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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病毒是对抗还是合作

时间:2022-02-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际上,在人体内的所有病毒中,致病的是“少数派”。例如,一些对人体无害的病毒能帮助消除有害的病毒。研究人员用老鼠进行实验,发现注入这种病毒后,老鼠身上的恶性肿瘤就会消失。此外,病毒自身也会变异和出现返祖现象,从而导致宿主原有的抵抗本领减弱或消失。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可以揭示这些病毒群体发生变化,从而防止它们的变化给人类带来危害。

病毒——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名词。它总是与疾病和死亡紧密联系在一起——许多骇人听闻的病症都是它在捣乱。

那么,让人“谈毒色变”的病毒就那么罪大恶极吗?

其实,绝大多数病毒都能与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有些甚至就是为我们做贡献的好朋友!

我们曾经把人体内的病毒都看作是致病的“瘟神”。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实际上,在人体内的所有病毒中,致病的是“少数派”。而且,它们大多只在人体感染的这段极短的时间内存在——患者被治愈或死亡后,就“死于非命”或“另走他乡”了。

那些长时间呆在人体内的病毒。大多数不会危害人体,也不会引起症状。不但如此,它们有时还会对宿主产生一些有益的作用。例如,一种内源性逆转录病毒(ERV)在进化过程中,就和哺乳动物的细胞“亲密无间”,并成为高级哺乳动物DNA的组成部分。

在生物进化过程中,人和脊椎动物直接从病毒那里获得了100多种基因——病毒侵入到这些生物体细胞内的结果。人体内复制DNA的酶系统,就有病毒的功劳。

我们知道,生物体都是“排他系统”。但是,母亲体内的免疫系统,为什么不排斥从受精卵开始就生长在子宫内的胎儿呢?人们对此提出的假说之一,就是有某种制约因素在起作用。后来,科学研究已经证实了ERV能够通过调节胎盘的功能,来阻止母亲的免疫系统排斥胎儿,保证胎盘的形成。因此,科学家们说,ERV是母亲的小帮手——没有它们,就没有人类和高级哺乳动物的今天。

你看,病毒有了第一个贡献——促进了生物的进化。

病毒的第二个贡献是,制止了疾病的肆虐。

例如,一些对人体无害的病毒能帮助消除有害的病毒。2004年,美国科学家用一种经过基因改造的感冒病毒治疗老鼠的脑部肿瘤,取得良好疗效。这种引发普通感冒的腺病毒,能够侵入并杀死60%的实验老鼠脑中的肿瘤细胞,但并不影响老鼠体内其他健康细胞的正常功能。它能使患恶性脑肿瘤的老鼠多活120多天。主持实验的科学家说,这一疗法为那些不宜接受手术的脑肿瘤患者提供了希望。

又如,与上述发现相隔不久,加拿大的科学家也发现了一种能够杀死癌细胞的病毒——这种遍布人体的滤过性病毒对人体无害。研究人员用老鼠进行实验,发现注入这种病毒后,老鼠身上的恶性肿瘤就会消失。

再如,有的科学家大胆尝试用令人闻风丧胆的艾滋病病毒来“以毒攻毒”,开辟了一种治疗中枢神经系统疾病的新方法。科学家还设想,用艾滋病病毒中携带的遗传因子,替代患者身体细胞内有缺陷的遗传基因,来治疗帕金森氏综合症和老年性痴呆症。

病毒的第三个贡献是,维持生态平衡。

病毒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一定“试探”了各种各样的宿主。如果对方的“抵抗力”太弱,它就会“命丧黄泉”;只有和它“旗鼓相当”的宿主,才能相互“共存共荣”。就在这漫长而又不断“磨合”的过程中,物种之间才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同步”进化关系,生态系统也就达到平衡。

但是,这个平衡是动态的。当一个物种面对陌生病毒的时候,因为没有“练就”抵抗的本领,就无法控制“入侵者”的大量繁衍,病毒种群就会大爆发而酿成疾病灾难。此外,病毒自身也会变异和出现返祖现象,从而导致宿主原有的抵抗本领减弱或消失。事实上,自然界中的很多疾病灾难,都是这个原因。

下面的一个实例,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19世纪初,欧洲的兔子随着英帝国殖民者来到澳大利亚。1859年,墨尔本动物园引进了24只欧洲家兔,供人们观赏。不幸的是,这个动物园关家兔的木笼于1863年在火灾中被烧毁,幸存者窜奔旷野,成为野兔。

因为当地牧草丰美,又没有高等食肉动物,所以当地的野兔在近一个世纪里就增加到70亿只。野兔与家羊争牧草,还打洞破坏草原,严重危害了草原生态平衡和畜牧业发展。在这“兔灾”面前,澳大利亚政府只好在1950年引入了一种黏液瘤病毒——让野兔感染之后几乎100%死亡。而它的天然传播媒介是蚊子。

开始,实验很成功——澳大利亚东南部有蚊子肆虐的地区,兔瘟疫像野火般蔓延,3年内就沿着南部海岸到达了澳大利亚西部,使各地99%的野兔死于非命。但好景不长,不久,杀死率逐渐降低,野兔数量渐渐回升。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实验表明,野兔身上病毒的毒性减弱,而它们抗病毒的能力却大大提高了。

在与病毒的长期较量中,我们获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天花绝迹,鼠疫罕见,霍乱基本消灭,烈性传染病已不再是人类死亡的首要原因,人均寿命已超过古稀。但是,正当人们为“伟大胜利”而欢呼雀跃,准备“穷追猛打”,要让所有致病性病毒遭受“灭顶之灾”而蓦然回首的时候,却发现人在万物之中并不是“独孤求败”。此外,还发现杀灭致病性病毒的道路也并不是一路坦途——耐药的致病性病毒“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变异的致病性病毒让人们防不胜防,不可能消灭一些致病性病毒的多种动物宿主……那么,在这种欲战不胜、欲罢不能的窘境之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用一用中国老祖宗的“天人和谐”和“泛爱众生”吧!

1977年,德国的福尔克·拉什教授正式提出了微生态学这一概念,使微生态学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也使人与病毒、微生物的单纯对抗关系开始冰释。

下面的实例,是这方面研究的一个成果。

2004年,德国马克斯·普兰克研究院发生生物学的科学家发现,某些病毒能够迅速地生成一些可以相互作用和合作的复杂方法。生物学家格雷戈里·韦利舍和他的生物学家妻子于云素,对Myxococ-cus xanthus的一种变异做实验时,发现了这个现象。通常,这些病毒会纠集在一起寻找食物,或者为了生存会聚合成一个孢子。但是,由于突变株已经发生了变化,它就再也不能参加这类“集体活动”了——像已经被驯化了的狼失去集体猎食的本能一样。

韦利舍说:“我们亲眼看到全新的合作形式产生了。”因此,进一步的研究可以揭示这些病毒群体发生变化,从而防止它们的变化给人类带来危害。

我们对病毒、病菌和其他任何生物,尝试着从“对抗”走向“合作”吧——也许,如果没有它们,世界将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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