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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滚滚的布丁

时间:2022-02-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前有个老猫,名叫塔碧莎·泰祺太太,是个忧心忡忡的妈妈。现在来说一说发生在小猫汤姆身上的故事。“安娜·玛丽亚!安娜·玛丽亚!”老鼠们很快回来了,开始把他做成布丁。“绳子会不会很难消化呀,安娜·玛丽亚?”塞缪尔·威斯克斯问。“我认为,”塞缪尔·威斯克斯说,一边停下来看看小猫汤姆,“我认为这个布丁不会好吃,闻起来一股烟灰味。”但是的确有很重的老鼠气味。

从前有个老猫,名叫塔碧莎·泰祺太太,是个忧心忡忡的妈妈。她养的小猫总是爱丢,而每次弄丢,都是因为他们淘气。

烤面包日,她决定把孩子们都关进碗柜里。

她抓住了莫比特和米特斯,但是找不到汤姆。

塔碧莎太太满屋子寻找,喵喵地叫着,唤汤姆出来。她到楼梯下面的餐具室里找,到落了一层灰的空卧室里找,爬上楼梯到阁楼里找,可是哪里都找不到他。

这是一个很老很旧的房子,到处都是橱柜和通道。有些墙有四英尺厚,里面经常传出奇怪的声音,好像墙里还有一个秘密楼梯似的。护墙板上有些古怪的锯齿状小洞口,晚上常有东西不翼而飞,尤其是奶酪和培根。

塔碧莎太太越来越心烦意乱,喵喵地叫了起来。

妈妈满房子找人的时候,莫比特和米特斯又搞起了恶作剧。

柜门没上锁,他们推开柜门,溜了出来。

他们直接走到面团跟前,面团正在火炉旁的面盆里发酵。

他们用软软的小爪子拍拍面团——“我们来做小松饼吧?”米特斯对莫比特说。

就在此刻,前门有人敲门。莫比特慌乱之中跳进了面粉桶里。

米特斯向奶品间跑去,跳进石头架子上的一个空罐子里,藏了起来,架上放着好多奶锅。

来人是邻居瑞比太太。她来借点儿酵母。

塔碧莎太太声嘶力竭地叫唤着来到楼下——“进来,瑞比表妹,进来,你请坐!我可摊上伤心的麻烦事了,瑞比表妹。”塔碧莎泪眼婆娑地说,“我亲爱的儿子托马斯不见了,恐怕给老鼠捉去了。”她用围裙擦了擦眼睛。

“他是个小坏蛋,塔碧莎表姐。我上次来吃茶,他拿我最好的帽子做了一个摇篮。你都在哪里找过他?”

“满屋子都找了!老鼠太多了,防不胜防。唉,养一窝不听话的孩子真磨人啊!”塔碧莎·泰祺太太说。

“我不怕老鼠,我来帮你找到他,我还要打他一顿呢!哎,炉围上怎么有这么多烟灰呢?”

“烟囱该清扫了,哦,天哪,瑞比表妹,莫比特和米特斯又都不见了!”

“她们从碗柜里跑掉了!”

瑞比和塔碧莎又在屋里仔细搜寻了一遍。她们用瑞比的雨伞在床底下掏了掏,又在碗柜里翻了翻,还拿着蜡烛,在阁楼里的一个衣柜里找了一遍,但啥也没找到。她们忽然听到门砰的一声,有人跑下楼去了。

“是的,屋里到处都是老鼠。”塔碧莎眼泪汪汪地说,“后面厨房里有个洞,我在里面一下子抓了七只小老鼠,上周六当晚餐吃了。瑞比表妹,有一次我还看见了老鼠的爸爸,好大一只老鼠啊。我正准备跳起来,扑过去,他却突然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黄牙,飞跑着钻进洞里去了。”

“瑞比表妹,老鼠搞得我神经好紧张。”塔碧莎说。

瑞比和塔碧莎找了又找。她们都听到阁楼的地板下有一个奇怪的滚动声,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们回到厨房。“至少这儿有一只你的小猫。”瑞比说,一面把莫比特从面桶里拽出来。

她们把她身上的面粉摇掉,让她坐在厨房地板上。她似乎吓得不轻。

“哦!妈妈,妈妈。”莫比特说,“厨房里有一只母老鼠,她偷了一些面团!”

两只猫赶紧跑过去看面团。果然上面有小小手指留下的抓痕,一小块面也没有了!

“莫比特,她往哪儿走的?”

