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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小木屋

时间:2022-02-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眼前都没有路了,佩特和帕蒂艰难地在草地上开出道路,留在马车后边的就只有车轮的印记。东边草原上的树木与这边全然不同,爸爸说那边就是小河了。在这高高的大草原上,突然间没了马车,这种感觉真是很奇怪,而且有点可怕。她多么希望能像草原上的小松鸡那样一动不动地藏在草丛中。妈妈把箱子和包裹整理好,劳拉则忙着拔掉帐篷前面的杂草。后来,劳拉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在草原上走了走,不过始终没有离开帐篷。

第二天早晨,劳拉和玛丽起得比太阳公公还要早。她们吃了玉米糊和松鸡肉就赶忙去帮妈妈洗碗了。爸爸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到马车上,给佩特和帕蒂套上马套。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已经继续在草地上穿行了。眼前都没有路了,佩特和帕蒂艰难地在草地上开出道路,留在马车后边的就只有车轮的印记。

还不到中午,爸爸喊了一声“吁!”马车就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卡罗琳!”爸爸说,“我们就在这里建造我们自己的房子吧。”

劳拉和玛丽赶忙爬过饲料槽,跳到地上。他们周围是光秃秃的一片,只有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延伸到天边。

在北边,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草原下面还有一条小河。那里有深绿色的树梢,透过树梢可以看到峭壁的边缘,它们阻隔了草原的延伸。东边草原上的树木与这边全然不同,爸爸说那边就是小河了。

“那是弗迪格里斯河。”他指着小河对妈妈说。

很快,爸爸妈妈就开始卸车了。他们把所有东西都取出来,堆在地上。然后又把车篷取下来盖在这些东西上面。最后他们甚至把整个车厢都卸下来了,劳拉、玛丽还有杰克在一边看着爸爸妈妈干活。

有好长一段时间,马车就是他们的家。可是现在,这辆车就只剩下四个轮子和一块大木板了。佩特和帕蒂依然被拴在车梁上面。爸爸带着一只木桶和一把斧头,驾着这辆空荡荡的马车走远了,沿着草原一直走。渐渐地,大家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爸爸这是去哪里呀?”劳拉问道。妈妈回答说:“爸爸要去河边砍树,拉点木头回来。”

在这高高的大草原上,突然间没了马车,这种感觉真是很奇怪,而且有点可怕。大地与天空都显得异常辽阔,劳拉觉得自己好渺小。她多么希望能像草原上的小松鸡那样一动不动地藏在草丛中。但是她没有那样做,她去帮妈妈干活了,玛丽则坐在草地上照看小卡莉。

劳拉和妈妈先用马车盖子搭起一个帐篷,在里面铺好床铺。妈妈把箱子和包裹整理好,劳拉则忙着拔掉帐篷前面的杂草。这样做是为了腾出一片空地来生火,但也要等爸爸带木头回来才行。

后来,劳拉觉得没什么事情可做,就在草原上走了走,不过始终没有离开帐篷。她在草丛中发现了一条非常奇怪的通道。要是从起伏不定的草地上望过去,你很难发现还有这样一条通道。但走近的时候,就会看到草丛下面这条笔直的狭窄通道,它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劳拉沿着这条通道走了一会儿。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然后她停了下来,觉得非常奇怪。于是她赶紧转过身,飞快地跑了回来。她转过自己的肩膀往后偷看,发现什么也没有,但她还是飞快地往回跑。

爸爸驾着马车,拉着一大捆木头回来了,劳拉跟爸爸说她发现了一条通道。爸爸说他昨天就看到了。“那条通道可能有些年头了。”爸爸说。

那天晚上,在火堆旁边,劳拉又一次问爸爸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印第安小孩,但是爸爸说他也不知道。他说,只有印第安人想见我们,我们才有可能见到他们。他小时候曾在纽约州见过印第安人,可是劳拉从没见过。她知道那是一些野蛮人,有着红色的皮肤,他们使用的武器叫作印第安战斧。

