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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架设心桥

时间:2022-03-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安妮塔向那些拒不参与社会关怀运动的经销商发出通牒:若一意孤行,你们将签不到第二家连锁店。安妮塔建议各连锁店可自行安排社会活动计划,可与当地的志愿团体慈善机构结合,员工可以在营业时间内进行社会服务工作。安妮塔把这称为“社会关怀部门为全世界美容小店的员工打开了关怀之门”。最令安妮塔心灵震撼的是,她遇到一个十分单纯的、对美容小店忠心耿耿的女员工。

安妮塔向那些拒不参与社会关怀运动的经销商发出通牒:若一意孤行,你们将签不到第二家连锁店。安妮塔为员工的热情而由衷高兴,却又发现有的员工认为他们的工作是社会活动而非销售产品,更有人认为美容小店是家环保组织或慈善机构。怪事多多,还有一怪,是诚心援助伊斯特洛斯,却遭当地父母官百般阻挠;更有一怪,一位道貌岸然者,说安妮塔去罗马尼亚抱肮脏小孩是神经病。安妮塔真的像发神经似的叫了起来……

“我们当然不是在这里卖东西的,对不对?”一个对美容小店忠心耿耿的女孩泪汪汪地说:“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帮助别人、做善事、爱顾客。”

天哪!我想这可不是好现象!我告诉她:如果销售数字下降,做善事的人也会愈来愈少。

我非常欣赏这句格言:“在我们的劳动中注入爱心。”——安妮塔

妮古拉·里昂是安妮塔推行社会活动时结识的朋友,当时正在“援救儿童组织”工作,是一位充满活力、富有构想、人缘广泛的社会工作者

安妮塔与她进行了一晚随心所欲而又建设性的畅谈。这一晚,安妮塔邀请尼古拉来美容小店兼职,并讨论成立一个专职机构负责社会活动。

直属公司的社会关怀部门一成立,就通过电脑与志愿者机构联网,以了解世界上有哪些事情待去做。

安妮塔发现:由公司统一规划,束缚了各地区连锁店的手脚,因为那些问题就发生在他们身边,而他们因得不到公司的指令不能去做。比如公司发起为“干旱和饥饿”的募捐活动,而一家分店所在地区却是暴雨成灾,这的确是个笑话。各地分店身边有许多社会志愿团体,他们理当联合起来为本地区有所贡献。

安妮塔建议各连锁店可自行安排社会活动计划,可与当地的志愿团体慈善机构结合,员工可以在营业时间内进行社会服务工作。

大多数连锁店经理表示可行或可作尝试,而员工则是欢呼雀跃、热切投入。安妮塔把这称为“社会关怀部门为全世界美容小店的员工打开了关怀之门”。

社会关怀的活动在世界范围内轰轰烈烈铺开。

在英国本土:布利顿的第一家美容小店的员工,去医院和日照中心做脸部及身体按摩;赖塞斯特分店与当地的道格斯·贝德肢体残废中心建立联谊关系;吉尔福分店的员工去当地医院的老人保健部门服务;贝丝的分店加入了雅芳野生生物信托组织;在爱丁堡,员工去监狱为犯人做医疗、康乐、教育工作。

在英国境外:加拿大的布兰福分店,员工去一所学校帮助跛足儿童;瑞典的康斯托根,员工为残疾者志愿服务;在纽约的直营店,员工加入艾滋病的“伙伴”活动;在澳洲的维多利亚,员工为无家可归者提供援助;在墨尔本,员工号召了500名志愿者种植了25万棵树。

安妮塔发现:处于最基层的员工对社会活动的热情,远比处于管理层的员工要大得多。就在社会关怀活动轰轰烈烈展开之时,仍有少数经销连锁店的经理雷打不动,对当地一些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隔岸观火。

他们唯一想到的只是利润,此外,不再有其他的东西。

安妮塔一直奉行参与社会工作自愿的原则。的确,这些经销商们“不愿意”,但恰恰是他们少数人的“不愿意”扼杀了占绝大多数的员工的“愿意”。安妮塔批评了这些少数派,并警告说:“你们如果再顽固坚持不投入社会活动的立场,你们将再也签不到第二家经销店。”

美容小店的市道看好——这就是一个杀手锏。

于是,社会关怀活动在全球的经销网畅通无阻。

安妮塔与妮古拉都是热情似火的女性,正由于她们的热情,社会关怀活动才这般“火”。戈登看出热火朝天下面潜伏的危机,建议安妮塔到这项活动搞得最火热的分店走走。

安妮塔首先发现:搞得最火热的几乎都是公司直营的连锁店。这些受聘的经理最终会把商店看作是安妮塔和股东的,而不像经销连锁店经理把商店看成是自己的。从这点来看,经销店对社会活动持保守态度,情有可原。

安妮塔进而发现:一些员工本末倒置,误以为他们的主要工作是社会活动而不是销售产品;又一些员工热衷于社会活动是为了好玩,他们觉得呆在店里太拘束、太枯燥乏味;有些分店招聘员工,前来应聘者错把美容小店当成环保组织或慈善机构的怪事屡有发生——这也许不能怪受聘者的盲目,而是招聘海报处理不当,过分强调美容小店的社会责任,要求受聘者必须热爱社会、关心人类,对店员所需具备的基本素质,则轻描淡写。

安妮塔自噤不已:这是十分危险的!

