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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世界来说是主观的东西,同时又是世界中客观的东西。

时间:2022-02-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由悬搁而达到的集中注意于相互关联的这种纯粹的态度中,世界,即客观的东西,本身变成了一种特殊的主观的东西。在这种态度中,“主观的东西”甚至还以背理的方式,即以下面这样的方式,被相对化了。世界是预先给定的不言而喻的东西之唯一整体领域。创世之谜,以及上帝之谜本身,是天启宗教的本质组成部分。
对世界来说是主观的东西,同时又是世界中客观的东西。_欧洲科学的危机与

但是现在出现一个真正严重的困难,它影响到我们整个的任务设定以及这种任务设定的结果的意义,事实上迫使这二者都不得不采取新的形式。由于我们现在的悬搁方法,所有客观的东西都变成了主观的东西。这显然不可能是下面这样的意思,即通过悬搁的方法,存在着的世界和人们关于世界的表象被对置起来了,并且在这个不言而喻地现实地存在着的世界之基础上,人们考察主观的东西,因而考察人们借以获得有关世界的体验的,有关世界的日常的和科学的见解的,他们各自的感觉上的和思想上的“世界图像”的人的心灵过程。我们的科学性不是心理学家的科学性。通过实行彻底的悬搁,任何有关世界的现实性或非现实性的兴趣(一切样式的兴趣,其中也包括对于这一类东西的可能性,可想象性以及可判定性的兴趣)都不起作用了。因此,我们在这里也不谈论任何科学的心理学以及它的问题设定。对于心理学来说,被它假定为不言而喻的现实的世界是基础;悬搁使我们失去了的正是这个基础。在由悬搁而达到的集中注意于相互关联的这种纯粹的态度中,世界,即客观的东西,本身变成了一种特殊的主观的东西。在这种态度中,“主观的东西”甚至还以背理的方式,即以下面这样的方式,被相对化了。世界(在改变了的态度中被称作“超越论的现象”)从一开始就只被当作主观的显现的、意见的、主观的活动和能力的相关者,通过这些东西世界总是具有它的可改变的统一的意义,并且不断地重新获得这些意义。现在如果进行从世界(它已经有了意义统一体这种单纯存在方式)向“有关”这个世界的“显现和意见”的本质形式追溯,那么显现和意见就被认为是世界的“主观的给予方式”。然后,如果在再一次的反思和追溯中,自我极以及它所特有的一切自我的东西变成了本质研究的主题,那么在一种新的更高的意义上,它就被称作世界及其显现方式的主观方面的东西。但是在悬搁中,主观东西的这种一般概念包括所有这些东西,不论是自我极和诸自我极的总体,还是显现的多样性,或是对象极和诸对象极的总体。

但是困难正在这里。很显然,普遍的诸主观间的共同性——一切客观性,一般来讲一切存在着的东西,都融解于其中——不可能是别的东西,而只能是人类;毫无疑问,人类本身是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世界的一个组成部分,即世界的人的主观性,如何能构成世界,即将整个世界作为它的意向形成物而构成呢?——这个世界是一个由意向上有所成就的主观性的普遍关联形成的、总是已经生成并且继续生成的构成物——与此同时,它们,在协作中有所成就的主观,本身只能是这整个成就的部分构成物,这怎么可能呢?

