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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名木是上海的“鲜活文物”

时间:2022-03-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上海对古树名木的重视、珍惜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古城。古树名木被视为上海的老公民和“特殊市民”,视作先辈馈赠当代上海人的宝贵财富。在普查基础上,上海率先践行“依法护树”。上海市人大在“文革”后第一部立法就是1983年9月12日通过的《上海市古树名木保护管理规定》。上海市主要领导同志曾经说过,绿化是“城市唯一有生命的基础设施”,推演开来,古树名木就该是城市的“鲜活文物”。

“家有一老,赛如一宝”,这句格言在当代上海不仅适用于老人,且也体现在对待城市的另一类老者——古树名木身上。

最年轻古城,最珍惜古树

作为中国“最年轻的历史名城”,上海远没有“七朝古都”、“春秋古城”那么久远的“城龄”,古树名木的数量自然也无法与那些老大哥古城比肩。但上海对古树名木的重视、珍惜程度,丝毫不亚于任何古城。

古树名木被视为上海的老公民和“特殊市民”,视作先辈馈赠当代上海人的宝贵财富。1963年,还处于“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的上海,就着手组织了第一次古树名木摸底调查,记录了一批500年以上的古树。此举开全国先河,引发了各地对古树价值的关注。当然,在“文革”中,这也成了上海市园林部门的“资修路线”的一大罪证。

改革开放后不久的1982年,上海成立专门机构对全市城乡古树名木进行普查。一年后,查实全市百年以上古树有49个树种共1 157株,同时登录了一批与城市发展历史有特殊渊源关系的“名木”。30年后,上海于2012年再次进行了全市性古树普查,掌握的总数是1 577棵,比1982年又增加了420棵。

在普查基础上,上海率先践行“依法护树”。上海市人大在“文革”后第一部立法就是1983年9月12日通过的《上海市古树名木保护管理规定》。此后依法跟进了一系列措施:成立“古树名木管理组”(后改名市古树名木办公室,简称“古树办”);像户籍登记般对所有古树名木逐株登记造册、建档挂牌,做到“一树一卡一照”;将全市古树名木一一标入上海测绘图,使有关建设规划能清楚辨认、主动避让;推行“保险介入护树”,即对每棵古树名木实行都进行“古树名木保险”和“公益保险”。

特别值得称道的是上海有关部门花大气力动员公众参与古树名木保护。多年来,他们组织人员编写了大量古树名木知识和保护技术的书籍,制作了精彩的宣教片,经常举办以古树为主角的摄影、征文比赛,使保护古树名木的意识深入人心,并把它变成了每一位上海市民发自内心的行动。

古树名木是城市的“鲜活文物”,它见证着上海的历史进程

上海市主要领导同志曾经说过,绿化是“城市唯一有生命的基础设施”,推演开来,古树名木就该是城市的“鲜活文物”。上海的许多古树名木不仅有自己的年轮,也记录着城市的“年华”,详细地反映了上海城市乡村的沧桑变迁、自然演替,甚至民众生活、社会生产的进程。

譬如银杏,这种俗称为“公孙树”的古老树种,在上海城市发展中就曾起过非常重要的指标作用。上海浦东惠南镇福泉古寺内,有一棵植于宋代的古银杏。史书记载,元、明时期,此树位于海边,由于“身材高大”,远近航船均以此作为指导航向的标志,犹如航标。而明代后期,从海上就再难看见此树了,似乎有一种力量推动着这棵树走离了大海。其实,那是由于长江带来的泥沙在南汇一带滩涂加速沉积、陆地不断往外延伸。古树就这样见证着惠南、南汇甚至整个上海地理边际的发展。

这是单棵的“航标树”,有心人还在上海东南角发现了一条很有意思的“古树线”:浦东蔡路镇大星二组500年银杏树、杨园镇共新一组500年银杏树、机场镇邓三村200多年的老榉树、惠南镇南汇体育馆内千年银杏,奉贤四团中学前的600年银杏树、钱桥乡150年银杏树、拓林镇300多年银杏树,金山区漕泾镇海涯三组的130年榉树、金卫镇王家弄庙200多年的银杏树。若把这些古树的根连结起来,就好像划出了一条古上海的海岸沉积线,正好反映出上海东南沿海的成陆年代。