最令安妮塔心灵震撼的是,她遇到一个十分单纯的、对美容小店忠心耿耿的女员工。这个小女孩见着安妮塔,忧心忡忡地说,她最近看到一份美容小店各分店传送的通告,上面谈的尽是经销产品之类的事情,这使她分外担心。

小女孩说着说着就流了泪,她看着安妮塔说:“我们当然不是在这里卖东西的,对不对?”

安妮塔没作回答,看着她那双纯洁明澈的泪眼。女孩轻声抽泣着又说:“我们在这里是为了帮助别人、做善事、爱顾客。”

“天啊!这可真不是个好现象!”安妮塔在心里叫道。她实在不忍批评她,而是启发她,安妮塔说:“如果现在店里有15个人在工作,如果销售量下降,影响利润而开不出周薪,那么员工很快就会减少到14人、13人、12人甚至更少、更少。这样的话,将会怎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女孩出神地想了想,说:“嗯,我想那样做善事的人就愈来愈少了。”

这件事,安妮塔在多种场合反复宣讲,并印成传单,分发到各地区的分店。

安妮塔说:“作为美容小店的每一名成员,不可唯一想到利润,但必须首先想到利润。没有利润,我们关怀社会的热情再高涨,都将是一厢情愿,纸上谈兵。要知道,我们过去、现在以及将来所投入的每项社会活动,都是靠公司销售利润支撑的。”

为了谨防“一放就乱,一统就死”的现象重演,安妮塔仍不打算把由各分店自行推广社会活动的权力收回,更不忍对员工关怀社会的一腔热情大泼冷水。安妮塔仍鼓励员工关怀社会,但又告诫大家,必须把握本职工作与社会工作的平衡关系。

为扩大员工关怀社会、了解世界的视野,安妮塔作了一项开拓性的尝试:国际交换工作方案。即员工可用3个月的时间,和其他国家分店的员工交换工作。这个方案在各分店大受欢迎,员工的热心程度出乎安妮塔意料。

几个英国员工从第三世界国家回来,告诉安妮塔:那里的人民对我们高唱人权十分麻木,他们最关心的是吃饭、住房、医疗等生存问题。安妮塔高兴地对她们说:“现在你们该明白怎样向那里的人民伸出援助之手。”

一个华裔员工来英国的分店交换工作,他看到当地居民宠狗如儿,感慨多多。他跟安妮塔说,他那里的人,视屠狗烹肉为快事,还端出来款待客人,实在令他难过。安妮塔问:“你回去后打算怎么做?”他为难地摇摇头,沉默许久说:“我不敢也不可能组织人们上街抗议,但我可以做到自己不吃,也说服家人和亲戚不吃。”

安妮塔做了个赞许的手势,她并不希望员工采取偏激行动,这就像员工去阿拉伯国家,不可号召妇女揭开她们的面纱一样。社会关怀部门的一项重要工作是“伊斯特浩斯计划”。

美容小店最初介入这个地方是1987年。这年冬天,安妮塔在伦敦做企业与社会关怀的讲演事后,一名年轻人强拉着安妮塔说话,自我介绍是苏格兰伊斯特浩斯的社会工作者,他想证实安妮塔是否真的会将其诺言付诸行动。安妮塔从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恳切答道:“那当然,我最讨厌开空头支票的人。”

他说:“好,你来伊斯特浩斯看看,那里破烂不堪,贫穷凋敝,急需新的就业机会。”安妮塔无法估算需要多少资金投入,担心首先通不过戈登那关。但安妮塔又无法拒绝这位年轻人的真诚和急盼,决定一行。

安妮塔被眼前的情景吓愣了,她没想到英国还有这么破旧萧条的地方:大片的灰色建筑物空荡荡地废弃在不毛之地上。街道中心,开业的商店餐馆寥寥无几,顾客稀少。凛冽的寒风中,有几个衣衫单薄褴褛的醉汉在摇晃。安妮塔串了几幢住宅,没见到居民,只见到瘦长的老鼠,眼睛亮着贪婪的绿光,发出饥饿的吱吱叫声。

