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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世界在客观的科学中的应用

时间:2022-02-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为生活世界的世界,在前科学的状态中已经有客观科学将其当作前提的“相同的”结构了。正如我们所说,一切客观的先验性,在它们必然地通过回溯而与相应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相关联这一点上,也属于生活世界。以上的考察对于我们有其特殊的兴趣,尽管我们已经将我们有关生活世界的科学的问题从客观的科学的问题分离开来。
在将客观的科学悬搁起来之后,生活世界如何能成为科学的主题客观的—逻辑的先验性与生活世界的先..._欧洲科学的危机与

如果我们唯一的兴趣就是针对“生活世界”的,那么我们就必须问:这个生活世界通过对于客观的科学的悬搁,究竟是否已经被作为普遍的科学的主题揭示出来了? [10] 借助这种悬搁我们是否就已经有了关于科学上普遍有效的陈述的主题呢?即有了关于能从科学上确定的事实的陈述的主题呢?我们是如何具有这种生活世界的,即这个作为由这样一些可确定的事实构成的、预先就确定地存在着的普遍领域的生活世界呢?生活世界是空间时间的事物的世界,正如同我们在我们的前科学的和科学以外的生活中所体验的东西作为可能体验的东西知道的世界一样。我们有一种作为可能的事物经验的地平线的世界的地平线。事物,这就是石头、动物、植物还有人以及人的产物;但是在这里所有这些东西都是主观的—相对的,尽管我们通常在我们的经验之中,和在以生活的共同体与我们联结着的社会圈子之中,达到“确定无疑的”事实:这种事实在意见一致的伙伴当中是自动地达到的,就是说,不受可以觉察到的不一致干扰达到的;在这种事实实践上变得重要的地方,也可能在有意图的认识中达到,也就是在以对我们的目的来说是可靠的真理为目标的认识中达到的。但是当我们落入到一个陌生的交往圈子中时,如刚果的黑人、中国的农民等等的交往圈子中时,我们会发现,他们的真理,即在他们看来是肯定的,一般已被证明了的和可证明的事实,对于我们来说却绝不是这样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们从正常的欧洲人、正常的印度人、中国人等等的尽管有各种相对性但却彼此一致的东西出发,即从那种使共同生活世界的客观成为对于他们和对于我们(尽管有不同的见解)都是可辨认的东西,如空间形态、运动、感觉性质等等出发,提出对一切客观都绝对有效的有关客观的真理的这种目标,那么我们就仍然还是走在客观科学之道路上。我们通过提出这种客观性的目标(“真理本身”的目标)就造成一种假设,借助这种假设就逾越了纯粹的生活世界。我们通过第一悬搁(即对于客观科学的悬搁)防止了这种“逾越”。我们现在处于困惑之中,即我们很难说出,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东西能从科学上要求成为对任何人都是可一劳永逸地确定的东西。