可是莫比特当时吓坏了,没敢从桶里露出头再看一眼。

瑞比和塔碧莎继续搜索,为了安全起见,她们随身带着莫比特。

她们进到奶品间。

首先发现了藏在空罐子里的米特斯。

她们把罐子歪着,让她爬了出来。

“哦,妈妈,妈妈!”米特斯说。

“哦!妈妈,妈妈,有一只公老鼠来过乳品间——好大好可怕的一只大老鼠,他偷了一块奶油,拿走了擀面杖。”

瑞比和塔碧莎彼此看了看。

“擀面杖和黄油!哦,我可怜的儿子托马斯!”塔碧莎高声叫了起来,痛苦地扭着手。

“擀面杖?”瑞比说,“我们在阁楼上查看衣柜里面的时候,不是听到了滚动的声音吗?”

瑞比和塔碧莎再次冲上楼。果然,滚动声清晰可闻,就在阁楼的地板下。

“情况严重了,塔碧莎表姐。”瑞比说,“我们得请约翰·乔因纳拿他的锯子来。”

现在来说一说发生在小猫汤姆身上的故事。它告诉我们,在一所老房子里爬烟囱,里面路不熟,又有大老鼠,是多么地不明智。

小猫汤姆不想被关进碗柜里。当他看到妈妈准备烤面包时,就决定躲起来。

他东看看、西看看,想找一个方便躲藏的地方,看到烟囱,就打定了主意。

火刚点燃,还不热,青柴烧得冒起白烟,有些呛人。小猫汤姆爬上炉围,这是一个老式的大壁炉。烟囱很大,里面宽得可容一个人站起来走动,因此对小汤姆来说,空间足够大。

他奋力一跳,进了壁炉,在挂开水壶的铁架子上稳住身体。

他碰掉了一些炉灰,掉在炉围上。

烟呛得他咳嗽起来,他听见下面炉膛里枝条毕毕剥剥地烧了起来,就决定一直爬到壁炉顶上去,沿着石板瓦出去,试着捉几只麻雀。

“我不能回去。要是落进火里,会烧焦我漂亮的尾巴和我的蓝色小夹克。”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老式烟囱,当年建的时候,人们是在炉子里烧整根大木头的。

烟囱垒得很高,高出房顶,像一个石塔,阳光从上往下照,从挡雨的石板瓦下斜着照进烟囱里。

小猫汤姆害怕起来!他越爬越高。

然后,他向侧面一拐,在积了好几寸深的烟灰里往前走,好像他是个扫烟囱的。

黑暗中啥也看不清。一条烟道连着另一条。

烟少了些,但小汤姆感到迷路了。

他往上爬呀爬,但还没到顶部,就来到了一个地方,这儿有人撬松了墙上的一块石头,附近散落着一些羊肉骨头。

小猫汤姆说:“这真奇怪啊!谁在烟囱里啃骨头呢?真希望我根本没有来!气味也好古怪!好像老鼠的气味,只是气味特别大,熏得我要喷嚏了。”

他对着墙上的小孔打了一个喷嚏,然后从一个特别狭小的孔道挤了过去,里面几乎没有光线。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往前走了好几码。现在他来到了阁楼的护墙板后面,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星号作为标记。

突然,他一头栽了下去,在一个黑洞中往下掉,落在一堆很脏的破布上。

小猫汤姆站起身来,游目四顾,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从未到过的地方,虽然他从小都住在这所房子里。

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闷热,霉臭,到处是木板、椽子、蜘蛛网、板条和石膏

在他对面,远远地坐着一只巨大的老鼠。

“你啥意思?掉到我床上来,弄得满床都是烟尘?”老鼠咬牙切齿地说。

“先生,烟囱该扫了。”可怜的小猫汤姆说。

“安娜·玛丽亚!安娜·玛丽亚!”老鼠吱吱有声地喊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只上了年纪的母老鼠从椽子后面探出头来。

一眨眼,她就冲了过来,扑在了小猫汤姆身上,汤姆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外套被剥了下来,身体被卷成一团,用绳子紧紧地捆了起来。

是安娜·玛丽亚捆的。老公鼠看着她捆,自己吸着鼻烟。捆好后,他们都坐下来,张大嘴巴盯着他。

“安娜·玛丽亚。”老公鼠说(他名叫塞缪尔·威斯克斯),“安娜·玛丽亚,给我做一顿猫肉布丁,一顿卷肉布丁当晚餐。”

“这需要面团,一小块奶油,还要擀面杖。”安娜·玛丽亚说,一边歪着头打量着小猫汤姆。

“不用。”塞缪尔·威斯克斯说,“安娜·玛丽亚,用面包屑做就好啦。”

