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是我友

枇杷是我友

蔡德予

10年前，一位朋友送给我一盆枇杷盆景，我将枇杷从花盆中“解放”出来，栽在门前的院子里，当时枇杷只有半米多高，随着时间的流逝，枇杷树竟不知不觉地“长大成人”了，现在已有五六米高了。成长过程中曾不知多少次培土、施肥、浇水、剪枝，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园丁”。十年树木有了回报。那就是每隔2年在稀疏的枝叶中长出了“蜡珠密向枝头缀”的团团淡黄“果丸”，它虽比街市上卖的小些，但果实甘甜，原汁原味。有时让上门的“小客人”用钩叉自摘自吃这不要钱的枇杷，更是乐趣无穷。“杨梅空有树团团，却是琵琶解满盘。”有人建议不要摘吃让过路人欣赏。我也是这么想，但没有过几天，枇杷却被人摘了三分之二，显然是半夜有人爬上围墙干的。我感到异常的困惑和惆怅。

去年7月，我家从南区搬到西区，最犯愁的是枇杷树怎么办?当时接住我房子的那家人说要装修院子，枇杷树他是不要的，如不搬走就把它砍掉。天哪，这不等于砍伤我的朋友?我去找了园林科，科里同志说现在天热，树又大，不宜移栽，只有等秋凉时我们来办，谁要砍树就处罚谁。树有救了，我心中万分高兴。

9月的一天，我从医院看病回来，刚要进单元门，看见一颗亭亭玉立的枇杷树“站”在我客厅外的窗檐下，这不是我的“老朋友”吗?顿时，我感到它像我一样清瘦的身躯似乎健朗了许多。我赶紧挂电话，向园林科的同志表示诚挚的感谢，当时的心情是异常激动和兴奋。

枇杷属常绿小乔木，果供生食外，可制罐头食品，树供观赏，花为良好蜜源，中医学上以叶入药可治肺热咳嗽。难怪有不少邻居常来要几片叶煎茶治咳。枇杷不仅是风景树，而且还是果树、药材树，所以更显得可贵。这大概也是陆游、杨芸灿、金农等诗人留下吟诵枇杷传世佳作的原因。

有人贺我乔迁之喜，直至枇杷迁来(还经历了一次风雨，一次汽车撞倒)。乔迁之喜才获得了完全意义上的诠释，因为它是我生活的见证和企盼。枇杷是我友，朝夕不分手，十年树一木，风景这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