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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叩问童心》

时间:2022-02-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在做妈妈将近四年时,在周口新华书店看到了一本叫《叩问童心》的书。我们读这本书时是虔诚的,为田田不是生活在妈妈身边而不安,也为田田有爷爷的良好教育而感动,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去读《叩问童心》,这一读就是九年!于是我打开书,看到《叩问童心》的责任编辑是常红晓,出版社是大象出版社。一个更大的担心是怕那端的杨老师已无力“叩问童心”而变得老到世故,会视我的行为为异端。

附 录

我与《叩问童心》

王文珺

世界上有很多事失败了可以从头再来,但有一件事却经不起失败,那就是养育孩子。养育孩子不仅是一个漫长而费心的过程,同时它又是具有创造性的工作,来不得半点的疏忽和大意,因为每个孩子都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我是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做了妈妈的,初为人母的慌张和忙乱是可想而知的,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患得患失,常常陷于迷茫。

我在做妈妈将近四年时,在周口新华书店看到了一本叫《叩问童心》的书。淡雅清新的包装让我对这本书一下子有了好感,而封面上的一句话又深深地吸引了我:“倾心倾力爱俺田田,让她知道这世界上究竟有多少爱,然后,让她依着这个‘数儿’去爱世界。”

书的主人翁是作者杨稼生和他的孙女田田,《叩问童心》讲的就是爷孙俩生活中的点滴小事,书中的田田正读幼儿园,和我家的孩子是同龄的。书中的爷爷杨稼生,是个很可爱可亲又有些认死理的老人,他有一颗很纯的太爱孩子的心。在我的心中,他像个可以谈心交流的朋友,也像个可以交流育儿经验的家长,普通亲切得像我经常在一起聊天儿的摆书摊老人,我家以后的日子里,便有了杨老师和他的孙女田田的故事。全书共54篇文章,我几乎是每天一篇,先自己学习,而后读给孩子听,我和琪琪把书中一个一个的故事演绎成了真正的生活。通过《识数》查看汽车号牌,琪琪在愉快的游戏中学会了数字。通过《对句》,琪琪理解了词语的组合艺术,培养了孩子敏锐的语感。《买垃圾》让孩子意识到花花绿绿的外包装并不能代表什么,杨爷爷说得有道理,以后不能再买垃圾了。杨老师独特的教田田学成语的方法,给我打开了一个理解成语的大门,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不仅让孩子在玩中学习了成语,而且通过新的解读赋予了成语新的内涵。《耳语》让我和孩子多了一种沟通方式。《小鸟也有爷爷》让孩子多了一份对自然万物的关爱,心变得柔软。在背上写字的故事,不仅唤起了我童年很多美好的记忆,更让我与孩子之间多了一种很有趣的学习方法……太多了,而更重要的是我从文章里懂得了很多做人的道理,学会了如何去爱孩子,如何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母亲!

其实市面上教养孩子的书不少,培训孩子的机构也很多,但那些书或者机构大多有很多的技巧性和商业运作的投机性,弄不好会伤了孩子。我真正意识到这本书的与众不同和重要性后,便开始向朋友们极力推荐《叩问童心》,同时把书店里余下的几本书全部买下来分送给几个很适合读这本书的朋友,而朋友们最终也深深地被这本书吸引,我感到好幸福!

在我们《周口新闻联播》的编辑部里,每天排稿结束后,几个做母亲父亲的编辑就开始讨论,书中的每一个篇章几乎都被我们认真研讨过,切实运用到了教养孩子的生活中,真正从中受益,而最受益的当数几个未婚的编辑,他们相当于提前受了准父母的教育。

我们读这本书时是虔诚的,为田田不是生活在妈妈身边而不安,也为田田有爷爷的良好教育而感动,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去读《叩问童心》,这一读就是九年!

九年的时光里,琪琪在妈妈和杨爷爷的爱心呵护下健康快乐没有闪失地成长,但每次再读《叩问童心》时,我的脑海里总有着这样一个挥之不去的场景:一个老人在即将收割的麦田里牵着孙女的小手,踩着夕阳下的田间小路,彼此照应着。这个场景让我很多次流泪,也让我心中生出很多的牵挂:杨老师现在的生活怎么样了?青春期的田田是否也会叛逆?此时的杨老师和田田是如何沟通的?田田在杨老师的全心爱护下长成什么样了?……

记得钱钟书先生曾说过一句话:如果你觉得鸡蛋好吃,就行了,何必认识那下蛋的母鸡呢?其实我也不是爱追星的那种人,更不想借着认识杨老师抬高自己。我只是有一个很单纯的梦想:想见见杨老师。就是想见见,没有别的。可是我笨笨的,竟然没有想到借助上网查找杨老师的资料,也许借着现代的信息沟通方式联系杨老师会很容易,可是我就是没有想到。杨老师已经活在我的念想中,我想知道:他是否依然健康?他是那样地用情于生活中的人,那生活反馈于他的是否同样好?这种种的惦念挂在心头,与日俱增。

