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战争

29　无情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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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俄罗斯平定车臣内乱的战争中，无数的城市被夷为平地，丈夫失去了妻子，女儿失去了孩子，无数的平民失去了他们的亲人。

在一次战役后，俄罗斯攻占了车臣叛军的一座军事重地，在坦克的掩护下，俄罗斯士兵开始对整个城市进行大搜捕，以保证他们对这座城市的完全控制。

一位刚从电话里得知自己的妻子生了一个女儿的俄军中尉，在经过一片居屋区的废墟时，听到了一阵孩子的哭声。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这声音让他马上想到了刚刚出生，还没看上一眼的自己的女儿，尽管他知道，在车臣，经过的每一处建筑、面对的每一个人都可能会对他的生命构成威胁，但是他还是示意他的士兵停住脚步站在一边，不要惊吓到这个哭泣的小孩子，而他自己则径直向她走了过去。

他走到她的身边，发现这是一个年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显然，她的父母都已经离开了她丧生于炮火之中。看到她那双惊恐的大眼睛，中尉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胸前，他掏出了一块包装精美的奶油巧克力，这是他搜索一家倒塌的商店时发现的，他准备将它送给亲爱的妻子与可爱的女儿，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小女孩更需要它。

中尉面带微笑，一边慢慢地将奶油巧克力递向小女孩，一边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小女孩显然是给血腥的战争场面吓懵了，一双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荷枪实弹的中尉向她走来，她使劲地退回到墙角。中尉仍旧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他上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正打算把巧克力塞给她后转身离开。这时，可怕的一幕发生了，小女孩快速而熟练地从身上的破书包里摸出一把手枪，枪声响了，中尉应声倒地……

后来，在人们清点中尉的遗物时，人们发现，中尉的脸上仍然挂着慈父般的微笑，而他的手中仍还紧紧握着那块还没有来得及递出去的巧克力。

可以想象得到，在他遇害之前，他是把小女孩当自己的女儿来对待的，是心灵深处洋溢着的爱，让他忘记了自己正身处险境，忘记了战争的残酷。

但这却是一个残酷的故事，残酷的让人欲哭却无泪，这个悲剧的制造者本应该是一个在学校里与同学玩耍，在妈妈的怀抱里撒娇的孩子啊！也许，我根本无法体会到一个孩子的绝望与一个军人的父爱是怎么强烈地碰撞在一起的。

我没有亲历过战争，更无法明白那些经过了生死瞬间的人们的所思所感。但战争无疑是残酷的，曾经有一个人问一位战地记者，当你从硝烟弥漫的战场归来时，你最深的体会是什么，他回答说“生命很轻也很重，在隆隆的爆炸声中，失去的不仅是生命，更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情。”听到这番话后，我在想，也许我不该把这个故事讲给你，但我有责任告诉你一个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

我只想对你说，亲情是可以战胜死亡的，哪怕有时候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别让生命中的真情，毁在我们人类自己的手里，为我们的世界留个一个美好的未来。

■讲述人：王峰磊■职业：英文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