“胡说!得有黄油和面团。”安娜·玛丽亚说。

两只老鼠合计了几分钟,然后走了。

塞缪尔·威斯克斯从护墙板上的一个洞钻了出去,大胆地走下前面的楼梯,到奶品间偷了黄油。他没有遇到任何人。

他又跑了一趟,拿来了擀面杖。他用爪子把擀面杖推在前面走,就像啤酒匠推酒桶一样。

他听到瑞比和塔碧莎在说话,但她们忙着点蜡烛去照衣柜,没有看见他。

安娜·玛丽亚顺着壁脚板,穿过百叶窗,到厨房偷了面团。

她拿来一个小碟子,用爪子抓起面团放在里面。

她没有注意到莫比特。

小猫汤姆独自一人躺在阁楼的地板上,他扭动身子,喵喵地叫着,喊救命。

但他满嘴是烟尘和蜘蛛网,而且身体被捆得严严实实,他没法叫得让人听见。

除了一只从天花板的裂缝里垂下来的蜘蛛,他在安全的距离之外,以挑剔的眼光看着绳结。

判断绳结打得好不好,他是专家,因为他有个习惯,总是用绳子把不幸的绿头苍蝇们捆起来。他可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

小猫汤姆不停地扭来扭去,直到筋疲力尽。

老鼠们很快回来了,开始把他做成布丁。首先,他们往他身上涂黄油,然后用面团把他裹起来。“绳子会不会很难消化呀,安娜·玛丽亚?”塞缪尔·威斯克斯问。

安娜·玛丽亚说,她认为没关系,但她希望小猫汤姆的头别乱动,因为他把面皮弄破了。她抓住小猫汤姆的耳朵。

小猫汤姆又是咬,又是吐唾沫,一边叫,一边扭身体。两个老鼠拿着擀面杖,各执一头,在小猫身上擀来擀去,格格有声。

“他的尾巴伸出来了,你拿的面团不够,安娜·玛丽亚。”

“我拿得动多少,就拿了多少。”安娜·玛丽亚说。

“我认为,”塞缪尔·威斯克斯说,一边停下来看看小猫汤姆,“我认为这个布丁不会好吃,闻起来一股烟灰味。”

安娜·玛丽亚正要回答,忽然上面有响声,是锯子锯木头的刺耳声,还有狗叫声,一只狗边叫,边用爪子在抓地。

老鼠们丢下擀面杖,凝神谛听。

“我们被发现了,事儿搞不成了,安娜·玛丽亚,带上财物,还有孩子们,赶紧走吧。”

“恐怕这布丁带不走了。”

“反正绳子也消化不了,尽管你说没问题。”

“赶紧走吧,来帮我用包袱把羊肉骨头包起来,”安娜·玛丽亚说,“我还有半个熏火腿藏在烟囱里。”

事情就是这样,当约翰·乔因纳把木板撬开时,发现除了擀面杖和裹在脏兮兮面团里的小猫汤姆,别无他人。

但是的确有很重的老鼠气味。约翰·乔因纳花了一个上午到处嗅嗅闻闻,吠吠有声,他摇着尾巴,把头钻进地洞里,像钻头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他把木板复原,把工具收进袋子里,下楼来。

猫一家人虚惊一场,已经平静下来,邀请他共进晚餐。

面皮从小猫汤姆身上被剥了下来,做成了袋装布丁,里面加了醋栗,掩住烟尘的气味。

他们不得不给小猫汤姆洗个热水澡,才能把黄油洗掉。

约翰·乔因纳闻了闻布丁,然后说没有时间留下来吃晚饭,因为他刚为波特小姐做了一辆手推车没多久,她又订购了两个鸡笼。

我下午去邮局时,从拐角处往巷子里看了看,看见塞缪尔·威斯克斯先生和他的妻子一路小跑,他们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推着包袱,车子看起来很像我的。

他们正在进农夫博泰图斯家谷仓的大门。

塞缪尔嘴里吞云吐雾,上气不接下气,安娜·玛丽亚还在高声争论,声音刺耳。

她似乎知道路,她的行李好像很多。

我肯定,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借手推车给他们。

他们进了谷仓,用绳子把包裹都吊到干草堆的顶上去了。

之后好长时间,塔碧莎·泰祺家再也没有老鼠了。

至于农夫博泰图斯,他差一点被老鼠逼疯了。他的谷仓里有无穷无尽的老鼠。他们偷吃鸡食,偷吃燕麦麸,在装粮食的麻袋上咬洞。

他们都是塞缪尔先生和夫人的后代,是他们的儿女、子孙、重孙、玄孙。

简直没完没了。

莫比特和米特斯长大了,成了优秀的捕鼠能手。

她们到村里捕鼠,很多人都来请她们。她们每抓十二只老鼠,收一笔钱,日子过得很滋润。

她们把老鼠尾巴挂在谷仓门上,挂成一排,让人看她们抓了多少老鼠——好多好多呢!

但小猫汤姆一直怕老鼠,他从来不敢面对任何比老鼠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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