于是我打开书,看到《叩问童心》的责任编辑是常红晓,出版社是大象出版社。工作之余,我就往大象出版社去打听常红晓,我想通过本书的责编了解一下杨老师的情况。但是当我联系到出版社的编辑室时,一位好心的编辑大姐告诉我,常红晓已经调走了,而且不知道他的情况。这条线索断了以后,我很长时间没再去想杨老师。

我想,也许今生无缘见到杨老师了。此时我家的孩子已经十岁了,青春期的躁动和不安已初见苗头,时常还会无理取闹,让我不知所措。面对孩子,我常常觉得没有力量也很无助,对杨老师爱的教育也产生了怀疑。

几个月后,一个雨过天晴后的早晨,我心中再次升起了联系杨老师的冲动。从简单的作家介绍里推算,杨老师已经退休多年,现在的单位人员变换又很快,能不能找得到呢?我先往舞钢文化局联系,文化局办公室的一位值班人员告诉我说他们局长那里可能有杨老师的电话,小伙子把他们局长办公室的电话给了我。

我于是就拨通了局长办公室的电话,进行了一番自我介绍,说明了来电意思后,局长很高兴地对我说,你别急,我先告诉你杨老师现在的身体很好,你先安心,放心。我再帮你找一下杨老师的电话。我好感动地说,你找吧,我不打扰你,我等着。两分钟后他说,杨老师家的电话换了,新的电话又没有登记,这样吧,我把舞钢文联温慧敏主席的电话给你,你联系她,保证能得到杨老师的信息。就这样,我又联系了温主席,于是很快知道了与杨老师的联系方式。

但是看着杨老师的电话,我却再也没有心力拨通。我忽然觉得,也许我的电话是一种打扰,我读了他写的书,书教育了我,指导了我,那么又何苦再去追问书中细节的真实?而且现实中的杨老师是不是我想象中的亲切近人?他对我打去的电话又是怎样的一个回应?杨老师是不是像书中的细节所表现的那么友爱?一个更大的担心是怕那端的杨老师已无力“叩问童心”而变得老到世故,会视我的行为为异端。我知道这是我最最不能接受的,我的心也许就此伤了,一个纯真美好的童话也许就此破灭了,或者我精心编织了九年的故事仅是一个梦,我怕梦醒的忧伤。杨老师依然健在,依然很好地生活着,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望着杨老师家的电话,手不自觉地书写着“杨稼生”三个字,足足写了一页纸。最后决定,算了,到此为止吧,不打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在一个春日阳光的午后,我处理完手头事务,时间尚早,我决定了却这桩心愿。

“0375……”,拨电话的手依然颤抖,第一次拨打没有通。看看,唉,拨错了一个号。

“0375……”,“嘀”一声长音,通了,通了,我期盼已久的杨老师,他的声音要马上出现了,我的心嗵嗵直跳。

电话那端是一个响脆脆的女生,可我不能确定她就是田田。她很爽快地答应给我叫杨老师,这让我觉得我并没有不受欢迎。

最初和杨老师的通话,我有些语无伦次,不能清晰准确地表达。杨老师很安静地听着,问我叫什么,在做什么工作,而随后他亲切的一声“文珺”,让我感到一种如父亲般的温暖。

从杨老师那里我了解到,目前田田在读高中二年级,学的理科,准备学习艺术门类中的美术专业。而且田田的青春期也有一段让人琢磨不透的日子,其中大多的日子也写成了文章,比如《你是蓓蕾》曾引起了人们很大的共鸣。杨老师的文章大多在台湾和北美发表,其中《杨稼生散文》《今天,您好》两本书早已结集出版,只是在大陆难以买到。听到此,我心有些黯然。

敏感的杨老师似乎觉察出了我的情绪,便安慰我道:“文珺,现在我们国家的出版社,大都市场化运作了,像我的书,出版社是赚不了多少钱的,所以我不怎么渴求,也很理解出版社的难处。市场化的社会,本应该大家都有口饭吃啊。”

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感动于已心伤的杨老师却在安慰年轻的受伤的我,宽慰理解着这个日趋浮躁的社会,在用他的拳拳爱心爱着温暖着这个社会,用他余生的光亮照着大家迷顿的心灵。

杨老师说话慢慢的,很清晰。他给我讲《叩问童心》的责编常红晓,如何亲自跑到他的家帮他出书,又怕杨老师年纪大,来回颠簸,在家里签订了出书合同,多次沟通出书的版式、插图如何设计等很多事情。他说常红晓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们俩很谈得来,一两个小时的通话也不累。“可是这本书当时出得太少了,我看印数只有3000册。”我不无遗憾地说。

杨老师接着给我讲另一个故事,他说台湾一位出版商安先生,在《杨稼生散文》这本书即将开印前给他打电话说:“杨先生,明天您的书就开印了,我们准备先印1500本,您看少不少?”我一听才1500本,没等杨老师往下说,就抢过了话头说:“太少了,杨老师!”

