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化长尾，发挥持续影响力

有时，当我们自己的火焰熄灭，会有人用他们的火花将其重新点燃。每个人都应该对那些点燃我们内心之火的人满怀谢意。

阿尔贝特·施韦泽（Albert Schweitzer）

职业生涯后期并不一定就得在压抑中被人遗忘，或在退休的那天遭遇突然打击。合理规划后的第三阶段持续的时间超乎想象，而且回报也相当丰厚，关键就在于主动对这一阶段进行永不懈怠的塑造。随波逐流并不能让你抵达想去的地方，将来世上会散落着满腹牢骚的职业生涯后期受害者，不要成为其中一员。

很显然，人们的寿命正在延长，然而长寿带来的变化的速度和广度却令人难以置信。著名的人类学家玛丽·凯瑟琳·贝特森（Mary Catherine Bateson）在2015年的TEDx演讲中称，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发达经济体的人口寿命增加了整整30年。正如贝特森指出的那样，这并不是让“老年时期”延长了，而是让我们在变老之前额外增加了一个生命阶段。

对大部分人的生活而言，工作是满足感和幸福感的源泉。许多人认为，停止工作会产生一种失落感，即失去了身份、价值和贡献的感觉。贝特森将50～85岁的时期视为一个崭新的机会时代。我们正迎来一个史无前例的全新时代，许多处于这个阶段的人都保持着良好的健康状况。贝特森鼓励我们将自己视为来到这片新大陆的先驱者。这是一段充满“积极智慧”的年龄。《转变》（The Shift）和《100岁的人生策略》（The 100—Year Life）的作者琳达·格拉顿（Lynda Gratton）预言，职业生涯将会持续80年，其间将会发生多种多样的职业体验，以及持续一辈子的学习、行动和教育。不管从哪个标准衡量，职业生涯的后期阶段持续的时间都是非常长的。你准备好迎接可以持续15年、25年，甚至50年的第三阶段了吗？我们先请蒂姆·彭纳为我们提供一些灵感吧。

蒂姆·彭纳　60岁

职业：

多家公司和非营利性组织的高级顾问

甜蜜区：

商业战略和社区事业

“我可不希望别人看到我的名字时，只会想到这是全国卖厕纸卖得最多的人。”蒂姆·彭纳开玩笑地说。蒂姆在宝洁公司工作了30多年，最后成为宝洁加拿大总裁。但是，自从以世界顶级快消品公司的领导者身份退休之后，他逐渐成为一个为社区筹集数亿美元资金的人，还参与了针对边缘青少年群体而建设的全新大型设施的集资活动。

许多成功的高管退休后会感到无趣、失落，甚至沮丧。蒂姆·彭纳想要确保自己不会落于俗套。他将现在的退休生活主要投入到顾问的身份中，既有营利性组织，也有非营利性组织。他的营利性服务对象包括一家保险公司、一家零售商和一家咖啡公司。他的慈善工作则包括在大多伦多地区的基督教青年会（YMCA）担任主席，最近刚刚卸任，之后作为前任主席，他在董事会内仍然保持着活跃度。蒂姆还是一家儿童医院和一家医疗创新组织的志愿董事会成员。他对顾问工作的热爱并不亚于从前在宝洁公司的高管职位。

蒂姆在离开商学院后立刻就加入了宝洁的品牌管理部门，因为“他们的提问更好”。在接下来的15年里，他一步步升职。37岁时，他想要接受更大的挑战，于是进入宝洁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市的总部，开始接手英国和美国的国际业务。之后，他又回归加拿大，风风火火地做了12年宝洁加拿大的总裁。我们会在第12章详细探讨他的这份跨越国界的职业生涯。作为一名身处第二阶段的高级管理人员，蒂姆努力在每周70个小时的工作和完整的家庭生活之间寻找平衡。对于自己的升职之路，蒂姆是这样评价的：“我从来没有喘息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擅长某件事情，他们就会给你更多的责任和工作，而不是更少。公司要看到的不是顺从，而是业绩。要想让你的老板和公司取得成功，除了努力工作，别无他法。”

