“弟既事刘豫州,理宜先公后私。公事未毕,不敢及私。望兄见谅。”瑾曰:“贤弟见过吴侯,却来叙话。”说罢自去。

鲁肃引孔明至堂上,孙权降阶而迎,优礼相待。孔明观孙权:碧眼紫髯,相貌非常。知其只可激,不可说。献茶已毕,孙权求教。孔明遂言曹操马步水军不下一百五十万,能征惯战之将不下一二千人。今沿江下寨,欲图江东。是战是降,劝权量力而处之。权曰:“诚如君言,刘豫州何不降操?”孔明曰:“昔田横[7],齐之壮士耳,犹守义不辱。况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仰慕。事之不济,此乃天也。又安能屈处人下乎?”

孙权听了孔明此言,不觉勃然变色,拂衣而去。众皆晒笑而散。鲁肃责孔明出言不逊,孔明仰面笑曰:“何如此不能容物耶!我自有破曹之计,彼不问我,我故不言。”肃闻言,便入后堂见孙权。权怒气未息,顾谓肃曰:“孔明欺吾太甚!”肃劝之,言孔明已有破曹之策。权回嗔作喜,便同鲁肃重复出堂,再请孔明叙话。权见孔明,谢曰:“适来冒渎威严,幸勿见罪。”孔明亦谢曰:“亮言语冒犯,望乞恕罪。”权邀孔明入后堂,置酒相待。

数巡之后,权问计。孔明曰:“豫州虽新败,然关云长犹率精兵万人;刘琦领江夏战士,亦不下万人。曹操之众,远来疲惫;近追豫州,轻骑一日夜行三百里,此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8]者也。且北方之人,不习水战。荆州士民附操者,迫于势耳,非本心也。今将军诚能与豫州协力同心,破曹军必矣。操军破,必北还,则荆、吴之势强,而鼎足之形成矣。成败之机,在于今日。唯将军裁之。”权大悦曰:“先生之言,顿开茅塞。吾意已决,更无他疑。即日商议起兵,共灭曹操!”遂令鲁肃将此意传谕文武官员,就送孔明于馆驿安歇。

孙权欲兴兵,张昭与众议曰:“中了孔明之计也!”遂与顾雍入见孙权劝止,权只低头不语。一时间,文臣武将议论纷纷不一。孙权退入内宅,仍犹豫不决。吴国太见权如此,问之。权乃具言战和之事。吴国太见孙权疑惑不决,乃谓之曰:“先姊遗言云:‘伯符临终有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今何不请公瑾问之?”权大喜,欲遣使请周瑜议事。使者未发,周瑜已先到。鲁肃与瑜最厚,先来接着,将前项事细述一番。周瑜曰:“子敬休忧,瑜自有主张。今可速请孔明来相见。”鲁肃上马去了。

周瑜方才歇息,江东之文臣武将纷纷来见。黄盖等武将俱言头可断,誓不降曹;张昭等文臣俱言降者易安,战则必败。众辞去,周瑜冷笑不止,心下已有决战之意。

至晚,人报鲁子敬引孔明来拜。瑜出中门迎入。叙礼毕,分宾主而坐。肃先问瑜和战之策。瑜诈曰:“曹操以天子为名,其师不可拒。且其势大,未可轻敌。战则必败,降则易安。吾意已决。来日见主公,便当遣使纳降。”鲁肃愕然,遂与之争辩。孔明只袖手冷笑。问之,言公瑾主意欲降操,甚为合理。又曰,闻曹操于漳河造一台,欲得江东二乔。今虽引百万之众,虎视江南,其实为此二女也。将二女送与曹操,可以退曹兵。公瑾问何以为证。孔明又诵曹植所作《铜雀台赋》:

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9]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获逞。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唯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御龙旂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周瑜听罢,勃然大怒,离座指北而骂曰:“老贼欺吾太甚!”孔明劝止。瑜曰:“公有所不知:大乔是孙伯符将军主妇,小乔乃瑜之妻也。”孔明佯做惶恐之状,曰:“亮实不知。失口乱言,死罪!死罪!”瑜曰:“吾与老贼誓不两立!”遂明言破曹之志,请孔明相助。

