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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物兴奋效应是一种冗余

时间:2022-02-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这其中引人注目的是,如今被称为毒物兴奋效应的机制便是冗余的一种形式,其统计上的精细化程度,迄今为止,人类科学都无法匹敌。在20世纪30年代后,毒物兴奋效应失去了科学界的重视和兴趣,其中部分原因在于有些人误认为它与顺势疗法相关。因为没有实证的支撑,时至今日顺势疗法仍属于非传统医学;但毒物兴奋效应,从其效果而言,已经显示出充分的科学证据。

Nassim Nicholas Taleb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

纽约大学理工学院特聘教授,著有《黑天鹅》(The Black Swan)。

自然是统计学和概率学的大师。大自然作为一种中央风险管理的方法,其遵循着某种基于层层冗余的特定逻辑。大自然构建着额外的备用配件,比如人有两个肾,以及在诸多事物上都给予了额外的能力,比如肺、神经系统、动脉器官等,但如果这些由人类来设计的话,就会倾向于节约与过度优化,并有着与冗余截然相反的属性:杠杆作用;从历史轨迹来看,人类会涉足债务,这就是冗余的反向。如5万美金存放在银行,甚而放在床垫下,这就叫冗余;欠银行5万美金,则是债务。

在这其中引人注目的是,如今被称为毒物兴奋效应的机制便是冗余的一种形式,其统计上的精细化程度,迄今为止,人类科学都无法匹敌。

毒物兴奋效应,是指有害物质或紧张性刺激在适当剂量或强度下刺激着生物体,并使生物体更好、更强、更健硕,还要为下一次承受更大的剂量做好准备。这就是我们去健身房、进行间歇性禁食或减少热量摄入,或是对愈发严峻的挑战过度补偿的原因。在20世纪30年代后,毒物兴奋效应失去了科学界的重视和兴趣,其中部分原因在于有些人误认为它与顺势疗法相关。但认为这二者彼此相关并不合理,因为它们二者的机制截然不同。顺势疗法依循的原理与毒物兴奋效应的不同,它利用比如剂量微小、高度稀释的疾病致病原(小到很难被察觉到,因而不会引起毒物兴奋效应)产生疗效从而抵抗疾病。因为没有实证的支撑,时至今日顺势疗法仍属于非传统医学;但毒物兴奋效应,从其效果而言,已经显示出充分的科学证据。

事实证明,冗余和过度补充的逻辑是相同的,犹如大自然有个简洁、优雅且统一的做事风格一样。比方说,如果我摄入了15毫克的有毒物质,我的身体会变得更为强壮,能够应付20毫克以上的毒物。比如,通过空手道练习或搬运物品让我的骨头增压会让骨头变得更强硬、骨密度更高,可以做好承受更大压力的准备。过度补偿系统必须处于过量模式,才可构建出额外的能力和力量,这是因为我们会预期还会有更糟的结果,所以需要更大、更强壮的力量或承受能力来应对可能的危害信息。这是通过压力来发现可能性的极端形式做出的反应。当然额外的能力或力量本身非常有用,即使在没有危险时也能带来某些益处。冗余是积极而非被动消极地面对人生。

我们拥有多种多样的制度性风险管理方法。目前的做法是依照过去最坏的情况,我们称其为“压力测试”,并相应地做出调整,却从未想过这样的偏差可能并不足以应对未来发生的真实状况。比如,当前系统会以历史上最差的衰退、最惨烈的战争、历史上最糟糕的利率变动、最糟糕的失业率等为经验教训,为未来最坏的结果做准备。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都经历过因为压力测试的方法而受挫,而且是严重受挫,因为在测试中,人永远不会想超越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甚至在主张应该考虑更糟糕的情况之际,还得面对那种常见的、天真的实证主义式的质疑:“你有证据吗?”

诚然,这些系统不会在心智中进行递归练习,以此来看到明显的结果,即在过去最糟糕的事件之前并没有同样糟糕的先例,比如说在发生世界大战之前,在欧洲用最糟糕案例来进行评估的人,一定会大惊失色。我把此现象称为卢克莱修低估,这位充满诗情画意的拉丁哲学家,曾写过:“傻瓜会认为最高的山和他所观察过最高的山一样高。”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为了支持霍华德·昆鲁斯的研究工作,曾写道:“无论是个人还是政府的保护行动,通常都是在实际曾经经历的最大灾难的基础上设计出来的,而对更严重的灾难,其实很难能想象出来。”譬如在古埃及的法老王时代,人们记录着监测到尼罗河高水位的标记,并以此作为农业最糟糕的情况。似乎并没有经济学家测试过这个显而易见的事情:极端事件根据过去的经验是否有减少呢?回溯测试可能会回复说:“没有,真是对不起啊。”

同样危险的轻率行为也可以在福岛核反应堆事件中见到,福岛核反应堆是根据过去最糟糕的结果而建成的,但没有想象和进行推断更糟糕的结果。大自然不像风险工程师,它不会为之前从未发生过的做准备,也不会总是假设更糟糕的危害随时可能发生。所以,如果人类打的是上一场战争,而大自然打的便是下一场战争。当然,我们的过度补偿是有着生物限制性的。这种形式的冗余,比起我们人类心智,仍然具有极大的外推性,而人类的心智则是具有内推性。

伟大的数学家贝努瓦·曼德尔布罗特(Benoit Mandelbrot)离开我们已有7年了,他曾在自然和经济及历史事件的概率中验证过,相同的不规则碎片具有自相似性。亲眼验证这两个领域如何在基于碎片冗余的概念下合二为一,着实让人激动无比。

附注:在一般科学论述中,“适应度”这个词并不精准。我无法弄清楚到底所谓的“达尔文适应度”是属于目前环境的内推适应,还是包含统计上的外推成分。换而言之,鲁棒性(不被压力伤害)和我所称作的反易脆性(由应激源而获益),这二者有着显著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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