蒂姆从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的成功转变并不仅仅是一个令人欣喜的巧合，而是多年试验和规划的结果。“50岁出头的时候，我主要考虑的是‘接下来会如何’，”他说，“在告别了那样高强度的工作后，在剩下的30甚至40年的预期寿命内，我该怎么过呢？我意识到问题不在于离开某件事情，而是要被吸引到其他的事情和目标上。”由于对下一步并没有确切的想法，蒂姆开始试验各种各样的角色，这些与他在宝洁公司的职责都不相同。他试过在母校董事会担任志愿工作，但发现自己并不适应。他也加入过行业协会，虽然认识了一些不错的人，但并不能爱上这份工作。“我需要做许许多多的试验才能找到接下去的使命，”他回忆道，“就算是发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是有帮助的。”

直到参与了多伦多联合之路（United Way of Toronto）的大型募款行动，为社区活动筹得了超过一亿美元善款时，蒂姆才找到了他的“菜”。大多伦多地区基督教青年会是联合之路赞助的组织之一。基督教青年会将蒂姆的两大最爱合并在了一起：孩子和运动。“这份工作堪称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他说，“我在宝洁学到了如何为你的想法争取支持和资金，以及如何为项目筹款的商业技能，在这里，它们都用得上。”在蒂姆看来，基督教青年会是一个真正能够培养技能和性格的“行动派”组织，为年轻人创造了许多机会。他开始积极践行董事会成员的职责，牵头他们的筹款工作。后来，55岁的他刚从宝洁正式退休，就成了大多伦多地区基督教青年会的董事会主席。

有些人认为，从营利性职业生涯转移到非营利性生涯是一种走下坡路的表现。对此，蒂姆并不同意。“营利性世界中的人们经常觉得非营利性世界的人才能有限，这可能是因为后者赚的钱比较少，”他说，“我的经验表明，身处非营利性世界的人与营利性世界的人一样才华横溢，他们只不过选择了金钱报酬较少的职业生涯而已。”他说自己在非营利性世界中的体验是一次继续学习和成长的机会。“他们能从我身上学到一些东西，但我收获的比付出的更多。”

回馈一直都是蒂姆领导风格的主要元素，这从同事对他的高度尊敬和他们之间的紧密联系就可以看出来。与那些严肃冷硬的高管不同，蒂姆是那种少有的离开时让整个团队流下热泪的领导者。由于注重帮助他人，不管对象是宝洁的同事，还是在志愿者工作中的服务对象，所以蒂姆在他的工作中创造了更多满足感，这令他成为一个更幸福、更善良的人。对他而言，退休让他有机会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帮助他人之中，而这正是他乐意做的。“回馈的感觉很棒。我能帮助改善社区中不那么幸运的人的生活，这让我感到自豪。”

蒂姆在第三阶段的转换做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得多。他在进入第三阶段时进行了一些意义重大的试验，尝试不同的角色来契合这个新的人生阶段和新的目标。蒂姆清点了从之前几个阶段继承下来的技能，找出那些在新的组织中依然有用的部分。他成功接受了这次重大的思维转换，即从“行动者”到“建议者”，而许多人都没能在自己的职业生涯中完成这一转变。如今，身处第三阶段、名义上已经退休的蒂姆虽然每周依然会在工作中投入至少35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大部分都属于社区和非营利性事业。他将自己能够保持活力的原因归功于有意义的工作和每日的健身锻炼。蒂姆对成长和学习保持着一种健康的观念：“重要的不是管理你的职业生涯，而是管理你的学习曲线。你要让自己的学习曲线陡峭，要勇敢面对困难的问题，并自愿接受挑战。”

对蒂姆·彭纳而言，非营利性事业已经成为他职业生涯后期的支柱，而对于越来越多的人，这根支柱名叫创业。⁽¹⁶⁾在美国去年所有的新公司中，有超过25%都是由年过半百的人创立的，而在20年前，这个数字只有15%。创业可以为第三阶段的人开辟一片充满机会的全新领域。尽管风险是真实存在的，但回报也可能非常丰厚。下面让我们认识一下休·派珀（Sue Piper）。

休·派珀　50多岁

职业：

纽约丝绸之路精品店

（Silk Road Boutique）的创始人兼总裁

甜蜜区：

适应和演变

从印度旅游回到纽约后，休·派珀因为在这段经历中备受鼓舞，所以很快就创立了一家新公司，专门销售来自东方的纺织品。虽然有许多人都在出国旅游时萌生了下一个创业想法，但并没有多少人会在已经退休的时候选择跳入一个全新的行业。

休毕业于瓦萨学院（Vassar College），是这所曾经的女子大学的第一批男女同校生。“计算机科学当时才刚刚成形，而我又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或脾气适合做销售，于是就选择了心理学。”