杨老师顿了顿说:“唉,安先生,就这个小事,还值当您打个越洋电话通知我啊!1500本,不少了,不少了!就算您再压十倍,印150本,我也不嫌少。您想啊,如果这150本投到市场上,就有150个读者,而这150个读者中能有15个知音,那我在台湾就有15个朋友啊,我该多富有啊!”

我好久没有说话,杨老师如此知足地生活,如此地看待人生,让我的心灵颤动。

从找寻电话到《叩问童心》,从爱孩子到爱社会,从社会教育的大环境到家庭教育的小环境,从文字的韵律美、跃动感到古文学的深邃,我们谈得是那样投机。怕杨老师太累,我适时挂了电话。可是我难抑心中的激动,并把这种欣喜和感动告诉了我们编辑部里的同事和朋友,大家高兴得像过节一样。

杨老师,我没有看错人!我没有读错书!我好像一下子有了力量,也有了为人的方向感!今天再讲我与杨老师的一本书的故事,是想与大家分享一下我强烈的幸福感。当年的五一,也就是2009年的五一,爱人陪我一起来到了美丽的舞钢,见到了如父母亲般的杨叔、曹姨以及和自己孩子一样让人疼爱的田田,也见到疼爱田田的杨凯哥哥,和我同龄的有很多话题的林杰姐姐,从此我的人生里多了很多的牵挂,也多了一份责任,更多了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的力量。舞钢因为有杨叔一家人而成了我的心灵家园,成了我向往的美丽的梦之所在。

杨叔对我的影响是深远的。谢谢您,深深地向您致敬!

2009年5月

(本文作者系河南周口电视台记者)

我的老师

杨田田

我的老师是农村人,而且是从很偏僻的农村来的,所以,他满嘴土音土语,咋也改不掉。这天,电视上有一个记者,把黑黑的话筒对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那农民说:“‘三株口服液’真灵。压头我喝了一瓶,病轻些了;末肚儿又喝了一瓶,病可好了。”我忍不住对老师笑,老师也笑。我和老师都知道对方笑什么。“压头”就是开始,“末肚儿”就是最后,我有一个小本子,专门记录老师给我翻译的土话。老师还曾有这样的留言:“我回来了,羊啃儿(恰巧)您锁了门,我没门儿(没办法)就只好到街上转了一圪老(圈)。回来门还是锁住。我就枯桩(蹲)这儿,等镇扎往子(好长时间)了。”

老师确实是个农村人,他却给我讲解了许多古文古诗,但他不像学校老师讲得那样流利,而是磕磕巴巴,有时还念错字。有一次老师给我讲《淝水之战》,其中有“应期”这个词。老师不懂,但他不想让我看出他不懂,于是他就慢慢地说:“这个‘应期’呀,它的意思是,这个这个这个……”趁着“这个这个”的时候,他迅速翻注释。他翻到了,也停止了“这个这个”,变回严肃上课的样子:“期,是时运。‘应期’是应运而生。”老师说完,看着我,发现我正捂嘴偷笑,于是他也笑了起来。他这一笑,活像电视上那个老农民。

老师不会讲普通话,不懂四声,把“国”读成“乖”。有时,我纠正他的读音,他跟着我读也读不准。不过他却能把我读错的字揪出来。有一次,我看到了一个“雠”字——这是什么字呢?趁着老师闭目养神,就乱读了个音过去了。谁知,老师马上睁开眼睛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念错了个字?那个字应该念chóu!不会的字问我,别乱念!”

有一天,我做数学题,遇到一道思考题很难,我不想做了。老师说:“难能可贵。”停一停,又说:“有‘易能可贵’吗?”我明白这话的意思,终于把这道题做出来了。

老师有个习惯,知错认错。那天,我问老师:“‘涂炭’是什么意思?”老师说:“‘涂’,就是血流成河,把地涂红了;‘炭’是烧焦的房子。”过了好久,他又对我说:“那天我给你讲错了,‘涂炭’比喻极困苦的境遇,与‘水深火热’相同。‘涂’是烂泥,‘炭’是炭火。”

说来你也许不相信,凡是老师教会我背的古诗文,他都不会背,他也承认自己不会背。有一次,我背《醉翁亭记》,老师把书扣在桌子上,闭目静听。我把“峰回路转”给背丢了。老师闭着眼睛,慢悠悠地说:“丢了一句。”我惊讶地问:“您不是不会背吗?”老师说:“我是不会背,我就是偏偏知道你背错了。”我心中暗笑:己不正也能正人。

嘻嘻,这个老师就是我的爷爷。

2003年11月

(本文作者系杨稼生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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