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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洗澡的那些事(古代怎么洗澡)

时间:2022-02-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从规则和技术两个方面对洗澡进行严谨而全面的阐述,现在的洗澡,至少要包括了古代的“洗、澡、沐、浴”四组“规定动作”,才能及格了。于是,能躲在屋子里洗澡的浴盆就随着古代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及时出现了。抛开杨贵妃的荒唐,洗澡在古人心里是一件挺严肃的事儿。但“洗澡事业”还是在逐步完善的。

在洗澡这件事上,古人很早就当成生活中的一件大事来抓,官方在《礼记·内侧》里就发布了规范的洗澡指南——“五日则熏汤清浴,三日具沐”。如果按照《说文解字》里的解释,“浴”者,洒身也;“沐”者,濯发也,那么“洗澡”的意思却是有所偏离的,因为洗是“洒足”,澡是“洒手”,都还只是停留在人身体的“终端”。所以从规则和技术两个方面对洗澡进行严谨而全面的阐述,现在的洗澡,至少要包括了古代的“洗、澡、沐、浴”四组“规定动作”,才能及格了。

最开始的洗澡,当然是在大热天里,出于本能地跳到河里去扑腾,这也是因为当时的物质条件造成的限制,除了这“浴池”够大,其余的乏善可陈。一不小心还可能如盘丝洞里的蜘蛛精那样,被猪八戒偷去了衣裳。更重要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个人心里估计都有个“咱家的东西不给别人看”的念头,所以,“隐私保护”问题就显得有点儿迫在眉睫。

于是,能躲在屋子里洗澡的浴盆就随着古代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及时出现了。从我国现存古器物中可以看到,古人至少在公元前就已经开始用浴盆洗澡了。周代的“虢季子自盘”的形状就基本上和现代的浴盆大同小异。而战国时期另有一种叫“鉴”的水器,则是有证可查的浴盆。

接下来的文字记载,更加说明古代中国人洗澡不仅认真,而且日趋讲究,“浴兰汤兮沐芳,华彩衣兮若英”,屈原的诗句里多次出现关于沐浴的描写,“兰汤”,指的是加天然兰草煎煮而成的特殊洗澡水,这时的洗澡,对古人来说,已经是一种令身心愉悦的高级享受。兰草的芬芳,在热水的氤氲中缭绕蒸腾,出浴的人,身体上也会留下淡淡的香气,一向追求细致情趣的古人,被它激发的想象力,由此也无限地恣肆飞扬起来。

比较香艳的洗澡,在汉代有赵飞燕、赵合德姐妹,两个人在争宠上积极“挖潜增效”,连洗澡也不放过,据说这场“战斗”,最终胜出的是赵合德,居然让汉成帝为了偷窥她洗澡而贿赂宫女,也算开“朦胧美”之先河了。而另外一出“洗澡经典”,恐怕就得算诗文、戏曲、绘画都舍不得丢掉的好题材“杨贵妃出浴”了。“温泉洗凝脂”,杨贵妃自己洗得自得其乐,还要给自己的干儿子安禄山“三日洗儿”,想想肥胖的安禄山装作婴儿被一群女人摆弄,作为“史上最牛”的一出闹剧该当之无愧吧。

抛开杨贵妃的荒唐,洗澡在古人心里是一件挺严肃的事儿。不仅是为了个人的清洁卫生,也是作为一种礼仪,一种社会公德,而共同遵守着。因为除了洁身爽体,健身治病的“洗刷刷”,古人还觉得“洗身是表,洁心是质”。《礼记》里说:“澡身而浴德。”洗澡是涤荡自己的品行,这样才能身心清白,譬如上朝谒见、会客等等,都要先焚香洗澡,以表示虔诚和尊敬。《论语·宪问》说:“孔子沐浴而朝。”还有《礼记·内则》说的:“外内不共井,不共浴。”在这里有伦理道德方面的原因,也有清洁卫生的含义。

在汉代,“吏五日一下沐,言休息以洗沐也。”就是说,皇帝每五日给官吏放假一天,让他们回家去洗澡浣衣,并作为法定的假日固定下来,这是历史上第一次以沐浴为理由而制定的假日,足见古人重视仪容的程度。此法到了唐代,才改为官吏每十天休息洗浴一次,叫做:“休浣”。

浴池较明确出现,大概在秦始皇当政期间。但这结论却是来自文学作品而不是确凿的史料,毕竟,最好的证据被项羽一把火给烧了。唐代杜牧《阿房宫赋》中有“二川溶溶,流入宫墙”、“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的句子。由此有人推断:阿房宫中是筑有水道的,外面的渭、樊二川之水,可以引流入宫。宫人洗浴之后的脂粉水,又通过水道流出,以至使“渭流涨腻”。这就可以想见,阿房宫里不但有浴池,而且数量不少,档次不低呢。

不过,民间的洗浴,当然不可能这么摆谱,直到唐代,人们还用一句俗语“不识澡豆”来嘲笑一个人土气,《世说新语》中的王敦,刚刚娶了公主的时候,上罢厕所,把公主的女婢用玻璃碗奉上的澡豆误当成了炒面,倒在洗手的金盆里,像喝面茶一样吞了下去,闹了一个大笑话。澡豆就是那时候的“肥皂”,贵族阶层的人用它来洗脸洁体,对普通人来说,却是不常见的奢侈品。

但“洗澡事业”还是在逐步完善的。据史书记载,公元334年,东晋石虎在邺城盖了“龙温池”,这是我国较早的大型私人浴室。西安临潼闻名中外的温泉浴室“华清池”,则建于唐代。宋代,开始出现公共的澡堂和浴室,当时称为民汤。到了明代,公共浴室更为普遍,有了和现代男浴室差不多的“混堂”,用大铁锅烧水,热水与大池子相通,门上还挂一块“香水行”的牌子。

自宋以后,一般人家建房都设有浴室,就连客人远道而来,主人相迎也要先设香汤给客人沐浴,再摆筵席招待,名曰洗尘。文人士大夫更是酷好沐浴,这在文人笔记中多有记录。苏轼就喜好上公共浴堂沐浴,专门写了二首《如梦令》词记述他沐浴的感受,有“寄语擦背人,昼夜劳君挥肘”的句子。当然,什么时候都会有另类出现,和苏东坡同时的王安石就以不爱洗澡出了名,据说这是他“廉洁奉公”的自我包装,以“身上的虱子都比别人的个大”为荣的。

在朝鲜从古代传下来的汉语教科书《朴通事谚解》里,曾经细致描绘了一幅元代大都的“市民洗澡图”——当时公共浴池除洗澡外,还可挠背、梳头、剃头、修脚,浴池里还有放衣裳、帽子、靴子的柜子,而洗澡的程序是:开始时洗一会儿,睡一觉,再进去洗一洗……“折腾”程度基本上和现在的洗浴中心一样“系列”起来了。

不过,现代人去浴池,更多的成了一种社交应酬,平时的洗澡却习惯于“简单明快”了。网上甚至有人宣称用一瓶500ml的矿泉水洗了一个澡,并将程序一一道来,听上去似乎也没什么明显的破绽,如果这样也行的话,那么洗澡对中国人而言头等重要的享乐功能,也差不多等于是消弭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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