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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爱的教育思想

时间:2022-03-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徐爱作为王阳明最早的及门弟子,一方面接受了“心即理”的思想,另一方面又发展了“心即理”的内涵,提出了“人之心有体有用”的诠释。徐爱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据说当王阳明提出“心即理”、“知行合一”命题的时候,徐爱曾多次提出疑问,并不断反思、讨教,这在《传习录》首卷多有记载。

第四节 钱德洪、徐爱的教育思想

一、钱德洪的教育思想

明中叶,王阳明以批判程朱理学、拯救时弊为己任,积极传播心学,再加上其弟子、再传弟子的多方推动,盛极一时,对后世的学术思想和书院教育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然而,心学体系的内在矛盾及弟子的驳杂为心学的分化提供了可能性。1524年,王阳明和其弟子在天泉桥论道,把自己的思想总结为四句话,即著名的“四句教”:

无善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
为善去恶是格物。

1527年,被称为“教授师”的王门弟子钱德洪、王畿当着他的面表达了对“四句教”的不同理解,揭开了心学的分化之幕。钱德洪作为宁波人,继承、发展了一支流派,称浙中王门。

钱德洪(1496—1574),字洪甫,号绪山,余姚人。王阳明早年在余姚中天阁讲学时就收为弟子,其治学风格较为保守,以维护师说为己任。其思想主要见于《明儒学案》(卷11)所收录的《会语》、《论学书》。

(一)基本思想

钱德洪信奉“四句教”,主张在诚意上下工夫。他说:“心之本体,纯粹无杂,至善也。良知者,至善之著察也。良知即至善也。心无体以知为体,无知即无心也。知无体以感应之是非为体,无是非即无知也。意也者,以言乎其感应也;物也者,以言乎其感应之事也,而知则主宰乎事物是非之则也。”[59]

又说:“盖心无体,心之上不可以言功也。应感起物而好恶形焉,于是乎有精察克治之功。诚意之功极,则体自寂而应自顺,初学以至成德,彻始彻终无二功也。”[60]

这几句话表达了他对“心”、“意”、“知”、“物”四者之间关系的认识。在他看来,“心”之本体是至善的,它无形无体,具有超验性。“良知”则是至善之“心”体的具体承担者。由于良知对于是非的判断是不可能没有对象的,所以它本身又不能独立存在,只能在人心感应“物”的活动中显现自身。“意”即是人心对于物的感应之活动,而“物”无非就是人心感应的对象。这样一来,现实中体现“心”之体的“良知”是通过“意”之过程而得以实现的,又因为人心对于物的感应中有好恶之情,故“致良知”的功夫应该在诚意上。以意念之起为“致良知”的入手处,把诚意作为回复至善本体的功夫,正是浙中王门的核心思想。

与诚意相一致的功夫便是“戒惧”。他说:“戒惧即是良知,觉得多此戒惧,只是工夫生;久则本体工夫自能相忘,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亦只一熟耳。”[61]也就是说,从“戒惧”开始,经过不断反复,良知自会成为本身固定的东西。而“戒惧”的要义仅仅在于“一念微处”。所谓“一念微处”,便是要求人们从小事做起,并从小处根除私欲杂念,做到“去恶必穷其根”,使得人能“藏其根而恶其萌蘖之生,浊其源而辨其末流之清”,最终恢复良知。这样一来,人们在日常生活中便可修身至善。

(二)论道德修养

根据以上思想,钱德洪认为,人心由于为事所“累”,会受到物欲的蒙蔽,因此,一个人的道德修养须从去除蒙蔽开始。要做到这一点,有两种方法,即“定”和“应酬”。

所谓“定”,就是在纷繁复杂的事物面前,心能够尽可能地排除杂念,并作出良知的甄别和断定。只有“定”,人才能达到“心事非二,内外两忘”的境界。那时,人的感官和心能实现统一,“目无一色,故能尽万物一色;耳无一声,故能尽万物之声;心无一善,故能尽天下万事之善”[62]

所谓“应酬”,就是注重道德实践。他说:“吾心本与民物同体,此是位育之根,除却应酬更无本体,失却本体便非应酬。苟于应酬之中,随事随地不失此体,眼前大地何处非黄金。若厌却应酬,心必欲去觅山中,养成一个枯寂,恐以黄金反混作顽铁矣。”[63]

钱德洪通过“定”和“应酬”,在一静一动之间诠释了良知的回归路程。

二、徐爱的教育思想

徐爱(1487—1517),字曰仁,号横山,余姚横河马堰(今慈溪)人。正德三年(1508)进士,历任祁州知州、南京兵部员外郎、南京工部郎中。徐爱是王阳明最早的入门弟子,早在正德二年(1507)就拜王阳明为师,深得王阳明赏识。他为早中期阳明心学的形成和发展曾作出突出贡献,现行《传习录》首卷大多为徐爱所整理。

(一)基本思想

徐爱作为王阳明最早的及门弟子,一方面接受了“心即理”的思想,另一方面又发展了“心即理”的内涵,提出了“人之心有体有用”的诠释。他说:“人之心有体有用,犹之水木有根源有枝叶流派。”[64]也就是说,心如同河流、树木离不开源头、根系一样,有“体”有“用”,而且“体”、“用”是结合在一起的。由此学习要遵循这一原理,故他接着说:“学则如培浚溉疏,故木水在培溉其根,浚疏其源,根盛源深,则枝流自然茂且长。故学莫要于收放心,涵养省察克治是也,即培浚其根源也。读书玩理皆所以溉疏之也。故心德者,人之根源也,而不可少缓;文章名业者,人之枝叶也,而非所汲汲。”[65]这就是说,学习如同树要灌溉其根、河流要疏浚其源一样,既要重“心德”(“体”)之修养,又要重“学业”(“用”)之作为。如此一来,“体”、“用”便结合在一起了。有“体”无“用”或有“用”无“体”,只会使人格结构出现偏差。

(二)论教育

鉴于“体”、“用”合一的思想,徐爱在个人修养方法和为学等方面提出自己的看法。在个人修身养性上,徐爱特别强调不要“忮心”和“求心”。他说:“是故吾之私得以加诸彼,则忮心生焉。忮心,好胜之类也,凡天下计较、忌妒、骄淫、狠傲、攘夺、暴乱之恶皆从之矣。吾之私得以藉诸彼,则求心生焉。求心,好屈之类也,凡天下阿比、谄佞、柔懦、燕溺、污辱、咒诅之恶皆从之矣。”[66]“忮心”和“求心”乃是个人修身养性之大忌。在为学上,他强调学思结合。他说:“予始学于先生,惟循迹而行。久而大疑且骇,然不敢遽非,必反而思之。思之稍通,复验之身心。”[67]也就是说,徐爱主张为学要学、思并重,同时还要将学、思和个人的实践活动结合起来,这样,才能真正把知识变为自己的东西。徐爱自己也是这样做的,据说当王阳明提出“心即理”、“知行合一”命题的时候,徐爱曾多次提出疑问,并不断反思、讨教,这在《传习录》首卷多有记载。

徐爱以自己的理解诠释了王阳明的思想,使心学得到进一步的传播,推动了当时学术思想和文化教育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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