伊斯特浩斯在苏格兰著名大城市格拉斯哥的东面,是战后为清除该市的贫民窟而建的平民居民区。当该地的船坞与钢铁厂萎缩之际,小镇也日益衰落下来,该走的走了,留下的如堕入噩靥中度日。半数以上的男人失业,年轻人普遍染上吸毒,经常导致悲剧性的死亡

安妮塔真不知该如何援助这里的人们。这里处处都需要援助,绝不像以往散发传单海报、上街示威游行那么简单。

回到小汉普敦,安妮塔把她所见的情景描绘给戈登听,说:“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最好你也去看看。”

戈登去了一趟,那里正下着大雪,愈显凄凉。戈登回来已胸有成竹。原先,美容小店准备自己建一座肥皂工厂,伊斯特浩斯之行激发了戈登把构想尽快付之行动。

他对安妮塔说:“我们应该把肥皂工厂设在那里。我们不仅要创造就业机会,我们还要把利润的25%反馈给伊斯特浩斯。”

没想到,这一善良愿望竟遭到当地官僚和某些权威人士的反对,他们要求美容小店直接投入金钱以作拯救,而不是投资办厂。他们甚至怀疑这对夫妇办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商业目的。

安妮塔真不愿跟他们打交道,但为了那里的人民,安妮塔终于用热情和真诚打动了他们。

美容小店投资100万英镑,只用了8个月时间,肥皂工厂厂房及设备就大功告成。如果真有什么商业目的的话,就是这个肥皂工厂原本拟建,但是,绝不会建在那么偏远荒凉的英国北方小镇,而是在连锁店密集的英国中南部。

肥皂工厂满负荷运转时,能供应全球美容小店60%以上的肥皂需求量,品种从普通的洗涤肥皂到天然药物香型肥皂达数十种之多。这家工厂初开工时只有16名员工,全部从失业者中招聘的。两年之后,员工已有近百名之多。

安妮塔完全兑现了将利润的25%回馈社会的承诺。她设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为当地谋福利。基金会进行的第一项工作是兴建一个运动场。为弥补投入资金的不足,社会关怀部门发起了一场募捐运动。所得的最大一笔善款来自美容小店的经销商,当时他们正在开国际经销商会议,得知伊斯特浩斯的情况后,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2.6万多英镑。

这是当地最壮丽的运动场,还附有供儿童和残废人游乐的各种设施。整个投资共耗资18万多英镑。

安妮塔重返伊斯特浩斯,受到英雄凯旋般的热烈欢迎。肥皂工厂的员工为她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会。每个员工都端着酒杯,走到安妮塔跟前,说了一句发自心底的赞美话。安妮塔觉得最有趣的,是一个小伙子盯着她乱蓬蓬的头发看了一瞬,然后按着安妮塔的双肩道:“安妮塔,我们都很爱你,但我能不能给你一个小建议?你为什么不想办法整理一下你的头发?”

在场的人,都开怀大笑。

社会关怀运动,必然也得荫及本公司员工——因为他们本身就是社会的一员。

安妮塔为一个可悲的事实而痛心不已:庞大的英国企业界,劳工托儿所竟不到200家!

在西欧与北欧,声称代表劳工利益的社会党人,与代表大资产阶级与贵族利益的保守党人轮流执政。劳工所得的实惠,西欧却远逊于北欧。在丹麦,45%的幼儿可进免费的全日托儿所;而英国,享受这种福利的幼儿不到2%!

英国向来不尊重上班的母亲,这是一种古老的可耻观念!

在美容小店,女性员工占80%以上。正是这些令人尊敬的女性,撑起了美容小店庞大的销售网。她们以美容小店为家,并不因为做了母亲而回到自己的小家。

美容小店一直自诩是大家庭式的企业,理应为这些母亲解决后顾之忧。为此,安妮塔筹划了两年,投资100万英镑,于1990年元月在小汉普敦公司总部建成了一座全日托儿所。

这是一座近似艺术品的建筑,设施及服务堪称一流,旁边是风景优美的运动场。这里有5名全职员工照顾着近50名儿童。送孩子来这里的员工,还可得到公司的补助。另外,托儿所也向当地其他公司的员工的孩子开放。

遗憾的是,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员工不能让孩子享受这里的福利。因为分店太小,不宜单独建立托儿所。但安妮塔声称:如果该分店所在街区建立福利性的托儿所,公司会捐出一笑相宜的善款。

安妮塔常去看望托儿所的孩子,与孩子一道分享欢乐。安妮塔也由此想起一些别的国家的孩子,他们忍饥挨饿、缺衣少药。

1990年初夏,也就是小汉普敦托儿所开张后的第5个月,安妮塔去罗马尼亚作了一次慈善旅行。

1990年是东欧社会主义国家发生裂变的第一个年头。这些国家政体突变,经济顿时陷入无序状态,一些遗留下来的社会问题日益严峻起来。国家不再封锁消息,开放的新闻媒体天天传出不祥的事实。使得安妮塔坐立不安,食不甘味。