在意识到毕业后在欧文信托公司（Irving Trust Company）的第一份工作与自己的期望不符合之后，她加入了IBM。“我讨厌上下班，也讨厌那份工作，于是在坚持了一两个月后就辞职了，”她回忆道，“我加入IBM时是从普通的初级实习生做起的，在多年的时间里流转过各种人力资源职位。这似乎与我的学位很契合。”

她很喜欢在IBM工作时面对的挑战，并利用了他们提供的所有职业发展计划，不断改进自己的技能集合。“IBM有着培养员工成长的传统，并且坚持至今。我参加过一些超棒的培训项目，让我能发展新的技能集合，塑造一个更好的自己，”她说，当时的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同一家公司停留30年之久，“结果就这么产生了。”

在IBM的经历并不总是美好的。这家雇用了40多万人的公司遭遇了几次重大的变故。“我在80年代的IBM里经历过一些困难的时期，”她回忆道，“当时发生了第一次合并，随后又是解体。有许多人被裁员，工厂也关门了。尽管公司幸存下来并得以继续兴盛发展下去，但在这儿工作的30年里，我感觉是在给三家不同的公司干活儿，它每过10年都会大变样。”

快要结束在IBM的第三个10年时，她意识到自己在工作中的投入度已经大不如前，于是做了离开的决定。“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固化，而这很可能也是我决定离开的部分原因，不过我还是坚持到了30周年那个关键点才走，”她说，“因为这时我就肯定能拿到退休金了。”休并不想完全停止工作，于是就开始做些自由职业的项目和咨询服务，让自己能多工作几年。

在52岁的时候，她受邀陪同一位当地同事赴印度旅游。就在这次旅途中，她见到了色彩斑斓的织锦、纺织品和艺术品，她和即将成为商业合作伙伴的珍妮特（Janet）发现了对它们的共同热爱。休找到了一个将这些商品带回西方的机会。

回国后，这两位女士就决定招兵买马，开设一家名叫东印度设计（East India Design）的零售商店，可是，她们过去都没有什么零售业经验。一开始，她们寄希望于那些想要为客户制作独一无二的高端作品的室内设计师。她们在当地商业区的外围找到了一处小门面。商店在2008年年初开张，不巧赶上了如今人尽皆知的经济衰退。

她们的商业模式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奏效，门店位置也不能带来足够多的客流。“我在IBM的经验教会了我，如果某件事情行不通，那么就应该试试别的。”休解释说。她们又试验了各种不同的方法，包括举办酒会和奶酪派对来吸引顾客到店访问、邮寄广告、发放优惠券，以及采用Shoptiques这样的电子商务平台。她们决定改变门店位置、调整目标群体、转换营销方式，甚至把名字都改了。她们推出了焕然一新的丝绸之路品牌，向更广大的群体提供价格较低的商品。

由于计划在婚后搬家，珍妮特打算离开这家创业公司。对休而言，两人合作关系的解体影响了整间商店的未来。“我当真觉得完了，”她承认，“我不知道接下去该做什么，我们已经投入了这么多金钱和时间。这真的很难。”这对休而言将成为一个决定性时刻，她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是否应该继续投身于这一项目。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好离开的准备，于是选择冒险，申请了银行贷款来帮助自己独立经营这家店。

“我下定决心，要在这家店里投入双倍的力量，”休说，“我见过太多撒手不管的商店老板了。我很幸运，一直有许多才华出众的女士与我合作。”虽然她觉得要是在决定创业之前能多些零售业的经验就好了，但也意识到在IBM的经验还是有帮助的。“保持灵活、创新，跳出思维定式，并且尽量使用互联网思维，这些都是我在做人力资源时学到的，”她解释道，“回想我学到的一切，以及在这个光杆司令的小企业里的经验教训，我发现有些培训和练习直到现在都在发挥作用。”休不断试验、尝试不同的营销方法和销售渠道，还主动找零售行业内外的专家寻求建议。

如今，丝绸之路的顾客正在不断增加，还在她的家乡被授予了“最佳家居用品和礼品零售商”的称号。虽然利润在稳步上升，但休获得的回报并不只是来自金钱。丝绸之路已经成为当地社区一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在这里，青少年购买母亲节的礼物，客人购买送给女主人的礼物，就连当地的新娘注册机构也来此购买准新娘聚会使用的礼物。丝绸之路雇用学生做兼职，并成为妇女回归职场的跳板。就连当地的宠物也受到丝绸之路的欢迎。休攻克了创业的艰难，把公司开到了第8个年头。虽然有着诸多挑战，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创业者需要对自己的事业保有热情，”她的建议是，“否则就太困难了。如果不能全身心投入，他们就无法成功。”

