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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是人的自我见解

时间:2022-02-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邦达列夫,前苏联、俄罗斯作家,获苏联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卫国战争期间,任炮兵部队指挥官。作品以战争题材为主,体现了“前线一代”作家专写“战壕真实”的爱国情怀,并荣获列宁文艺奖和苏联国家奖。在人的生活中,书籍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像交谈的语言一样,书籍不仅是人们交往的工具,不仅是信息的传播者,而最主要的——是洞察周围现实生活的工具,是自然界中有理智的一分子——是人的自我见解。

●人物光影

邦达列夫(1924—今),前苏联、俄罗斯作家,获苏联社会主义劳动英雄称号。曾担任俄罗斯作家协会副主席。邦达列夫生于奥尔斯克一个职员家庭。毕业于高尔基文学院。卫国战争期间,任炮兵部队指挥官。作品以战争题材为主,体现了“前线一代”作家专写“战壕真实”的爱国情怀,并荣获列宁文艺奖和苏联国家奖。主要著作有:小说《在大河上》、《指挥官的青春》、《营队请求火力支援》、《最后的炮轰》、《热的雪》、《寂静》、《两个人》、《岸》、《抉择》,电影剧本《解放》,散文集《瞬间》。

假设现代世界失去了印刷符号,我们能不感到这是悲剧性的损失吗?

依我看来,这种损失也许比我们生活中失去电光更为不可弥补,因为那样,失去的将是既传播科学知识,又传播历代积累的情感的最重要的工具,而人类就将陷入愚昧无知和精神萧条的深渊。那时,世界将会黯然,人与人之间的一些联系方式就此中断,一个无知、多疑和彼此疏远的时代大概就会随之而来。在人的生活中,书籍究竟意味着什么呢?像交谈的语言一样,书籍不仅是人们交往的工具,不仅是信息的传播者,而最主要的——是洞察周围现实生活的工具,是自然界中有理智的一分子——是人的自我见解。与此同时,书籍还是对所有往事的确认,也是人类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的可靠记忆,即如果书中所谈的不是决定各国人民命运的世界性大变动,也是在谈文艺复兴时代那些年轻人的恶作剧,是唐·吉诃德式的可悲形象——拉曼奇斯基的奇遇,是小官吏巴什马奇金的命运,或者是驿站长的贫穷困苦,是伊·伊里奇之死,是孤苦无援的小小米修斯,或者是从旧金山来到美丽如画的喀普里岛岸边的达官贵人未能如愿以偿的心情。

假若远古和不太远时代的往事不被保存在印刷符号里,使人类在所有复杂情况下的探索、迷误、发明以及力图寻求和确定生活意义的传记得以奇妙地恢复,那么,我们对当时人们的生活、习俗、思潮和性格能够知道些什么呢?未来又不仅直接产生于现在,它也产生于过去,须知我们的现代知识和我们对现实的态度——我们那些千百万前人的所有经验的结晶,是他们那些经过最大限度压缩和变了形的情感的总和。

假若当年不能凭借理智和激情走过那些远远近近的路程,譬如说,走过斯巴达克的悲剧式道路,走过博罗季诺原野中被熏黑了的平川,走过1941年那被鲜血染红的田野,那么,我们现在回首往事的时候,就会陷入茫然和空虚,就会觉得事情没头没尾,因为如果没有这些伟大的标志之点,那就什么也没有,就什么也不会有。

书籍——就是遗嘱的执行者,是所有时代、所有民族的精神珍品中无可责备的保管者,是早从人类的童年时代起就传给我们的永不熄灭的光源,是信号和预告、痛苦和苦难、欢笑和高兴、朝气和希望,是精神力量优于物质力量的标志,是意识的最崇高的产物。

书籍——就是对思想、哲学学派、社会民族历史条件的发展的认识,这种思想、学说和条件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不断产生着对善良、理智和启蒙运动的信念,产生着对以自由、平等和社会公正为旗帜的革命斗争的信念。科学是用概念范畴进行思维的,它能创造物质、体系和公式,可以解释、发现和征服许多许多不可胜数的东西,但是就其本身性质而言,科学毕竟有一种东西无法研究——人们的感情,它也不能创造某一时代的人的形象。这一点注定只有文学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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