安妮塔与罗马尼来的社会民政部门取得联系后,由官员和翻译陪同,却了摩达维亚的赫劳塞斯提乡村。那里有3所孤儿院,迄今没有获得任何外来援助。陪同人员的态度与伊斯特浩斯的地方官截然不同,他们很殷勤,在他们的意识中,来自富裕国家的慈善家必有亿贯家私,现在这位富豪终于来了。

远远望去,其中一所孤儿院就像安徒生童话中糖与香料做的城堡,金色的塔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然而,快进大门时,人们却被扑面而来的冲天臭气熏得快要呕吐。在香气袭人的美容小店呆惯了的安妮塔差点想掩住鼻子,但却不能这样做。

里面的情景惨不忍睹,比安妮塔在第三世界国家所见的惨状还要可怕十分:这里到处都挤满小孩,他们从来没洗过澡,浑身都是疥疮和蚊虫咬的疤。他们睡在尿渍斑斑、湿漉漉的硬垫上,床上有好些堆粪便,爬满了苍蝇。他们所吃的,比英国监狱里的犯人还要糟糕100倍。

这里的孩子一律剃着光头,于是安妮塔就问这里收养了多少男孩和女孩。工作人员说:“他们不是男孩,全是女孩,男孩在另一所孤儿院。”安妮塔问为啥剃光头。他们说:“因为她们头发里长了虱子。”

安妮塔为他们的冷漠感到吃惊,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不买药物香皂给她们洗热水澡?”

他们马上说:“我们没有钱。”

是的,你们没有钱,否则,我们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安妮塔一时无言以对,心里盘算所需投入的资金。她被眼前的情景刺痛了:好几个女孩,由于孤独无聊——也许又是因为饥饿什么的,用光脑袋去撞墙壁与铁床。

安妮塔气愤地叫起来:“就算你们没有钱,不能买香皂、买食品、买玩具,难道你们抱一抱小孩也需要花钱?她们孤独,或许正在发高烧,或饥肠辘辘,需要大人的温暖!还有,这地上的粪便,床上的尿渍,满屋满院的苍蝇蚊子,你们就不可以打扫打扫?难道这也是因为没有钱?!”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据说事先有关官员曾跟孤儿院的人士开过专门会议,讨论是否按传统做法弄得干干净净,并且换一批健康儿童让外宾参观。但最后的结论是:保持原状——既然想获得援助,就不必遮丑。他们没想到这位慈善家,不是大发慈悲,而是大发雷霆。

院长说:“确实是因为资金匮乏的原因。这不比英国,干一个月还抵不上那里的工人干一天。我们这里的工作人员只能获得最低最低的报酬,所以她们不愿多干。”

“你们最缺的是一颗爱心!”安妮塔忿忿然地吼叫道。

说罢,安妮塔赌气似的捋起袖子干起来,一身屎尿,手忙脚乱,还不时放下手头的活,去抱号啕大哭的孩子。安妮塔同时又知道,她就是抛弃美容小店的事业不顾来这里干全职,也无法改变这里的一切。

安妮塔回到小汉普敦,向员工们描述罗马尼亚见到的可怕情景,动员志愿者报名。在孤儿院一方看来,她们需要的是财力援助,而不是人力;在安妮塔看来,她们最需要的是爱心,必须让志愿者去做一种示范。

志愿队很快就组成,并订购了大批的援助物资。安妮塔的两个女儿贾丝汀和珊曼莎(她们正值放暑假)也在志愿队之列,并且是骨干。

安妮塔自己却没去,她需要留下来领导整个美容小店。戈登很高兴看到她身上体现出来的领导者风范,这就像一名将军,如果他整日价呆在战壕里跟士兵一道摸爬滚打、射击搏杀,那他绝非好将军。

由保育员、工匠、护士组成的志愿队乘车出发。暑期结束,贾丝汀和珊曼莎先回(少数志愿者长期留在那里),告诉安妮塔,孤儿院的面貌已焕然一新,孩子活泼可爱,那里的工作人员也学会了如何爱孩子。安妮塔既惊讶又振奋。

外界的人们总是用审视、不解的目光看美容小店的社会活动。常有人询问安妮塔你们这样卖力的动机。安妮塔喜欢引用美国作家爱默生的一句话作回答:

“在我们的劳动中注入爱心。”

自然也不乏冷嘲热讽者,安妮塔对这种人总是置之不理,不屑反击。有一个道貌岸然的英国绅士见到安妮塔在罗马尼亚披头散发抱脏孩子的照片,用刻薄尖酸的语气道:“这个娘们,不是神经病,就是别有用心。”

话传到安妮塔耳里,安妮塔怒发冲冠,张开双臂猛挥着大喊大叫:

“嘲讽者,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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