已经退休或正在考虑退休的朋友和同事总是来问我：“我该怎么度过每一天呢？”从第6章的个人时间档案评估来看，这其实是一个策略性问题。

大约4年前的一天，我那优秀而有创造力的同事简·莱特（Jan Leth）到我的办公室来讨论“他的未来规划”。他将一张简略的饼图放在桌上：

在将近40年的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之后，简通过这种方法告诉我，他准备在6个月内搬到缅因州，开启人生的新篇章。尽管我很高兴他还将一小部分才能留给了我，不过这样的人生和职业生涯新阶段的时间分配实在是大胆之举。我承认，这份计划有目标、有想法，也有很强的能动性。简在这4年时间里大致都遵循着这张时间表，不过那10%的部分偶尔也会超标，但绝对不会发生在钓鱼时节。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样预先计划好退休后的时间分配。退休真的是熄火关灯的时候吗？有些人跟我聊起退休后的新时间表，大致是这样的：

虽然我也是高尔夫爱好者，但除非你能成为职业高尔夫巡回赛的风云人物，否则这就不能成为专职的副业。有些人日思夜想着过上悠闲的生活，打打高尔夫，在海滩散散步，但大部分人并非如此。如果要在退休那天突然停下脚步，其实是一件恐怖的事情，而且事实证明，这可能也是不健康的。我的一个朋友与我分享了一位帮人们做预退休咨询的临床医学家的话：“如果你坐在一辆时速110公里的车上，一旦突然停下来，你就会冲破挡风玻璃飞出去。职业生涯和人生也是如此。”

64岁的健身爱好者、零售企业资深管理人员吉姆·邦恩（Jim Bunn）虽然感觉身体健康，却为职业生涯的未来发愁：“我该就此功成身退，还是再闯出一番事业呢？”他起步于零售行业，后来成为时装、化妆品和香水行业的高管，度过了漫长而多变的职业生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之一是，统领CK在美洲价值5亿美元的业务。当卡尔文（Calvin Klein）将公司卖掉时，吉姆进入了咨询行业，随后围绕着自己在时尚和零售方面的甜蜜区，在一系列创业公司工作过。吉姆最后一份在公司的工作是一家皮箱公司的全球首席营销官，但这家公司严重错估了自己在全球范围的愿景和财务预测。吉姆失业的时候对于下一步毫无概念。他和妻子杰姬（Jackie）卖掉了房子，经历了一段典型的迷茫阶段。吉姆应该再找一家公司工作，或加入别的创业公司，还是在工作了40多年后，就此退休呢？故事的结局是，吉姆找到了职业生涯中的瑰宝，在自己家的社区中开启了新的篇章。现在，吉姆是纽约城外的文科院校康科迪亚学院（Concordia College）“组织发展”部门（Institutional Advancement）的副主席，该校约有3000名学生，他们来自世界各地的35个国家。

在接受这份工作之前，吉姆担心非营利性教育事业并不适合他。他也不想只是试试水或抱着随随便便的态度，将这份工作当成一个避难所。吉姆的孩子提出了他们的看法，说：“这完全适合爸爸。你只要去做就行了。”吉姆认真地将这份工作当作一个新的篇章来看，发现这条道路说不定可以延续到70岁。吉姆说，这份新工作需要运用他积累至今的所有重要的职业经验：零售商、品牌营销人、跨国工作者、首席执行官和主日学校的老师。吉姆用前几个月了解了这份工作的使命和目标，不断提出问题，例如：人们为什么在这里工作？学生为什么来这里？人们为什么应该给我们捐款，支持我们的事业？吉姆说，在得到真正的答案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他之前的人生篇章以失败告终，而那些出于自己无法控制的原因。他绝不能让失败成为职业生涯最后的遗产。就像吉姆宣布的那样：“我会退休，但我会按照自己的方式退休，带着贡献感和一张笑脸离开，而不是因为某个高管把全球预测搞错了。”

表10-1是从研究中得出的人们退休的原因。比较年轻的人群（21～35岁）大都倾向于认为，这取决于积累的财富是否达到了“临界值”。到了55岁，对退休原因的倾向就分布得比较平衡了，金钱的决定性降低，健康原因开始显露出来。