但是只要我们想到,这种生活世界尽管有其全部的相对性,仍有其普遍的结构,这种困境就会消失。所有相对的存在者都与之关联的这种普遍结构本身,并不是相对的。我们可以从其普遍性方面注意到它,并且,如果有足够的谨慎,就可以以每一个人都可以理解的方式一劳永逸地将它确定下来。作为生活世界的世界,在前科学的状态中已经有客观科学将其当作前提的“相同的”结构了。客观的科学将这种相同的结构与“自在”存在着的世界的,在“真理自身”中被确定的世界的基础结构(这种基础结构由于多少个世纪的传统,已经变成不言而喻的东西了)一起,作为先验的结构前提,在先验的科学中加以系统阐明,即在有关逻各斯的科学中,在有关普遍的方法的规范(有关“客观自在地”存在着的世界的每一种认识都受这种规范的制约)的科学中加以系统阐明。这个世界在科学之前已经是空间时间的世界;当然,关于空间时间性,还没有谈到理念的数学上的点、“纯粹的”线、面,一般而言,数学上无穷小的连续性,属于几何学的先验性的意义的“精确性”。在生活世界中我们所熟悉的物体是现实的物体,而不是物理学意义上的物体。关于因果性,关于空间时间上的无限性的情况也是一样。生活世界的这种范畴特征与物理学的范畴特征有相同的名称,但可以说,它并不关心几何学家和物理学家所实行的理论上的理念化和假设的基础结构。我们已经知道:物理学家——他像其他人一样也是人,他知道自己是生活在生活世界中,生活在他们的人的诸种关心事情的世界中——在物理学这个题目下有一种特殊性质的问题,并且(在一种较广的意义上)有一种指向生活世界中的事物的特殊性质的实践企图,他们的“理论”是实践的结果。正如其他的企图、实践的兴趣,以及它们的实现,属于生活世界,将生活世界假定为基础,并且在行动中丰富生活世界一样,这种情况也同样适合于作为人的企图和实践的科学。正如我们所说,一切客观的先验性,在它们必然地通过回溯而与相应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相关联这一点上,也属于生活世界。这种通过回溯的关联就是奠立有效性的回溯关联。在生活世界的先验性基础上产生出数学的先验性以及任何客观的先验性这种更高程度的意义构成以及存在的有效性,乃是某种理念化活动的成就。因此首先应该将生活世界的先验性按照其特征和纯粹性变成科学研究的主题,然后应该提出这样一个系统的研究任务,即客观的先验性如何在这种基础上以及以什么样的新的意义构成方式,作为一种间接的理论成就而产生出来。因此需要对普遍的结构进行一种系统的划分:普遍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和普遍的“客观的”先验性;然后还要对普遍的问题提法进行划分,这种划分或是按照“客观的”先验性在生活世界的“主观的—相对的”先验性中被奠定的方式进行的,或是例如按照数学的自明性在生活世界中的自明性中有其意义的源泉和正当性的源泉的方式进行的。

以上的考察对于我们有其特殊的兴趣,尽管我们已经将我们有关生活世界的科学的问题从客观的科学的问题分离开来。这种兴趣就在于,我们这些由于在学校所受的教育而囿于传统的客观主义的形而上学的人,一开始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普遍的纯粹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的理念。对于我们来说,首先就需要将它从我们总是立即就用来取代它的客观的先验性根本划分开。将所有客观的科学悬搁起来的这第一种悬搁,如果我们也将它们理解为对所有客观先验的科学的悬搁,并且用刚才所进行的考察补充它们,所获得的正是这种划分。此外这种考察带给我们一种根本的洞察,即客观的逻辑的层次上的普遍的先验性——数学的以及所有其他通常意义上的先验的科学的普遍的先验性——奠基于一种本身是更早的普遍的先验性之中,即正是纯粹生活世界的先验性之中。只有通过回溯到应在一种独立的先验的科学中展开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我们的先验的科学,客观的—逻辑的科学,才能获得一种真正彻底的,真正科学的基础,而这种基础是它们在这种情况下绝对需要的。

在这方面我们还可以说:现代数理逻辑学家相信能够建立起来的那种被认为是完全独立的逻辑学——甚至能在真正的科学哲学的称号下——,作为一切客观科学的普遍的先验的基础科学建立起来,这只不过是一种朴素的想法。这种逻辑学的自明性缺乏由普遍的生活世界的先验性而来的科学根据。这种逻辑学经常是以生活世界的先验性为前提的,然而却是以从未在科学上普遍阐明的,从未达到本质科学的普遍性的不言而喻的东西之形式将它当作前提的。只当将来有一天有了这种彻底的根本的科学,那种逻辑学本身才能变成科学。在那之前它只能无根据地在空中飘荡,而且像以前一样,是非常朴素的,以至于它连每一种客观的逻辑学,每一种通常意义上的先验的科学都具有的任务也认识不到,这任务就是,去研究它们本身是如何能够奠立起来的,即不再是“逻辑地”奠立,而是通过回溯到普遍的前逻辑的先验性而奠立,一切逻辑的东西,客观理论的整个大厦,都由那种先验性按照自己的全部方法论形式,证明自己的正当的意义,借助这种意义整个逻辑学本身才能够获得其规范。

但是这种认识超越了现在激励着我们的对生活世界的关注。正如我们说过的,对于这种关注来说,重要的只在于这样一种原则上的划分,即客观的—逻辑的先验性和生活世界的先验之间的划分,而且是为了这样一个目的,即为了能够使对有关生活世界的纯粹本质的学说这一伟大课题的彻底思考得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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