建设“美丽上海”离不开古树名木的支撑

古树名木对于城市的意义当然不止于折射历史,就现代生态功能而言,它们是城市景观形象的核心,更是影响城市环境、气候的关键元素。

比较城市生态及环境质量的优劣,主要看它的绿化系统。而衡量绿化系统好坏,又主要看人均公共绿地、绿地率、绿化覆盖率的指标。人均公共绿地面积是由城市人口与绿化面积之比来计算的硬数据,且不说它。其他两项指标,无论是计算城市绿地面积与总占地面积的比率(即绿地率),还是绿化植物的垂直投影面积占绿地面积的比值(即绿化覆盖率),都离不开古树名木在绿化或绿地系统中的比重。

它们的绿地率和绿化覆盖率通常远高于一般乔木、灌木,更别说是草地了。美国等工业先进国家的科学家曾做过许多实验,一致的结果是,一棵生长良好的古树的综合生态效益,如吸附二氧化碳、释放氧气、固氮增肥、保水保土、吸热降噪、减尘滞尘、杀菌减污等等方面的作用,如果折算成经济价值,则往往能高达数百万美元。

古树甚至可以担任媒介,传导先进文化、促进公众德育。在上海晚清“竹枝词”等通俗文学和方志中,有大量关于上海老大树木的记载。许多古树出现在经典名著和戏曲艺术中,有些甚至在其中充当主角。中国又被公认为“世界园林之母”,而园林的骨架就是古树大树。中国古往今来许多大儒名士,都曾在古树繁茂的古老书院中就学、陶冶情操。明、清、近代以来上海繁盛一时的私园公园中,之所以古树密布,道理也在于此。

党的十八大提出“建设美丽中国”伟大目标。“美丽中国”离不开美丽城市、美丽乡村的基础。上海在建设美丽城市的时候,人民广场绿地、陆家嘴绿地、凯桥绿地、华山绿地,以及散布城乡各处的古树名木,正日益彰显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建设可暂缓,而古树决不可伤”——重大工程为古树让步

有了高度的思想认识,于是在上海就演绎出了许多保护古树名木的动人故事。

2010年,被列为当年上海市重大工程项目的东方体育中心工程建设即将上马,突然传来消息:设计作了修改,承建该工程的上海建工集团因此延缓了开工日期。原来,原设计的中心核心地位,正好有一棵编号为0369号的一棵166岁银杏树。“166岁”对于银杏并不是太古老的年岁,即使要移动它也并非太难的事。但是,时任上海市市长的韩正为此树专门作了指示,精神是“建设可暂缓,而古树决不可伤”,要求确保这棵古树的健康。最后,东方体育中心整体北移了40米,不仅建筑选址作了改变,连带对相关的道路、入口等规划布局,也进行了调整。施工单位上海建工还特地为这棵古树构建了一道长长的“地下软墙”,防止附近施工产生建筑泥浆浸染古树的根部、有碍它继续生长。

重大工程向古树让步的事例在上海远非孤例。两年前,上海地铁12号线在地下伸展时,它的南京西路站的顶盖处有一棵上百岁的广玉兰,还有一批树龄数十年的悬铃木。有关部门接到相关报告后,立即组织专家现场查看,做了多次优化保护树木方案。考虑到百岁的广玉兰若移动后难以复健,最后还是决定要建设方把站体整体向东迁挪。同时也要求把其他树木作好过细的移植计划,栽种到太仓苗木基地,布好土、精修剪、挂点滴,确保易地安全。

最后,地铁车站修好了,古广玉兰保住了,而悬铃木等也基本原状地从暂养地迁移了回来,不久后就再次复原浓荫,翠盖市民大众。

今日上海,包括9棵千岁银杏在内的、镌刻着历史风云痕记的近1 600棵古树名木,龙柏、香樟、悬铃木、女贞、凌霄、紫藤、广玉兰……都得到了很好的保护,静静地驻守在绿地街坊、园林深处,有的甚至得到了专辟园地进行专门保护的待遇。它们正以自身经历,向当代居民游客介绍上海古代的变迁,也向远近来客展示当代上海人珍惜历史、热爱乡土、建设“美丽城市”的决心与行动!

千年古银杏,上海古树名木编号0001号(坐落于嘉定区安亭镇古树园)

原英领馆内200岁的广玉兰,是当年首批来沪英国侨民所栽,现已列作市绿化部门二级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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