表10-1　决定退休时间的最重要因素⁽¹⁷⁾

根据我的经验，有一些事件很容易导致人们开始认真地考虑退休计划。有些人可能是因为创伤事件，例如健康问题或至亲的离世；有些人是被雇主通知退休或被动地接受退休安排；有些人是到达了退休年龄；有些人天天无所事事等着下班，终于忍受不下去了；有的人将退休计划当作人生中一个健康而有意义的部分。我听过的最有用的建议是，停车熄火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但似乎只有少数人能够把这一点真正做好。对大多数人而言，能减速就最好只减速，不要完全停下来。这条建议还有后半句：“下车的时候音乐不能停。”也就是说，要在你过去这些年建立起来的乐趣和声誉还没失效之前行动。

你会如何步入第三阶段呢？你会成为受害者，还是成为具备明确目标、积极智慧的代表人物？在退休那一刻到来之前，就要开始好好想一想了。制订一份计划，将专业能力和精通技能的火炬传递给下一代。正如高盛投资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劳伊德·布莱克芬（Lloyd Blankfein）最近说的：“人们理应担当下一代人的导师。你并不比他们更聪明，而是更老迈。他们并不是比你更呆滞或没有价值，他们只不过比较年轻。年轻人有权利让自己的问题得到解答。”做好在有意义的工作上面临竞争的准备，即使你愿意无偿工作，也并不意味着你有什么绝对优势。虽然我很喜欢“积极智慧”这一概念，不过对那些想要在第三阶段有所发展的人而言，责任才是基础。首先，你需要在职业生涯的早期阶段建立起强有力的专业性和精通技能。人们咨询你的意见时想听的不只是过去的情况，他们想要真正有深度的东西。其次，他们希望听到与现在和未来有关的东西。“积极智慧”的一部分涵义就是保持关联性。

71岁的苏铭天爵士（Sir Martin Sorrell）经营着世界上最大的通信公司WPP集团，在全球拥有超过190 000名员工。他是一个传奇人物，据说每天回复的电子邮件数量多达数百封，而且几乎都是在收到信件的30分钟之内完成的。面对如爆裂般快速变化的数字技术世界，苏铭天爵士对每一次重大发展都了然于心。他究竟是如何保持关联性的呢？他的策略就是每天与客户、其他首席执行官和后起之秀聊天。在过去的10年里，他举行了名为WPP Stream的系列国际会议，汇聚了来自全世界的技术领袖，共同分享和辩论最新的话题。

我认为，保持关联性对于处于职业生涯后期的人来说是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你每天是如何让自己的技能和身处的环境与时俱进的呢？在这个方面，我有过自己的经验教训。

我选择的广告和市场营销领域是一个竞争残酷的世界。行业内部，竞争局势非常紧张，而且年轻人占据着主导。在我专长的数字市场营销领域，年轻这一因素的作用更加突出。在过去的10年里，我时常是会议室里唯一的灰发人。本来，我很可能早在几年前就被人遗忘或认输退出了，但是，我尝试着保持与行业的关联性。我埋头研究那些新兴的话题，例如移动商务和营销自动化。当我觉得自己积累了足够多的素材时，就写文章、做讲座。我主动寻求反向导师，每周至少会为公司里的明日之星团队提供两次咨询服务，一方面我向他们提供建议，另一方面尽可能多地寻求他们的观点和看法。我运用领英和“一万杯咖啡”这样的导师平台来提供咨询服务，同时也倾听年轻人在行业热点上的声音。如果你正在跨入或已经处于第三阶段，那么有什么保持学习和关联性的计划吗？

第三阶段并不一定就是令人受挫的，它完全可以精彩非凡，就看你愿不愿意培养一系列有益的可迁移技能，在退休之前为自己的下一个阶段铺平道路了。客观清晰地认清你的长板和爱好，在找到新的如意之选之前保持学习和试验的意愿，重新确定自己的期望，成为“积极智慧经济”的一员。尽管薪水可能比不上全盛时期的水准，但这些美好的职业生涯篇章会为你带来其他强有力的回报：掌声、敬意、个人成就感和改变世界的满足感。在传递火炬并点燃新的火焰时享受这深深的喜悦吧。

合理规划第三阶段的建议1：试验，自愿接受挑战。

合理规划第三阶段的建议2：创业，开辟全新疆域。

合理规划第三阶段的建议3：管理学习曲线，保持关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