世界的这种主观的部分,可以说是吞食了这整个的世界,因此也吞食了它本身。这是多么荒谬呀!或者这是一个可以合理解决的,甚至是必然的悖论,是必然从这种经常的紧张状态——自然的客观的态度的不言而喻的力量(常识[common sense]的力量)和与它对立的“冷漠的观察者”的态度之间的紧张状态——中产生出来的悖论?当然,要彻底实行这后一种态度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它经常受到误解的威胁。此外,现象学家绝不能通过实行悬搁就立即具有了不言而喻地可能的新的计划的地平线;超越论的工作领域并不是按照一种不言而喻的类型学已经形成,并且立即就展现在他面前的。世界是预先给定的不言而喻的东西之唯一整体领域。从一开始现象学家就生活于这样一种悖论之中,即他必须将不言而喻的东西看作是可疑的、难以理解的,而且从此以后除去下面这个科学主题也不可能有别的科学主题,即将世界存在这种普遍的不言而喻性——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切谜之中最大的谜——转变成一种可理解性。如果刚刚阐明过的悖论是不能解决的,那就意味着,真正普遍而彻底地实行悬搁是根本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为了一种与它紧密结合的科学而彻底实行悬搁是不可能的。如果这种冷漠态度和悬搁纯粹是心理学家的冷漠态度和悬搁——对于这种在这个世界的基础上活动的心理学家,是不会有人反对的——,那么,那种在我们的自明性上真正能站得住脚的东西,就被归结为客观的—心理学的本质洞察,尽管是一种新型的洞察。但是我们能够安心于这种状况吗?我们能够满足于这样一种单纯的事实吗,即人类对于世界是主观(这个世界对于它们的意识而言是它们的世界)而同时又是这个世界中的客观?作为科学家,我们能够安心于这样一种看法吗,即上帝创造了世界和世界上的人类,上帝赋予人类以意识和理性,即认识能力,而最高的是科学认识能力?按照天启宗教的本质所特有的朴素性来说,这可能是毫无疑问的真理,并且永远是真理,尽管对于哲学家们来说,只有这种朴素性还是不够的。创世之谜,以及上帝之谜本身,是天启宗教的本质组成部分。但是对于哲学家来说,在这里,以及在“世界之中的主观性作为客观”同时又是“对于世界来说的意识主观”这种相互关系中,包含着一种必然的理论问题,即要理解这是如何可能的。悬搁在它向我们提供一种超出于共同属于世界的主观—客观关联的态度,并因此提供一种指向超越论的主观客观关联的态度时,就将引导我们通过自我反思去认识以下一点,即为我们而存在着的这个世界,就其存在方式和存在而言,是我们的世界,它完全是通过一种可以揭示出来的诸成就的先验的类型学——一种可以揭示出来的成就的类型学,但不是以论证的方式构成的,不是在神话式的思想中臆造的类型学——从我们的意向生活中获取它的存在意义的。

如果人们由于草率而忽视这些问题,并且逃避从事首尾一贯地回溯和研究的辛劳,或者如果人们从以往的哲学家,譬如从亚里士多德和托马斯的作坊中引用种种论据,玩弄逻辑证明与反驳的把戏,那就不可能解决这些问题以及其中包含的深刻困难。在悬搁中,逻辑、一切先验性、一切古老而受尊敬的证明,都不能当作有力武器,如同所有的客观的科学性一样,它们本身是应被悬搁的朴素性。另一方面,这种新出现的现象学的超越论的彻底主义哲学的本质特征就是:正如刚刚说过的,它不同于客观的科学,没有预先已经准备好的不言而喻的东西的基础,而是从原则上排除类似意义上的(甚至其他意义上的)基础。因此,它暂时只能从毫无基础的地方开始。但是它随即获得了凭本身力量为自己创造基础的可能性,即通过它在独创性的自身反思中把握住已转变成现象,或更确切地说,转变成现象的整个领域的朴素世界的方法,为自己创造基础的可能性。这种哲学最初的步骤,如同在以上的概述中所实行的步骤一样,必然是以朴素的自明性进行体验和思考的步骤。它并没有预先已形成的逻辑和方法论,它的方法,甚至它的成就的真正意义,只有通过不断更新的自身反思才能获得。这种哲学的命运(当然,后来可能被理解为本质必然的东西)就是一再重新陷入从仍未询问过的,甚至是未被注意到的地平线中产生的悖论之中,这些悖论作为共同起作用的东西,暂时显示为种种不可理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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