爸爸知道所有关于动物的事情,所以,他肯定也知道野人的事情。劳拉觉得,总有一天他会带她去看印第安小孩的,就像以前爸爸带她看小鹿、小熊和小狼一样。

接连好几天,爸爸都在河边砍木头。他把木头分成两堆,一堆用来建房子,一堆用来盖马厩。爸爸经常驾着马车往返于帐篷和小河边,渐渐地,这两个地方之间就形成了一条小路。到了晚上,佩特和帕蒂被套在拴马绳上吃草,周围一圈的青草都快吃光啦。

爸爸准备先盖房子。他用步子测出房子的面积,又用铲子在两边各挖出一条浅浅的沟。爸爸还选了两根最粗大的木头,放在沟里面。这两根木头非常结实,因为它们要支撑起整座房子,所以也叫作基木。

然后,爸爸又选了另外两根更加粗大的木头,他把它们架在基木的两端,这样就围成了一个四方形。接着,他用斧头在每根木头的两端各砍出又宽又深的一道凹槽,这些凹槽都在木头的顶端。爸爸还会目测基木的厚度,让槽的深度大约是基木厚度的一半。

凹槽挖好之后,他把木头翻了个身,木头上的小槽正好卡在基木上了。

这样,房子的地基就建好了,差不多有一根木头那么高。基木的一半被埋在地下,镶在两头的木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在木头交会的地方,凹槽使它们紧紧地扣在一起,这样一来,两根木头叠在一起,也只有一根木头那么高。两根木头交会之后还会伸出来一点。

转天,爸爸开始搭建墙壁。他在四方形的每一面都摞上一根木头,又在每一根木头上砍出一个凹槽,这样一来,它们就跟下面的木头衔接在一起了。之后,他又抬起木头的两头,同样砍出凹槽,好让两边的圆木也互相衔接。现在整座房子差不多有两根木头那么高了。

木头在墙角牢牢地固定在一起,但没有哪根木头是笔直的,所有的木头都是一头大、一头小,所以墙面上就留下了许多缝隙。不过没关系,爸爸会把那些缝隙填补好的。

爸爸一个人忙活着,把房子建成三根木头那么高了。然后,妈妈就来帮忙了。爸爸先把木头的一端搭到墙上去,妈妈帮忙扶着它,爸爸再去抬木头的另一端。他站在墙壁上,把木头两端各砍出一道凹槽,妈妈帮他把木头滚过去,再把它架起来,爸爸则负责把它安置到合适的位置,让墙角保持正方形。

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墙壁越垒越高,后来实在太高啦,劳拉再也跨不过去了。一直看着爸爸妈妈盖房子,劳拉都有点厌烦了,于是她就跑到高草中玩儿了一会儿。突然间,她听到爸爸在喊:“快放开!从下面出来!”

一根又大又沉的木头滑了下来。爸爸想要抓住木头的一端,不让它砸到妈妈。可他没有抓住,木头还是掉下来了。妈妈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

劳拉几乎和爸爸同时冲到妈妈身边。爸爸跪在地上,惊恐地喊着妈妈的名字,妈妈急促地喘着气,回答说:“我没事的。”

木头压在妈妈的脚上,爸爸抬起木头,她才把脚抽了出来。爸爸轻轻地摸了摸妈妈的脚,检查有没有骨折

“动一动胳膊。”他说,“后背疼吗?可以转头吗?”妈妈活动了一下胳膊,还转了转头。

“谢天谢地。”爸爸说,他扶着妈妈坐了起来。妈妈再次说道:“我没事,查尔斯,就是脚有点疼。”

爸爸赶紧帮妈妈脱掉鞋袜,摸了摸妈妈的整只脚,活动活动她的关节、脚背和每一个脚指头,关切地问她:“这里疼吗?”