次日清晨,孙权升堂。文武俱至,分列两班。瑜力主联刘抗曹,并言曹军虽众,操今此来,多犯兵家之忌:北土未平,马腾、韩遂为其后患,而操久于南征,一忌也;北军不熟水战,操舍鞍马,仗舟楫,与东吴争衡,二忌也;又时值隆冬盛寒,马无藁草,三忌也;驱中国士卒,远涉江湖,不服水土,多生疾病,四忌也。操兵犯此数忌,虽多必败。瑜曰:“将军擒操,正在今日。瑜请得精兵数万人,进屯夏口,为将军破之!”权矍然而起,言与曹誓不两立。又拔佩剑砍面前奏案一角曰:“诸官将有再言降操者,与此案同!”言罢,便将此剑赐周瑜,即封瑜为大都督,程普为副都督,鲁肃为赞军校尉。如文武官将有不听号令者,即以此剑诛之。

周瑜回到下处,便请孔明议事,求破曹良策。孔明料孙权心犹未稳,乃是心怯曹兵之多,怀寡不敌众之意,劝瑜开解之。瑜乃复入见孙权问之,权曰:“但忧曹操兵多,寡不敌众耳。他无所疑。”瑜笑,为之开解,权乃释怀。周瑜谢出,暗忖曰:“孔明早已料着吴侯之心。其计划又高我一头。久必为江东之患,不如杀之。”乃令人连夜请鲁肃入帐,言欲杀孔明之事。肃曰:“不可。今操贼未破,先杀贤士,是自去其助也。”瑜曰:“此人助刘备,必为江东之患。”肃曰:“诸葛瑾乃其亲兄,可令招此人同事东吴,岂不妙哉?”瑜善其言。

次日瑜赴行营,升中军帐高坐。左右立刀斧手,聚集文官武将听令。瑜调兵遣将,动止有法。程普本不服膺,托病不出。闻之,亲诣行营谢罪。瑜亦逊谢。

次日,瑜请诸葛瑾,使劝孔明弃刘备而事东吴。瑾即投驿亭来见孔明。孔明接入,哭拜,各诉阔情。瑾泣曰:“弟知伯夷、叔齐乎?”孔明暗思:“此必周郎教来说我也。”遂答曰:“夷、齐古之圣贤也。”瑾曰:“夷、齐虽至饿死首阳山下,兄弟二人亦在一处。我今与你同胞共乳,乃各事其主,不能旦暮相聚。视夷、齐之为人,能无愧乎?”孔明曰:“兄所言者,情也;弟所守者,义也。弟与兄皆汉人。今刘皇叔乃汉室之胄,兄若能去东吴,而与弟同事刘皇叔,则上不愧为汉臣,而骨肉又得相聚,此情义两全之策也。不识兄意以为何如?”瑾思曰:“我来说他,反被他说了我也。”遂无言回答,起身辞去。回见周瑜,细述孔明之言。瑜曰:“公意若何?”瑾曰:“吾受孙将军厚恩,安肯相背?”瑜曰:“公既忠心事主,不必多言。吾自有伏孔明之计。”

【注释】

[1]未审:不知道。

[2]衽[rèn]席之上:衽、席同指坐卧铺垫之物。衽席之上比喻舒适安全的地方。

[3]沉疴[kē]:重病。

[4]尪羸[wāng]:瘦弱、衰弱。

[5]仪、秦:指战国时期有名的说客、谋士,苏秦相六国,用合纵之计,欲抗强秦;张仪相秦,施展连横之计,使六国纷纷结好秦国,离间六国,破合纵之计。

[6]座间怀桔:陆绩六岁时,曾在袁术座间,把三个桔子藏在怀中,临行却不慎掉出。袁术问他,他回答是要拿回家孝敬母亲。遂被传为“美谈”。诸葛亮此处提及此事,乃是暗含揶揄。

[7]田横:秦末齐国人,齐王田广为韩信俘获,田横自立为王,后退守海岛,刘邦派人前去招降,田横及其部下五百人皆不屈自杀。

[8]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出自《左传》。鲁缟,鲁国的丝织品,相传最薄。强弩射箭到了射程终了之时,就连最薄的鲁缟也无力穿透。比喻再强大者,也有势穷力弱的时候。

[9]“二乔”:前文第十二曾述及,曹丕、曹植造铜雀台,有“更作两条飞桥,横空而上”,曹植赋中所指,乃是“二桥”。此处诸葛亮巧妙曲解为“二乔”,借以激怒周瑜。后文又说曹操言及若下江南,必娶二乔,以娱暮年,这是小说丑化曹操的艺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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