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解释学意蕴

解释学意蕴

时间:2022-03-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解释学,又译为释义学、诠释学等。这一问题绝不可能是不带任何预设、未经任何解释的纯粹的陈述。就这一点来说,康德无疑是伟大的。正是由于马克思主张要以人的现实存在和发展为标志来重新“安排周围世界”,“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因此,基于马克思实践范畴的基本思想,笔者认为科学是具有解释学意蕴的!本质主义者以为科学可以超越人类的视野和局限性而获得所谓“客观”的知识,这是一种“神目论”的科学观。

二、解释学意蕴

解释学(hermeneutics),又译为释义学、诠释学等。它不是一个特定的哲学流派,而是一种关于意义、理解和解释的理论。

在马克思看来,“存在”只是实践中的存在,本体只是实践中的“本体”。(50)实在本身也是完全渗入了我们的观念的,而不是所谓的独立于我们的观念存在的东西。我们所谓的“语言”或“心灵”的成分深深地渗入我们所谓的“实在”。我们依据马克思的基本思想,就不能再把世界——我们所知的唯一世界——看作一个超然的存在物,知识也不应该是说明世界本质的真理,即便是被确证的知识也不应该是现实世界的终极写照,较为合理的方法也许是:知识只是应该被看作是发明的而不是发现的,是对现实世界的一种具有主体际性的解读——科学不仅是关于外在世界的客观知识,而且是“我们所拥有的客观知识”,所有的科学知识都是“人”的科学认识,都是人认识世界改造世界以满足自身需求的工具,而不是消极地适应环境的生存工具!(51)科学认识所形成的“科学图像”并不仅仅是客观对象自身的表征,也不是人为地加上去的主观意志,而是在主客之间形成的一种共联和综合!世界的丰富是基于人们的科学实践活动的,认识的过程既是一个“自然化”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文化的过程。一方面,理论的产生基于生存的需要(物质的、精神的)以及为满足这种需要的实践活动;另一方面,理论的正确与否,不但必须得到现实实践的证实,而且也必须根据文化状况来决定。在这种意义上,史蒂芬·科尔也许是对的,他说:科学的经验基础没有任何“绝对”的东西,“科学理论的大胆结构耸立在沼泽地之上。它就像竖立在木桩上的建筑物。木桩从上面被打进沼泽中,但是没有达到任何自然的或既定的基础;假如我们停下来不再把木桩打得更深些,这不是因为我们已经达到了坚固的基础,我们只是在确信木桩至少暂时坚固得足以支持这个结构时停止下来。”(52)

事实上,实践是客观的活动,虽然是在理论的指导下完成的,“但是理论中的主观因素(目的、情感、认知、意图等等)在实践中被客观化了,它们体现为实践关系和实践活动中的特定方式(格局)”(53)。认识就其本质而言是我们对世界的观念构造。但是,我们一定要清楚,归根结底依赖于客观世界的显现,人不是在认识中构造客观对象,而是在认识中对处于被认识地位对象的认识,人首先是带着某种实践目的与对象相遇的,然后才去认识它。“事物是什么?”这一问题绝不可能是不带任何预设、未经任何解释的纯粹的陈述。只有把事物解释为“什么”,我们才能说“这事物是什么”。正如胡塞尔在《生活经验学》中所说:如果没有所感知的经验事实,我们也就不能得到关于自然现象的知识,“应当把对空间事物的感知看作意向体验的原初离子和基础,因为它在所有体验类型中都被设为前提……如果没有对某种作为可使用或值得爱而显现给我们东西的经验,那么对一个对象的利用……就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在感知和其他的意向体验之间因而存在着一种单向的‘奠基关系’:其他的意向体验没有感知是不可能的,而反过来则是可能的”(54)。当然,人可以根据主体的需要有选择性地认识对象的不同方面,人选择自己需要认识的东西。但被选作认识对象的东西仍然是不依赖于人的认识的东西。人不可能认识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对象。依存于主体的不是客体而是被反映在主体中的客体的内容。

我们没有“上帝之眼光”,我们不能跳出某个理论或某种描述去谈构成世界的对象是什么,构成世界的对象是什么这个问题,只有在某个理论或某种描述之内提出,才有意义。“尽管本体世界作为自然事物的本质世界是客观实在的,然而,这个世界并不像经验的现象世界那样呈现于人类感觉之前。这个超验世界是凭思维去认识的。所以,对于认识主体即人类来说,本质世界总是概念建构的世界。”(55)科学产生对外在世界某一方面得到一致性认识的各种表述,每一种表述在理论上或经验上都向修正开放。对于这一点,康德在他的《纯粹理性批判》一书序言中也写到:“向来人们都认为,我们的一切知识都必须依照对象;但是在这个假定下,想要通过概念先天地构成有关这些对象的东西以扩展我们的知识的一切尝试,都失败了。因此,我们不妨试试,当我们假定对象必须依照我们的知识时,我们在形而上学的任务中是否会有更好的进展。这一假定也许将更好地与所要求的可能性,即对对象的先天知识的可能性相一致,这种知识应在对象被给予我们之前就对对象有所断定。”(56)诚然,康德认识论的“哥白尼革命”呈现明显的先验性倾向,但是他认为主体并不是仅仅作为被动的心灵实体,而是具有建构创造性的思维主体,认识的过程并不是主体接受客体并通过主体的意识而表现客体的过程,而是主体意识建构客体使之成为“对象意识”的过程。就这一点来说,康德无疑是伟大的。就这一点来说,笔者认为诺尔—塞蒂纳说的也可能是对的。塞蒂纳说,科学家就像修补匠,而“修补工是机会主义者。他们了解自己在特定的地方遇到的重要机会,并且利用这些机会来完成他们的计划。同时,他们认识到什么是可行的,并且相应地调整和发展他们的计划。当行动起来时,他们不断从事生产和再生产某种中用的物品,使其成功地符合他们暂时决定的目的。”(57)

正是由于马克思主张要以人的现实存在和发展为标志来重新“安排周围世界”,“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因此,基于马克思实践范畴的基本思想,笔者认为科学是具有解释学意蕴的!本质主义者以为科学可以超越人类的视野和局限性而获得所谓“客观”的知识,这是一种“神目论”的科学观。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