妈妈的脸色变得灰白,她紧紧咬着嘴唇,说道:“不是很疼。”

“没有骨折,”爸爸说道,“但是扭得比较严重。”

妈妈终于放松地说道:“扭伤很快就能好了。别担心,查尔斯。”

“都怪我,”爸爸说,“我应该用垫木的。”

爸爸扶着妈妈回到帐篷里,然后去生火烧水。当水达到妈妈可以接受的温度时,妈妈就把浮肿的脚浸到热水里。

脚没有被压坏,这真是够幸运的了。地面上有一点凹陷,这真是救了妈妈。

爸爸不断地往脚盆里面加热水,妈妈的脚被热水烫得通红,肿胀的脚踝也变成了紫色。妈妈把脚从水中抽了出来,用布条在脚踝上紧紧地缠了一圈又一圈,“我可以自己走了。”妈妈说。

可是她穿不上鞋子了。她缠了更多的布条,一瘸一拐地走着,然后就像往常一样开始做饭,只不过动作慢了一些。但是爸爸说,要等脚完全康复,妈妈才能帮忙盖房子。

爸爸用几块平坦的长木板做了几块垫木。垫木的一头放在地上,另一头搭在墙上,这样一来,他再也不用抬木头了,他可以和妈妈一起顺着垫木往上运木头了。

可是妈妈的脚踝还没有痊愈。到了晚上,妈妈会解开布条,把脚放在热水里面。脚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来盖房子的事还得再等一等。

一天下午,爸爸吹着口哨愉快地从河边回来。大家都没想到,他出去打猎,竟然这么快就回家了。一看见家人,他大声说道:“好消息!”

他们有了一位邻居,就住在两英里开外的小河对岸。爸爸在树林里遇上了他。他们说以后要互相帮助,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他是个单身汉,”爸爸说道,“他一个人,房子问题好解决,咱们这儿一家子人呢。所以他打算先帮咱们盖房子,等他把木头准备好,我就过去帮他盖。”

他们又可以继续开工盖房子了,妈妈也不必这么操劳了。

“你觉得怎么样,卡罗琳?”爸爸兴奋地问妈妈。妈妈说道:“真好,查尔斯,我太高兴了。”

第二天一大早,爱德华兹先生就来了。他瘦瘦的,高高的,有着棕色的皮肤。他向妈妈鞠躬,还有礼貌地称呼妈妈为“夫人”。但他跟劳拉说他是田纳西州的野猫。他穿着长筒靴和破旧的夹克衫,头戴一顶浣熊毛皮做的帽子。他能把烟草汁吐得很远,劳拉真想不出还有谁能比他吐得更远。他还能吐中他选定的目标,劳拉试了一次又一次,可总也吐不到爱德华兹先生那么远,也没有他吐得准。

他干活特别麻利,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墙壁垒到了爸爸所希望的高度。他们工作的时候还会讲讲笑话、唱会儿歌,与此同时,斧头会把木屑砍得四处乱飞。

他们在墙顶上架起了一个用细木头做成的架子,然后又在南边的墙上挖了一扇高高的大门,在西墙和东墙上分别劈开了正方形的窗子。

劳拉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屋里是个什么样子。大门打开之后,她立即跑了进去。阳光从西墙的缝隙里射进来,一缕一缕地洒在屋里每一个角落,房顶的架子投射出一条一条的阴影,光线和阴影通通映在劳拉的手上、胳膊上和她的光脚丫上。透过木头间的缝隙,劳拉看见草原被分割成了一块一块的细长条。草原的芬芳和木屑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感觉甜甜的。

爸爸在西墙上开凿那扇大窗户的时候,阳光一下子照进屋里来。等到完工的时候,屋里已经满是阳光了。

爸爸和爱德华兹先生用钉子把薄木板沿着门框和窗框钉了一圈。除了房顶没有修好,这房子就算建成了。房子墙壁很结实,也很宽敞,比帐篷宽敞多了,真是一座美丽的房子。

爱德华兹先生说他要回家了,但爸爸妈妈说他一定要留下来吃晚饭。为了招待客人,妈妈特地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晚餐有炖野兔子肉、面团糕点和美味的肉汁,还有热气腾腾的夹着熏肉的厚玉米饼,上面抹了一层糖蜜。由于今天要招待客人,妈妈没有在咖啡里加糖蜜,她特地拿出一小袋从商店里买来的浅棕色红糖。

爱德华兹先生说这顿晚餐太棒了,他特别喜欢

吃完晚饭,爸爸拿出了小提琴。

爱德华兹先生躺在草地上,听爸爸拉琴。首先,爸爸为劳拉和玛丽演奏了她们最喜欢的曲子,还跟着琴声演唱了这首歌曲。劳拉最喜欢听这首歌了,因为爸爸唱歌的时候,声音会变得越来越低沉。

哦,我是伟大的吉卜赛国王!

我自由自在,我来去自如!

戴上我最喜欢的旧帽子,

我行走世界,我随遇而安。

然后,他的声音会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比大牛蛙的声音还要低。

哦,

  我是

....伟大的

.......吉卜赛

..........国王!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劳拉更是笑个不停。

“哦,再唱一遍吧,爸爸!再唱一遍!”她大声喊着,然后突然意识到小孩子不应该这样大喊大叫,于是她安静下来了。

爸爸继续演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开始跳起舞来。爱德华兹先生胳膊一撑就坐了起来,然后他往上一跳,站起身来,开始跳舞。他跳起舞来就像是月光下的一只大野兔。爸爸继续拉着琴,唱着歌,脚在地上打着拍子,劳拉和玛丽拍着手,脚也随着歌曲轻轻地打起拍子来。

“你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小提琴手!”爱德华兹先生由衷地赞叹道。他一刻不停地跳着,爸爸也一直在演奏。他演奏了《金钱舞曲》《阿肯色州旅行者》《爱尔兰的洗衣女》,还有《魔鬼的笛子》。

听着这样欢快的乐曲,小卡莉一点也不想睡觉。她坐在妈妈的腿上,睁着大眼睛看着爱德华兹先生,不停地拍着小手,咯咯地笑着。

就连火焰也跳起舞来,火焰的边缘,影子也在舞动着。只有他们的新房子安静地站在黑暗中,直到月亮升起,灰色墙面上和周围黄色的木屑上都洒满了月光。

爱德华兹先生说他必须回去了。他住在树林和小河的对面,离这里有很长一段路。然后他扛起枪,跟劳拉、玛丽和妈妈一一道了晚安。他说单身汉的日子很寂寞,但是今晚,他享受到了大家庭的温暖。

“不要停下,查尔斯!”他说,“用音乐送我回家吧!”说着他就沿着小河的方向走远了。爸爸继续拉着琴,爱德华兹先生、劳拉还有爸爸一起放声歌唱:

丹·塔克是个好人哪;

他在煎锅里洗脸,

用马车轮子梳头,

最后因为牙疼死去。

快给丹·塔克让路!

不然就赶不上晚饭了,

家人都吃完了,盘子也洗好了,

只有一块南瓜饼,其他啥也不剩!

丹·塔克往城里赶,

骑着骡子,赶着小狗……

辽阔的草原上回荡着爸爸粗犷的声音和劳拉稚嫩的歌声,从河边低地上还隐隐约约传来了爱德华兹先生的歌声:

快给丹·塔克让路!

不然就赶不上晚饭了!

当爸爸的琴声停止时,他们再也听不到爱德华兹先生的歌声了,只有微风吹过草原的声音。一轮明月照亮整个夜空,几乎看不见星星在闪烁。草原上一片朦胧,令人沉醉。

这时,河边的树林里传来了夜莺的歌声。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默默聆听着夜莺的歌唱。它一刻不停地唱着呢。草原上吹来凉爽的风,把歌声带到了每一个角落,连窃窃私语的野草上空也能听到夜莺的歌声。天空就像一只盛满了月光的大碗,扣在这平坦的黑色土地上。

歌声停止了。没有人走动,也没有人说话。劳拉和玛丽没有出声,爸爸妈妈也静静地坐着。微风吹拂着草地,发出瑟瑟的声音。爸爸将小提琴放在肩上,琴弓触碰到琴弦,清脆的音符就像一串小水珠,滴落到这静悄悄的草原上。爸爸稍微停顿了一下,开始演奏夜莺刚才唱的那首歌。夜莺回应了爸爸的琴声,它敞开歌喉,和着爸爸的琴声尽情歌唱。

琴声渐渐停了下来,夜莺继续唱。等到夜莺停下来,爸爸又拉起了小提琴。琴声召唤着鸟儿继续歌唱。在这温柔的月光下,鸟儿和提琴彼此交谈,互诉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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